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层隐意识

花田错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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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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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萨斯基。见鬼,晕过去的该是我才对呀,我是个矮人,你是个巨魔呢。而且我这该死的脚都快脱皮了。”

萨斯基亚在地上喘着粗气,这才发觉鲁希尔德正低头看着她。“怎么……?我看到……”然后她想起了在出现那……幻象之前发生的事。“你没事吧?我昏过去多久了?”

“就几口气的工夫,”鲁希尔德说,“至于我嘛,我还能用点你那强效补血的血……”她指了指还泡在水盆里的脚。有些皮肤已经脱落了,下面露出了发黄的脓水。

“哦……哦,糟了。我这就……”萨斯基亚强忍住一阵恶心,“……我去准备我的……血。”

她咽了口唾沫,鲁希尔德那幅幻象还清晰地印在她脑海里。那么多血……

这一夜可真难熬。就连一剂萨斯基亚的再生血液都没法一次性把烧焦的皮肉全都愈合好。鲁希尔德因为疼痛睡不着,萨斯基亚则是因为刚刚看到……感受到的那些事而无法入眠。那种被束缚、无助的感觉……

到了早上,她觉得现在正是做更多伪炼金术实验的好时机。要是能找到什么办法进一步加快鲁希尔德身体恢复的速度,那这番努力就值了。至于她朋友的精神状态……嗯,那只能先放一放了。萨斯基亚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谈这个呢。

这些炼金术实验其实挺简单的。她只需要改变补血药剂里配料的种类或用量,煮的时间长短、要不要煮以及加多少水等等。然后她在自己的肉上划开一道口子,测量伤口愈合需要多长时间。反复这么做几次后,她就能大致了解每种药剂的效力了。

有个小麻烦就是,每次她愈合伤口后,长出来的肉都会比之前更坚韧一点。划开就更难了——而且再生也需要更长时间。她那些数学学霸朋友们或许能通过分析数据集、剔除偏差之类的统计把戏来解释这些变化,但管它呢。萨斯基亚每次就在稍微不同的地方划开口子。

她想过,如果这么持续下去——哦,大概一千年左右吧——她的皮肤最终可能会变得像钻石一样坚硬,刀枪不入、魔法难伤。虽说这前景挺诱人的,但也有很大的弊端。要是她没法抽血了,就没办法再用血液给别人疗伤了。而且要是在那种状态下真受了伤,她得花很长时间才能愈合。

而且,她会变成一尊雕像的。

或许应该先强调这一点才对。

不管怎么说,她发现并不是所有用在补血药剂里的植物材料都有相同的效果——而且也不是全都必不可少。比如,克拉普莓所含的能……激活她血液的那种东西浓度就很低。考虑到那些小玩意儿还有其他不良影响,她很快就把它们扔掉了,而且再也没回头用过。

比起提供配料的树木或植物的种类,其生长的位置甚至更为重要。就在前几天她发现了这一点,当时她从一棵地图上没标记的树上摘了些类似松果的东西。事实证明,这些样本对于提高她的再生速度毫无用处,不过用来当柴火倒是挺不错的。

这让她有了个推测,她需要的那种东西生长在地下的某些地方,然后被附近生长的某些特定植物吸收了。所以也许——只是也许——她可以更直接地从地下采集这种东西,而且浓度更高?当然,也有可能是植物利用这种假设存在的物质合成了其他化合物,单是这种物质本身对她没什么用。但不管怎样,还是值得研究一下的。

而且她很清楚该从哪儿开始找:就是地图上标记着“炼金术”配料浓度最高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在山谷正中央,离河流不远。

到达指定地点后,她拨开一堆堆树枝和枯叶,开始挖掘。

没过多久,她就挖到了好东西:一团赭色的土壤,在她的预言家界面里闪闪发光。或许在现实中它也在发光呢。很难说清楚。不管怎样,这玩意儿亮得就像圣诞树一样。随着界面最近的变化,现在她还能看到高亮物体上的文字标注;这东西叫“阿尔利斯石”。她收集了一些放到桶里,然后带回给鲁希尔德。

