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嫡妻

芒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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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0/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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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老宅在江南,老夫人有意将老侯爷的骨灰送回老家,加之,黎婉的伤要养好些日子,快入冬了,京里的冬寒气逼人,天凝地闭,对黎婉的身子不好,江南气候宜人,适合调养,老夫人想得周到,怕是借送骨灰之意让黎婉和他远离京城的纷扰。

秦牧隐瞳孔一缩,漆黑的眸子闪过刹那的凉意,京里的事情不是去了江南就能改变的老夫人的心思他明白,有的事情他不做不甘心。

黎婉窝在他的怀里,蹭了蹭他的脖子,浓浓的禅香丝丝缕缕吸入鼻尖,她轻声问道,“侯爷,老夫人也会回去吗?”

江南啊,那是上辈子她与他最后安宁过日的地方,她与秦牧隐最平静的日子就是在那处宅子了,落败的院墙野草纷飞的院子,黎婉鼻子发酸,眼眶通红,她想,她是不是给秦牧隐添麻烦了,他应该留在京里帮衬承王,只有靖康王倒了,北延侯府才有安生的日子过。

“老夫人喜静,江南民风朴素,老夫人心中自是欢喜的,今年我们回江南过年。”若不是黎婉伤得太重,老夫人的意思过两日就走,侯府还有爵位,回了江南谁都不敢造次。

那日,他抱着黎婉回来,老夫人就坐在那里,盯着进进出出的丫鬟,声音不冷不淡,有条不紊不稳的吩咐她们往床上多加几床被子,备水,熬药,老夫人细细吩咐,完全没有一分沉痛。

张大夫开的药膏剂量大,需要现熬制,端进屋里,老夫人屏退所有人,小心翼翼的亲自给她上药,他进屋的时候,黎婉全身上下被黑乎乎的药膏涂抹得看不出身上的伤口了,可是,老夫人眼眶通红,背过脸,偷偷擦拭了两下,给黎婉缠好纱布,出去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正中的叮嘱了一句,“好好照顾她。”

秦牧隐撩开她额前的头发,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张脸可以看了,问道“肚子饿不饿?”

黎婉摇头,嘴唇有些干,舌头痛得厉害,当时她为了保持清醒,将嘴唇咬出了血,之后咬了两次舌头,她一说话,嘴唇舌头就开始痛,“侯爷,妾身睡多久了?”

“两天......”

她声音甘洌沙哑,嘴巴只能张开一丁点弧度,秦牧隐示意她别说话。

将她放下,秦牧隐走到帘外叮嘱紫兰两句,折身回来,黎婉双手撑着床,努力地想要坐起来,可能身子犯疼,她的表情极为难看。

秦牧隐声音凛冽,“别动,你全身都是伤,躺回去。”秦牧隐大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触到她微变的眼神,立即松开,改由托着她的脑袋,无奈道“你要什么,知会我就是。”

她全身上下都是伤,动来动去牵扯到伤口,流出的血和药膏混在一起,清洗的时候她只会更痛苦。

“侯爷,妾身不觉得痛,捂在被子里太热了。”她感觉到身下软绵绵的,该是垫了很多床被子,她的手滑到床边,笨拙的数着被子,一层一层数着。

秦牧隐好气又好笑,他心底的担忧多余了,她的手臂抹了药膏缠了纱布,她此时的动作僵硬,手指倒是灵活。

黎婉注意着他的表情,没有看出生气后,继续数着,完了,惊讶地张开嘴,八床被子,屋子里烧了地龙,黎婉仰头,她身子笨拙,没有人帮忙爬不起来,她小心翼翼地看着秦牧隐,“侯爷,能否帮妾身……”

张大夫给她开的药膏含了止痛的成分,依着黎婉现在的状况,估计药效还没退去,他放轻了动作,将她扶起来,靠在软枕上,这时候,紫兰和紫薯端着盘子进屋,秦牧隐将小长几架在黎婉左右两侧。

紫兰和紫薯将饭菜搁下,行礼退下了。

黎婉的情形只能喝点清淡的粥,浓浓的黑米粥,秦牧隐看得皱眉,拿起勺子搅拌了两下,觉得差不多了舀起一勺,递到黎婉嘴边。

黎婉嘴唇上全是干涸的血渍,她抬起手臂,想提醒秦牧隐她可以自己来。

“吃吧……”

