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哥，我想多搞点钱？”
周一一上班，童强就给万凌说了自己的述求。
“你这每个月万把块钱不够用？”
这小子又没租房又不爱抽烟喝酒，只打点游戏，开销不大啊。他对待下面的员工都很大方的，哪怕工钱被拖欠，他也是每个月自己先垫付大家的工资。
“我要养女朋友。”
“哦？你小子真的追到她了？”
童强点了点头，“所以我需要钱。”
万凌现在安排童强常待办公室，陪他去和各个供应商、甲方乙方见面。跑各个工地看生产进度，有时候他不在，也是童强验收建材。
不过在工地上，最赚钱的还真不是坐办公室，是各种技术人才最赚钱。
粉刷工、油漆工、水电工、泥瓦工，在他们工地上手艺成熟的随便每个月都是1万的工资。
这些工人每个月把钱寄回去，老婆不上班，孩子生两三个都养的好好的。
还有瓷砖工，万凌上个月才给一个手艺非常好的瓷砖师傅发了2万多块。没办法，人家就是单位时间内贴得又快又好。一个人顶几个人用，该别人赚这么多钱。
“要么你就去学技术，刮腻子就好好刮，贴瓷砖就好好贴，三五年出来那肯定是到了行业顶尖水平，哪个工地不要你？哪个工地不给你开高工资？”
万凌刚出来的时候就是开挖掘机，刚起步还不太熟练，别人一天挖很多方土，他只能挖到别人的三到四分之一。后来就把休息的时间拿出来磨技术。
一两年后，他的工资就翻了好几倍。
“你自己考虑一下再告诉我。”
童强当然也觉得当工人更赚钱。
但是他现在找了个那么如花似玉的女朋友，自己再刮一天腻子，刨一天木头，整个人看起来灰不溜秋的。都不好意思去接她下班了。
他把自己的困扰给万凌说了。
“哥，干我们这一行会不会被女朋友嘲笑或者看不起？”
“你还没给她说你是干嘛的吗？”
“我说我是坐办公室的。”
“这个时候就不要想着什么虚荣心了，老实和她交底你是做什么的，如果你想赚更多钱朝着技术工人走的话，你也可以问问她的想法。”
童强走后，万凌也代入地想了想。还没和方果聊过这个话题，她会看不起他的职业吗？每天都在工地上跑来跑去。
下班接小姑娘回家。
“你会给你同事讲我是做什么的？”
“他们问我就说啊，我一般说你是在工地搬砖的。”
“他们不觉得工地搬砖很Low吗？”
“为什么会low啊？都是靠自己挣的钱。”
方果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说话的万凌。
“你知不知道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带我去吃很贵的自助餐还给我看了你的车。我当时就觉得在工地上干活好棒啊，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去工地上挣大钱。”
工地上哪那么容易挣钱，都是气力和技术活儿。
她这细皮嫩肉的，就算变成男的，估计一个砖都搬不动吧。
万凌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
还好小姑娘一点都没有嫌弃他的职业。
停在红灯前，他转头看小姑娘一脸星星眼看着他。
“而且我看过你开挖掘机，也太帅了吧，还救了梅姐的爸爸。能够掌握一门技能我就觉得非常棒了，你就是我很佩服的那种技术工人呀。”
小姑娘把他夸得上26楼都不用电梯了。
还真是小人精，有她在身边，他的一点点烦恼瞬间就没了。
*
“果果啊，阿姨邀请你今年春节和万凌一起回家过年，我们乡下过年真的非常热闹。”
从12月底，万妈就开始给方果打视频电话，邀请她今年一起回家过年。
看着自家小儿媳水灵得很，自家老二长这么丑，还能找到这么好看的媳妇儿。万妈每次都觉得是自己上辈子烧了高香的功劳。
方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拿着手机看了一眼身边的万凌。
万凌会意，立刻接过了手机，“这不离过年还有两个月，等临近的时候我们再看能不能回来。”
“什么叫能不能回来啊，”万妈看着自家儿子就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你都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当然你回不回家也不重要，但是我儿媳妇儿一定要回来啊，对不对果果？”
“我这乡里乡亲的现在都知道我有了新的儿媳妇儿，都说想看看呢。”
万妈看着自家儿子又黑又丑的脸直接怼在了镜头前。
“我想看果果，你起开，妈再给她说两句话。”
万凌看了看通话时长已经有半个小时了。
“妈你不知道良夜苦短吗？就先挂了，别打扰我们。”
“哎这么着急吗？你也要照顾果果的身体，别伤着她了。”
万凌直接挂断了电话。
方果一听脸都红了。
把被子扒拉起来盖在腿上，手里拿着ipad准备看博主和机构发布的穿搭和走秀图。
万凌挂了电话，手伸进被子，摸上了小姑娘的嫩脚。
“都10点半了，要不休息了？”
从他摸上她脚的那一刻，她的心思就不在Ipad上了。
“那就不看了，我去刷个牙。”
万凌也挤在小姑娘身边刷了个牙。
刷完牙还把她捞过来亲了一口，“为啥我们用同一款牙膏，我就是觉得你的比我的味道好闻太多了。要不下次你刷了牙我再用你的牙刷，看看我的嘴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想。”
“这就不要了吧。”
虽然是情侣，但是刷同一把牙刷，好像有点那啥了。
被小姑娘坚定地拒绝了，万凌恼羞成怒把她从地上拔起来就往卧室去。
但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把她轻轻地放回被窝。
关了门关了灯，万凌再跳回床上抱着方果，摸着她的耳朵。
“今年过年跟哥回家过年，嗯？”
方果还有点犹豫，“但是你们村里的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呀。”
她真的是个社恐，想着之前在手机里刷到的小视频，那些人回家过年被七大姑八大姨各种盘问，她担心自己被问到后答不上来。
“其实我认识的也不多，没事儿，到时候我怎么称呼别人你就跟着我一起怎么称呼就行了。反正大家都会知道你是我媳妇儿的。”
方果不说话了，万凌把自己的上衣扔出了被子。
“丑媳妇儿迟早是要见公婆的，嗯？”
方果静默了半天，“你才丑，阿姨和嫂子都说我好看。”
“好嘛，你最漂亮你最好看了，行了不？”
他的手又不老实了。
方果感觉睡裤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又想做什么？”
上衣也被扔出了被窝。
“哎我听说城里的女孩们啊都玩得比较高级。最近附近片区开了几个果汁店，喜欢喝那个橙子现做的果汁的小姑娘越来越多了。
听说这样对身体比较好。”
方果没明白他什么意思。
“你是说以后我少买点奶茶，多喝点果汁？”
“不，我想说的是，去外面买果汁有点浪费钱了，哥在家就能稳定供应饮品。”
……
夜很深了。
“喜欢吗宝贝儿？”
“你讨厌。”
回头男人上床，把她这只手捉住又吻了几遍。
“春节跟我回家吧，小乖。”
他真的想让她感受一下亲人团聚过年的快乐。
方果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我今年还想放去年的那些鞭炮。”
“好说，哥带你把各种鞭炮都放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