她朋友低头看了看桶,说:“那就是一桶土啊。”

“多谢你这明摆着的废话,”萨斯基亚说,“你能看看土里有什么吗?这东西叫阿尔利斯石。也许你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话让鲁希尔德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鲁希尔德拿起桶,晃了晃,用手指筛了筛土。最后,她说:“我还以为你在逗我呢,不过你没瞎说,萨斯基。这土里确实有阿尔利斯石。量不多,注意,不过在露天能找到这么多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那么……阿尔利斯石是什么?”

“它是阿尔利姆的一种变体。非常珍贵,在地表很罕见。”

“嗯,那儿还有很多呢。我觉得这东西可能就是配制出更好的补血剂的关键……”萨斯基亚解释了她的推测,就是那些植物和树木一直在吸收微量的阿尔利斯石,影响她的正是这种物质,而不是植物材料本身。“所以我的想法是……为什么不跳过中间环节——呃,中间的植物呢?要是我直接用这阿尔利斯石会怎么样呢?”

“你……想吃土啊。”鲁希尔德说。

“不!嗯……算是吧。不过我原本希望你能用魔法把阿尔利斯石从土里提取出来呢。”

“嗯,也许我能做到……”鲁希尔德说。

“我感觉你话里有‘但是’啊。”

“但是……你得保证小心点儿,萨斯基。这一桶土提炼出来的纯阿尔利斯石还不到一茶匙呢。你可以想象一下,和你之前摄取的微量相比,它的效力得多强啊。我可不知道你要是用多了会发生什么事……”

“我会小心的,”萨斯基亚说,“我就试着用一点点。”

她就是这么做的。即便只吞下了微量的这种物质,效果也相当惊人。她在手背上划了一道小口,伤口几乎瞬间就愈合了,几秒钟内疤痕就完全消失了。

萨斯基亚给鲁希尔德倒了些自己的血,然后满意地看着新皮肤迅速在她朋友脚上的烧伤处蔓延开来。

“你没事吧?”萨斯基亚看着矮人在座位上摇晃,问道。

“嗯,就是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好久都没这么饿过了。”

萨斯基亚理解地点点头。她每次再生之后也总是觉得饿得要命。但这次她朋友重新长出来的肉可比她自己多得多了。

她们吃完饭后,一整天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收集和提炼更多这种神奇的物质了。等忙完的时候,萨斯基亚有了一小袋这种东西——足够她治好一支军队了。她甚至都不需要加水了。

这下炼金术都显得多余了。

在那一天以及第二天早上,萨斯基亚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朋友说说她在幻象里看到的事。用“幻象”这个词不太准确,但她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了。

一开始她担心自己看到的可能是未来的事——是一种预言性的幻象。要是那样的话,谈论这件事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就像所有写过的时空穿越故事里那样。

然后她想起了鲁希尔德刚出现那天她看到的医疗显示界面。那上面显示她胸口深处有个物体;一个和她在幻象里看到的很像的物体。

所以那个幻象只可能是一种情况:一段记忆。或者是一种幻觉,但她暂时先不考虑这种可能性了。

看到鲁希尔德最脆弱的样子,这可算是严重侵犯隐私了。不只是看到——甚至是感同身受了。嗯,她窥探那个精灵的时候也有点类似情况,但是……不对,根本不是一回事!那个精灵可是想杀她呢!

