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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临终遗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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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黄河西夫妇带着资金和生活必需品,坐上了去市医院的客车。

一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了市第一人民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自行车棚下扎满了自行车,停车场已无空位,有几个保安正在维持出入车辆的秩序。

他们走进门诊楼,看到几个挂号窗口前排着长队;电动扶梯载着人在运转;挂在墙壁高处的电视屏上不断切换着画面和文字;候诊区坐满了候诊的人员及家属;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来回穿梭。

黄河西在挂号窗口前的一条长队里排队等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挂到了一位专家大夫的诊断号。

挂了号之后,他和丁彦青赶紧到肝胆肺病候诊区等候。上午没有挨到她,下午他们继续等候。直到下午三点半,才轮到丁彦青就诊。

进了1号诊室,黄河西向专家介绍了丁彦青的病情,然后,把县体检中心的报告及片子呈放在专家面前。

专家看了一遍体检报告,又看了看片子,然后,拿起听诊器,在丁彦青的胸部、腹部仔细听了一阵子。听过之后,专家说,病情较重,必须住院治疗。

他们来时就做好了住院的思想准备,现在专家让住院治疗,他们二话没说,就办理了住院手续。

丁彦青的病床位于病房楼8楼肝胆肺病区第8病室,是22床。

入院的当天和第二天,每天输三瓶液体,口服三次药片,再就是抽血、化验,做检查。

第8病室里有四张床位,住着四个女病人,她们患的都是肝胆肺疾病,只是年龄不同,病情各异。

第三天,大夫调整了丁彦青的用药量,改为每天输五瓶液体,早晚各口服一次药片。

上午,大夫刚查完房,丁彦青正在输液,丁彦红和艾梅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看见丁彦青后,赶紧走了进来。

她俩把带上来的水果点心奶粉随手往墙边一丢,就站在病床前,问起了情况。

过了一会儿,丁彦红给黄河西一万块钱,艾梅给他两万元,让他为丁彦青治病。他知道她们手头并不宽裕,但他更知道她们与丁彦青的关系, 这是她们的心意,根本无法推辞,推辞也没用,于是,他索性没有推辞,便把钱留下了。

她俩准备住下来,伺候丁彦青几天,在黄河西和丁彦青的反复劝说下,才于下午五点回去。

各项化验检查还在继续,其中有b超和ct检查,入院后已做十六项检查化验了。

大夫查房很认真,护士服务很周到,医院的管理也很规范,丁彦青很快就适应了医院的环境。

右边的21床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农村妇女,患的是胆管癌;左边的23床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患的是肺气肿;再里边的24床上,是一位花季少女。

又过了两天,丁彦青的化验检查结果全部出来了。大夫们根据检查化验的结果分析判断,丁彦青患的是肝癌,而且可能已经扩散到肺部。

经过讨论,大夫们为丁彦青制定了治疗方案:第一步,开腹探查,取样活检,确定性质。第二步,如确是癌症,且已扩散,则视情况而定。如果是刚扩散,就切除部分肝脏、肺脏;如果扩散到一定程度,假设家中经济条件允许的话,建议去省会或首都大医院做换肝手术;如果扩散到其他内脏,则进行保守治疗。手术日期定在后天。

大夫们把丁彦青的病判断为癌症,她并不惊奇,因为已谈论多次,她和黄河西早有了思想准备,现在只盼还没有扩散。

一周的时间过去了,第8病室里的病号及家属已经互相熟悉了。

21床的病人,皮肤粗糙,面庞黝黑,骨瘦如柴,鼻孔里插着吸氧管, 脸上戴一张类似玻璃的面罩,几根细导线把她的身体与仪器连接起来。有时,她喘息急促;有时,她发出低沉的呻吟;有时,她咬紧牙关想坐起来,却被守护她的女儿制止住。

