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口牛排，夏枝感觉自己灵魂都要升天了。
“嗷唔唔~”好好吃。
小人鱼腮帮鼓囊囊的，好吃的捧脸，在池子里转圈圈。
顾声淮手摸了摸脑袋，小人鱼仰头吐出个泡泡，“嗝”肉排味儿的。
看着空了的三个盘子，顾声淮才想起自己一口没吃。
他默默拿起手机打开搜索栏，‘人鱼饭量很大吗？’
回复：人鱼虽鱼尾庞大，但是小鸟胃，很好养。
顾声淮将视线落回池子里圆圆肚皮的胖鱼，“…小鸟胃”
胖鱼：“嗝~”
他发现，小人鱼很依赖他，离开视线就会焦躁。
笨笨的人鱼生气时只会掉小珍珠，顾声淮看着手里的小瓶子，叹了口气，“才一天，就满了。”
他坐在岸边，膝上是小人鱼的脑袋，那蓝色的长发尽数扑洒摊开在岸边。
手指卷起几缕发丝，在指尖萦绕打圈，鼻息间又是那好闻的香。
“有名字吗？”
“唔？”小人鱼闻声抬头，水润的眸子亮晶晶的映着他的脸，叫他脸颊一烫，心里竟生出一些异样。
“名字，有吗？”
“唔……枝、枝……”小人鱼指着大树，他忽而了然。
“枝枝？”
“唔！”
小人鱼翘起尾巴，雀跃的拍打，似是喜悦的回应他。
那拍打的水花溅到顾声淮身上，在月光下泛起了晶莹。
小人鱼歪着脑袋，一时看呆了。
他正要问问别的事时，手腕一凉，猛然间他被扯进了池子。
泳池不深，到顾声淮胸口，只是他莫名的被呛了一口水，他回想起男人说的，人鱼凶残，心上警铃大作，抬手就想将作恶的人鱼伏诛。
只是才伸出的手，就被冰凉的小手抓住包裹，而后满怀的冰凉。
小人鱼依赖的和他在水中拥抱，尾巴缠绕在他腿上，埋下头。
顾声淮颈窝一暖，骤然间怔然。
小人鱼他，在舔他。
“唔~”舌尖勾了勾，而后小鱼便安分的埋头在他颈间，像是平时那般嗅着他。
顾声淮甚至怀疑，他是将自己当成他的食物了。
“你……”
他刚出声，小人鱼就抬起头，“喷”一口水吐在他脸上，而后尾巴尖喜悦的摆动。
顾声淮：“……”
抹去脸上的水渍，顾声淮想将人推开，却发现小人鱼的力气大着呢。
他无奈，“先放开，水太凉了。”
像是感受到他身子轻微的颤抖，小人鱼将人松开，眼中是无限的失落。
顾声淮指腹推了推额前凌乱的发丝，到岸边，打了个电话。
不出半小时，就有人按响了门铃。
“顾先生，这是……顾先生您这是水中play？”
顾声淮头顶披着毛巾，湿衣服尽数贴在身上。
“滚。”他皱皱眉，“别把我想成柳若何那个变态。”
“是是是。”男人赶紧搭笑，将东西拿出来，“顾先生，这个药好虽好，但是不能多吃，一天服用一粒，吃多了会影响人鱼的健康。”
“嗯，知道了。”顾声淮接过药。
“对了，这个药效能维持多久？”
今天下午，他回来就将小人鱼放进了水里，双腿瞬间就变回了鱼尾，那若是不沾水呢。
“大概在12~14小时，具体还要因鱼而异。”
“嗯，我知道了，养人鱼的事替我保密，若是我心情好，说不定每个月你们都能拿到钱。”
“诶，好好好。”男人当即喜笑颜开，“顾先生放心，我这人主打一个嘴严。”
哼，顾声淮可不信，他就信钱能封住一个人的嘴。
拿了药回来，果然见小人鱼又在掉珍珠，他头疼。
“这么离不开我？嗯？”掌心温柔的在他脸颊摩擦，一滴眼泪恰好掉到他手里。
他惊奇的发现，眼泪没有变成珍珠，而是圆润的一颗小水滴，水珠还带着温热。
他有个大胆的猜想，人鱼的眼泪接触到人类的皮肤，可以不化珍珠。
他本想再试验一下，却发现，小人鱼不哭了。
见他回来了，咧着嘴笑的开朗。
捏捏他的小鼻子，“再哭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