如果她把看到的事告诉鲁希尔德,那就是在揭旧伤疤了。可话说回来,有时候旧伤疤就得揭开才能真正愈合。过去几周里,鲁希尔德的症状似乎也没怎么好转,除了她不再在睡觉时召唤出僵尸山羊了。

最后,鲁希尔德替她结束了内心的挣扎。“肯定有什么事让你心烦意乱了,萨斯基。我又不是瞎子。有话直说吧。我已经受够你偷偷瞟我和走来走去了。”

萨斯基亚勉强笑了笑。“好吧,鲁希尔德,不过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萨斯基亚尽可能委婉地描述了她看到、听到以及感受到的事,鲁希尔德的脸色渐渐变得煞白。鲁希尔德几乎整个上午都没说话,萨斯基亚担心自己犯了个可怕的错误。

最后,在萨斯基亚为她们准备午饭的时候,鲁希尔德开始说话了。

“你看到的……那是他最后一次折磨我。他折磨我太久了,我都数不清过了多少个季节了。倒也不是一直这样,只是频率高到我从来没睡过好觉,除非被打得昏过去那次。最后那次,我发了好几天高烧,起不来床。我的族人……我的那些奴隶同伴照顾我,就在我躺在自己的呕吐物里挣扎、呻吟的时候,他们试图推翻那个铁匠大师。

“结果对他们可不太好。

“你知道的,所有的绿手都有塑造活树的能力,但极少数人还能塑造活的血肉和骨头。那些少数人里,大多数会成为守护者,他们发誓只用血肉相关的法术来治愈他人。但有些人,比如那个铁匠大师,可不会发这样的誓。他们这类人被称为血法师。对于绿手来说,他们就相当于死灵法师对于塑石者:是宝石最黑暗的一面。

“血法师只要挥一挥魔杖,就能扭断脖子、让心脏停跳;能让眼睛里喷出血来;甚至能控制活人的身体,让他们自相残杀。

“那个铁匠大师对我的族人做了所有这些事,甚至更过分。

“我及时醒来,目睹了最后那一幕。就在那一刻,我体内有样东西觉醒了。它已经潜伏很久了,每一次受伤都让它变得更强。但现在它归我掌控了。觉醒魔法的初次显现往往威力巨大。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当时我甚至都没完全清醒。我只记得满腔愤怒。

“我的族人从血泊中站起来……他们在死后做到了生前做不到的事。你知道的,血法师对已经死去的人无能为力。他没法让胸膛里心脏不再跳动的人停止心跳。死血和枯骨不在生命之种的掌控范围之内。死亡是我的领域。

“我看着他们把他砍倒。看着他眼中的光芒渐渐消失。然后我把他复活了,就像我复活自己的族人一样。

“我和我的族人——还有那个可恨的主人的躯壳——一路杀出了守卫的包围,还有其他那些蠢到敢挡我们路的精灵。那些倒下的人,我把他们复活,让他们跟我们并肩作战。那天,我的力量似乎无穷无尽。

“跟你说实话,我当时没指望能活下来。我其实也不想活下来。我只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但当我逃入夜色中时,那些阿尔瓦尔并没有追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他们以为我和其他人一起死了。嗯,肯定是这样。不然的话,哪怕是在初冬时节,这山里也早就布满我们的敌人了。

“我游荡到了高山上,心里还半盼着自己死掉。但死亡并没有像我掌控它那样把我带走。就在那时,我遇到了你。

“是你把我拉了回来,萨斯基,我的朋友。是你让我又有了活下去的意愿。为此——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真心感谢过你,但我现在要谢谢你。谢谢你。”

萨斯基亚一边擦着默默顺着脸颊滑落的眼泪,一边切完了做汤用的蔬菜。

都怪这些洋葱,她暗自想道。可……这个世界又没有洋葱。什么样的世界会没有洋葱啊?我这是怎么了?听了那样一个故事,我怎么还在想洋葱啊!

“你……呃……”萨斯基亚咳嗽了一下,“……不客气,鲁希尔德。那么那个……那个混蛋塞进你胸口的水晶碎片……还在里面吗?它危险吗?”

