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将所有菜地稻苗叶子都翻了一遍。
幸运的是，没找到虫卵。
顾小宝不敢掉以轻心，安排了值夜班人员，盯了两天，抓了十二只蝗虫。顾小宝在稻苗的田埂上点了火把，将蝗虫烤了。
顾尾巴馋，“宝姐姐，好香啊。”
顾高兴和顾黍子齐齐点头，“好香。”
烤焦的蝗虫，香味飘远。
在菜田里干活的汉子们高声喊，“顾丫头，蝗虫真能烤着吃？有肉不？”
“咱们得多抓些蝗虫，烤着给娃当零嘴的。”
顾黍子回头喊，“烤焦的好香。”
顾高兴顾尾巴口水都流出来了，顾小宝眼皮抽，又不是没吃过猪肉，看见点肉沫就馋得流口水，至于吗？
顾尾巴咧嘴，“娘把猪肉都藏着，一天吃那么一点，想吃。”他比划着，顾小宝沉默了。
在她家里的肉看着多，分到每家每户手上，其实是有数的。
顾小宝叹了口气，“等把水稻种好后，就把养殖厂办起来，鸡鸭猪兔子……到时候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顾黍子目光灼灼，“跟二哥一样做猪官吗？”
顾小宝点头。
顾黍子高兴得差点蹦起来，“宝姐姐，你让我们当猪官吧，我们能割猪草的，我们也能干呢。”
顾小宝回家跟顾爷爷商量一下，顾爷爷停了手里劈的木头，“你想养多少？”
顾小宝摇头，“得有规模的饲养。”
顾爷爷，“他们想养就让他们养着，你把养殖的地方圈出来，他们都知道怎么做。”
可别小看这时候的娃。
三五岁就要帮着干活的，基本上七八岁的娃都是个小大人，能干很多活了。
顾小宝之前没考虑过在村里大规模养殖家禽，毕竟，现代猪瘟、鸡瘟等等的病灾多不胜数，而且形成规模的养殖后，得是臭气腥天吧？
最重要的，她并不会养猪养鸡鸭。
顾小宝盯着顾家村地形图，每个地方她都有规划，如果真要养家禽，那得找个离顾家村偏远的地理位置。
不能离水源近，土地和果林近……
略过规划的别墅区、小区，在往西靠背有个小山坳，顾小宝眼睛一亮，“爷，这个小山坳是谁家的？”
顾爷爷看了眼，“顾夏家的。”
***
顾夏瞠目结舌，“养、养猪？”
顾小宝，“先把小山坳规整好，要砌猪厂、鸡鸭农舍。”
顾夏，“……猪、猪还有猪厂？”
顾小宝白他一眼，“猪也要住房子，它住的不舒服，吃的不好，能给你长膘？”
顾夏，“……”
好半晌回过神，“不是，姑奶奶，你真要养猪啊？带妹不养着吗？你还整山坳？你得养多少？”
顾小宝，“哪那么多废话，记得跟叔叔阿姨们说一声，这山坳算我租的，租金按年算，他们同意晚上来家里找我。”
顾夏咬着根草，“那指定同意。”
晚上，顾夏爹娘没去顾家，顾夏去的，顾小宝跟他们签了十年合同，隔天，顾大朗顾二郎带着不少儿郎把之前建仓库剩下的水泥钢筋等等挑到小山坳。
顾黍子乐疯了，“宝姐姐，以后我也是猪官啦，比二哥养的还要多，还要厉害。”
顾高兴举手，“我养鸡。”
顾尾巴，“我养鸭。”
顾木头，“我、我养兔子。”
顾草生鼓足勇气来找顾小宝，搅着手指头，小声的说，“小、小宝，我能养猪吗？”
顾小宝仰头，看着拦在她面前垂着头细声细语说话的女生，长长的头发分两边，编了大辫子垂在两肩膀。
“你是十爷爷的女儿草生姑姑？”
顾草生眼睛一亮，“小宝认得我？”
顾小宝点头，“你想养家禽吗？那你会养吗？”
顾草生咬着唇，声音比蚊子声还小，“不、不会。”
顾小宝眨眼睛。
顾草生深吸一口气，“能学吗？我乐意学的，我二哥说会教我养猪。我、我想做事。”
顾小宝答应她了，等猪厂建好，她去后山抓了猪崽就告诉她，顾草生哭着跑的。
顾小宝，“……”
顾老二几兄弟吃完晚饭找上门，“顾丫头，你说要养猪？真能养？”
顾爷爷拿了几瓶啤酒，每人一瓶。
三月底，夜里冷。
关了大厅门说话。
顾老十满脸得意，宝丫头让他姑娘以后养猪，算是跟上宝丫头做事了，他喝了口酒，浑身舒畅。
“咱们从前没养过，等养出经验来，就会了。”
“都是穷闹的，这猪鸭真能养起来，我这辈子都念着老七家的好。”
“哎，我孙子今儿吃的烤蝗虫，说是味道比猪肉香，等喝完这口酒，咱们去稻苗处走走，能抓两只回家烤着吃，给娃们解馋。”
“我去。”
他们跟着顾老七，吃上肉还是馋，没人会嫌肉多。
顾爷爷，“喝完就去。”
顾家五兄妹在顾小宝的屋里玩游戏，顾带妹终于成功的把超级玛丽第一关过了，高兴地直蹦。
顾带弟非常嫌弃。
顾小弟吃着辣条，抽鼻子，“二哥，你好笨啊，大哥和三哥都过完五关啦，你才第一关。”
顾带妹美滋滋的，并不受打击，“呵，你大哥三哥两个人一起打的，有啥了不起，有本事跟小宝比啊！小宝都玩过的。”
顾小宝翻白眼。
她打开APP，搜索卖鸡鸭崽的店铺，可惜没有崽卖……
张野菜拿着奶瓶进来，给五兄妹，四兄弟拿着奶瓶喝奶，这画面，眼睛疼。
顾小宝强烈要求，“我以后用碗喝啊，求别帮我泡奶瓶。”
张野菜催着她赶紧喝完，“哪这么多废话，几兄弟都是这样喝，就你特别的？”
顾小宝认命。
张野菜等她喝完，指着后院，“我听见挠门的声音，去看过一眼，是大虫来了，你要去看看不？”
顾小宝转头，窝里没看到虎崽，跑去后院。
小猫咪叼着白虎崽跑回来，顾小宝戳戳它的耳朵，“小心坏人把你抓去炖了。”
小猫咪蹭蹭她的手心。
养了两三个月，白虎胖了不少，在她手里撒娇，顾小宝将它们放回窝里，小猫咪睡在边上的窝里。
顾带弟没去睡，蹲在她身边，闷闷的说，“大虫的崽，你真要养大？”
顾小宝摇头，“养它们到两三岁吧，就放它们回后山。”虽然她不清楚虎妈妈们为什么要把虎崽给她养，但，野兽有它们自己的生长环境，并不适合在人群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