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水欢:妖孽七皇子

朝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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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原来他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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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皇宫内暗卫遍布,实在危险,还是让属下去吧。”

皇宫外某处的屋檐旁,三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静立于上。

其中一人,盯着远处连绵错落的屋宇,秋水明玉般的凤眸轻挑,嗤道:“区区暗卫,能奈我何?”

上次若非他错信时谨,也不会令自己身陷险境,这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主上的实力,自然不是这些暗卫能相比的,只不过,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劳烦主上亲自动手,还是让属下和苍术一起去吧。”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是一件小事。”他冷哼,平静的语调中,却带着冷肃的威严,令人不敢反驳:“三个月了,你们有查到任何蛛丝马迹么?”

话落,在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纷纷低下了脑袋。

“你们若真想帮忙,就去其他地方找找看,也许,第二枚利麟神叶令根本就不在皇宫内。”

主上的决定,无人可以改变,两人心知肚明,于是半跪应道:“是,属下遵命。”

“总觉得今夜,注定是个不平凡的夜晚。”足尖轻点,黑色的人影,似一道疾射而出的羽箭,朝着远处那一片巍峨繁华的宫殿飞掠而去。

……

苏景骞在片刻的呆愣后,伸手去推身上的人。

但那人力道不小,死死缠着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正要喊人,耳边传来一个明显带着压抑的痛苦哀鸣:“苏景骞……苏景骞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祁凰?

他摸索着,捧住她的脸:“七殿下,怎么是您?”

“苏景骞,你告诉我,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她目光迷离,视线似乎穿过了他,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听到这番莫名的质问,男子突然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整个人僵在那里。

“凰儿,你、你说什么?”

“那些话说的……多么好听啊……我以为,你会和我一样,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我,然而,却是我一厢情愿……”她喃喃地说着,平日里明媚清亮的眼瞳,此刻却像是蒙了一层雾,混混沌沌的。

“凰儿,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却不知该说什么,心中又惊又怕,她为什么会知道以前的事情,难道,她和自己一样,同时历经过前世与今生?

正当他惊疑不定时,她忽然咯咯笑了,抬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猛地俯身,再次将唇贴向他的脖颈:“美男……送上门的美男……”一边说,一边啄吻,好似之前的悲伤忧戚都是错觉。

苏景骞是大夫,一看她现在这种状态,就知道是中了媚药。

宫里对她不满之人太多了,谁都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奇怪,她向来行事谨慎,怎么就中了这等低劣的圈套?

“凰儿,你醒醒。”他轻轻拍打她的脸颊,柔声轻唤着。

好舒服,冰凉冰凉的,让她如火灼烧的痛苦,也得到片刻的慰藉。

然而却不够,她想要更多,更多……

双手下滑,直接探上他的腰带,用力撕扯。

“凰儿!”他吓了一跳,伸手去阻止她。

手腕被抓住,动弹不得,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嘴,又低下头去咬他的脖子,用牙齿,衔住他的衣领,往下拉扯。

他被她闹得手足无措,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带来的药箱上。

或许,可以先将她击晕,再用银针渡穴,帮她疏导体内药效。

正想着,她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愿意,你不喜欢我吗?是……嫌弃我……不够好看?”

语气虽带着悲伤,脸上的表情却是笑嘻嘻的。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因为这句话,而刺痛了心脏。

——苏景骞,你为什么不愿意?你看不起我?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愿意看我一眼?

曾经的质问,言犹在耳,一辈子,都忘不了,她在说着那番话时,悲恸绝望的样子。

他此生,最不愿、不能、不忍伤害的人,就是她。

闭了闭眼,握住她手腕的手掌,无力摊开,缓缓垂下。

见他这般表现,她像是得到了鼓励一样,扒他衣服的动作越发粗鲁。

他整个后背绷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或许,当她明日清醒后,会怨他气他,甚至恨他,但这一刻,他却是欢喜的,无比欢喜,那种柔软而幸福的感觉,充盈了整颗心房,让所有的悲伤流离,所有的痛悔悲绝,都得到了救赎。

他抬起手,一点一点,带着小心而紧张的心情,抚上她的身体。

她的肌肤滚烫似火,就如他此刻的心。

得到对方的回应,祁凰脑袋里最后一根理智的弦,也应声而断。

她借着昏暗不明的光线,找到男子纤薄的唇瓣,缓缓印了上去。

此时,月色蓦地暗了一瞬,一道黑影在窗外快速闪过。

“凤凤……”

无意识的,呢喃出两个字来。

身下的人猛然一震,如遭雷殛。

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名字而已,可从她的口中说出,便似一柄锋利的刀子,狠狠戳进了心窝。

