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新公司，郁氏旗下的新公司。”
这会不适合聊天，小瓷长话短说。
“郁氏？”
在安北，没人不知道郁这个姓。
“对啊，比赛办成这样，你说赞助商会不会生气？”
冯为才不说话了。
他好像看见了希望。
：“书协倒闭！”
：“书协倒闭！”
：“……”
一众选手从质疑声讨变成了喊打喊骂。
秦凯分身乏术，只能先叫同事们顶上，安抚选手们的情绪。
他则是跑去和“霆万文化”派来的人解释。
“费助理，你看，要不要去隔壁茶歇室先休息一会，这边选手因为对我们的误会，情绪普遍有些过激，我怕误伤到你。”
秦凯现在一心想把人先“请走”，这样的闹剧属实是要毁了安北书协。
“秦会长，不用了。”
费洛拒绝了他的提议。
“这……”
秦凯点头哈腰，不敢耽误时间，现在唯一能保住书协的办法，就是把责任全部推到选手身上。
“好，我尽快处理，实在不好意思，闹出这么大的乌龙，下次我们一定改进，一定！”
费洛淡淡点了下头。
秦凯见他没动怒，天真地以为“霆万文化”也没有生气。
他走回去，继续回答大家的疑问。
“大家不要吵，这么大的比赛，没装监控确实是我们不对。但几位评委，包括我，保证不存在私心，绝对的公平公正，我们没有帮选手作弊。有些选手说，我们提前和第一第二名串通好，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这不是无稽之谈！”
一直被大家忽略的冯为才，突然出声：“十个评委，除了马会长，公证处的两个工作人员，还有赞助商这位以前没见过的，剩下六个评委全是和秦凯一伙的。不止他们，这边大部分来自于书协的工作人员，也都是他们的人，必要时他们会出来拱火、污蔑！”
冯为才说的是谁，大家心里都有数。
每当第三名质疑比赛，穿红衣服的女人总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维护书协，维护评委。
小瓷看过去，那人已经躲到人群后面了。
估计是刚刚被骂惨了。
迎上对方仇恨的眼神，小瓷扬了扬眉，挑衅地笑了。
整个过程，不足两秒。
费洛见了，也轻轻笑了一下。
“冯为才！”
秦凯厉声制止：“你不要被她蒙骗！她都是骗你的，你这样说谎，等同自断前路！”
“是你们骗了我！”
冯为才彻底看清他们这群人的真面目，他不再顾虑，一吐了之：“大家听我说！我是作弊了，对不起！但我一开始，真的没想这么做！是安北书协的秦会长，是他找到我，和我说，要想赢下这次比赛，拿到奖金，那就听他的！他会安排好一切！
我鬼迷心窍，受不了诱惑，同时又被他们威胁，说我不答应，他们立马找人，让我原单位辞退我！这一点，贺梅可以作证，她应该也是一样。各位，我有错，但书协的人更有错！他们威逼利诱，说事成之后，我可以拿到五十万，剩下二百五十万需要都给他们！他们做这些，都是为了钱！”
所有人听完，看向贺梅。贺梅手捂着嘴，边哭，边点头。
她也不愿意，她也没办法……书协的人就是看中她没背景，好欺负，所以才……
：“秦会长，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安北书协，全国第一，真是笑话！”
：“书法界的蛀虫！”
：“我已经举报了，贪多少钱，坐多久牢，你们等着受法律制裁。”
：“……”
“我有证据！大家相信我！我有录音证据！”
冯为才喊道。
小瓷没想到他这么能，一下把书协干的支离破碎。
秦凯跑了，被人一把薅了回来。
：“秦会长，你想跑去哪？”
：“他心虚了！”
“不不不，我是想出去透口气。”
：“谁信啊？”
红衣女人不敢走，也不敢再上前，躲在后面一声不吭。
小瓷找到她，微微一笑，带着回击的挑衅：“这才叫犯法。”
“孟、沅、浠。”
红衣女人咬牙切齿。
“叫我干嘛。”
她不是君子，她喜欢落井下石。
红衣女人：“你等这天，等了很久吧？”
小瓷微缩瞳仁，笑意更浓了。
这番话，印证了她心里某个猜想——
“偷偷给我转钱，故意陷害我，你又等了多久？”
这人是孟沅浠在书协的同事，知心姐姐，郭雨宁。
同时也是书协的人事。
孟沅浠事业编转合同制，大概率有她的主意在。
“你都知道？”
郭雨宁愣了下，紧接发笑，开始咒骂：“看你现在一身奢侈品，怎么，开始穿假货了？”
“假货会做这个？”
小瓷沉稳不躁，丝毫没有被惹怒，反而晃了晃手上郁枫送的手链。
孤品高定，全球独一。
没有工厂能仿，因为看不到正品。
郭雨宁怒不可遏，别开脸，不去看，“鬼知道你哪来的钱。”
小瓷没理，收回手，低眼说：“告诉我原因，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郭雨宁冷笑。
“还能为什么，因为你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