前两天,听她女儿说,她丈夫在三年前病逝了,丈夫临走前给她留下一屁股债,她变卖了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但仍未还清丈夫治病欠下的债款。她拼命地劳作,想挣钱早日还清欠债,使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因为她劳动强度过大,饮食睡眠没有规律,且长时间缺乏营养,结果,在三个月前病倒了。

她在县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一周前,县医院让她转到市医院来治疗。

她丈夫死后,家中经济拮据,供养不起一儿一女上学,十七岁的儿子从高中辍学,现在在建筑工地打工。她病倒后,读高一的女儿不得不请假来伺候她。现在,亲戚朋友的钱都借遍了,旧债还没还清,新债又添了不少。 她几次想放弃治疗,但一双儿女跪在地上哭着不起,说他们已经失去了父亲,不敢再失去母亲,求她继续配合治疗。她只好暂且不放弃。

晚上,丁彦青听到旁边有嘤嘤的哭声,翻过来身一看,原来是21床上病人的小女儿在抽泣。

“孩子,你怎么啦? ” 丁彦青觉得小女孩挺可怜,便动动身子,看着小女孩问。

“妈妈喝过安眠药睡着了。” 小女孩满脸泪水,抬起头答道。

“妈妈平时疼得睡不着,现在睡着了,你不该哭啊!” 丁彦青不解地问。

“妈妈醒时我不敢哭。”小女孩答道。

“为啥? ”

“我们交到医院的押金花完了,医院让再准备钱,家里分文没有,哥哥已向老板预支了三个月的工资,按规定,已经不能再预支了,没钱,咋给我妈治病啊? ” 说着,小女孩泪如泉涌。

说到这里,丁彦青才想起来,每次吃饭,小女孩就给妈妈买一碗小米粥、豆腐脑之类的流食,小女孩却啃凉馒头吃咸菜,她原以为这是她们的饮食习惯,实则是因为她们没有钱,吃不起像样的饭菜。丁彦青替小女孩发愁,这个家庭好悲哀!这个女孩好可怜!

24床上的少女,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她很文静,在不输液的时候, 常常倚着床头看《中国青年》杂志。她和她的父母,一直没说她患的是什么病,病室里的其他人,也不清楚她是什么病,只知道她快出院了。

23床的老太太,除了呼吸困难外,倒没有其他疾病。

手术那天的清晨六点半,在医护人员的指导下,丁彦青开始做手术前的准备。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忙碌,术前准备全部做完。

黄河西以亲属的身份,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丁彦青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显得从容镇定。

八点的时候,丁彦红和艾梅赶到了。

过了一会儿,手术室的工作人员推着手术床来接丁彦青,这时,她的情绪有了变化。她深情地看了黄河西一眼,眼角沁出了泪水;她慢慢地向他伸出一只手,黄河西会意,赶紧用双手握住她伸出的手。她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手,反过来又抓着他的手,低声说道:“我要是下不来手术台,你一定要照顾好儿子,照顾好两边的老人。”

黄河西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说:“你不会下不来手术台,你还得给我庆九十大寿哩,我们不过九十大寿不拉倒。”

她的手又先后伸向艾梅和丁彦红,艾梅和丁彦红先后握住她的手,她什么也没说,但无声的泪水顺着眼角直往外流。

大家把丁彦青从病床上抬至手术床上,工作人员推着手术床,丁彦红在手术床的左边,艾梅在手术床的右边,黄河西在手术床的后边,向手术室走去。

他们走过肝胆肺病区的楼道,又乘电梯从八楼下到二楼,转了两个弯,来到了手术室门口。

黄河西等亲友被挡在手术室门外,眼看着丁彦青被推进了手术室,她一进去,手术室的门随即关严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依然关得严严实实, 里边的消息一点也传不出来,丁彦青的情况门外的人一无所知。

手术室俨然一座神秘威严的宫殿,外边的人不知里边的情况,又不能随意踏入;它犹如一座封闭的血淋淋的战场,仿佛能听到里边刀枪剑戟的撞击声,仿佛能看见白衣天使正挥舞着刀剑与病魔厮杀。

手术室的门也曾开过几次,有人被推进去,也有人被送出来,但被送出来的人不是丁彦青。

黄河西等人一直伫立在手术室门前,在焦虑和忐忑不安中等候着。等待使人心急,时间仿佛过了一百年,可是,仍不见丁彦青的影子。

突然,手术室的门错开一条缝,一位护士喊道:“丁彦青的家属!”