原本泛上红潮的脸容,也在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苍白如纸。

他的手,还抚在她的腰侧,与之紧贴的肌肤,仍旧烫如火烧,可他却冷得直打颤,像身处腊月寒天的雪水之中。

没有人注意到,原本紧阖的窗户,被推开了一丝细缝。

一束目光,自细缝后穿过,投射在两人身上。

是去而复返的容凤。

他听到她在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退回来查看,没想到推开窗户,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正犹豫该不该出手打扰,被祁凰压在身下的男子,猛地一个翻身,将原本覆在他身上的祁凰,压在了身下。

他的手,毫不犹豫探向她的领口,此时一阵风过,气海穴蓦地一麻,便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黑影自窗外闪入,落于两人身前。

祁凰迷蒙的双眼定定瞧着他,忽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痴痴唤了声:“仙子美人……”

他眼睫重重一跳,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唤他美人。

他将昏迷的苏景骞从她身上推下去,随后弯身,自上而下望住她:“再说一遍,谁是美人?”

“当然是你。”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美人,你别走……”

他狠狠蹙起眉头,越不让她叫,她就越是来劲。

“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

她手臂微一用力,搂住他的脖颈坐起身:“管他真傻假傻,反正你是美人……”她嘿嘿笑着,身体似水蛇般缠了上去:“美人,来……伺候大爷。”

他哭笑不得:“伺候大爷?祁凰,你好大的面子。”说着,一把扯掉勾缠在脖子上的手。

祁凰不依不饶,又勾了上去:“美人,别拒绝啊,来嘛来嘛,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还做起诗来了,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他要是当了皇帝,只怕也是个昏君。

目光下移,落在昏迷的苏景骞身上,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位苏太医还真是个断袖。”将腻在自己身上的祁凰推开一些:“可惜,本太子对此嗜好不感兴趣。”

三番五次被拒绝,祁凰恼了,加上药效的驱使,她索性扯掉了自己的外衫,扑向容凤,狠狠吻向他的唇。

唇瓣相贴的刹那,连欲火亦有缓解,似清露般让人沉醉。

他用力去推她,她却不肯放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他牢牢环住。

该死!

早知道就不来淌这浑水了,他好心帮他,他却这般回报自己。

说起来,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开始会觉得愤怒恶心,现在除了懊恼之外,只有无奈了。

“祁凰,你给我清醒一点!”略微加大力气,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

媚药已将她的理智完全烧灼殆尽,哪里还能清醒得了,完全不顾手腕上传来的痛意,她再次扑向他,同时用空着的那只手,去撕扯位于亵衣下的裹胸布。

他被她缠得不耐,正要下重手将她打晕,目光无意间瞥到了她的胸口。

房内光线虽暗,但还是不妨碍他看清那半敞亵衣下的盛景。

思绪猛地一滞,之前的种种疑惑,此刻全部豁然开朗。

原来……竟是如此!

虽然也曾怀疑过,但她实在伪装得太好,他几乎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

这么说来,苏景骞也是知道这个秘密的。

如果自己今夜没有出现,他是否就会顺了她的意,将错就错下去?

这般想着,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又攀了上来。

看着如此瘦小的一个人,力气却这般大,他几乎都要拿她没辙。

“苏太医,人我已经带来了,您在里面吗?”

看不清屋内的情形,杨使监在外面唤着。

正要上前扣门,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他不由得捂住了眼睛,待风停下后,他放下手,此时门已经开了,他咦了一声,提着灯笼跨入房内。

“这、这是哪家的小姐?”看见倒在地上的人,他怔了一下,视线再一转,更是惊愕:“苏太医?”

一路带着祁凰,躲过巡逻侍卫,以及藏在各处的暗卫,容凤轻车熟路地潜入了晗光殿。

将她放在内殿的床榻上,这才解开她身上的穴道。

穴道刚一解开,她就再次扑过来,他无奈,只好再次点了她的穴。

她睁着水汪汪的眼,痛苦呻吟,“我难受……”

他难得好脾气的诱哄:“难受也要忍着,谁让你这么不小心,中了他人圈套。”

“我真的难受……”她语气哀怨:“求求你了。”

求他?

第一次听到她说“求”,在他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倔强自傲的,能看到这一幕,倒也有趣,不枉他救她一回。

视线落在她凌乱的衣衫上,忽然觉得焦躁,一把扯过榻上的锦被,囫囵给她盖上。

“你这么活着,不觉得累吗?”

