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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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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今学遗憾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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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不多时仆妇领着两个人进来,打头一名身材高大长髯及胸,相貌堂堂给人第一印象就是两个字:伟岸。

此人朝刘琰深施一礼:“见过刘孝阳。”

随后一人中等身材年纪五十上下,花白胡须土布粗衣,穿着打扮像是随从,可气质又感觉不俗,他拿出一吊钱晃了晃,仆妇接过钱乐呵呵出门去了。

高大者微微一笑:“在下幽州别驾韩珩韩子佩。”

“在下幽州从事徐辑徐修睦,见过刘孝阳。”

你说是韩珩可不行?王度怎么没一起回来?刘琰瞬间紧张起来,起身退到屋门边,瞧了眼武器架上的环首刀,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都有些尴尬,徐辑上前半步微笑拱手:“王家丞还在城外,我二人先行潜入有事禀报,事情紧急,敢问主公何在?”

如果这俩人没撒谎,应该是幽州出事了,王度留在城外转移视线,这俩人偷偷潜入来见袁熙。

刘琰自认比猴儿都精,又退了一步半个身子进到房内:“显奕就在里面,呃,昨晚累坏了没起床呢。”

徐辑略略查看一遍宅院,人老成精看一眼就明白,对着韩珩轻轻摇头示意袁熙不在,两人深深施礼告了声罪,缓缓退出守在门外。

两人一直在院门外守着,等了良久发觉没有危险,刘琰也敢离开屋门在院中来回踱步,正在焦急想对策,袁熙推开门带着两人走进来。

“你可回来了!”刘琰第一次觉得袁熙如此亲切。

袁熙食指在嘴竖起前比了个禁声,徐辑抢上一步跪下就拜:“事情紧急,方才多有得罪,请刘孝阳海涵。”

看岁数对方怕是有五十了,刘琰哪敢接受伸手扶起,对方还要再拜,袁熙也一起搀住才算作罢。

待几人坐定,刘琰拿出点心刚摆上,徐辑又要拜谢,刘琰急了,说再拜我就离开,你们也别吃了,徐辑讪讪一笑还是做了个揖。

“怎么先来这里?幽州出了变故?”袁熙开口先问,比预计晚到了好几天才到,来了邺城选择偷偷潜入,综合来看怕是幽州真出了大事。

“不知恩主对邺城有无打算?”徐辑当先开口反问。

袁熙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不由自主扭过头,一脸茫然的看向刘琰。

“没那实力咱家不要。”刘琰表情无奈,知道都是自己人就实话实说。

徐辑与韩珩对视一眼,从怀里掏出信件,袁熙粗略看过又将信递给刘琰:“刘安城说助我八千铁骑,事成只要幽南二郡。”

袁绍死前表奏刘珪安城乡侯,袁绍阵营都会如此称呼,刘珪打算派兵帮助袁熙夺取冀州,计划是打着帮忙抵抗曹操的名义,沿着中山国,常山国和赵国这条大路南下。

半月后就能兵临邺城,到时候和袁熙里应外合邺城就到手了,路过的州郡则交给麴义控制,当然不能白出力,刘珪要幽州南二郡作为报答,而麴义则只要中山一国。

刘琰嘁了声:“好大的手笔,骑兵步兵都全了,他俩真南下怕是无兵应敌。”

韩珩双眼微眯压低声音:“无论成与不成都于主公不利。”

“这信怕是开战宣言,到时成傀儡是小。。。。。。”即使徐辑没有接着说下去,大家也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近一段时间以来,南边传来消息称曹操正在集结军队,估计秋收一过大军就会北上,双方第一个要争夺的要地就是黎阳要塞。