“哦,还在里面呢,”鲁希尔德说,“我不知道它危不危险,不过没它的话,我可施展不了真正的法术。”

“什么,真的吗?那这就意味着他……基本上是把杀死他的武器交到你手里了。”

鲁希尔德哼了一声。“他就是个蠢货,没错。”

“但是……为什么呢?这说不通啊。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早在他对我做那事之前,他就学会引导我休眠魔法的一部分来塑造金属,后来也用于塑造骨头了。事情就是这么开始的……”鲁希尔德打了个寒颤,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但这对他来说还不够。他想要更多,真是个蠢货。”

“之前你跟我说过,那个绿手——守护者——没了法杖就没法施展魔法,所以他才铁了心要追捕我。那法杖里也有一块那样的水晶。所以他需要的是水晶,而不是法杖?你就是用那个来施展法术的吗?”

鲁希尔德点了点头。“你差不多说对了。但你看到的可不是普通的水晶。那是阿尔利姆。昨天我跟你说过,阿尔利斯石是阿尔利姆的一种形态。跟你说实话,其实没那么简单,但这么理解更容易些。

“施法者会将我们的魔法与一件围绕着一块非常特殊的阿尔利姆打造的器具绑定在一起,我们把那东西称作‘聚焦物’。没有聚焦物,我们几乎就没什么力量了——尽管他当时还是能从我的身上汲取一些力量。那个阿尔瓦尔塞进我身体里的阿尔利姆碎片,是从我被抓走时他们没收的那根魔杖上取下来的。我原以为它碎了,丢了,直到……”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眼神变得悠远,“他对我做的事……从乌鲁格米尔的旧时代以来,就没人试过那样的事了。阿尔利姆与我的身体融合了;与我的灵魂融合了。我成了我自己的聚焦物。”

“好吧,哇哦,这可真够让人难以接受的。我想这让你变得独一无二了吧?这还挺厉害的呢!只要它不会要了你的命就行。”

“我不懂这个‘凡塔布勒斯’是什么意思。”鲁希尔德说。

“意思就是很棒。”

“我的聚焦物……也不是没有好处。”鲁希尔德承认道,“但我愿意放弃所有的力量,只要能安全地回到地底下,和我的……和娜迪团聚就好。”

萨斯基亚想起来了,那是她的女儿。这里面也有一段故事,但她感觉鲁希尔德还没准备好聊这个。不过,她觉得今天她们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能聊聊这些事,对鲁希尔德来说肯定算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吧。

当然了,鲁希尔德可不是唯一有秘密的人。萨斯基亚还没提起过自己原本是人类这个话题呢。一开始是因为她不知道朋友得知这个消息会作何反应,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相信。但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错过了合适的时机。那样说的话会很尴尬,就好像“哦,顺便说一句,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其实不是巨魔。今天天气真好啊,是吧?”

又是鲁希尔德给了她一个开口的契机。一天下午,萨斯基亚正在河里洗澡,忽然看到小地图上有个蓝色标记在靠近。她抬头一看,发现鲁希尔德正从河岸上的树林里走出来。

鲁希尔德看到萨斯基亚藏在水里,吓了一跳。“萨斯基,我不知道你占了这个地方。我去下游找另一个水潭好了。”

通常情况下,萨斯基亚对自己的身体很敏感。她做人的时候就是这样,变成这个巨大又畸形的生物后,她对自己的形象就更不满意了。但鲁希尔德是朋友,也是女性,而且算是不同的物种,所以今天她倒没太在意。再说了,她也见过鲁希尔德的裸体,所以这样也算公平。

“没事的,鲁希尔德,”她喊道,“这个水潭够咱们俩用的。你要是想和我一起在这儿洗,我又不会咬你。”