黎婉抬眼,他缱绻的眼眸里全是她的影子,不由自主,她张开唇,小口的抿了一口,粥里混杂了其他补身子的东西,熬得时间久,入口即化,她后仰着身子,不太习惯两人的亲密,“侯爷,妾身自己来吧。”

“你动作不利落……”她的手伸直了可以,弯来弯去伤口容易出血。

秦牧隐喂得认真,黎婉嘴只能张开一点,速度极慢,到后边,粥都凉了,秦牧隐搁下碗,叫了声紫兰。

紫兰应声而入。

“再端一碗粥来。”

黎婉低头,她穿的该是秦牧隐的衣衫,月白色的寝衣大出许多,垂下手,捏着寝衣的边缘,他身上的针线是江妈妈做的,江妈妈做事一丝不苟,寝衣款式少,可是江妈妈用心,每一件寝衣的边缘有细微的不同,果真,手指抠着上边的纹路,江妈妈在上边绣了一圈波浪,有的是一圈叶子,虎头,什么图案都有。

秦牧隐注意她的小动作,想伸手制止她,她的手臂伤势轻些,可由着她动来动去,手臂内侧也会流血,他搁下碗筷,端起他自己的碗,尝了两口,动作利落,咀嚼的速度也较平时快许多。

黎婉微微诧异,待紫兰将一碗粥搁在长几上,她才回过神来,心里稍有震撼,秦牧隐为了配合她吃饭特意加快了速度,即便吃得快,他的动作优雅大方,丝毫不让人觉得囫囵吞咋。

秦牧隐年瞅了她一眼,端起碗,重复喂她的动作,勺起勺落,她的唇开始疼了,摇摇头,再也吃不下了。

桌上的饭菜凉了,秦牧隐吃了几口停下筷子。

紫兰紫薯进屋将饭菜收拾了,秦牧隐现在长几上搁置了一个茶壶,然后将书翻开靠在上边,方便黎婉看书。

黎婉发现,身上的伤渐渐犯疼,疼痛中有点痒,止不住地想要伸手挠。

秦牧隐洗完澡出来,见她左右扭动着身子,蹙了蹙眉,“怎么了?”

黎婉抬起手,眼底氤氲着水雾,可怜兮兮道,“侯爷,可不可以将药膏洗了?身上有点痒。”

秦牧隐拿开长几,翻身上…床,垫的被子多,对秦牧隐来说太软了,他不习惯,侧身对着黎婉,解释,“你的伤口多,多敷几日再换。”

黎婉的血止住了还没完全凝固,张大夫说她的伤口容易感染化脓,发烧的话情形会恶化,秦牧隐的食指轻轻落在她的嘴唇上,嘴唇边咬出的齿痕已经结疤了,看上去有些狰狞,哄道“再忍几日就好了。”

天气越冷,伤口好得越慢,秦牧隐拿起书,上边有折叠的痕迹,他翻到那一页,问黎婉,“你之前看到这里?”

黎婉枕着枕头,秦牧隐将书放在她眼前,她一看,认真道,“嗯,这一页还没开始看。”

秦牧隐躺好,被子里太暖和了,他动了动,将身上盖的被子踢开,只着了寝衣感觉凉爽了许多,声音温润清凉,一字一字念着。

黎婉扭过头,只看到上边密密麻麻的字,不时问秦牧隐两个问题,说话嘴张得大了,嘴唇裂开了,血流入口中融成一片腥甜,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真,疼得她龇牙咧嘴。

秦牧隐语速慢,黎婉身上像千万只蚂蚁在爬,尤其,身上的伤口越来越痛了,秦牧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猜测她身子开始难受了,语速越来越慢,近乎吸气呼气的声音。

黎婉闭上眼,尽量将注意力放在秦牧隐的声音上,渐渐,他说起了小时候的故事,黎婉睁开眼,眸子变得晶亮有神。

秦牧隐好笑,搁下书,手撑着身子,小声道“小的时候老夫人对我严格,请的教书先生更是严厉,有次我偷懒教书先生留的功课没做,第二日就被他发现了,手心挨了两板子不说,他将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老夫人好些日子不理我,江妈妈也劝不住,后来,偷偷听江妈妈说老夫人在房里哭,说对不起我,如果老侯爷还在,依着我的年纪正是无忧无虑贪玩的时候,偏生没了老侯爷,她不懂得怎么教孩子……”

黎婉能想象老夫人当时的感受,连儿子最起码的童心都要剥夺,老夫人应该只是希望秦牧隐更厉害,人只有变强大了才不会遇着和老侯爷相同的结局。

“那后来呢?”