黄河西忙不迭地答道:“在这。” 他一步跨过去问:“咋啦?”

“你进来。” 护士说着,又拉了一下门,使门缝大了一点儿。

黄河西赶紧挤过门去。

他随护士来到一手术台边,第一眼就看见无菌手术巾下盖着一个像死了一样的人,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妻子,他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唰一下白了,腿也软了。

“你别慌,她现在还没事儿。” 他面前有四五个手上戴着医用胶皮手套、 头戴医用帽和口罩、身上穿着无菌手术衣的人,他们的衣着打扮一样,一 下子看不出谁是男谁是女,其中一个发着男声的人说:“你是她丈夫,现在与你商量一下,看你想按哪种方案做手术,我们认为,切除部分肝叶、肺叶比较合适。”

他们简单地介绍了她的病情及手术进度:丁彦青的胸膛已被打开,并对其肝部肿瘤进行了取样活检,结果是恶性肿瘤,而且有一定程度的扩散; 有三种治疗方案可选:换肝;切除部分内脏;不触动肿瘤,进行保守治疗。

这与术前分析推断的基本一致。

他早已分析了每个方案的利弊,一天前就有了深思熟虑。他认为,最佳方案是切除部分内脏,这样既不被动,也不冒险。

他听了大夫的介绍和建议,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方案。

确定了手术方案之后,他对着几位医护人员说:“大夫,你们辛苦, 拜托了!” 说完他向他们深鞠一躬,以示谢意。

黄河西回到手术室门外,继续等候。

他站立不安,他知道,手术室里,冰凉的刀剪正在切割着丁彦青的肝肺。切割着她的内脏,疼在他的心上。他觉得自己的心肝好疼,好像有刀子在切割一样。

又过了一个小时,丁彦青没有出来。

两个小时过去了,丁彦青还是没有出来。

直到下午三点半,随着护士的一声“丁彦青家属”,她被推出了手术室。

她躺在手术床上,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像睡着了一样,闭着双眼,一动也不动。

手术床上有一个输液架,上面挂着一个液体瓶,她并没有停止输液。

黄河西、丁彦红、艾梅等人,赶紧迎上去,扶住床边,和两位工作人员一道,将她推回病房。

数人将丁彦青抬到病床上,把输液瓶移到床头,护士把几根管子理顺当,又将仪器的电插头插在电源孔里,一切整理妥当后,才安静下来。

在护士整理管子和仪器的时候,黄河西发现她身上插着几根粗细不同的管子。

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下落,通过输液管,慢慢地流入她的体内。 她还是一动也不动,像是在熟睡一样,只有身上的被子在缓缓地起伏。 听医护人员说,现在麻醉药还起着作用,再有两个钟头,她才能苏醒。

黄河西、丁彦红、艾梅等人,坐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静静地等候着丁彦青苏醒。

这时,黄河西一扭脸,才发现21床上没人了,不知小姑娘和她身患重病的母亲哪里去了。再一看,她们的衣物用品也全部不见了。她们去哪里了呢? 但愿她们安然无恙。

下午六点多,丁彦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第一句话是,“我这是在哪里? ”

丁彦红弯下腰,对着她的脸说:“我们还在医院。”

她看了看天花板,又向左右瞟了瞟,然后,轻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当天,给丁彦青输了九瓶液体,一直输到凌晨四点多钟。