鲁希尔德点了点头,萨斯基亚知道这在矮人那儿就相当于耸耸肩,然后她走到了水边。和精灵一样,鲁希尔德似乎对裸体没什么忌讳。反倒是萨斯基亚平时比较保守。鲁希尔德脱下皮毛衣服,在浅水区洗了洗,然后把它们摊开在太阳下晾干。萨斯基亚偷偷瞥了一眼,注意到鲁希尔德最近气色好多了。她那些旧伤疤永远都不会完全愈合,但现在她的皮肤透着更健康的色泽,看不到伤口和瘀青了。萨斯基亚寻思着,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朋友脸颊上那可怕的奴隶纹身去掉。

洗完衣服后,鲁希尔德蹚水来到萨斯基亚在水里蹲着的地方。这样的场景尴尬地凸显出了她们的身高差。她的小个子朋友可以在这里自由地游泳,而萨斯基亚甚至都没法完全没入水中。要是她站直了,水都到不了她没有肚脐的那个位置。

没过多久,冰冷的河水就让她们受不了了,两人哆哆嗦嗦地走上岸。就在这时,她朋友倒吸了一口凉气,萨斯基亚发现鲁希尔德的眼睛正盯着她巨魔身体的某个部位。萨斯基亚有点不安,用手遮住了肚脐周围光滑的皮肤。

“以伟大的龙木起誓,你是个恶魔啊,萨斯基!”

萨斯基亚低头看着朋友,一脸茫然。鲁希尔德用的这个词和唐语里的“恶魔”几乎一模一样,太相似了,不可能是巧合。“我都分不清这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了。”

“都不是,”鲁希尔德坚持道,“你真的是个恶魔。除非你能有别的解释,说明你为什么没有肚脐……”

“哦,那个呀,”萨斯基亚说,“我还以为这是巨魔的特点呢。我是说,我们能再生呀,对吧?那为什么生产留下的疤痕就不能再生掉呢?”

“不是这么回事,”鲁希尔德眯起眼睛说,“而且如果你真的是巨魔,你应该知道的。巨魔幼崽愈合的速度可并不比我们其他人快。”

萨斯基亚叹了口气。那个想法泡汤了。“那样的话,这肯定是……听着,咱们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啊?我可不想光着身子聊这个话题。”

她们穿上了还湿着的皮毛衣服。两人躺在河岸上,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萨斯基亚讲起了自己的故事。她没怎么说地球的事。人类的科技、她游戏开发者的工作、城市生活的复杂,这些事对矮人来说几乎是无法理解的。她只讲了些基本情况:她是个艺术家,她摔了一跤受了伤,在一次特别严重的癫痫发作后的一个夜里,她醒来就到了一个奇怪的新世界,还换了一副奇怪的新身体。当她描述那个有精灵和树上有个东西的林间空地时,鲁希尔德马上就明白了。

“那是认知之种啊!你当时盯着它看,那些阿尔瓦尔没当场杀了你,你可够幸运的了。”

“哦,他们试过了,”萨斯基亚说,“我逃走了。而且我可不光是看了看那个种子一样的东西。我还用爪子碰了它一下,然后它就有点……坏了……”

“你碰它了?”鲁希尔德惊叫道,然后笑了起来,“那肯定把他们气坏了!”接着她皱起了眉头,“你说它坏了。”

“嗯,当时在我看来就是坏了。后来我通过那个绿手的眼睛再看它的时候,样子不一样了。也不是坏了,确切地说,是在变化。而且托着它的那棵树看上去病恹恹的。”

“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一颗世界种子不应该脆弱到被爪子碰一下就枯萎的程度,不管你力气有多大。也许它是对你这个恶魔的触碰做出了反应。”

“但我刚解释过了,我不是恶魔!”萨斯基亚说,“我其实也不是巨魔。我只是个来自地球的人类女孩。我原来的身体和你的没太大差别。”

鲁希尔德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你说你不是诞生在这个世界的,这也不是你真正的形态。萨斯基,这就说明你是个恶魔。”

“但是……我又没有角和尾巴!”她抗议道,“我的皮肤也不是红色的。我又不邪恶。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只想平静地生活,也许四处看看这个世界,然后有朝一日找到回家的路。”

鲁希尔德的表情缓和下来。“你对恶魔的看法挺奇怪的。别担心,萨斯基。我不会因为你的真实身份而对你有什么偏见的。”

“但我不是……什么,真的吗?”