秦牧隐孝顺,以后发生什么她大概猜着了,秦牧隐定是好生跟着教书先生做学问,不敢贪玩惹老夫人伤心。

“后来我就经常不做功课,渐渐,老夫人也不哭了,而且脸上有了笑容,说我贪玩也好,太早懂事了她更心疼。”秦牧隐轻轻按着她裂开的唇,“是不是很疼?”

黎婉摇头,在他担忧心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心里高兴,没想到秦牧隐小时候竟是这种性子,黎婉想了想她小时候,貌似常在刘氏跟前闯祸,刘氏骂她不顶用,黎忠卿说女大十八变,以后性子会变好,还举了一两个小时候听话懂事长大变成泼妇的女子,刘氏没了法子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秦牧隐见她感兴趣,手盖住她的眼,“你闭上眼,我接着与你说。”

睡着了,身上的疼痛会有所减缓。

秦牧隐拿开手,她闭上了眼,眼珠子却还在左右打转,他想了想,从七岁开始他就尽量不让老夫人操心了,回忆起来,一路顺风顺水没什么好说的。

久久没听到说话声,黎婉睁开了眼,他目光游离像是在极力回忆,黎婉重新阖上眼,静静等着。

“再说一件事,我八岁的时候和承王打架,有次皇上召我入宫结果他临时有事走不开,让我自己在宫里转转,我在宫里迷了路,宫里的宫女太监不易亲近人,我琢磨着左右无事,往前走的时候遇着三位王爷在御花园讨论功课,其中靖康王年岁大,承王说得不对他不作声,安王有意惹怒承王,承王气不过,安王见我在就问我,我如实指出了承王的错处。我年纪比承王小,承王面子下不来,嚷着要与我比试箭法,安王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我认为承王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有意讽刺他两句,承王脸色通红,扑上来打我的头,我个子比他矮力气不如他却也不怕事的还手,一来二去,两人就打上了。”

黎婉好奇,“最后你们谁赢了?”

“闭上眼,听着就好。”秦牧隐回想了一下,他个子小,力气不如承王吃了亏,可是承王也没讨到便宜,他都是冲着承王的死穴出招,皇上来的时候,他发髻散了,脸上有乌青,承王表面上没什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

“算是不相上下吧。”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不和承王说话,承王也不理他,后来,两人年岁大了懂事了,再说起那件事,相视一笑,以前的恩怨算是消散了。

之后,两人越聊越投机,他没有想参与党争,心里将承王当成聊得投机的朋友,后来承王和秦籽韵成亲,秦牧隐和他的联系才越来越多了。

从小到大能说的事情不多,说完了,秦牧隐以为她睡着了,谁知道她睁开眼,眸中清明一片,秦牧隐想了许久,无奈道,“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快睡吧。”

黎婉撅撅嘴,身上痒得很,根本睡不着,起身,熄灭了灯,诱惑黎婉,“江南那个地方好,冬日没京城冷,你去了一定欢喜,等你好起来了我们就回江南,你要是听话,用不着几日就好了,要是不听话,一拖再拖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呢。”

秦牧隐对江南的感情不深,他生下来就在京城,祭祖都不曾回去过,对江南,多是老夫人嘴里的样子,气候好,人好。

黎婉不好意思地别开脸,真以为她是个孩子呢,不过,江南的确是个好地方,唯独她不喜欢江南的秋天,黎婉记忆里,它的秋冷得令人打颤。

过了秋季,一切就好了吧。

翌日一早,黎婉是被痒醒的,像有千疮百孔中千万只蚂蚁在啃咬,伸手挠,动了动手臂,惊觉被人固住了,睁开眼秦牧隐双手捧着她的手,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脸上。

黎婉别扭,扭了扭身子,愈发能耐不住了,她使劲蹭了蹭身下的被子。

“别动,张大夫身上痒是伤口在结疤,不能蹭地裂开了。”

夜里,黎婉翻来覆去睡不安稳,秦牧隐燃了灯,才发现她脸色通红,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手不规矩地挠着胸口,秦牧隐抓住她的手,叫人去请张大夫,张大夫在帘外没有进屋。

“侯爷,这个药效好,夫人的伤口怕是在愈合了,结疤的这两日万万要控制住夫人,否则伤口反反复复容易化脓。”

秦牧隐想将她的手绑起来,又担心她难受,故而握着她的手,一宿没睡。

黎婉安静下来,发现他眼底浓浓的黑眼圈,眼里全是血丝,“侯爷,您一宿没睡?”

