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赚得盆满钵满的个体户小老板啊，这么精打细算。”
万凌拿了几个吨位很大的烟花竖起来放在一起。
“这几个够不够免份子钱的？”
“不够，我再送你两盒甩炮就够了。”
他们说笑间，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从店铺里出来，手上抱着一堆包装不同各式各样的鞭炮。
摊位旁边一群半大的孩子兴奋地尖叫。
“老板，我要那个小蜜蜂。”
“老板，我再拿两个鱼雷。”
三两下，这个少年手里的烟花就被买光了。
万凌看着这个身高比老同学还高的少年，面前这两个人眉眼还有点像。
“这不会是爸给你生的弟弟吧，和你长得好像啊。”
万凌老同学哈哈大笑，“怎么样，我儿子是不是比我当年还帅？”
虽然他这个同桌当年跟帅一点边儿都不沾，但是万凌还是受到了亿点点冲击。
大家小时候还一起玩过尿泥呢！凭什么，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他连婚都还没结。
万凌惊讶和被打击地说不出话来。半天才吐了三个字：你牛b。
剩下的就只剩下老同学一个人侃侃而谈有个儿子的好处，过年生意好还可以帮忙照顾生意。进的货有点重还可以搭把手……
万凌这方面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只得点头。
买了一堆烟花爆竹，万凌让老同学一起帮忙抱回了车上。
回去的路上，方果感觉到了万凌有点沉默。
“你怎么啦？”她用手指摸了摸他的脸，“今早没吃饱。”
“你看我同学儿子都那么大了。”
方果点了点头，“他肯定很早就结婚了吧。”
“算起来，他小子估计18岁就喜当爹了。”
18岁啊，他还在城市工地上求生存，人家就抱上下一代了。
这是妥妥的人生赢家啊，一步领先步步领先。以后他的孙子说不定也很早就生出来了，子子孙孙都领先他一大截。
方果看了他一眼，“你不会也想当爸爸了吧？”
“切，你万哥我早几百年就当爸爸了，你不也在床上喊过？”
方果脑海闪现过一些画面，还不是他发狠欺负她，非要让她这样叫的。
“臭流氓。”
“哈哈，我是说我很期待我们的孩子。你看我哥两个小孩，长得多稀罕啊。”
好端端又扯到了他们俩的孩子。他婚都还没求呢，就想些这么没影儿的事。
“那你怎么不18岁的时候学你同学，找个人结婚，现在孩子不说上初中，打酱油完全没问题。”
“我当时要追上我们班的班花，说不定真的儿子就打酱油了。”
呵呵，男人心里永远的白月光，不就是上学时候没追上的班花系花校花吗？
哼，不理他了，方果自己刷着手机。
万凌看着她微嘟起来的嘴，“咋啦，说到我们班的班花就不高兴啦？待会儿我带你去看看她，也是我们村儿的。”
“我不去。”
万凌偷偷抿着嘴笑。
回到家里，万爸万妈都回来了，坐在一楼客厅的还有一堆一堆的亲戚朋友邻居。
方果一下车，就成为动物园的珍稀大熊猫，所有人的目光都汇集到她身上。
如果眼光也像阳光自带能量的话，安一个凹面镜在她身前，估计都着火了。
万凌牵着方果，带着她叫了一圈人，随后把她放在嫂子身边。“嫂子，我家小果就交给你了。别给我弄丢了。”
“去吧去吧。”
万凌那几个叔叔伯伯的，昨天没和他说尽兴话，此刻都在向他招手，说有重要的事要和他商量。
“二小子，多久结婚啊？”二堂哥问他。
他是随时都可以结的，只是想给小姑娘一个仪式感。
“翻过年吧，人姑娘还小。”
“嘿人女娃小，但你老大不小了啊，还不抓紧点。”
万凌的大爸叫住了他。
“明年我们要把族谱拿来重新刊印了，这几年娶进门的媳妇儿还有出生的孩子都要上族谱了。你这媳妇儿叫啥名，到时候我一起给你写上去。”
万凌是常年在外的，不知道自家居然还有族谱。
虽然有点封建迷信，但是不知道为啥，想着他的名字边上紧紧跟着小姑娘的名字，就像躺在床上他紧紧抱着她一样。
他就觉得这事很妥！非常棒。
他用手指在掌心一笔一划给大爸写了写她的名字。把她的名字刻在他的心里，刻在他名字的旁边。他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中午有几个近亲留下来吃了午饭。
万妈看了桌上的鸡汤，还有点奇怪，跑回鸡圈再出来问万锵，“怎么把我最漂亮那只鸡炖了？”
“是小弟说要吃的。”
万妈瞬间叉腰，“这个丑表脸，一回来还金贵得很，以为自己坐月子呢，一来就把我最爱的鸡炖了。”
万锵眨了眨眼睛，“说是给弟媳还有姣姣补身子的。”
万妈双手搓了搓，“哦那没事儿，要是姣姣和小果喜欢吃，一天一只都行。”
再是木讷的万锵都特别想问一句：我和我弟真的是亲生的吗？
下午，家里就支起了三个麻将桌，每年过年，家里人都喜欢聚在一起切磋一下。
万凌也被人按在了牌桌上。
回头看着小姑娘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徐姣也被人拉到隔壁桌去打麻将了。
万凌就过去拉着方果坐到他身边，“看着，哥今天给你赢点零花钱买辣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