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随便看看。”蔡安安有些尴尬，想赶快离开。
“蔡小姐，”乔苑叫住她：“今天本来朋友陪我一起来的，也可以帮我参谋一下，但是刚刚突然有事走了，你能帮我参谋参谋吗？”
“呃……”蔡安安很想说不行。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那我进去换了。”乔苑笑笑，走进更衣室。工作人员赶忙提着婚纱跟了上去。
蔡安安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待。
片刻，乔苑换好婚纱走了出来。
她真的……太漂亮了！
“怎么样？”乔苑问蔡安安。
“很好看。”蔡安安低下头，她很不想评价，更想离开了。
“我觉得胸口好像有点紧，卡着了。”
乔苑跟工作人员沟通。
蔡安安忍不住看了一眼，乔苑虽然不胖，但该丰满的地方还是很丰满的，至少比她强。她不由得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这件婚纱如果让她穿，那肯定是要改小的。
“可以，您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的吗？”店员认真地记录着乔苑的要求。
“暂时就这些。”乔苑看向蔡安安：“蔡小姐，你呢？有什么建议吗？”
“没有。”蔡安安摆摆手，赶忙说。
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乔苑面前，她竟然异常自卑。
“我还有事，先走了。”
蔡安安随便找了个借口，便想离开。
“帮我拍一张照吧！”乔苑说：“我想拍给姚念看看，听听他的意见，毕竟他是新郎，新郎的意见很重要不是吗？”
蔡安安点点头，接过乔苑递过来的手机，乔苑摆好动作，蔡安安按下快门，时间定格，照片上的乔苑笑颜如花。
“谢谢你，一会儿我请你喝咖啡吧！”乔苑边说边把照片发给姚念。
“不用了，”蔡安安拒绝：“我真的有事，先走了。”
这地方蔡安安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了，不等乔苑说什么，蔡安安扭头狼狈离开。
一直到跑出购物中心，蔡安安才停住脚步。
胸口好闷，感觉无法呼吸了。
她弯着腰，手支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
天旋地转，她最终倒在地上。
……
家里的女人都出去了。
姚念和苏言面对面坐在客厅，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
苏言在玩手机游戏，姚念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新闻。
他们都还没想好今天要做什么。
苏言有点跟姚雪闹别扭的意思。两个人的脾气都这么倔，谁也不好好说话。那就熬呗，看谁能熬过谁！
姚念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公司。
如果今天乔苑再去公司，他该怎么办？他还没想好怎么梳理跟乔苑的关系。
“苏言。”姚念想要问问苏言的意见。平时在公司，苏言的点子确实比他多。
“嗯？”苏言抬起头：“干吗？”
姚念看了他一眼，觉得还是不要问他了，他自己那摊子事还没搞定呢，看来他们俩就是不太会处理这些事情。
“算了。”姚念拿起手机继续看新闻。
“你不就是问我，该怎么确定喜不喜欢一个人吗？”苏言一下就猜出了姚念的想法。
姚念一惊，但还是保持镇定：“你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个？”
“你先回答我对不对。”
“嗯。”姚念迟疑了一下，点点头。
“这不就是了。”苏言继续玩游戏。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姚念很好奇：“我们已经能这么默契了吗？”
“切，你想什么呢！”苏言一撇嘴：“我猜的。”
“猜的？”姚念很惊讶，但又有点被戏弄的感觉。
“对啊，很难猜吗？是你你也行。”苏言故作神秘地问姚念：“你觉得，我现在要干吗？”
“去卫生间。”姚念没好气地说。
这样的人，还是跟“翔”在一起最匹配了！
这对姚念来说，可是最恶毒的诅咒呢！
“我说什么来着，猜对了！”苏言放下游戏机，麻溜地向卫生间跑去：“昨晚可能着凉了，有点拉肚子，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太爽了，痛并快乐着啊！”
姚念大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才能确定喜不喜欢一个人啊？”
“我怎么知道啊！”苏言的声音从卫生间传来：“我去，太爽了！”
根本就是骗子啊！
姚念气得牙痒痒。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姚念拿起来一看，正是乔苑发来的那张婚纱照。
“怎么样，好看吗？”乔苑问他。
好……看，当然好看。乔苑属于清新气质美女，第一眼看上去就会想起白月光的那种。但对姚念说，他的白月光就是乔苑，所以，这种感觉更是上头。
“挺好的。”他简单地回复。
“那，买下来？”乔苑很快又回复过来。
姚念迟疑了一下，乔苑回了一条消息：“我自己付钱就行。”
不是钱的问题。
姚念想这个回复，但又觉得有些奇怪。
难道他不想给乔苑买吗？以他的实力，几百几千条这样的婚纱都不在话下。那是什么原因呢？
“进展太快了！”
苏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吓了姚念一跳。
“你吓死我了，走路没有声音吗？”
“是你看得太入神了。我都叫你两声了。”
苏言走到冰箱前，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啤酒。
“都拉肚子了还喝凉的？”姚念有些不理解。
“百毒不侵。”苏言摆摆手，轻松地坐到沙发上：“你给她回了吗？”
“没有。”姚念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
“那就先别回了。”苏言喝了口啤酒说：“你不觉得你们进展太快了吗？就算是你的初恋，但是那么久不联系，不见面，跟陌生人也没什么区别了，你能这么快就决定娶不陌生人吗？”
“……”
确实有些道理。
可是……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啊，”苏言瞥了姚念一眼：“你当时怎么决定向她求婚的？”
“情到深处吧！”
“感觉也没多少感情啊！不然，怎么可能连件婚纱都这么犹豫。”苏言伸了个懒腰：“据说，见到喜欢的人穿上婚纱的那一刻，没有男人不会掉泪的。但我刚刚看你，就像看一个美女一样。”
“乔苑本来就是美女。”
“是网上的美女，跟你没什么关系的美女。”苏言把手机递过来，上面是一个网红的照片：“就像她一样。你看乔苑的眼神里没有惊喜，就像这个人跟你没什么关系一样。”
“是吗？”也许是他本来就不怎么习惯表露情感呢？
“我看着就是。”
“有没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呢？”姚念说，并且做好了反驳的准备，一会儿不管苏言怎么说，他都会力证苏言说错了。
没想到，苏言却点点头，说：“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