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道长说完就朝钟灵毓扑了过来。
钟灵毓心中一慌，急忙躲到炼丹炉旁边，才躲过了咸猪手。
她摸了摸腰间的药包，心放回了肚子里。
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什么虚空道长，根本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禽兽。
还不知道多少女孩子遭受他的祸害。
想到这里，钟灵毓一边躲着虚空道长一遍套他的话。
“你这老道，分明就是个骗子，长生丹也是你骗钱的把戏吧？”
虚空道长见钟灵毓一跑，更加兴奋了。
他搓了搓手，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
“是又怎样？只有外面那群傻子才相信可以长生，只要你从了我，保证你有花不完的银子。”
钟灵毓此时已经跑到了放炼丹材料的架子前，打眼一看，架子上放的都是硫磺朱砂之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名贵的草药。
一个敞口的小碗里，还盛着一些银色的液体，仿佛是融化了的银子。
钟灵毓还想细看，这时虚空道长已经趁机来到了她的身旁。
钟灵毓一急，拿出腰间的纸包朝着虚空道长的面部一撒。
一团白色的粉末瞬间笼罩了虚空道长的头脸。
虚空道长只觉得眼睛一疼，双手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哎呀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你个小贱人，撒的什么东西！”
“等我抓住你，非把你卖到青楼里不……”
“啊！！”
没等虚空道长说完，钟灵毓已经一脚踹向他的腿窝。
虚空道长身形不稳跪倒外地。
钟灵毓还不解气，拿起一旁的药杵朝着虚空道长的身上劈头盖脸地打了起来。
虚空道长被揍得痛乎不止，嘴里求饶道。
“姑奶奶，我错了，别打了！”
“来人啊！杀人了！”
他此时眼睛又痛又肿，根本看不清楚，被揍得毫无反抗的余地，只能抱头求饶。
可奇怪的是他吆喝了这么半天，外面的道士和童子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救他，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冷月进来了，看到钟灵毓没事，高兴道。
“灵毓你没事就好，我刚才跟着你，看到你撒了药粉，就顺便去把外面的小鱼小虾收拾了一下。”
钟灵毓点点头，示意冷月将虚空道长绑起来，才继续在这个丹房里查看起来。
她拿起刚才就觉得很特别的那碗银色的液体，用手帕捂住口鼻后，拿到虚空道长面前，问道。
“这是什么？”
虚空道长被绑地像个粽子，跪在地上，闻言把头扭到一旁，拒绝回答。
冷月一看，她这急脾气可不能惯着他。
一脚踩在他的小腿上，疼得虚空道长哇哇叫。
“啊！断了断了！”
“断了还不说，我看你是想让我给你踩成粉末！”
冷月说完又加大了脚下的力气。
“说说说！我说！”
“这是元水……”
虚空道长还是顶不住冷月的手段，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虚空道长本来只是龙虚观里一个十分普通的小道士。
一个月前，万火教的一个舵主来找到他，给了他一个炼丹的方子，说此丹叫长生丹，坚持服用可以返老还童，延年益寿。
若虚空道长帮他们以捐赠的名义兜售这长生丹，可以给虚空道长二成的利润。
虚空道长其实内心并不相信，但禁不住巨大利益的诱惑。
特别是经过不少信徒尝试之后，这个长生丹确实有让人精力充沛的效果。
因为这个长生丹，虚空道长一跃成为远近闻名的半仙。
银子也像流水一样涌进了龙虚观。
去掉给万火教的八成，虚空道长兜里还剩下不少。
名利双收让虚空道长飘飘然，甚至还趁机以渡化为由玷污了几个小姑娘。
听了虚空道长的话，钟灵毓眉头紧蹙。
这“元水”，应该和她记忆中的“流珠”“铅精”是一种东西，曾有记载，元水可以用来治疗疥疮，但因为有剧毒，所以很少有人使用。
这元水和炼丹常用的朱砂、硫磺混在一起，更是毒上加毒。
这哪是长生丹，分明是催命符。
这时外面传来吵吵闹闹的声音。
一队衙门的捕快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小道士。
一进门，这几个道士就指着钟灵毓和冷月说道。
“官爷，就是她们俩，来我们龙虚观闹事，打了我们，您看，我们观主也被他们绑了，这分明是土匪！快抓住他们！”
为首的是青铜县的捕快张良，他不经意地摸了摸袖子里的银子，抽出腰间的佩刀，对着钟灵毓二人大声喝道。
“哪里来的贼人，敢来龙虚观闹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还不快束手就擒，跟我回衙门！上！”
张良一挥手，他身后的十几个捕快就要上前抓钟灵毓和冷月。
冷月上前一步挡在钟灵毓身前，气愤说道。
“你们敢！也不看看你们面前是什么人！”
捕快们对冷月的话置若罔闻，冲了上去。
冷月三两下就把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捕快打趴在地。
剩下的捕快见状，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起来。
难不成这是什么武林高手？
这时一道声音从众捕快背后传来。
“这是怎么了？不就拿个贼人，十几个人磨磨蹭蹭半天干什么呢？”
来的是青铜县的捕头梁康，他拨开人群走到人前。
不待他看清，张良就凑上前去，赔笑道。
“梁捕头，这两个贼人太负隅顽抗了，我们一时有点难办……”
梁康不屑一笑，推开张良。
“我倒要看看，到了我青铜县的地盘，谁这么猖狂，就是条龙也得给我缩着！”
这龙虚观这一个月以来孝敬了他不少银子，尤其是那长生丹，他吃了以后感觉神清气爽。
可不能让宵小之徒打扰了他的财神爷。
待梁康走到冷月面前，还没说话，只觉得眼前的姑娘有点面熟。
他一时没有想起来，又转头看了看一旁男装打扮的钟灵毓。
更觉得眼熟。
他摸着下巴低头思考，到底在哪里见过。
突然脑子里一个画面闪过。
他曾经代他们县太爷去钟尚书府上送一封拜帖，恰好遇到钟家小姐回府。
从马车上下来两位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