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教导主任一样的女人。
站了出来。
“都说一样的话，用同样的文字，装什么外宾。”
“你个死三八，少在这边讲这些不着调的烂东西。”
骂了一个女人就相当于骂了一群。
瞬间周围的女人都围了上来。
个个斗志昂扬。
“呵呵，还真自己把自己当成外国人？再往前追溯，大家都是非洲树上的猴子，谁比谁高贵？”
“你太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埋在你脚踩的这片土地下。他要是听见你一口一个外国人，今晚会不会来找你？”
“把你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你这个长得像钢丝球的大傻b。”
络腮胡男人也不甘示弱，汉语夹杂着英文骂的乱七八糟。
万凌已经穿好了装备。
直接越过和工作人员和人群正在吵架的络腮胡男人。
那个男人看见万凌准备爬了。
“你个死番仔，都说啦这个被他们抹油爬不上去的。
我都爬不上去，你能爬上去？”
万凌根本不理他，给了他一个蔑视的眼神。
听着教练给他的建议，双腿出力，单手掌握平衡。
试着爬了一两个，感受感受单手和脚的配合后。
就朝上进发。
很快就超过了这个络腮胡男人爬到的最高的高度。
看到下面的人都在惊呼。
他往上的每一步，今天都没有人可以达到。
方果正两只小手握成拳头，放在自己的脸下面。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每爬一步她也跟着紧张和雀跃。
络腮胡男一脸震惊。
居然有人穿休闲皮鞋可以爬成这样？
难道也和他一样在国外玩过的？
工作人员朝络腮胡男看了一眼。
“看吧，他都能爬上去，所以并不是装置的问题。”
他不依不饶：“谁知道他是不是你们请的救兵。不行，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哦。”
后面人群中的呼喊声越来越大。
主持人欢呼呐喊的声音又出现了。
“这位朋友真的诠释了什么叫当代男儿当自强。他穿着皮鞋，一只手就朝着顶点进发，真的太厉害太优秀了。
来朋友们给他鼓个掌，为他欢呼。”
方果几乎仰着头才能看到他。
看到他的长腿一曲一伸。
手臂也稳稳地扣住一个又一个攀岩石。
最后一步，万凌一只脚翻上了顶层，另一只脚也上去了。
直接站了起来。
像藐视一切的神。
“啊啊啊！”
人群中发出了尖叫。
他终于登顶了。
所有人都在鼓掌欢呼。
方果更是激动地跳了起来。
哇偶她男朋友真的太厉害了。
万凌从上面看着下面的人都小小的一只。
自家的小姑娘更小了。
比他的小拇指还要小的一个。
这样的她，他一口气可以吃几十个。
从楼梯上下来，被工作人员当场就给了1000的奖金抵扣券。
主持人采访他是什么职业的。
“我就是一个工地搬砖的。”
他走到络腮胡男人的面前。
“你这个手下败将loser，比起我们来说，你差得太远了。连农民工都比不上。”
周围人都在拍掌。
“我们老家有句方言：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你们那地方确实太小了，把你们一个个养成了井底之蛙。要觉得我们这地方不好，趁早滚蛋。”
周围掌声雷鸣。
络腮胡男问跟他一起来的女人：“他是不是骂我是王八？”
女人也不耐烦了。
这次约的这个男的真特么是个奇葩。
附和着他讲几句，他还真把自己当碟子菜了。
直接爆家乡方言：
“你个损色儿，干哈玩意儿惹我们华国人。给你俩大比兜，自己玩去吧，老娘不奉陪了。”
胖女人转身就走。
络腮胡男人一看女人走了，今天最重要的事儿没了着落。
于是跑着去追胖女人。
万凌也在大家的欢呼声中，搂着自己的小姑娘走了。
“我们去吃烤肉吧。”
方果开心地提议。
看来小姑娘真的很喜欢吃烤肉。
他们进了商场的一家烤肉店。
点了四人份的套餐。
这次有万凌在身边，她只需要吃吃吃。
刚吃了一片蘸了甜辣酱的五花肉。
方果眯了眯眼睛，太好吃了。
“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一个人去吃过一次烤肉，也是这家店的连锁店。
太孤独了。”
那次他当然知道，他就站在外面，看着她和玩偶坐在一起，又接过蛋糕。
看着她吃完离开，默默地跟着她一起回去。
万凌又把一个个腌了料的鸡翅放在烤盘里。
“也不孤单呀，不是还有玩偶陪着你吗？”
方果点了点头，“也对。”
又吃了一片五花肉。
抬起头来很疑惑，“但是你怎么知道有玩偶？”
万凌愣了几秒钟。
“烤肉店不都有这个吗？一个人吃的话就有大猫头陪着。”
方果放下手里拿着的一片生菜。
“你又怎么知道是hello Kitty？”
万凌更加回答不出了。
方果又把服务员叫了过来。
“你好，请问如果一个人吃烤肉，有没有什么像江底捞那样的有玩偶陪伴。”
小哥先是一愣，难道是旁边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还不如一个玩偶更有陪伴意义？
“我们没有，据我所知整个连锁店都没有。
烤肉是一件多么享受又有点手忙脚乱的事情啊。
就算是孤独那也是丰富的孤独。”
说的还蛮有道理。
服务员小哥一走。
方果一边点头一边看向了万凌。
难怪她说那次只有她一个人有Kitty猫，隔壁有个小姐姐单身一直都一个人。
而且只有她一个人有蛋糕，还有烤肉消费金。
他咳咳了一声，继续给她夹菜。
“这个羊肉卷儿特别嫩，来尝尝。”
这个男人，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还好她懂他的默默付出。
也懂他的爱意深深。
她也帮他夹菜。
用生菜包裹烤肉递到他手上。男人一个就吃了进去。
还把她的手捏在手里，半天不放。
爱情，不管一个人有多爱另一个人，显好的时候，一定是双向奔赴。
哪怕不是摆着明面的，那也是暗中回向。
你来我往，日子才悠长而有滋味。
一边夸他刚刚攀岩好帅，一边猛吃，到最后方果近乎扶墙走。
太好吃了。
一不小心就吃成了这样。
方果刚一出店门，就觉得有点走不动道。
又勉强地下了三层楼到了商场外面。
确实走不动了。
不走的时候还不觉得，一走动就感觉肚子撑得有些难受。
万凌好奇地看着小姑娘从烤肉店门口挪到商场大门。
用了10分钟之久。
就是蜗牛估计都爬了下来。
看着她缓缓蹲了下来。
关切地问了她一句：“你这是，吃多了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