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已经是傍晚6点多了。
万凌直接带着方果回家。
其他情侣拍婚纱照不管当天弄的多晚都要坚持拍完。
但万凌觉得，不管啥事儿，人是第一位，加点钱就加点钱。
第二天拍完，半个月后就拿到了成品。
有两本很大的册子，还有各种摆件。方果看着万凌只用了一个晚上就把所有的照片摆件摆在全家各个角落。
“你把照片放客卧干什么？”
“我们拍的这张多好看啊，就放这里。”
不仅客卧，厨房，连玄关都有。
每个角落都是他们俩。
他们自己的房间，除了挂在墙壁上的那个大的，其它全部都是方果的个人写真。
所有照片都有一份电子版。万凌把手机桌面，屏保和聊天对话框背景都设置成了方果的照片。
某天晚上，万凌拿着手机在床头回消息，方果靠在他怀里瞧了一眼。
“你和童强的对话框为什么背景也是我？”
“和这小子沟通比较多，顺便把背景设成了你，这样每次都能看到你。”
有点狂热追星那味儿了。
方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被他抱着脑袋亲了一大口。
“老子就想到处都是你，看到你老子就开心。”
某天万凌去楼下拿了两个快递，拆完后立刻在客厅里脱下裤子。
方果也正在客厅，突发这长针眼的一幕，慌忙拿手臂遮住眼睛，“你干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万凌拿出一条裤叉重新穿上。
在客厅大摇大摆走到方果的面前。
“怎么样，好看吗？”
方果：⊙?⊙。。。。。。。。。
这个纯白的裤叉子上，一个大大的印花图案，正是她婚纱照其中一张。
图片里的她正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这位置卡的太好了，S尖刚好贴在他的凸.处。
“好看吗？”
男人还像个模特一样，双手背在脑后，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这得三辈子都当老.变.态，才能干的出这样的事。
“这内裤太丑了，不要穿了。”
“这多美啊，感觉你每时每刻都在我身边。而且我还定制了20条内裤，各种图案你的放大版。”
方果：。。。
“不仅内裤，袜子上都是你。”
方果：。。。。
“要不，我再给你定制一些女士的？”
“我放你的照片？”
“可以啊，辟邪专用。”
*
方果赶在6月底之前，把自己的艺术驻留申请提交了。
万凌知道她在做一个和绣花和衣服相关的装置，但没问太多。
可能觉得这东西，和玩拼图还有看电视剧一样，是一个消遣玩意儿。
并不知道这还能带走他老婆。
时间很快就到了7月中旬。
就在方果觉得自己的申请没有通过的时候，某个周六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一个京市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她的申请已经通过了初步审核。
接下来，只要提交自己在艺术驻留期间可以创作和留存作品的大致方向，就能进入到第二步审核中。
挂了电话的方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是不是应该继续准备下去？
继续申请下去，那就是要出国的打算了。
但是她现在和万凌刚刚领完证没多久，甜蜜的小日子才刚刚开始，她就要选择分居两地吗？
但是想要深造，想要看到更宽阔的世界，是她内心蠢蠢欲动的很大一部分，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阶段。
第一次，她觉得家庭和事业是完全不能兼顾的。
怎么办？
万凌回家的时候，看着方果仰坐在沙发上。
今天小姑娘兴致不太高呢，看着他回来，都没有跑过来迎接他。
万凌换好鞋子，洗干净手用清水漱了漱口，从沙发上抱起小姑娘就放在自己腿上。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和那些人假笑打交道应酬实在太累。
晚饭都推了，要回来抱着他的小姑娘才能缓过神来。
用脸蹭了蹭她的嫩脸，又从额头亲到鼻尖再到嘴唇。
摇晃了一下她的手腕，和她嫩白的手指一一相扣。
她就是他力量的来源，一看到她一靠近他，他整个人又舒坦了许多。
亲昵了好一会儿，怎么感觉今天小姑娘安静地有点过分。
万凌亲了亲她的眼皮。
“怎么啦，你亲亲老公都回家了，不欢迎欢迎老子？”
方果不知道怎么告诉他这件事。
慢慢环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t恤上。
闷声闷气，“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