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你是我，我知道”
“别躲了，没用的。”
完成所有任务后，秦郁舒的灵魂脱离塞拉菲娜的身体，再次回到“虚空”。
《是公主，是恶龙》结束，秦郁舒的积分余额是五十六万。
秦郁舒数了一下，六位数，只有她存款位数的一半。
再加上787一直躲着她，她现在很不爽。
银白色的金属盒被秦郁舒抛出又接住，她刚刚的话还没得到任何回应。
“噌。”
不知道误触了什么地方，巨大的光幕在空中展开。
商城的货架上，密密麻麻摆满了药品和武器。
不该这样的。
秦郁舒忍不住皱眉，787和她介绍过，这个商城智能到可怕，甚至具有一定的预测能力。
它优先呈现的物品，都是宿主眼下或者将来最需要的东西。
这可不是个好兆头啊。
787藏在暗处，悲愤地掏出小镜子，照了一下又立马放下。
只是她过于气愤了，不小心把镜子甩了出去。
细微的声响引起了秦郁舒的注意。
她没有直接去声源处，而是走到787挪进来的木屋前，摸着下巴小声嘀咕。
距离太远，787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心里好奇，但又不敢出现。
她现在这个形象，只要出现在秦郁舒面前，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时管局，系统，契约，任务，她编的这些东西，全都会被秦郁舒揭穿。
可是、可是怎么瞒得住她呢？
787低头，手中的记忆球已经分离了一半，再等等，再等等她就可以给秦郁舒一个交代了。
秦郁舒的耐心已经耗尽了。
陪着787修改七个女主的人生，现在轮到787交付报酬，对方却迟迟不出现？
她在商城换了把手枪，透过窗户，对着桌子上的陶瓷茉莉比划。
敢保证不会擦枪走火的只有秦郁舒，一旁偷看的787没那么有自信，不得不现身。
初见时只到秦郁舒腰部的小屁孩，现在只比她矮半个头了。
“不要破坏它们。”
秦郁舒把玩具枪转了一下，挑衅似的看着她，“秦又夏，幸亏你出来了。”
没让我看不起你。
“你……”花花绿绿的塑料枪壳子，让秦又夏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又拿她没办法。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很像是在照镜子。
同样的鼻尖小痣，同样的耳垂胎迹，这两个特质出现在她身上，秦郁舒几乎瞬间就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但秦郁舒只在乎自己的记忆，“说好的记忆和报酬，给我。”
“你任务完成得比我预料的还快，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不好。”
秦郁舒拒绝地干脆利落。
她做到了该做的，就该得到该得到的，秦又夏没准备好，是秦又夏的问题，秦郁舒没有义务谅解她。
“你啊……”秦又夏垂头，轻轻笑了一下，“记忆在我手上，明白吗？”
这是威胁了？秦郁舒双手抱胸，眼睛向下瞟，有些不耐烦。
“我可以抢。”
说完，秦郁舒的眼神在她瘦巴巴的身板上扫视几圈，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你打不过我。
攻击性和侮辱性都拉满的眼神让秦又夏很无语。
虽然早知道她的性格，但是到了现在，不得已要撕开面具相见的时刻，秦又夏还有点不习惯。
“合作还算愉快，我们没必要这样……”
“合作还算愉快，然后呢，这就是你出尔反尔的理由？”
稍稍往后退了几步，秦又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出尔反尔。”
“说好的，我完成任务，你给我记忆。现在你拖延时间，而我并没有同意，这不是出尔反尔是什么？”秦郁舒步步紧逼，缓缓靠近她。
得找个机会，把她怀里那个球抢过来。
秦郁舒眼睛微微一眯，秦又夏就知道要完，拔腿就跑。
只跑出两步，她又自己停了下来。
脚踝隐隐作痛，秦又夏在心底嘲笑自己。
看秦郁舒大杀四方看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健全人了？
实在是狼狈，秦又夏不敢看秦郁舒，把正在分离的记忆球又抱紧了些。
她不知道的是，秦郁舒一开始就没有追她。
一只手搭上肩膀，秦又夏偏头，看见秦郁舒素白的指尖。
“乖乖给我，不要逼我动手，好吗？”秦郁舒俯身，把凑在她的耳边说。
这么近，都没发现颜料的痕迹，看来这个胎记多半是真的了。
秦郁舒抬手摸自己的左耳，耳垂向耳廓衔接处，有一块殷红的团状胎记，和秦又夏的一模一样。
察觉到她的动作，秦郁舒眼神变得凌厉，直接贴在她耳朵上。
低低的笑声和过于亲密的距离，已经突破了秦又夏的安全社交尺度。
她不得不缴械投降。
“你要的是你的记忆，再等等吧，我一定把你完整的记忆交给你。”
“不对吧，系统大人。”
秦郁舒戏谑的调笑声笼罩着秦又夏。
“你是我，我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偷偷抽离你的记忆？”
不理会自己的话会带来多大冲击，秦郁舒按住身体僵硬的秦又夏，继续说。
“把你的记忆抽离了，那还算什么完整，嗯？”
秦又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闭上眼睛，不愿面对，“你是怎么发现的？”
“要我把你的破绽一点点说给你听吗？也不是不行。”
“只是……”秦郁舒意有所指地停顿，“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姐妹？不对，我们？不对，不同象限的同一个人，用什么关系才能形容你我呢？”
“好了，你不用说了。”秦又夏咬牙切齿。
她付出那么多，才做成这个天衣无缝的局，秦郁舒竟然说她破绽很多？
呵，简直是危言耸听！
秦郁舒见好就收，扣着她的肩膀，强迫她面向自己。
“我漂亮吧？”
“……”
“你也不赖。”
“……”抛开气质和身高不谈，她们明明就长着一张脸，废话文学的精髓，真被秦郁舒掌握到了。
“那给我看看你的记忆又怎么了？”秦郁舒突然动手，抢过记忆球。
混沌的球体已经开始分离，秦郁舒正准备好好研究一下，就被秦又夏扑个正着。
不是，这球怎么还会碎啊？
这是两个人倒下的时候共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