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使莉莉丝的声音刚刚出现，赫敏身上的盔甲就件件飞出，哐哐哐的向空中一个淡淡的能量扭曲集中过去，不多时，就重新组装完毕。
最后一项程序，那个厚重的金属面具，啪的合在脸上，众人心目中那个“大天使莉莉丝”又回来了。
莉莉丝站在地面上，漠然地看着脚下的几位炽天使，“没想到你们这么不中用，最后还得我亲自出手。”
“莉莉丝大人，恶魔呢？”炽天使云。
“她们逃走了，而且她们的忿化身也被我毁灭了……起码一时半刻不能恢复，接下来，你们这些傲慢自大的家伙应该受到惩罚，给我好好的去重新修炼天使之力。”莉莉丝声音沉重。
大家一听是大天使莉莉丝赶走了威力巨大的恶魔和忿化身，互相看看，脸上都写满了敬佩。
张春却和赫敏对视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个莉莉丝，既然是一个纯意识体，那么她的自我逻辑又是什么呢？
张春看着大天使的盔甲，一个劲地琢磨。
但大天使的金属脸也对着他，“异世界的人，你们既然已经救回了你们的朋友，请早点离开我们的世界吧。记住，这里的事，没有必要跟别人说！”
张春一凛，忽然想起了《桃花源记》中，渔人要走的时候，桃源村的人也跟他说，“此间事不足以为外人道也……”
张春赶紧点头，“大天使您放心吧，我们解救了自己的朋友，这就回到我们那个世界去。”
大天使点点头，身后六道羽翼啪地展开，也不同其它人打招呼，转身飞过了巨木的顶端，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
其它炽天使面面相觑，也相继展开了自己的羽翼，陆续飞走了。
炽天使龙培德看了看赫敏，走上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做得不错，你是有炽天使潜力的，我希望你能在你们的世界也继续努力。”
说完，她也展开翅膀飞走了。
刚刚还热闹的平台中，此刻就剩下赫敏、张春和大祭司洛斯。
“大祭司……大天使就是这样的么？”张春脸转向洛斯。
女祭司一脸平静，“她平常就是这样的，且天使职系和我们祭祀职系本来就是水火不容的。她可不愿意让我看见他们的窘态。而且我们也会尽量不跟他们产生关联，所以刚刚救助他们的水也是让你们喂给她们。”
“哦……好吧。不过这件很麻烦的事总算是完结了。”张春说完，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你们救的朋友呢？我怎么没见到？”洛斯好奇地问。
张春赶紧说，“……是一段灵魂，不是真人。现在她已经得到安息了！”
大祭司看了看张春，又转头看了看赫敏，脸上虽然很平静，但那种并不信任的感觉还是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张春现在觉得跟洛斯也不能多说什么，她身上的谜团并不比大天使莉莉丝少。张春打一开始见到她就有种感觉，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虽说是灵魂聚集的虚拟空间，但整个天使帝国世界简直诡异到家了。
张春和赫敏告别了洛斯，离开了巨木城市。
等到了光明和黑暗的分野，巨大树木们消失的时候，张春和赫敏又看到了围绕太阳旋转的巨大戴森环。
赫敏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这才凑上来说，“我发现，咱们离开精灵城市的时候，路上遇到的精灵们没有一个是我们之前见过的……太诡异了。”
张春点点头，“你看得比我细，我光顾防备洛斯是不是有进攻我们的可能了，没有注意那么多。”
“你是说，她们都是不存在的？所有人？”
“她们存在，但并不是我们那种存在。这是一个只剩下灵魂和意识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和地球上的异能者有莫大的关系。”张春按照现有的知识，只能推导出这个结论。
“……那该怎么办？”
“回头再说，起码……”张春掏出了自己身上的小金属方格，“白老师已经救出来了……救出来一部分吧。我们先回去，我预感咱们会有机会回到这里的。”
说着话，空中一个明亮的影子飞了过来，是张春的木剑。
张春将木剑抄在怀里，心说宝贝你可回来了。没有木剑，张春差点死在这里，当然，也就是因为没有木剑，他才和薇薇安联系到了一起。
这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吧。
赫敏看了看张春，呼了口气，“那我们该怎么离开呢？”
“我们的希望就寄托在它上面，”张春指了指金属方块。
“你不是说这就是白老师么？”
“我把她装进来了，对了……我先把白老师放出来。”张春说完，用意念指挥金属方格离开了里面白辰尘的外丹。
金属方格离开后，空中一个红色外丹显出身形悬浮在空中，身上的火焰又燃烧起来。
外丹在空中微微动了动，白辰尘的声音传了出来，“没想到，我还有重新获得自由的日子。这些古怪的恶魔仿佛专门克制我一样，我在绯红幻境中受伤之后，最终被她压制得死死的，还被落到了这里。”
赫敏是第一次看见白辰尘的外丹，她一脸不可思议，“白老师，您在这个……古怪的珠子里么？”
白辰尘一叹，“是啊，我的躯舍被那个恶魔夺走了，就是那个忿化身。”
“您不是还有原来的人身么？”赫敏不解的问。
“还有小蛇……”
空中的外丹火焰稍稍黯淡了一下，白辰尘的声音才道，“邓布利多教授说的是对的……你们不理解永恒族。真正的永恒族，例如各地的神裔和我们九黎族，其实只有外丹永恒，因为它是灵魂的居所，而你们看到的多种身体都是躯舍。神话中，那些各种各样神的化身，也都是永恒族炼出的躯舍。
我族之所以有霜劫，其实是躯舍在外丹下的重铸。只是上次渡霜劫的时候遭到了打断，我的躯舍已经有瑕疵。修为功力发挥不出十之一二。
那个恶魔忽然发难，连破我几个躯舍，硬硬的找到了我的忿化身，还把我带到这里。我本来以为没有希望了。”
“那您……就没有真身了？我的意思是，真正意义上的真身。”张春问。
“没有了……我九黎族，也就是邓布利多说的永恒族，没有躯舍，如果只是这一个外丹，衰竭也是早晚的事。”白辰尘的声音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