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是，在沈瑶夺舍成功后，如果机缘到了，还可以同时利用这两具半妖之体，一举突破，再次踏入那个境界。
到时候，属于妖圣的力量和人类的纯阳力量完整融合，便相当于是两个种族至高力量的叠加，届时，天下之大，谁人可挡？
这便是沈瑶的谋划，也是她的野心。
大先生看着离自己不过数米远的身影，对方的那种野望，从眼神中就能看的出来，全写在了脸上。
她神色冷冽，原本干燥的空气变得潮湿，四周隐隐有水汽生成，地上的青石更是眨眼潮湿一片。
沈瑶微微一笑，身上雪白大氅无风自动，一身男士的修身西装穿在她的身上更显身材，有种中性美的同时，更有几分肃杀之意。
“在本座面前玩弄‘水’的力量，用你们人类的话说，那可真是班门弄斧了。”
沈瑶眼睛眯起，身周水雾迷蒙，白茫茫的水汽浮现，形似结界，将一切笼罩。
“海楼珠。”大先生瞥了眼，双手一压，在对方这道白气的基础上，一层水雾附着了上去。
这算是加上了遇到保险，在京城之中，以她们两人的实力，如果没有相应的遮掩措施，那引发的天地异象足以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届时将会是铺天盖地的新闻。
沈瑶扫了一眼，身上橘红色的光芒浮现，其中水光扑朔，接着像是被稀释一样，颜色变得稍淡，只是那股蕴含着威压和灼热的气息，在四周开始飘荡。
大先生秀发飘动，眉心处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竖瞳左右晃动一下，随后定定地看向眼前的沈瑶。
“阴阳法目。”沈瑶瞳孔一缩，脸上带着果然如此的神情，“我说你怎么敢来，原来是有了这种依仗。”
说着，她的双眼蓦地闪烁几下，重瞳浮现，‘破妄妖瞳’也直接发动。
一上来自然就是杀招，因为彼此即便相隔十数年不见，可也是极为熟悉的存在，都知道彼此拥有着何等的力量。所以，保留和试探是不需要的。
两人相视时，身前的空间产生无形塌陷，一道道空间碎裂之后的气浪向四周扫过，两人布下的水雾结界不断崩解重组，白气产生了大量的蒸发，‘嗤嗤’的热气开始飘散。
然后，沈瑶双手轻抬，火光乍现！
犹如一道流火，又像是流星，带着尾迹的火光直接破开了不断崩塌重组的眼前空间，直接射向大先生的脸面。
“类似火矢的性质变化么。”
大先生双眼眯起，双手迅速掐诀结印，漆黑的手掌在眼前突兀出现，一把将飞射而来的火光握住，黑色的气息和溢散的火光不断碰撞着。
她对【人之卷】这种记载的强大杀伐手段自然是有所了解，这种带着形似‘火矢’的奥义的攻击能力在沈瑶的手上自然是比季诩还要更强悍几分，因为除了附带的高温和穿透特性之外，还有属于妖圣的那种神魂之力。
直接作用于灵魂的霸道力量，足以撕裂一切没有保护的灵魂之力。
可现在，与之对抗的黑色手掌，则是【阴阳家】的传承秘术之一，阴阳手印的一种，是由精纯的咒印之力组成的纯粹力量，即便是与【人之卷】的这种精纯气血想比，也是丝毫不让。
气息消散，只有难闻的味道扩散着。
……
沈瑶神态轻松，眼里却没有丝毫大意。
因为她清楚现在站在对面的人是谁，不只是【阴阳家】的大司命，特事总部的话事人，更是自己一生的宿敌，是彼此都想要结束那段因果和纠葛的生死对手。
空气中传来一声闷响，这是空间不堪重负的最终崩塌，也就是两人的前方空间已经完全成了一处虚无之地，也即是绝对的真空，必须要一段时间的调整才能重新恢复成原先的空间属性。
然后，两人动了！
场中的那处虚无之中，没有了光芒，却出现了比光还要耀眼的存在。
两道身影骤然碰撞，拳对掌，掌对拳。
绝美的两张脸上，没有男人那种用力厮杀的狰狞，反而俱是平静一片，两人的法目张开着，杀机毕露。
胳膊都有些颤抖，在这甫一接触之时，强横的力量感便在两人的肉身上爆发而出。
血气溢散着，地面层层皲裂，石板地面像是被犁翻过一样向外递进着翻涌，露出湿润的土地。
属于泥土的潮湿气味窜了出来。
……
“本座对你的身体更有兴趣了。”
沈瑶舔了舔嘴唇，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这张脸，嘴角带着一丝邪然的笑意。
“那就拿命来换。”大先生冷哼一声，长腿骤然踢出。
‘啪’
踢出的长腿被沈瑶用双膝夹住，后者带着观赏的目光扫视一眼，顺着长腿往上，嘴里啧啧有声，“真是一副好炮架，能夹死人啊。”
大先生眼里闪过一丝羞恼，但转而针锋相对，“论夹人，你才是个中高手吧，夹得本座都有些疼了。”
“是嘛。”沈瑶猛地向前探去，朝对方的脸上轻吹了口气，“本座倒是忘了，你还是个雏儿啊。”
“无耻！”大先生冷喝一声，将腿用力抽出，腰身一转，右膝斜顶而上。
再次用腿夹住，沈瑶笑眯眯地说道：“用不用本座给你描述一下男女之间的美妙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忍了这么多年了，能憋得住么。”她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语气里带着劝诫。
以大先生的身份，何曾有人敢这么跟她说话？
顿时，她脸色更冷几分，身上闪过一道金光，近在咫尺的沈瑶眼神微变，双双松手退开。
隔着一段距离站定之后，一人脸上带着揶揄的笑容，一人神色微冷，带了些很明显的厌烦。
“真让本座失望。”大先生冷声道。
“切，你是没经历过啊。”沈瑶脸带笑意，“跟那个小子，还真是舒服呢。”
在她有些分神的刹那之间，一道闷雷炸响，大先生的身影于原地陡然消失，便在沈瑶之后蓦地出现。
右手变得漆黑一片，五指间幽光流转，但整个手掌上又闪烁着金光，诡异非常。
而大先生的右手，此时便直刺向沈瑶的后背。
太快，不吝于瞬移。
沈瑶瞳孔一张，然后便被整个洞穿，带着金光的手掌从胸前直接穿透而出，上面却没有沾染半点血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