清醒时的祁凰,定能明白他的意思,但她现在一点也不清醒,脑袋里面只有无止无尽的欲望。

“我好热啊!”她痛苦大喊。

没有骗人,她真的很热,有种浑身的血脉,都要在这股不断升温的灼烫下爆炸开来的感觉。

他见她神色有异,心道不妙,扯开被子,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将手心掰开,神色顿时一凛。

掌心一片赤红——炽魅。

竟然是炽魅!

天底下毒性最烈的一种媚毒!

据说中此媚毒之人,必须不断地找人寻欢,若不以此方法来压制毒性,浑身的经脉便会在逐渐高升的体温下爆裂开来,死状极惨。

昱国的皇宫,怎么会有人使用这种为人诟病的霸道媚毒?

据他所知,她不过是众人眼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落魄皇子罢了,谁会花这么大的力气去对付她?

更何况,炽魅这种毒,天下少有,很难得手。

怎么想都想不出,此事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我……好痛……好难受……”毒性已经到达了顶点,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发泄。

他坐在榻边,几乎能感觉到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惊人热量。

这么办?解开她的穴道,让她去尽情发泄?

他知道,她现在虽然理智尽失,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如果强迫她忍耐,只怕熬不了多久,她就会痛苦而死。

叹息一声,他倾过身,将她从榻上抱起。

此刻的她,不但失去了理智,连意识也开始渐渐抽离。

他的掌心,抵着她的一只手心,两手之间,有微弱的光芒闪现,同时,他的脖颈上,出现了一个淡蓝色的水纹印记,随着印记的加深,胸口的位置,现出一颗水蓝色的珠子,内里一点殷红,悬于半空,光芒璀璨。

珠子的光芒慢慢扩大,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不消一会儿,蓝色的光芒就变成了暗红色,珠子似乎在不断吸附她身上的毒素,她痛苦纠结的眉心,也渐渐舒展开。

媚毒终于被拔除干净,他将她放回榻上,盖好被子。

“主子?主子您睡了吗?”门外传来玉符的声音,他站起身,手一挥,放下帐幔,同时,人也消失在了榻边。

玉符小心翼翼推开殿门,蹑手蹑脚走到塌前,隔着帐幔,看到床榻上的人影后,又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关门前,看到窗户大开着,又走进来,将窗户阖上,口中小声嘀咕:“主子您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懂得照顾自己,窗户开这么大,受凉了可怎么办。”

……

早晨,祁凰是在一片刺目的雪光中醒来的。

睁着眼,望着头顶的帐幔,不知是因为太过困乏,还是别的原因,她觉得脑袋里空白一片,迷迷糊糊的,好像魂魄被抽离了一样,好半天,思绪才一点点回归身体。

扶着胀痛的额头坐起身,锦被从身上滑落,这才发现自己还穿着外衫,束发的发冠也没有取下。

怎么回事?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隐隐约约记得,她昨天好像是去见容凤了,可之后呢?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闭上眼睛,拼命回忆,可思绪到了自己推门入房,察觉事态有异时,便戛然而止。

更让她难以理解的是,是谁把自己带回来的?

会是玉符吗?

总觉得不太可能,不过还是去问一下比较好。

掀开被子,正欲下榻,蓦地察觉了什么,掀被子的手立刻顿住。

她的裹胸布好像不见了?

颤抖着手,探入衣襟。

脑袋“轰”的一声,险些晕过去。

不是好像不见了,是的确不见了!

裹胸布不会无缘无故不见,除非……

她不敢再想下去,如果被人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性别,一定会以此来大做文章,到时就算她有十张嘴,也无法替自己开脱,毕竟是欺君之罪,免不了要被赐一死,唯一不确定的,就是会给自己赐个什么死法。

坐在榻上,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从小到大,这是她最无助,最害怕的一次。

到底该怎么办?

要不要收拾了细软衣物,索性来个畏罪潜逃,浪迹天涯?

此时此刻,她的脑袋根本就是一团混乱,别说是筹谋计划了,就是冷静下来也做不到。

“主子,您醒了吗?”玉符的声音,打断了她混乱的思绪。

她几乎有些紧张地喊道:“醒、醒了,你有……有事吗?”

听她声音,玉符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并未多想:“您今天不去招待汐国使臣了吗?”玉符看看天色:“这都快晌午了。”

啊?招待汐国使臣?

对啊,她还有这么一个任务呢。

捂着脸,闷闷道:“还招待什么使臣,说不定马上就要被砍头了。”

玉符闻言,吓了一跳:“主子,您在说什么啊!”他用力扣门:“主子,您是不是又病了!”

长长吐出口气,将手放下:“玉符,你跟我说实话,从我昨天晚上睡下开始,一直到现在,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

“异常的事情?”玉符转转眼珠:“小路子昨天晚上吃坏了肚子,连上了一个晚上的茅厕,这事不知算不算?”

