姜棠敢说这话，并非盲目自信，而是他早已经命人做好了安排。
他射箭勉强还可以，当然，射静物时表现更好。
射箭切磋一共分为两组。
他已经差人安排好了抽签内幕。
其中一组，是五皇子党里最厉害的神箭手，和其余人。
另外一组，则是自己和剩下党羽。
他会先行射击，再让剩下的人看着来。
务必让自己取得本组胜利。
最后，再与神箭手一较高下。
对方自然会发挥失常。
“好，那我就等着殿下教我了。”池舟言笑晏晏。
姜棠想到教射箭时必然会发生的一些亲密接触，竟难得红了脸。
心内那丝欣喜，在他身体里到处流窜。
姜棠重重点头：“嗯，我单独教你。”
袁衡在不远处重重地咳了一声。
池舟瞥他一眼，缓步走过去。
“那殿下先练习，我就不打扰了。”
姜棠注视着池舟离去的背影：“……好。”
*
“你别同姜棠那货搞暧昧，要让咱们太子殿下知道了，可饶不了我。”
袁衡合拢折扇，轻敲自己手心。
尽管姜渡离去时只叮嘱了别让人欺负了池舟，并未说其他。
但袁衡觉得，自己还是有守护兄弟感情的责任，定不能叫人趁虚而入了。
池舟语气懒洋洋：“饶不了你，与我何干。”
“喂喂，好歹也一起喝过酒，你也太狠心了些吧？”
“你先曲解我跟姜棠搞暧昧的。”池舟无辜。
袁衡：“……他看你的眼神，可是一点也不清白。”
池舟还是那句：“不清白的是他，与我何干？”
说实话，如果不是感受到姜棠突然变得暧昧的眼神和语气，池舟也不至于非要他出这次丑不可。
原故事线里，他们只是很单纯的合作伙伴，可没产生过任何情感纠缠。
这回，不过几日未见，这人竟还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实在令人生厌。
“好好好。”袁衡说不过他，只好就此作罢。“我投降……你故意让姜棠上场，是有什么打算吗？跟我说说呗。”
池舟无辜：“我能有什么打算？就是想看嘛。”
“少忽悠人……”袁衡扯扯他的衣袖。“我可是坚定地站在你……你夫君（？）这边的，用不着防着我。”
说完这话，袁衡突然抛出一个新的疑惑：“你俩谁是上头那个？”
池舟：“？”
以一般逻辑来看，姜渡应该稳居上位吧？还有人会怀疑这个？
“呵呵……”袁衡尴尬一笑，巴巴解释道：“那次从南风馆回来后，我看上了一年轻教书先生。先生身形消瘦，文文弱弱的，也不抗拒我的示好……
但到了床上，那话儿掏出来比我的还大……还说他从不屈居人下……所以我才有此一问。”
池舟没回答，而是八卦道：“那你跟先生睡了吗？”
袁衡：“……呃。”
池舟肯定：“睡了。”
袁衡振振有词。“我为他又花时间又花精力，不睡岂不是亏了？”
池舟点头：“嗯。”
袁衡抓抓脑袋。“所以，你俩谁上谁下？”
“你觉得呢？”池舟似笑非笑。
这人怕是自己被睡了，心里有些不平衡，就希望姜渡也是被睡的那个吧？
“好吧……”
想来姜渡也不会屈人之下。
况且刚刚自己用疑问的语气在池舟面前，称姜渡为‘你夫君’，他也没有反驳。
“感觉如何？”池舟感兴趣地问道。
袁衡耷拉着一张脸。“……痛。”
“只有痛？”
“……”袁衡面部又扭曲起来。“好吧，也有点舒服。”
“那之后还跟先生见着面吗？”
池舟对于袁衡八卦的兴趣，明显已经超出对‘射箭切磋’的。
袁衡：“我倒是不想见他，但当时为了哄他上床，我特地聘了他当我们府里的教书先生，教家族里几个小豆丁读书……”
虽说不会日日都见，但偶尔碰到还是难免。
“喔。”池舟听得神采飞扬，眼角小痣时动时静，灵动极了。“那你们什么时候再做？”
“！！！”袁衡震惊。“什、什么再做啊？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有第二次！”
“那实在是太可惜了。”池舟遗憾摇头。
袁衡：“这有什么可惜的……”
“我还准备传授你一些技巧呢。”
“什么技巧？”袁衡单纯地问。
池舟忙用手遮住自己不管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嘴角，装作要跟袁衡说悄悄话，凑到他耳边：
“当然是……如何让自己更……舒服的技巧。”
袁衡脸色爆红，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有、这种技巧呐？”
“而且。”池舟故作神秘地说：“我们也是可以在上，亲自把控节奏的哦。”
袁衡眼睛一亮：“真哒？”
——
姜棠在练习射箭的过程中频频朝池舟望去。
本以为能与他来个黏黏糊糊的对视，却发现他与身边的袁衡聊得热火朝天，竟是一眼也没朝他望。
袁衡是坚定的太子党，而且是唯一一个摆在明面上的太子党。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姜棠差点导致他妹妹自杀。
他妹妹，就是姜棠换头讲给池舟听的故事里的女主人公。
现在她已经下嫁江南，与夫家的关系甚是和谐。
但与袁家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可能这辈子也解不开。
——不能让池舟跟袁衡走得太近了。
姜棠下意识想。
“五殿下，您在看什么？”萧重的声音从姜棠身后响起。“好看吗？”
萧重也报名了射箭，他与姜棠同在一个靶场练习。
姜棠拧着眉。“我不欠你什么，你大可不必用这种语气来质问我。”
萧重：“我只是想提醒殿下，不要忘了，谁才是跟你同一阵容的人。”
“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清楚得很。”姜棠最近愈发觉得萧重这人着实有些烦。
这些天，被池舟院里的狗赶出来后，他偶尔会去萧重院子里坐会儿。
有安抚的意思在，但萧重不是暗戳戳拿话刺他，就是催促他加快夺权的进度，扫兴得很。
“那我能跟殿下提个要求吗？”萧重的眼神冷幽幽的，瞥着远处的池舟。
姜棠：“你说。”
“殿下夺权成功后，能把池舟，交由我处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