“我有什么资格评判你呢?”鲁希尔德说,“我是个死灵法师。我本来就以为你是个巨魔呢。你想想看。”

萨斯基亚想了想。“恶魔难道不比这两样都更糟糕吗?”

鲁希尔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其实也不是。那些尖耳朵可能会有意见,但我又不是那种虚伪的精灵。我不是要指责你,只是想弄清楚真相。你就是个恶魔。”

萨斯基亚叹了口气。“你老这么说。我想我都不知道恶魔到底意味着什么了。在我的世界里,恶魔是坏的。就是,坏透了。实际上在我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恶魔。但要是有的话,那肯定是坏的。”

鲁希尔德又那样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矮人觉得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为了挽救这个话题,萨斯基亚问道:“那么,鲁希尔德,跟我说说,恶魔到底是什么呀?”

“在石语里——还有森林语以及其他语言里——‘恶魔’这个词的意思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

萨斯基亚等着她继续说下去,但她没有再做更多解释了。“就这些?”

“嗯。”

“哦。”萨斯基亚突然意识到,鲁希尔德说的恶魔其实就是指外来者。“这么说来,按那个定义,我确实是个恶魔。但不是那种坏的恶魔!”

“我从没说过你是坏的,萨斯基。”

萨斯基亚缓缓地呼出一口气。既然鲁希尔德已经知道了她的真相,或者说知道了她所了解的自己的情况,她感觉就像肩上卸下了一副重担。而且尽管朋友似乎有点震惊,但并没有因此讨厌她。

“谢谢你,鲁希尔德。有一阵子我还以为你迫不及待地想把我绑在火刑柱上烧死呢。”

“当然不是了。我想烧的是那些尖耳朵呢。”鲁希尔德眯着眼抬头看着萨斯基亚,“除非你其实是他们中的一员,偷偷瞒着我……”

萨斯基亚用力地摇了摇头。“我可以百分百保证我和精灵一点关系都没有。无效退款哦。”

鲁希尔德茫然地看着她。“我不懂你刚说的话,但我就当你是说‘不是’了。”

“说到精灵,”萨斯基亚说,“我觉得我该去看看那个讨厌的绿手了,就确认一下他和他的同伴们有没有拿着干草叉和火把朝我们这儿来。他已经杀了至少一个巨魔了。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受害者。”

一开始,握住法杖后,她惊慌起来。她回到了那个刑讯室。难道她被困在鲁希尔德的另一段记忆里了?

不,不可能是这样。这里没有任何感觉,也没有声音。只有视觉,仅此而已。

这个房间和她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了。看起来像是被水淹过了,水拍打着门口,地板上满是泥泞的靴子印。

她周围围着几个身穿厚重板甲的精灵。这板甲看上去比一些游戏里那种滑稽的装备更实用些,但她也能从中看出一点经典的精灵风格。没人能指责精灵做出来的东西又呆板又无趣。

尽管他们看上去挺威风的,但吸引她注意的,或者说吸引她透过其眼睛看东西的那个德鲁伊注意的,并不是他们。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个身材苗条、身着长袍的精灵,他斑驳的皮肤似乎几乎褪去了所有的颜色。这个精灵完全是个光头,还戴着一个怪异的瓷质面具,面具上的表情永远是皱着眉头的。

她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觉得这个精灵在看着她。不是看着那个德鲁伊,而是看着她。

那些穿铠甲的精灵粗暴地把德鲁伊推进了房间后面的那个铁制刑讯轮里。

那个苗条的精灵俯身向前,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闪烁变幻了一下,萨斯基亚瞥见了一双苍白的眼睛,正盯着她的眼睛。

她以前见过这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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