虽然现在心里很难受,脑袋也很混乱,但祁凰还是忍不住想出去将玉符暴打一顿:“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好像没了。”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听到这里,祁凰才将一直憋在心口的一股浊气吐了出来。

如果秘密真的曝光了,自己还能这么优哉游哉地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大晌午吗?

恐怕早已被丢进了典狱司的大牢,被严刑拷问了。

想到这里,心下稍安,一直提起的心也落回了原位。

不管昨天发生了什么,也不管自己的秘密究竟有没有暴露,至少自己现在是安全的。

之后的事情,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推开窗户,一阵冷风携着雪粒吹了进来。

好冷。

清朗了数日的天气,又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整个世界银白一片,天光反射在厚厚的积雪上,折返出冰刃般锐利的萧煞。

这一次,是她大意了。

大意的结果有很多种,而对于她来说,大意,便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死亡。

今后,一定不能再这样了。

现在,必须立刻收拾好情绪,如平常一样,认认真真去完成自己的任务,绝不可叫人察觉出一丁点的蛛丝马迹。

洗漱完毕,重新换了身衣裳,祁凰慢悠悠地晃到了秋水殿。

以为自己来晚了,那位性情古怪,素爱找茬的凤太子定要发脾气,谁知并没有。

连上次对她爱答不理的侍女,今天的态度也变好了,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软声道:“七殿下辛苦了,这么大的雪,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奴婢这便进去禀报太子殿下,您若是觉得冷,就先去偏殿烤烤火,喝杯热茶。”

祁凰是那种别人对她好,她便双倍对别人好,若有人对她坏,她便要以同等的程度十倍奉还的一类人,故而也笑眯眯道:“无妨,我穿得厚,不怕冷,你赶紧去禀报吧。”

侍女应了一声,转身进了暖融的大殿。

祁凰等了一阵,没见那侍女出来,反而是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一个食屉走了出来。

顺口问了句:“这是什么?”

小太监回道:“是六公主特意送给凤太子的美食。”

“怎么端出来了?”

“凤太子不喜,便让奴才端走。”

不喜?

“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打开食屉的盖子,定睛一瞧,原来一条酱汁红烧鱼。

这鱼可不是一般的鱼,而是最为稀有的莲银。

这种鱼只在最寒冷的山巅溪流中出没,一来是数量少,二来的是难以捕捉,加上肉质鲜嫩,所以价格十分昂贵,普通人家根本吃不起这种鱼,昱帝五十大寿的时候,也不过烹饪了六条而已。

的确是美食,这么好的佳肴,容凤却一口未动?

将食屉的盖子合上,祁凰挥挥手:“既然凤太子不喜欢,那就送到我的晗光殿去吧。”这么昂贵的菜肴,可不能浪费了。

小太监虽不情愿,但还是应了。

望着小太监离开的背影,祁凰眯了眯眼,脸上带了一丝不解。

那条莲银,容凤一口都没有吃,就说不喜?

是不喜欢御厨的手艺,还是根本就不喜欢吃鱼?

正思索着,背后忽然一暖,一件厚实的狐裘大氅罩上了身体。

她愕然回首,看到了一身便衣,散着头发的容凤。

“这么大的雪,怎么不多穿些?”他绕到她身前,看样子,是要替她系上风氅的带子。

她慌忙后退,揪着风氅的领口,耳根热热的,特别不好意思:“谢、谢谢啊。”

突然间,雪下的更大了,白茫一片,如同扯絮。

来时她便没有打伞,又在殿外站了许久,此刻发上、睫毛上、衣领上,皆沾染了白色的霜花。

他抬起手,动作小心地替她拂去额前碎发以及衣领上的落雪。

她怔了一下,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像在一瞬间,有一双手,把心脏给提了起来,连喘气都变得有些困难。

一片银芒下,那人就似一个不切实际的幻影,美丽,圣洁,令人不敢亵渎。

她再一次后退,企图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害怕,害怕过于美好的事物,越是完美的,就会毁得越彻底。

别开眼,她觉得自己连舌头都开始打结:“你、你今天、怎么了?对了,你吃过早饭了吗?不,吃、吃过午膳了吗?”

他轻笑,此刻的她,倒还有几分小女儿的模样,伪装得再像,不也有无法兼顾的时候吗?

“你吃过了吗?”他反问。

“我?”摇头:“没有。”

“刚才从我这里端走的酱汁红烧鱼,是不是被你独吞了?”

“啊?你说什么?”