翌日,继续输液,仍需输九瓶液体。输液之前,当丁彦青得知,‘21床的那对母女,因没钱而放弃治疗、已回家了’之后,心里十分难过。

上午九点半,输第二瓶液体的时候,在黄河西的再三劝说下,丁彦红和艾梅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向家赶去。

手术后的第三天上午,华凯一中的校长带着副校长、办公室主任、年级主任等七人,来医院探望丁彦青。他们带了水果、奶粉、蜂蜜、饮料等一大堆食品,还有一个装着厚厚一沓票子的信封。一阵客套之后,黄河西把他们带来的食品留下,婉言拒收装钱的信封,让他们再带回去。他们问了病情,安慰了一番,便回去了。他们走时,只好把那个装钱的信封又带了回去。

华凯一中一行七人刚走,华凯县的人大常委会主任、副主任及人大办公室主任等四人,也来探望丁彦青。他们也带来一大堆食品,并问了一些情况,安慰了一番,坐了半个多小时,也回去了。

手术后的第四天上午,唐荷花慢慢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她一进来,就赶紧走到床头,轻轻抓住丁彦青的手,问长问短,并不断安慰丁彦青。

过了十来分钟,唐荷花转过头来,面对着黄河西,以责备的口气说:“河西哥,你咋不吭一声,我今天才知道嫂子在这儿住院。”

“当时来得太急,没顾上告诉你。” 黄河西答道。他看了唐荷花一眼,问: “荷花,你咋知道的? ”

“我是听一中焦校长说的,他要是不告诉我,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嫂子在这儿住院哩!” 唐荷花仍以责备的口吻说道。

“你恁忙,路恁远,你又跑来了。” 黄河西小声说。

“我来不应该吗? 我要是早知道,做手术那一天就来了!” 唐荷花一 本正经地说。

唐荷花说完,从手提包里取出两大沓子百元大钞,看了看丁彦青,然后面向黄河西说:“河西哥,这是十万元,你给嫂子治病用。”

“荷花,你——” 他本来想说,你拿恁多钱干啥? 但没有说出来,话到嘴边停住了,他拿不准这样说合适不合适。

“荷花,你来就行了,还拿恁些钱干啥? 我现在还不缺钱,等用到钱的时候给你说,你把钱带回去吧。” 丁彦青听了唐荷花的话,细声慢语地说。

“嫂子,你别见外呀,你要是见外,我就不高兴了。” 唐荷花把钱塞到黄河西手里,看着丁彦青说,“你现在啥也别想,赶紧把病治好,把身体养好。”

丁彦青轻轻地点了点头。

唐荷花在医院待了三天,期间,她与黄河西轮番守护丁彦青,给她端水、 喂饭、擦脸、擦手、翻身。有一天,她要为她擦身子,丁彦青有点不好意思, 婉言谢绝了,唐荷花也没有再坚持。

唐荷花的所作所为,使丁彦青很受感动。以前,她虽然表面上不显, 嘴上没说,但在心灵深处排斥唐荷花,甚至对唐荷花有一定的防范心理。 后来,随着接触次数的增多,特别是她知道唐荷花仍是处女后,才减缓了对唐荷花的排斥和防范心理;经过这几天的亲密接触,她对她产生了好感,对她的日夜守护、悉心照料从内心里感激。同时,对自己以前暗暗地排斥她、防范着她而感到内疚。

在唐荷花来医院的第三天,给丁彦青喂过中午饭、擦过脸后,她抓着唐荷花的手说:“荷花妹妹,你是个好人,辛苦你了,我很感激你!”

唐荷花微笑着说:“嫂子,咱谁跟谁呀? 谁叫你是我的嫂子哩!你是我的亲人,这是我应该做的!”

