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在深夜，发现电视自己切换频道？
林夏蜷缩在沙发角落，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遥控器的边缘。凌晨两点的客厅寂静得可怕，只有老式电视机发出的细微电流声。屏幕上重播的刑侦剧正演到关键处，凶手的脸即将暴露在警灯之下，她却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咔嗒”。
遥控器还攥在手里，电视画面却突然闪烁，雪花点如潮水般涌来。林夏猛地坐直身子，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白色斑点，像是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动。她用力按下电源键，电视机却毫无反应，反而自动切换到了某个陌生频道。
画面中，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女人背对着镜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间。老式胶片特有的噪点让画面显得更加阴森，女人缓缓转身，林夏的呼吸瞬间停滞 —— 那张脸上没有五官，只有一片血肉模糊的空白。
“啊！” 林夏尖叫着将遥控器砸向电视，金属外壳与屏幕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然而下一秒，电视机突然恢复正常，刑侦剧的片尾曲正在播放，仿佛刚才的诡异画面只是她的幻觉。
冷汗浸透了睡衣，林夏抓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凌晨 2:17。她颤抖着拨通闺蜜陈瑶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迷迷糊糊的声音：“大半夜的…… 怎么了？”
“我家电视…… 刚才自己换台，还出现了一张没有脸的女人！” 林夏的声音带着哭腔。
“你是不是熬夜看恐怖片看多了？” 陈瑶打着哈欠，“明天来我家睡吧，别自己吓自己了。”
挂断电话，林夏盯着黑下来的手机屏幕，屏幕倒映出她身后的电视 —— 屏幕不知何时又亮了，这次是雪花点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画面：阴暗的走廊、湿漉漉的脚印、还有那个红色旗袍的背影。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起上周在小区业主群里看到的消息。有位独居老人说深夜听见自家电视传出女人唱戏的声音，第二天发现所有电器都被调成了最大音量。当时大家都说是老人年纪大听错了，现在想来，那描述竟和自己的遭遇如出一辙。
林夏蹑手蹑脚走到电视前，伸手触碰屏幕，冰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突然，画面中的旗袍女人猛地转身，直直地 “看” 向镜头，伸出双手贴在屏幕上。林夏惊恐地后退，却听见电视里传来指甲刮擦玻璃的刺耳声响。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凌晨两点多的门铃像催命符般尖锐，林夏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门铃持续响了几声后停止，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 —— 这房子只有她有钥匙，父母远在外地，陈瑶更不可能这个时间来。
“谁？” 林夏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声音颤抖。
门锁转动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门外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林夏跌坐在地，手机从手中滑落，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看到我了。”
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林夏冲进卧室，用衣柜抵住房门。蜷缩在床头，她打开手机搜索 “电视灵异事件”，跳出的新闻让她瞳孔骤缩：2003 年，本市一家电视台的深夜节目突然中断，屏幕上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女人脸，据说那女人是三十年前在电视台大楼意外身亡的工作人员，当时她穿着红色旗袍准备录制节目，却因设备故障触电，整张脸被烧得面目全非。
窗外突然响起炸雷声，闪电照亮房间。林夏转头看向门缝，一滴暗红的液体正顺着门缝缓缓渗入，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她捂住嘴，强忍着尖叫，看着那滩液体在地板上蔓延，渐渐勾勒出一双女人的脚印。
“叮 ——” 手机又震动起来，这次是一段视频。画面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镜头缓缓移动，扫过空荡荡的客厅，最后停在电视机前 ——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身影正站在那里，背对着镜头，像是在等待什么。
林夏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视频里的场景分明就是她的家！就在这时，视频中的女人突然转头，这次，林夏看清了她残缺不全的脸上，那双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幽绿的光。
卧室的衣柜突然发出剧烈的晃动，林夏惊恐地看着柜门被缓缓推开，黑暗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她闭上眼睛，绝望地尖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尖叫声戛然而止。客厅里，电视机屏幕再次亮起，雪花点中，红色旗袍女人的身影渐渐清晰。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弧度，伸手轻轻触碰屏幕，仿佛在邀请下一个 “观众”。
第二天，陈瑶发现林夏时，她正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眼睛瞪得大大的，手里还攥着遥控器。电视机处于关闭状态，而警方在调查时发现，林夏家的电视信号接收器里，竟卡着一截女人的长发，暗红如血。
此后，小区里陆续有人反映深夜电视出现异常。有人说看到屏幕里有双眼睛在窥视，有人听到电视里传来女人的哭声。但最诡异的是，所有遭遇灵异现象的住户，家里都曾在某个深夜，收到过同一条短信：“你看到我了。”
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台老式电视机正安静地播放着雪花点，屏幕上，那个红色旗袍的女人时隐时现，她在等待，等待下一个在深夜打开电视的人，成为她故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