黎阳城既是防御要塞又是前进基地,距离邺城非常近,中间只有一道不宽的清河水,当年袁绍强大可以不在意要塞的归属,现在攻守异形,黎阳不能丢,丢不起。

可以想见,一旦打起来将是主力会战,激烈争夺,趁着两边决战冀州无暇顾及北方,刘珪以帮忙的名义来邺城,后面鞠义打着袁熙旗号从容收取城池。

前方胜也好败也罢,师老兵疲正需要休整,结果回来撞见幽州八千骑兵在邺城外列阵,这才知道老二不但自立了还引狼入室。

袁熙手里没兵,还不是刘珪说什么是什么,弄死老大老三,再和曹操瓜分河北,大家都高兴就袁熙傻眼了。

就算不合曹操瓜分河北,打着袁熙旗号继续和曹操对抗,赢了好处都是刘珪拿,打败就宰了袁熙投降,曹操还是会给刘珪地盘奖励,怎样他都不吃亏。

袁熙有自己的处事哲学,表面看着窝囊不代表他傻,最好的下场就是傀儡,刘和府邸就在不远的另一条街区,他生活的很滋润不是由于他瘸了,是因为他还有价值。

刘珪这个大舅哥出名的心狠手辣,他那帮部下也一样杀人不眨眼,他要进了邺城,形式稍有不利袁熙就得和刘和一起死。

袁熙心里隐隐有种预感,刘珪会和曹操正面冲突,不分个高下不会罢休,就怕刘珪发起狠想发挥骑兵优势,他可能。。。。。。不是可能,是很有可能会在冀州人为制造大面积无人区。

这事只能潜入城池悄悄来告知,不能公之于众,一旦那样做了,冀州就有借口派军队进入幽南二郡,袁熙一样啥都没了。

想到这一层袁熙真害怕了,抓住刘琰就不松手:“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还不怕他们出兵,就怕我哥先行强占幽南二郡,那是显奕根本。”刘琰伸手攥住袁熙感受着手心冰凉冷,无力感陡然涌上心头。

韩珩直接开口:“来时命令焦触布防,只是兵力太少。”

“到时诈称拥立我主,就算满身是嘴也解释不清。”徐辑握拳用力砸在桌面上。

“拓个屁的华疆,他是个军阀,闻到血腥味就会扑过来管你是谁。”刘琰想着徐辑的话确实无解。

正当刘琰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韩珩徐辑两人突然面对刘琰跪下,边叩头边喊:“求主母救救我家主公。”

我说怎么徐辑舔个老脸又拜又跪,敢情是这么回事,刘琰立刻明白过来,扭头看向袁熙直接开口:“泰山环来了没,不叫她出来哭一哭?”

袁熙来回环视几人满脸不解:“你们什么意思?”

刘琰胸中怒气翻涌,面上却波澜不惊,没办法这个靠山不能倒,探手拍拍袁熙肩头:“行了我去一趟。不是为你,是为泰山环。”

袁熙身份高贵模样帅气,有花不尽的钱财和广大的地盘,让人非常有排面不说,刘琰有十足把握怎么折腾胡闹他都不会干涉。

这就是老爹嘴里常说的“老实人”,如此完美合格的丈夫,这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可不能让他轻易倒了,该维护的时候就得冲上去拼命。

现在冀州青州两方的争吵已经达到白热化,审配没精力管谁出城,大难临头必须要快,一众官骑簇拥刘琰一人双马日夜不停,很快来到广阳郡。

目光回望越过肩头,目力所及一望无垠,广袤的华北大平原柔和地向远方舒展,到天际尽头还不停歇,包容一切的雄浑厚重一直延伸出去,直到看得见和看不见的远方。

随着继续前行,突然一条黑带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黑色的带状物越发清晰,那是东西超过六百里的燕山山脉。

这条巨大的地理屏障毫无过渡地,突兀地横亘在眼前,越是接近那磅礴的气势越是强烈,壮阔并不尽是美丽,大多数时刻它都令人心生畏惧。

时而高耸入云峭壁狰狞,时而盘亘纠错浓林密布,极力仰望山岭,朵朵洁白滑过天蓝,是云在动还是人在动?又好似两者都没动,是这群山在移动。

惊骇之余没有一丝陶醉,只有满目眩晕。

地势德厚而载物,天健自强而不息;乾上坤下否之匪人,天地否不利君子贞,内柔外刚,不交而无邦,大往小来,不荣可以禄。

多少年没回幽州,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熟悉,空气中满是厚重的味道,不咸不甜,不软不硬,不腥不膻,依旧只有刺鼻的躁,躁的浓烈,燥的亲切。

