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哇哇……”
“哇哇哇……”
小豆丁们疯狂大喊大叫，跑到冰面上，追着能在冰上飞起来的顾小宝，顾带妹一连摔了几个跟头，脸都摔青了大声喊，“顾小宝我要飞顾小宝让我玩啊你回来……”
顾小宝咯咯笑，漂亮转身，溜到小豆丁们面前，木板没有特意的冲力，惯性后在冰面上慢慢的往前滑动。
“你们不能玩，会摔鼻子。”
小豆丁们跟下饺子一样，在冰面上摔得鼻青脸红，有这教训后，都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动。
激动的喊，“宝姐姐，我要玩，我要玩。”
叽叽喳喳跟小麻雀一样。
顾小宝溜到岸边，小豆丁们跟在后面心急如焚但只能慢腾腾的挪动着，顾带妹才不管会不会摔跤，跑得吱溜响。
“顾小宝，我要玩木板，你快把木板给我。”
顾小宝可不敢给他玩，这木板又不是滑板，就算是滑板就顾带妹这样的，都不敢让他玩。
摔成重伤咋办？
“这块木板不能给你，你回去让爹给你做，做好了我就带你玩。”
啪叽！
又摔了。
顾带妹艰难爬起来，干脆坐在冰面上，滑到岸边，“走走走，回家找爹。”
还在冰面上挪动的小豆丁们气急。
顾二郎扛着竹子去造纸厂，交给顾石头劈碎，“你要木板干啥？不许闹你妹妹。”
顾带妹着急，连说带划，“爹你管我能干啥，你帮我弄一个小宝那样的木板，你快点。爹我跟你说，小宝踩着木板，能在冰面上飞起来，可好看了，我也要在冰面上飞。还能转圈。”
顾二郎瓮声瓮气，“小宝能飞起来，你能摔趴下，回去养你的猪别在这碍手碍脚，妨碍我干活。”
顾石头有兴趣，“带妹，你说真的？小宝能在冰上转圈飞起来？好玩不？”
顾带妹重重点头，跑来的小豆丁们欢呼高喊，“能的，能的，可好看啦，我们也要木板。”
顾石头被他们吵得脑壳疼，赶紧提着劈碎的一桶竹子提进厂里。
顾二郎被老二缠得难受，高声喊，“野菜，把带妹带回家养猪，没得闹腾。”男人的声音浑厚，顾家村四周环山，还有回音。
张野菜从暖房出来，把顾带妹拧回了家。
顾带弟整天钻在暖房里，研究种菜，顾带妹在外面玩野后被亲娘拧回家，他蹲在亲哥面前，不服气，“哥，你没见着顾小宝踩木板的样子，贼帅气了，比顾小宝带着小弟去兜风还帅气，我去把木板偷了，咱两去转圈圈飞起来。”
顾带弟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侧头问身边的二堂婶。
“土地得施多厚的肥？我摸过里面的温度，暖和着。”
之前有块木板缝隙太大，总漏风，暖房一角凉飕飕的，发现后就把缝补上了，现在的暖房暖洋洋的，就是闷，有些难受。
小宝跟他们说，要注意空气流通。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温度，空气等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后来多听了几次，就明白了。
二堂婶在地垄边上挖了个洞把手伸进去，“还不说，里头热烘烘的。带弟你知道有多少度不？宝丫头不是说得把温度保持在多少度来着？”
顾带弟，“三五十度。”
二堂婶，“对，咋的能知道是多少度？”
顾带弟不吱声了。
顾大嫂抿唇乐，“就照着咱们以前种地日头的温度就成，带弟你看眼带妹吧，他这小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顾带妹气哼哼，“我以后都不跟大哥好了哼。”
跑了。
暖房里忙活的婆娘们齐齐大笑。
家里是顾奶奶和柳阿婆做饭，有肉有菜心不慌，都舍得下油，炒出来的菜香喷喷的，隔着老远闻着香味就馋人。
现在顾家村各家各户家里都藏着点肉，对这香味馋得咽口水，但眼里只有羡慕，然后笑嘻嘻的往家赶。
早些回家，能从那八九斤的肉上割点下来解解馋，多好的日子。
明儿十五了。
造纸厂现在垒着十二垒的成品纸。
顾家父子三个回到家就坐在台阶上歇息，从身到心散发着愉悦，顾小宝特意绕着顾家村山脚跑了一圈，发现山脚下的树和草被砍了三分之二，剩下的树木只有她拳头大小的小树，竹树那边也是肉眼可见的少了一角落。
顾小宝跟顾家三父子说这样不行。
顾爷爷倒不愁，顾家村四周是山，不能砍山脚下的树木那就走远点，费些功夫扛回来就是。
顾小宝琢磨着，造纸厂没意外的话，近十年内得持续生产，这时代没办法做到垃圾回收啥的，那原材料就只能是带有纤维的树木等了。顾家村四周是山没错，但砍个十年下去你试试？
树林都能给砍成秃头的。
后事环境的教训还在她眼前呢。
“爷，我想种果树。”她掰着手指头数，一口气说了十几种水果，顾家三父子一愣愣的，“山上种果树？”
顾小宝指着村口外头的平山，“桃子枇杷樱桃……啧啧，从顾家村到芙蓉镇的山路上，有好几座山都是相对矮还平的，适合种果树。”
想想以后十里桃花万里果林。
美滋滋的。
顾大郎犹豫，“咱没有果树苗？”他们也没种过，能成不？
顾小宝拍着小胸脯，“这个交给我，我去后山找果树苗。”之前在后山他们就吃过梨，板栗，她就不信找不到其他的水果树。
野葡萄野草莓肯定有。
张野菜挑着尿桶回来，“啥？要进山？大冬天的进山干啥，山里的禽兽都躲起来过冬，跑出来的也是饿狠了身上没点肉的，捡回来都不耐吃。”
顾三弟在后面听了一耳朵，大声说，“娘，小宝说要种果树，种满整个山那么多，以后我们就有桃子梨子樱桃吃啦。”
大家回头。
顾三弟的脸瞬间红了，不好意思的抓着自己的衣服，腼腆的垂着头。
顾小宝眨眼睛，“你躲在我们后面干嘛？想听我们说话，坐到我们边上去。”
顾三弟赶紧跑到顾二郎边上挨着他，被大人们看着又把头埋进顾二郎的怀里，顾小宝扬眉，顾三弟这么腼腆害羞的？
张野菜瞪他一眼，“啥活都甭做，明儿十五，收拾收拾，跟我去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