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这是什么无理的要求。
“算了。”顾声淮觉得自己也是够无聊的。
掏出药丸塞进小人鱼口中，熟练的捂住他的嘴。
“唔？”熟悉的味道，人鱼瞬间变得兴奋，要长腿啦！长腿啦！
乖巧的吞下药丸，果然看见熟悉的腿。
“啊唔~”他欢呼着，小嘴一鼓，顾声淮捏住他嘟起的小嘴，“不许吐水！”
严肃的表情，当即让鼓起的小嘴瘪回去了。
“咕咚！”小人鱼眸子心虚，咽了下去。
一开心就吐泡泡还行，这吐水的毛病，得改。
新腿，在水里也不太好用，小人鱼忽地就沉下去了，顾声淮惊觉一捞，将人提出水面，毛巾精准落在关键部位。
“唔？”小人鱼好奇一掀。
“别乱动。”
“咻”手一捂，听话的盖了回去。
阿姨看着被抱上楼的裸男人，一时语塞，伸出手想说什么，嘴又闭上了。
将小人鱼裹着浴巾丢上床，顾声淮进浴室洗澡。
只是洗一半，那毛茸茸的小脑袋就探进来了。
“唔！”小人鱼瞪大眼睛，满是喜欢。
嘶，这身材，斯哈斯哈。
顾声淮莫名有种被冒犯的感觉。
只是一条人鱼，他能懂什么？
“要一起洗吗？”
也不知道小人鱼听没听懂，听他发话，就迈着不利索的步子进来。
磕磕绊绊，一路还摔了几次。
“呜~”
那小珍珠虽迟但到，顾声淮叹气，走过去将人抱起来。
后知后觉，小人鱼吃了药不能碰水。
步子一转，他将人放到了门口，“坐这儿等着，不许靠近水。”
看着他呆呆傻傻，他不放心的问一句，“懂了吗？”
人鱼点点头，“肘啦。”
“…是懂。”
“肘……”
算了，他和一条鱼计较什么。
飞速洗了个澡，他抱着人鱼出去，发现人鱼膝盖的淤青都消失了。
人鱼可以自愈？
这一晚，人鱼缠着他在床上睡了一夜。
没了尾巴，那双不好用的腿却格外有劲儿，死死盘在他身上，贴着他腻乎。
顾声淮觉得自己差点被一条鱼勒死。
第二天一早，柳若何就找上了门，身后还是蒙着黑布的箱子。
里面装着什么，顾声淮一清二楚。
“顾先生，听说您也对人鱼感兴趣，这不，我亲自上门送两条精美的人鱼给您。”
说罢，黑布一掀，两个水箱都露出了原本的光彩。
粉发和稀少的黑发人鱼。
只是人鱼的精神并不好，眼神中都是畏惧，尾巴蜷着，晃也不晃一下，和屋子里熟睡的小人鱼，全然两种的状态。
“柳若何，上门得有诚意吧？”
拿两条玩过的人鱼给他，什么意思啊？
柳若何眯眯眼，透出几分锐利，“顾先生，你手里那只是个心智不成熟的，不会玩，我这两条，懂的可比您都多，您试试，准是能讨好您。”
顾声淮觉得有些恶心，自己心思龌龊，就把别人也想成龌龊的人。
他刚想拒绝，背后就挤出个小脑袋。
“唔？”
小东西，听着声儿就出来了。
只是他腿脚不利索，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看的顾声淮心惊，拦腰将人搂进了怀里。
小人鱼身上是他的衬衫，那双腿就在光下交替晃着，美的摄人心魄。
柳若何只一眼，眼神就挪不开了。
怪不得，怪不得顾声淮居然突然买下一只人鱼。
这是他见过最美的人鱼，那眸子也是最纯最亮的。
掌心紧了紧，他目光多了几分森凉，想，将这条人鱼抢过来。
似是被那双眸子盯的发毛，小人鱼惊呼一声，缩着身子往顾声淮躲。
顾声淮移开目光，就看见那满是贪欲的目光，开口警告，“我两个亿买回来的鱼，怕是你看一眼，都会掉块金子的程度，带着你的那两条鱼，滚！”
柳若何虽不甘心，但也确实拿不出两个亿，明的不行，只能日后了。
“我们走。”
他摆手，跟从的人就推着水箱离开。
衣角被扯了扯，顾声淮垂眸就看见小人鱼伤心的盯着那两个慢慢远离的水箱。
他了然，或许人鱼间是有共鸣的，他能感受到那两条人鱼的痛苦与悲伤。
可是，“不行啊，我只能养你一条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