昌平过去是一座不大的县城,自从刘珪在这里主政,小小县城迅速扩张起来,隐隐有和幽州治所蓟县相庭抗礼之意。

离着城门口老远就能闻到骚臭,那是长长的骆驼队在等着入城,工商业发达人口就多,买卖也多,繁荣不假就是灰尘太大,满大街炼铁作坊到处是乌烟瘴气。

百十个骑兵列队闯过来,商旅们纷纷逃窜躲避,刘珪手下一个步兵都没有,城防形同虚设,偌大的昌平城门口只有几个差役在登记。

见差役没有避让,官骑一鞭子照脸抽过去,哀叫声传来跟着大队骑兵列队进城,路过时盯着差役无辜的眼神,这般景象既虚幻又无比真实。

刘琰忽然觉得恍惚,嘴里开始小声念叨,慢慢的声音越发高昂,最后汇聚成极力嘶吼:“大汉孝阳亭侯,大汉孝阳亭侯!”

“你再晚到两天阎柔就动手了。”刘珪坐在主位擦拭宝剑,偶尔冷眼看向刘琰。

刘琰直挺挺坐在对面,讲话不卑不亢:“不会,沿途见过你的侦骑,他们走的真远,都进中山了。”

“你很威风。”刘珪对妹妹的行踪了如指掌,刘琰刚进入中山国他就得到消息了,在城门口发生的一幕也不例外。

“袁熙身份够不够。”刘琰忽然问了不相干的问题。

“我很满意。”刘珪忽然发笑,既欣赏妹妹抖威风也满意妹夫的身份。

“南二郡给我作嫁妆行不行。”刘琰起身对着刘珪下拜,声音忽然变得哽咽:“小妹求哥哥赏一条活路。”

“你不是有淇园吗。”刘珪冷笑,经年杀伐血已经冷透,仅存一点亲情不知埋没在哪里。

“天下大势若在袁,贪小犯大不智,天下大势若在曹,岂不闻虞师晋师灭阳夏哉?与袁氏结秦晋天下尽知,曹操岂能相容,贪郑小利弃旧盟,此秦所以屈西垂之根也。”

刘琰借两个历史典故说事,其一是唇亡齿寒,袁家现在没到覆灭的时候,现在就帮曹操早了点,退一步真到了覆灭的时候更不能帮着曹操。

其二是秦晋交恶,当时秦晋征伐郑国,秦国贪图郑国利益,选择背弃盟约帮助郑国,导致弱秦与强晋交战,秦国战败吃了大亏,此后上百年都被晋国压制缓不过来。

“秦国统一华夏。”刘珪讲话不带任何感情。

刘琰想不通夺取幽南二郡有什么实际意义,就算拿下冀州临近几个郡,实力也不会迅速壮大,袁家再瘦也是庞然大物,刘珪打不起消耗战。

即使他日灭亡还有个更强大的曹操,曹操平定北方后,不会容许刘珪存在,你看不出来,手底下那帮将领也看不出来?

不可能看不出来,看出来还要写信通知开战是什么意思?开战干嘛要通知?来之前就在思考背后隐藏目的,琢磨着通过当面对话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奈何人家刘珪不给机会,始终冷着脸看不出心里活动,感情牌没用讲道理也不通,这就得换个角度思考,不是讲不通是没讲对。

刘琰咬牙发了狠,有些话不讲不行了:“幽州贫瘠不构成威胁,能不耗一钱挡住北方蛮族骚扰,英雄志在天下故而暂时能容。”

“与袁氏合力抗敌相互信任,拜领侯爵子嗣有依,兄长与曹操可有羁绊?”

“即便得了冀州,兄长与曹操相争可有胜算?不胜斗之何益?斗之必生仇怨,彼时和谈可有把握得利?即便得利,仇雠已结又能安稳几时?”

