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掌控者大人。”小李低头回应，以至于口中的称呼都更换成了不能喊出的名号。
他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吗?
……
秦不凡背后拿着一束缚龙胆花，内心却已经给小李划上了叉号，这个小家伙喜欢诺兰，而故意用诺兰来压他疑似要送其她女人花的行为，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种人，内心会慢慢变的扭曲起来，或是听信敌人的谗言。
不，秦不凡想到了更深层的一点，小李应该是上面派来监视诺兰的，不然他也不会有这么平静的底气与他这个人形杀神说话。
诺兰是不会派来她不信之人，来他身边的，所以目前她还不知道这事。
这世上能有几人可信?
秦不凡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不知道他即将有求于的那个人，会不会像诺兰一样接见她。
“进入地下区需要身份令牌，没有创建过便要交纳五十颗神石子。”两个肌肉男从断巷里走过，他们的身后是一个揭开的井盖。
……
东街道口第八号小巷，地下区1号入口。
“女士们!先生们!这是一个黄金的盛世!”
秦不凡刚从天井上爬下，便被女DJ热辣的尖叫高音，以及高速的打碟声，引入了另一个世界。
“感谢我们地下区域的七大创始人!虽然他们已经不在，但他们留下的，却是我们心中最璀璨的黄金时代!愿佛祖、三清道人、上帝保佑他们在天堂永无病痛!”
秦不凡驻脚在疯狂扭动身姿的人群外，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失神中回过神来。
出了开放式的夜店，便是一个地下街道，两排立满了商铺，有盛大的歌舞剧在街道尽头上演。还有喷火的道士在火树银花下，化成了一条长龙游离于人群中，赢得了不少的掌声，还有神石子。
秦不凡不经感叹，旧神苏醒后，小城市陷入网络瘫痪，却因为获得了非凡之力，开启了全新的娱乐。
六年前，人类为了旧神复苏召集全球的能人异士，给予他们科技武器，来对抗旧神。直到后来旧神复苏的规模逐渐增大，热武器无法跟上消耗，人类渐渐失守城镇。
于是五年前，人类开始移植神血，使得普通人类没有远古猎神者世族传承下来的血脉，也能通过后天被改造成强大的猎神者，通过吸收神之墓穴中的神石子，来进一步加强旧神血脉的能力。
但由于更高等阶的旧神，能够震慑，甚至统领下阶旧神，所以体内流淌神血的人类，在面对更高阶的旧神时便会被控制。
而到了今日，他是带着上头移植旧神之骨的全新手术计划，来H市首当其冲的创造出第一批“新神”!
因为在这世上唯有神才能与神相抗。
就像他的存在一样。
街口有不少发传单的小妹，于是他上前询问了一个。
“请问“迷途者夜店”怎么走?”
那艳丽女子上下打量的瞟了他一眼，便转身到另一边去发某类K歌夜店活动传单。
秦不凡抓了抓头，忽然一个甜糯而兴奋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我是那儿的!我带你去!”发传单的小妹似乎因为终于有路人停脚听她讲而开心，看起来是个高中生，妆容精致，单马尾，穿着可爱和迷人的水手服。
一路上，秦不凡选择缓步跟在她的后面，思绪不禁飘飞，回想到了五年前的时候，当时也有一个这样年纪的女孩，在世人的恐慌中，也能如蝴蝶一般浪漫无邪的飞舞。
地下城区五年前就有了，当时还是他和其他几人一手创建的，没想到如今发生了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概就农村与城市的差距吧。但在H市的地面如今还有着几大家族势力，稳稳扎根着，呼吸着地下区无法接触到的，充满阳光的空气。
“你手上怎么拿着一束花，你是要送给谁吗？”女孩还是没能忍住自己好奇的目光。
秦不凡并没有否认，认真道：“我是来找你们的老板，她在店里吗?”
“切，原来是一个吹牛皮的，我们老板不在店，你还想去她家住吗?”女孩没好气的说道。
秦不凡没有再回答，女孩见他兴致缺缺的样子，便也没再打扰，继续双手捂着屁股后面的短裙子，一蹦一跳地向前带着路。
他们很快就到了迷途者夜店面前，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毫不为过，在装饰风格上比较偏向岛国动漫里的风格。
迎宾的两位小姐似乎因为认识女孩的原故，而没有过多的询问，并躬腰邀请秦不凡进来，可眼里还是藏不住对他朴素打扮的藐视。
“你需要开什么卡座，因为你是我拉来的客人，所以我介绍的话会有提成的!”女孩的脸被舞台上的镁光灯映照的像是维也纳的女神雕像，她睁着忽闪的睫毛，“忘了介绍了，我叫姜云儿，你想知道我的通讯号码吗?臭大叔!”
秦不凡摸了摸下巴扎人的胡子，他看着身前的镜子，还有出大厦时被诺兰故意抓出鸡窝的头发，脸上与脖子上的细小刀疤，无不突显出是个经历过灾难的穷屌丝。
我有这么老么?
不过大叔这个称呼，身为荒原女队员口中第一小鲜肉的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我是来找这家店的老板的，我待会儿开卡座会叫侍者挂你名字下的。”秦不凡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这么热心，没有因他的打扮看不起他，但心中还是有一丝对于大叔称呼的怨念。
“你又在吹牛，大叔，我理解你这种年纪以及灾难后找不到老婆的心情，但H市地下区，赫赫有名的蛇蝎美人，南街一姐，价值百万神石子的迷途者夜店的年轻老板娘，想见她一眼的人，都能从地下区1号口排到地面那条神灵级蜥蜴巢穴里去了……”
姜云儿忽然止住了嘴，张成O型，目光越过了秦不凡的身后，瞪大着宝石般光泽的眼睛。
秦不凡转过头去。
一个头戴白色棒球帽、有着一头亚麻色长发的貌美女子向他直径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