还装傻,他笑意加深:“你胆子倒是大,不经我同意,就敢私吞我的东西。”

原本打算继续装傻的,可听了这话,无端火起,“什么叫你的东西?那条莲银明明是七皇妹送来的。”

“送给我,那就是我的。”

“强词夺理。”

“哦?我强词夺理?那请七殿下问问您的父皇,四十年前,汐国割让送予昱国的千亩土地,算是谁的?如果按照七殿下所言,昱国是不是该将那块土地,归还我们汐国。”

咄咄逼人,字字诛心。

祁凰冷然抬眸:“凤太子说笑了,国家城池,怎能和一条酱汁鱼相提并论?”

“有何不可?看似不同的两件事,实质却是相同的。”

“可那条莲银,明明是你不要的。”

“就算不要,那也是我的,属于我的东西,即便丢弃了,毁坏了,那也从始至终,都属于我。”

祁凰顿时语塞,瞠大眼,气恼:“你、你简直不讲理!”

他微微笑了,神色从容随意,完全没有半点之前的盛气凌人:“权利就是力量,力量就是真理,对此,七殿下不会反驳吧?”

岂止不会反驳,她简直都要给他鼓掌了。

“权利如美酒,也如毒药,一旦深陷其中,将再也无法自拔。”他幽幽道了句,目光从她脸上,移向远处的层层屋宇:“七殿下,身处泥沼中央,你可要小心了。”

总觉得他这番话别有深意,可又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凤太子说完了?”

他将视线移回,落在她凝着不耐的眉宇间:“说完了。”他今天的话的确有些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他似乎都说了一遍,这并不是他惯常的作风。

祁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凤太子就打算这样出门?”

他低头,将自己审视一遍,“当然不。”

“那你还不快去洗漱更衣?”

他抬起头来,忽而叹了一声,似乎不胜疲惫:“今天不去了。”

“不去了?”

“是啊。”他走到她近前,帮她拢了拢身上的风氅:“我有些累,想休息一段时间,这几日,你也好好休息,不用来招待我了。”

祁凰仰首望着他,心里漫上一股奇怪的感觉,今天的容凤很不对劲。

“你没事吧?”这才发现,他眼睑下面一圈青黑,脸色也白得不正常。

“我能有什么事?”他揉了揉眉心,嗓音也变得疲惫起来:“要怪,只能怪殿下给我准备的那些美人,实在太有趣了。”

原本还有些担心,听了这话,祁凰立时脸色一变,白了他一眼:“凤太子,酒色伤身。”

他无谓一笑:“多谢七殿下提醒。”

“以防万一,我还是让太医来给你看看吧。”觑着他的脸色,那根本不像是纵欲过度的表现,因为他不但脸色疲惫,连眼底,都透着一股衰败无力的气息。

毕竟是贵客,祁凰不敢怠慢,万一出点什么事,他死了不要紧,可自己也是要跟着一起陪葬的。

刚走了一步,就被他追上前拦住:“多谢七殿下体恤,凤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无需太医。”

“我认识一个大夫,他医术很好,区区的水土不服,难不倒他。”

“你要去找苏景骞?”他在她身后问。

祁凰刚迈出的脚陡然收回,转首看着他,愕然问:“你认识他?”

“苏太医可是太医院的红人,连你父皇都对其器重有加,我又怎能不知道?”

虽然觉得奇怪啊,但她并未对他的解释表示怀疑:“既然你知道,连我父皇都对其器重有加,那他的医术,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我说了不要。”他微微加重语气。

祁凰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抗拒,却不知他为何抗拒:“凤太子,切莫讳疾忌医啊。”

“你信任苏景骞,我可不信任。”他的眼神突然锋利:“那个人,你最好离他远点。”

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说起苏景骞的坏话了?

“难道苏太医招惹过你?你这么讨厌他。”苏景骞为人谦逊有礼,温和亲善,这样的人,也会有人讨厌他?

“就当他招惹过我吧。”他似乎懒得再说,反身朝殿内走去,长长的头发自身后披散而下,如一条匹练,雪光下,折射出如水般的浅蓝色流光:“外君子而内小人者,真小人也。外小人而内君子者,真君子也。七殿下,切莫被表象迷惑了双眼。”

祁凰对着他的背影嗤了一声,嘀咕道:“夸自己就夸自己,干嘛要贬低他人。”

她自然没把容凤的话放在心里,可回去的途中,正巧遇见苏景骞,一向坦然澄澈的男子,竟一反常态,见到迎面而来的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心虚的别开脸,绕道而去。

“诶——”祁凰连打招呼的机会都没有。

今天是怎么了?这一个个的,都吃了一种名为莫名其妙的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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