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申请了一个艺术驻留计划，你看到的客房那个装置，就是这个计划的作品，上个月月末我提交了这个申请。”
万凌第一次听这个什么驻留计划。
“这是干嘛的？”
“就是要出去驻留一段时间，学习和交流。”
“哦，这不挺好的吗？去哪驻留啊，近的话我开车送你去学习，远的话，我就陪你坐飞机和动车。”
“去法国。”
“法国？是欧洲那个法国吗？”
“是的。”
“去多久？”
“最少是一年，最多可驻留三年。”
万凌没说话了。
这信息量太大，意思是她要走，而且是去国外？要待1-3年。
方果觉得自己这几个月的申请作品创作地很艰难，现在有了希望，但是又有难以割舍的部分。
一时之间，没有解决的办法。
越想就越忍不住情绪，眼睛里盈满了眼泪，头靠在他胸口。
算了。
那就这样吧。
他肯定不会同意的。
方果想着，就听他的吧。
“你想去吗？”
方果犹豫了一下，眼前一片模糊，随后又眼泪往下掉，被男人用手背轻轻擦了擦。
点了点头，声音有点哽又特别小。
“想去。”
“想去那就去。”
“但是……”
但是他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又是异地。
之前他们两地分居好歹都在国内，要是特别想见对方，几个小时的动车就能见面。
一旦出了国，又是时差，又是生活环境的大变样。
很多不确定因素。
而且他们刚刚结婚，现在这是最蜜里调油的时候。
“那就去吧，傻姑娘。哭啥啊，我又没说让你不去。”
方果心里生出了许多许多许多的感激，之前一个人偷摸申请的时候，充满了负罪感。
谢谢他的成全，在她变得更好更强更优秀的路上，他一直都是最支持她的那个人。
想着想着，又觉得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紧紧抱住了他。
“我们原本计划是今年年底回乡下结婚的，如果我这个申请通过了，那么可能我们今年春节就办不成酒席了。”
原来小姑娘是担心没有正式迎娶她过门。
“那就在你走之前办婚礼。老子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
之前他们俩商量春节办酒席，是因为春节大家都要回去，人就会非常多非常热闹。
如果非春节回老家办婚礼，就会有许多人因为工作原因回不去。
但现在情况特殊。
万凌把小姑娘安抚好，重新逗笑后，点了个外卖，两个人就吃吃喝喝到了晚上。
趁着小姑娘去洗澡的时候，万凌给万妈打了个电话。
开门见山第一句：“下个月我和小果举办婚礼，越快越好。”
万妈刚还躺床上玩消消乐，一听万凌这样说，还没回过神。
“不是说的春节回来办婚礼吗？怎么又改时间了。”
“反正就是改了，你开始准备吧。”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万妈清醒过来。又打来了电话。
“要改时间吗？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我乖孙子孙女要来了，你不想小果显怀的时候办婚礼是不是？
趁着现在还看不出来。哈哈，我真的是太聪明了，这个都猜到了。
好好好，我现在就开始准备！”
万凌还没来得及解释，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此刻秀云女士已经在自家姐妹的微信群里发了一长段语音，挨个儿@自己的姐妹。
无非就是她家老二下个月要举办婚礼。
让大家都帮忙出谋划策，怎么隆重怎么来。
万妈超级开心，人到老了，最大的乐趣就是含饴弄孙。
现在小儿子也终于要开花结果了，简直是双喜临门。
于是在没有和万凌确认的情况下，万家小儿子要结婚和明年要抱孙的消息同时传播开来。
徐姣也在自家婆婆的授意下，和妯娌方果传授了一些自己怀孕的心得体验。
方果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家婆婆这是在催生孩子吗？
都已经不正面催了，让嫂子侧面告诉她这些怀孕生子的经验。
万妈还寄了好多补品来。
万凌都没觉得这是给孕妇补的，直接给小姑娘全安排上了。
吃着吃着，两三个星期，就胖了五斤多。
方果还以为是她正在准备驻留计划第二步的申请，没怎么运动就胖了。
于是拉着万凌晚上到小区里夜跑。小区里专门修了橡胶跑道，不用出小区就能进行长距离的有氧运动。
方果有天晚上跑了3公里。
一回到家，就接到了嫂子的电话，说是要给她寄一点育儿书。
听着方果的声音有点喘，就问她怎么了？
方果说自己刚跑了3公里。
徐姣都吓了一跳，“初期还有点不稳定，最好不要长跑。”
万妈后来也知道了，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把万凌骂了一遍。
“你也是马上要当爸的人了，自己媳妇儿和孩子不知道好好照顾？”
“什么我孩子？我孩子还没边儿，你别在小果面前提这些，她还小，顺其自然知道吗？”
万妈卡了半天，“你们提前办婚礼的原因不是因为小果怀孕了？”
“不是啊，当然不是。”
万妈：。。。。
万妈：“小兔崽子，下次给我说清楚原因，你看吧我以为是小果怀孕了，现在全村人都以为小果怀孕了。”
“你自己说明年在哪去变出一个新生儿来？”
“哥和嫂子肯定是不愿意生了，要不你和老爸再努努力？”
“给老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