丁彦青再也说不出话来,抓着唐荷花的手久久不放。

手术后的第八天,每天输液的数量减少到五瓶,口服药也减少了两种, 丁彦青身上插的管子也少了两根。听主管大夫说,术后一切正常,身体正在恢复,可以下床慢慢地活动了。

21床上又有了新病号,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少妇,她患的是肝硬化病。丁彦青已与她搭讪过几次。

有一天下午,隔壁病房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21床的病号赶紧出去看情况,过了一会儿,她回来说,一个还不到四十岁的女人死了,她的母亲和两个女儿在恸哭。

丁彦青听后,心情沉重,神色黯然。她又想起了从21床回家的那对母女,不知道她们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她听着隔壁的哭声,想着已走的21 床,心里隐隐作痛,便在心里说,看来,世上不幸的人多着哩!

23床的老太太依然如故,病情不轻也没有加重,除了气喘外没有其他疾病。

24床的花季少女病情大有好转,听她爸妈说,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晚上,病房里没人输液,日光灯把病房照得如同白昼。四个病号及家属, 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直到十点多钟,才安静下来,他们渐渐先后入睡。

随着病房里的安静,丁彦青也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做起 了梦:华凯一中一个高三女生,因学习压力过大而跳楼身亡,她的父母抱着鼻口出血的女儿,悲痛欲绝,痛哭流涕;伴随着哭声,还有劝说和杂乱的脚步声,而且动静越来越大。丁彦青被惊醒了。

她恢复了意识,侧身一看,见24床围着几个人,哭声是从那里传来的, 这哪里是在做梦,分明是24床的父母在恸哭。

丁彦青很感意外,不由得一错愕,用胳膊肘支起身子,半坐了起来。

黄河西见她坐了起来,忙不迭地回到床边,还未等她开口问,他便告诉她,24床的小姑娘走了。

她惊愕不已,一时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一朵尚未完全绽放的鲜花,就这样在她的身旁无声无息地凋零了。这真是黄泉路上无老少,人的生死一瞬间。

她欲走过去看看小姑娘,被黄河西阻止了。他告诉她,昨晚,小姑娘和她的父母先后入睡,凌晨四点的时候,她母亲为她掖被子,发现她没有反应,一摸她的身体,已经凉了,她的母亲又喊又推,她却无任何反应, 她已死了。她父亲赶紧叫来值班大夫,大夫给出的答案是,小姑娘是遗传性凝血引起肺栓塞而导致猝死。她的母亲接受不了女儿猝死的事实,要跳窗自杀,被她的父亲死死拉住不放,然后,她母亲抱着她的尸体,哭得几度昏厥过去,她的父亲坐在地上泪流不止。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丁彦青在梦中听到有人号啕大哭,还有劝说和杂乱的脚步声哩。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使丁彦青泪水涟涟,小女孩太可惜了!她的父母太可怜了!人间咋恁多悲剧? 人的生命咋恁脆弱? 世事无常啊!

小女孩走后三四天,24床上又安排了新病号,丁彦青才走出小女孩死亡的阴影。

丁彦青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检查化验,结果显示,各项指标已经正常,大夫告诉她,再有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丁彦青入院第二十八天的上午,黄河西结算了住院费用,二十八天共花费九万二千元。丁彦青一听恁大的数目, 感到吃惊,她预先没有估计到用花这么多钱。她以前不在乎钱,根本没把钱放在眼里,她把工作当成事业去干,从不计较个人得失,甚至连工资多少,由哪几项组成,她也不清楚,也从来不问。现在看来,钱虽然不是万能, 但有时候没有钱还真不行!虽然有些事情用钱办不成,但钱也能办成很多事情,能解决很多问题!这次住院,如果没有丁彦红、艾梅、唐荷花的资助, 她能看得起病吗?

主管大夫叮嘱丁彦青,出院后要严格按要求服药,休养三个月,到三个月时再来医院复查。

刚办完出院手续,唐荷花、丁彦红、艾梅就来接他们了,唐荷花带着秦唐集团公司的商务车,一车就可以把他们及东西全都拉走。

中午十二点半,丁彦青夫妇回到了离别二十八天的家,他们感到自己的家温暖、安静、舒适,便在心里说,还是自己的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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