夜里,她总觉得有人稳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此时想来,难不成是秦牧隐?

“无事,你记住了,不能挠,过了这两日就好。”

黎婉点了点头,催他,“侯爷,您快去睡一会,我保证不动。”

随即,黎婉面色一红,仰头朝外边叫了一声紫兰,秦牧隐以为她又想做什么,问她,黎婉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不说话,双腿在被子里不自然地动了两下。

她声若蚊吟,外边的紫兰怎么听得到,秦牧隐走到门口,掀开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紫兰进来了,黎婉舒了口气,人有三急,她快憋不住了,紫兰端来一个盆子,黎婉不肯,声音还有点虚弱,“紫兰,你扶着我去偏房就好。”

在床上,黎婉无法想象秦牧隐睡在上边是什么感受,下床的时候,紫兰尽量手里不太用力,黎婉起身站好,药膏一点一点贴在肉上,身子笨重,她走了两步,好像还能忍耐。

紫兰胆战心惊地跟在她身后,张了张嘴,黎婉蹲下时,身子一痛,她躬着身子,手够着裤子的系带,轻轻往下,可是还不够只能让紫兰代劳,身上的寝衣宽大,黎婉看着白色的纱布裹着药膏变成了褐色,胸前鼓鼓的一坨,唰的,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胀得通红,支支吾吾的问紫兰。

“紫兰,谁给我涂抹的药膏?”

当着紫兰的面她不好伸手揉一揉,胸前鼓起来的是药膏,她希望是紫兰给她抹的药,可饶是如此,也够她脸红心跳了。

“老夫人帮您涂抹的药膏,老夫人伺候了您两日,昨天下午在回了静安院。”紫兰帮她褪下裤子,手在她腰间托着她的身子,黎婉心里拧巴得厉害,可她被裹成了粽子,根本蹲不稳。

解决了大事,黎婉回到内室,身子轻松了许多,秦牧隐没在屋里睡觉,一侧,紫薯提着食盒,正将里边的粥端出来。

黎婉往外张望了一眼,帘子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紫薯抬头给她行礼,说了秦牧隐的去处,“承王来了,侯爷去了书房,吩咐奴婢伺候您用膳。”

黎婉沉吟,仁和帝摆明了是偏袒靖康王,可见,他心里认定承王和侯爷谋反,兜兜绕绕,如果靖康王当了太子,刘晋元就会重新得势,北延侯府和承王府,一个人也跑不了。

紫薯扶着她在床上坐好,解释,“侯爷让您别担心,他心里有数。”

这两日来侯府拜见的人多,黎府的人来了好几次都被侯爷给挡回去了,秦尚书府和承王府也是,永平侯府的二夫人也送了帖子来,侯爷吩咐一律不见客。

周沁闹着分家的事情之后不了了之,但是二房和大房已经撕破了脸皮,若不是有老侯爷在上边,怕是会闹到德妃跟前,周沁分家的决心重,老侯爷不一定压制得住。

黎婉思忖片刻,躺在靠枕上,慢慢喝着粥,紫薯边给她喂粥,边说了外边的事情,黎婉才知道还有她不清楚的事,“靖康王府这两日不安生,乔侧妃和夏侧妃闹得厉害,夏侧妃设计谋害乔侧妃的事情被乔侧妃知道了,乔侧妃性子急,嚣张跋扈,领着永平侯府的老妈子找上夏侧妃,双方僵持不下打了一架,夏侧妃落水了。”

靖康王也是愁眉不展的时候,乔侧妃撒起泼来谁都管不住,要靖康王休了夏侧妃,靖康王不搭理她,乔侧妃回了永平侯府哭诉,带着乔大夫人对靖康王颇有微辞了。

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有说乔侧妃不是的,有说靖康王不对的,有说夏侧妃心思歹毒的,现在的靖康王府热闹着呢。