“若袁氏不存必退幽南,惶惶丧家犬兄长翻手可擒,此刻翻脸不如彼时献与曹操。”

刘琰说完趴伏在地不再言语。

刘珪嘴角微皱,紧紧握住手里茶杯仿佛要攥出水来,过去半响才幽幽开口:“为兄舍不得你呀。”

刘琰似乎抓住什么,微微抬头余光盯着刘珪:“小妹无甚本事,公卿傍身内朝宿宦,士族一体草蛇灰线,曹操动不得,任谁轻易动不得。”

任谁两个字听的刘珪眼光微微闪烁,刘琰膝行更进一步:“关中弘农,颍川河内,汹汹天下究竟谁主沉浮,兄长当知未必明面那般。”

“你与司马公很熟吗?”刘珪放下宝剑,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他该称兄长一声大舅。”刘琰撒谎脸不红心不跳。

刘珪虚空摆手表示不屑:“莫欺我,老匹夫只想收你入门,他对你的信仰更有欲望。”

刘琰抬起头望向远方,心里一阵纠结酸楚:“哪还有什么信仰,污水沟里泡久了臭入骨髓。”

“饿了吧,先吃饭。”刘珪总算露出和善:“你长大了。”

卑微态度和亲情纽带可以诱导普通人,巧舌如簧和利益诱惑能打动掌权者,而对于冷酷无情,只相信铁与血的军阀,只靠以上两种方法都无法干扰他的真实意图。

晚饭时全家人都在,刘琰借着嫂子给婴儿喂奶的机会,装作无意间的样子说出,要把幽南二郡一半的赋税作为礼物送给刘珪的长子,不止今年,今后每年都如此。

不知道是因为婴儿的关系,还是刘琰提议的原因,刘珪心情变得大好席间破例喝起酒来。刘琰趁机说想在幽州招募些乌桓鲜卑。

刘珪大手一挥答应下来,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干扰,等到第二天酒醒发现刘琰已经离去,说是要看望老师应劭,只留下已经盖好幽州刺史印信的契约。

现在应劭是幽州经学祭酒,主持整个幽州官学,本来这个职位属于邴原,但邴原更喜欢闷头作学问,所以推荐应劭来主持。

老人家到了幽州之后越来越喜欢胡床了,甚至连马扎也爱不释手,马扎在这个时代叫做“交椅”,东西不大又轻便,折叠起来夹在腋下就走,到哪里都能随时方便休息。

知道刘琰来拜望,应劭特意没去官学坐班,尽管师生两人分别多年,甫一见面还是老样子,一个高坐胡床面无表情,一个跪在下方的恭顺垂头。

“学生叫老师失望了。”刘琰讲述了分别以来种种经历,声音很轻没有一点儿隐瞒。

“无妨,能思考就好。”应劭板着脸看不出喜怒哀乐。

“恩师,人为什么要思考?”

“思辨以明故。”

“如何思辨?”

“形而上学。”

“我曾经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不知道了,我很茫然,我不知道这一切有什么意义。”

刘琰痛苦失声,得到之后才明白失去,本想找回失去,却放不下得到,经年纠结始终没能得到答案,还越来越迷惘。

夏木参天微风扫叶,骄阳似火蚕鸣断续,活在现实必须接受残酷,曾经过去就是曾经,留恋过去眼前便成为过去。

答案需要自己寻找,需要时间去经历,可能就在瞬间,可能需要很久很久的时间,可能找到了却不知道,可能以为找到了实际却没找到,最有可能穷尽一生永远找不到。

思考能得到答案,持之以恒的思考,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在于能够思考,独立的、超我的、不受外界干扰的思考。