黎婉清楚早晚会有这一天,不过奇怪为何之前乔菲菲没有动静。

听紫薯说着事,秦牧隐什么时候回来了她也没留意,直到张嘴看清眼前拿着勺子的换了人,她才恍然,紫薯退出去了。

秦牧隐继续说永平侯府的事,“乔菲菲之前就知道了,隐忍不发是想看看靖康王对夏青青的情义,结果怕是不尽人意,等着看,有得靖康王发愁。”

靖康王,秦牧隐挑了挑眉,他现在动不得他不代表没有法子折腾他,顺便说起了宫里的事情,“皇上感觉身子快不行了,张大夫今早去了宫里边,石真和叶苏,再等上两日。”

抱黎婉回来他查清楚了岭南的事,有人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在岭南招兵买马,其中领头人就是刘晋元,靖康王想赖都赖不掉,他疑惑的是仁和帝的态度,这种有理有据的事情他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显有意偏袒,对承王和他毫不留情。

秦牧隐想起张大夫口中说起仁和帝听到黎婉告御状时的神情,目光冷了下来,明君,开始糊涂了么。

黎婉扯了扯他的手臂,他的眼神太过冷漠,黎婉心里难受,“侯爷,妾身会好起来的……”他不想秦牧隐为了她,手里染了鲜血。想到什么,她的眼神落寞下来,秦牧隐将心底的情绪敛了下去,柔声道,“接着吃饭吧。”

黎婉皱了皱眉,低下头,情绪低落,“侯爷,妾身好起来了,会影响怀孕么?”

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骨,这下,怕是又回去了,想着秦牧隐入宫时,她心里的窃喜,幻想过无数次的孩子,一切都成了泡影。

秦牧隐搁下碗,捧起她的脸,郑重道,“婉儿,养好了身子去江南,我们的孩子会在那里出生。”

她对孩子的执拗深,秦牧隐想,如果有个孩子她能高兴欣慰,他愿意给,他和她的孩子,他从未排斥,不过,最近,是不可能了,她身子骨受了伤,张大夫说又要养上一段时间了。

黎婉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黎婉吃了饭没事做,秦牧隐将紫兰叫了进来,“你给夫人讲讲外边的事,尽量少让夫人说话,我有事出去一趟。”

紫兰屈膝蹲下,答了声好。

黎婉想提醒秦牧隐两句,他已经转身走了。

门口,全安将事情说了,秦牧隐冷冷一笑,“派人给乔侧妃送信,就说靖康王和夏青青早就认识了,后边的事情,由着乔侧妃闹,必要的时候帮她一把,对了,将刘晋元带进京,不要让他受了伤。其他夫人交代的事,你做好了,对了,庞家和叶家的折子......”

全安回道,“折子已经写好了,证据都在,说您什么时候点了头随时可以送到皇上跟前。”

若不是后来夫人出了事,石真和叶苏早就遭殃了。

“嗯,就今日吧。”

石真和叶苏算是靖康王府的弃子,不过,总要留着反咬靖康王一口才是。

全安被秦牧隐眼中迸发的素冷之气惊着了,侯爷有了杀意,靖康王怕是不好过了。

乔菲菲听下人打听回来的消息,阴冷着脸,表哥还说和夏侧妃只是逢场作戏,担心皇上说他和永平侯府走得近了心中不喜,原来全是骗她的,两人早就认识了,分明就是暗渡陈仓,乔菲菲心中不忿,一个微不足道被人看光了身子的贱人也敢跟她比。

“来人,你们将夏侧妃和王爷早就无媒苟合的事情露出去,顺便给夫人传个话,这口气不出,我咽不下。”乔菲菲想事情直来直去,可也不是个傻子,前前后后将夏青青的事情联系起来当即明白了一件事,夏青青陷害她怕就是为了顺利的嫁进靖康王府。

她和表哥的亲事是铁铮铮的事实,表哥对她有情义不说,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早就与她说过,她会如愿嫁进靖康王府做王府的女主人,然而,表哥怕是早就为夏青青谋划好了,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如何进得了王府?除非,有人开了先河,而她,被两人利用了,她坏了名声可以进王府,夏青青再进王府,旁人的议论只会转移到她身上。

黎婉想透彻了,心里连着靖康王也痛恨起来,无媒苟合,论起来夏青青不过是一个外室。

这件事传得快,靖康王爷不顾名声娶了以为蛇蝎心肠的女子不说,两人之前就认识了,甚至,夏青青之前住的那处宅子周围的邻居也冒出来为乔菲菲不值,他们的确见过夏青青和一个男子卿卿我我的场景,没想着那人竟是靖康王。

靖康王和夏青青的事传到了德妃耳朵里,德妃瞪了靖康王一眼,他现在才入宫与她说,之前把她当作什么而来?

德妃脸色不太好,气道“外边的事情是真的?”

靖康王上前替德妃揉肩捶背,悠悠道,“儿臣的确早就认识她了,儿臣也是见她可怜,明明好好的一个姑娘,竟被人陷害没了名声远走他乡,而且,母妃,他可是对付北延侯府最有力的人。”

德妃恨恨的拍开他的手,生气道,“利用她有千万种法子,为何要纳她为侧妃,本宫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若不是你的亲事要你父皇做主,本宫等菲菲长大也无妨,你外祖父一家对我恩重如山,你和菲菲本就是天作之合,现在因为这个女人闹得成了什么样子?”

乔菲菲名声受损,永平侯府下边的子女都不好说亲,即使乔菲菲入了靖康王府,下边几个子女却是无人问津,如果一切真是夏青青的计谋,她父亲哥哥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德妃头疼地想了许久,道,“那个丫头留不得了,不能寒了你表妹的心,想个法子把人弄走吧。”

她口中的弄走不是菲菲说的休了她,靖康王休了侧妃,传出去名声更不好,她的意思人是不能留着了。

靖康王眼神一暗,德妃的心思他当然明白,菲菲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张扬,受不得半分委屈,但凡有人不顺着她的意就是忤逆她,后果就得受罚,下边的人都怕她了,以前在永平侯府还能收敛,现在愈发变本加厉了。

相较而言,夏青青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处理事情条理清楚,对他更是体贴备至,靖康王没吭声,德妃扭头,倪了他一眼,“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靖康王沉默片刻,冷静道,“母妃,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后利用了菲菲,您与她好好说说,因着岭南一事,父皇不待见我,再传出什么事来,母妃,我们谋划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德妃推开他,她算是看清楚了,仁和帝在三位王爷中属意的是他,“你别再闹出什么动静来,皇上这两日身子不舒坦,触了他的逆鳞得不偿失,北延侯府那一位辞官的折子皇上已经批了,等他们回了江南,京城中的一切事情就好办了。”

靖康王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和德妃想的一致。

“对于夏侧妃,留不得,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依着菲菲的性子怎么容得下这种人,你舅舅舅母也是。”永平侯府宠爱乔菲菲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她从小也是将乔菲菲看作儿媳妇,现在闹出这种事,如何收场都不好说。

而靖康王还没回府,王府的人就来禀报说夏侧妃被乔侧妃关进了拆房,靖康王头疼。

仁和帝身子虚得厉害,张大夫把脉开了药就走了,走之前,将他的去处说了,“皇上,您的身子再吃两副药就好了,侯爷和夫人准备回江南,老奴好些年没回去了,准备跟着他们一道回江南,太医院的太医医术不错,您可以召他们来看看。”

其实,仁和帝的身子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身子乏力是这两日太过疲劳所致,加之心里想不开才愈发提不起精神。

仁和帝还没说话,外边的人就急急忙走了进来。

“皇上,庞家人有要事禀告。”

庞家?仁和帝想了许久才想起是锦妃嫂子的娘家,心有不耐,“何事如何慌慌张张?”