事物一刻不停的在发展变化,某一阶段的结果因外部干扰而更改,但发展变化的动态进程不会改变。

人受限于能力,无法从超然的角度宏观看待这种变化,你以为处于宏观角度,其实是眼界不够,相对于真正的宏观,仍旧处于微观而不自知。

你明知道无法真正达到宏观角度,还是坚持如此看待事物,这就是所谓的辩证,既语言的艺术。在事物不断变化的进程中,为了保持自身逻辑始终严整,它不得不拘泥于言辞、推理、描述、概念,在层出不穷的抽象解释过程中,逐渐脱离实际。

对于如何思考,古人追求的是形而上学,透过现象找出本质,脱离现实,孤立的、片面的、静止的、以绝对的主观方式看待事物。

承认个体的无力和对于客观的无奈,从事物发展进程中抽出某一个片段,剥离客观影响进而找到事物本源,由外而内超脱本我,在忘我非我的心境中,由内而外进行思辨。

不错,你可以说这就是瞎琢磨,事实本就如此,古人认为这才是人的本源——坚持独立思考,或者直接说“执拗的瞎琢磨”,人和动物的本质区别就在于此。

不论是有意识的思考还是无意识的思考,他可以来自日常的生活积累,也可以出自偶发的灵光乍现;

不论知识就是力量或者我思故我在,思考本身就是意义,这就是答案,它就在那里,始终都在那,永远都会等你,这是唯一不会改变的事物。

应劭理解弟子心境,外界对此无法提供有效的帮助,只能露出苦笑:“胡床虽好却是异物。”

刘琰思考的问题很多,很杂乱,其中一个今天必须要问,不需要答案,只是单纯想说出来:“君使以礼,臣事以忠。诸夏之君无民与夷狄之君何如?”

这两句话断自《八佾》:人家季氏僭越那是因为你鲁定公本身有责任,统治者不尽本分就不要怪百姓造反,毫无节制放纵欲望导致民心失尽,那中国统治者还不如蛮夷。

“与其媚奥,不若媚灶。”应劭说完突然老泪纵横不能自已,他羞愧,他懊恼,想堂堂正正的死去,却舍不得这幅皮囊,他堕落了,无可救药只剩悲哀。

原来大汉今学还剩师徒四人,眼看就要没落在自己手里,绝望中陈到送来了骆统,真是天赋异禀的好苗子,师从应玚算作徒孙,自从收了这个好徒弟,侄子跟重获新生一样。

可是收了徒孙,今学多了一个人,这违背了当初和司马防的约定,因为那个约定今学才没有受到过度打扰,包括刘琰在内,都能够安然离开历史舞台。

幽州是应邵最后的落脚处,他已经无处可去,邴原的一封举荐信隐含着杀机,他最终选择了退让,来到昌平学门交出全部今学典籍。

此后教授的全是古学师法,这代表今学向古学彻底妥协,今学成为古学一个分支,经典密藏任由古学修改,重新编撰成书教授新徒。

面对残酷现实再有不甘又能怎样,应劭斗不过顶多是死,刘琰斗不过想死都是奢望,一切争斗都是枉然,苟延残喘总好过被人家彻底消灭。

良久过后应劭痛苦低头:“去看看休琏吧。”

应玚去青州北海和郑玄门人刘德论经,现在不在昌平,应璩正在书房在认真写书,站起身伸个懒腰才看到等在门口的刘琰。

“师兄别来无恙。”应璩站在面前规规矩矩施礼,他已经长大了,再不似从前那般喜欢缠着刘琰玩闹。

“贞良死节我没做到。”刘琰语气带着遗憾,带着惶惑。

应璩缓缓抬起头,眼中有铁语气坚定:“清白死直固前圣,体解未变心可惩?非闻而达,敏以求也。”

前一句话出自《离骚》,为脱离污秽坚持真理而殉道,是古代圣贤推崇的品质,初衷不会因为身体肢解而改变,难道心境会因为惩罚而改变吗?

后一句话出自《论语》,真理不是生下来就明白,需要勤奋地去追求。或者如此理解:真理需要通过实践去获得,哪怕穷尽一生精力,也要坚持不懈去追求。

刘琰直勾勾看向应璩,忽然感动到无以复加,抹去眼眶中的泪水深深作揖,心里有太多话想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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