公公步子慢了下来,庞家人状告靖康王讹诈百姓钱财,许多地方出现了民不聊生的情况,靖康王此举引起了共愤,公公拿出手里的血书,仁和帝扫了一眼,气得双眼通红,“逆子,逆子,将靖康王给我叫进来。”

公公呈上来的是多地的万民书,前有黎婉告御状状告靖康王,现在有万民书为证,仁和帝一口气提不上来,向后倒了下去。

秦牧隐在府里,黎婉强行拉着他睡觉,他拗不过,闭上眼,侧身看着黎婉,她的脸清瘦了许多,之前一直嚷着要瘦身,现在倒好,不用特意注意饮食就瘦下来了。

全安得知皇上晕倒的消息,前来禀告秦牧隐,站在门口,紫兰说侯爷和夫人在歇息,他不好打扰,打扰了侯爷不要紧,扰了夫人,侯爷不会轻饶他,等到傍晚了,秦牧隐才从内室出来,全安顾不得秦牧隐的规矩,大步走上前,凑到他耳边说了宫里的事。

“不用急,这件事是假的,靖康王有能耐化解了去,你派人在京中散步一些谣言,记得做得干净些。”

全安精神振奋起来,这种跑腿的事他最是欢喜了,他很想看看靖康王也的下场,夫人让庞家人做的事情简单得多,而且弹劾的事情也是真的,没想着侯爷竟然虚晃一招,这一招,对靖康王没什么影响,对宫里那位怕是影响不小,身子承不承受得住都难说。

靖康王正在和乔菲菲说夏青青的事,乔菲菲油盐不进,认定他与夏青青有私情,靖康王好话都说尽了,这件事还瞒着皇上,真要传到皇上耳朵里,对他怕是会更失望,靖康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坦然些,“菲菲,我虽比你年长,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最近几日京中不太平,先将这件事搁下,过几日我再细细和你解释好不好?”

靖康王对乔菲菲一直以来都是态度温和,乔菲菲不觉得靖康王在说软话,相反,认定他在帮夏青青拖延时间,随即,吵闹起来,“她陷害我,表哥,她陷害我,若不是因为她,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让我等,我一刻也等不了,人我是一定要处置的,夏府现在不管她生死了,我已经知会过母亲了,你知道吗,二叔母因为我名声受损连累了双双的亲事,又开始嚷着要分家了,说分家后我就不会坏了二房的名声。”

乔菲菲说得声嘶力竭,她认定了这件事就是夏青青做的,因为,她母亲听说了这件事没有人派人规劝她,以往她稍微表现得不合时宜,她母亲都会在背后给她讲其中的道理,这次,她什么都没说,这对乔菲菲来说意味着什么她当然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更容不下夏青青。

她说话太过大声,脖子胀得通红,靖康王按住她的肩膀,忍着性子解释,“我与她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她名声之所以坏了是被人陷害的,你的这件事不是她做的,我在朝堂上树立的敌人多,他们揪住这个机会利用你的单纯,菲菲,你给表哥一些时间,表哥一定帮你查出真相,过段时间,我会向父皇提出抬你为正妻,这么久你都忍过来了,为了表哥再忍两个月好不好?”

乔菲菲身份特殊,靖康王心里存着火气也发不出来,乔菲菲像是发疯了一般,靖康王抱着她,抬手劈向她的脖子,然后,她整个人软了下来,靖康王耳边也安静了,将人抱到床上放好,走出去,叮嘱看门的人,“侧妃身子不舒适,将人照顾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她踏出房门半步。”

靖康王正要去柴房找夏青青,半路遇着宫里的太监,他皱了皱眉。

“王爷,皇上有事召见。”

仁和帝晕了过去,皇后来得及时,他正要出宫传皇上的旨意,被皇后拦住了。

“皇上现在这般样子,靖康王来了皇上也不能与他说话,等等,皇上醒过来了再说。”

故而,公公就等到了现在。

靖康王以为是乔菲菲和夏青青的事情捅到仁和帝耳朵里了,点了点头,将小厮叫到跟前叮嘱了两句才随着公公走了。

平日的话他定会先向公公打探一番宫里的情况,这次他以为是王府内部的事也没多大的心思,等去了昭阳殿,看到万民书时,他脑子是懵的,张口就要喊冤,仁和帝气急败坏道,“将永平侯府的老侯爷侯爷一并给朕叫过来。”

皇后在边上,帮他顺着气,“皇上,有事您好好说,气着了亏的还是自己的身子,而且靖康王可就罪过了。”

仁和帝冷冷地哼了一声,没说话。

靖康王糊里糊涂,他真不清楚庞家人为何会状告他,莫名其妙,万民书是真是假也不清楚,仁和帝手里的拿着折子没有给他看,靖康王不清楚发生了何事,他突然后悔起来,因着府里的事情,他忘记先向公公打听是怎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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