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安往旁边一闪，躲过对方的咸猪手。
她恼怒：“你tm脑子有病吧？跟你说我们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你死活不信？”
脾气再好的人，被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骚扰，都没办法维持好脾气。
中年男嗤笑：“小妹妹，不用跟我装这些，我是熟客介绍来的。”
他眼神瞥过许安安暴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轻挑地笑了声，“不是干这一行的，你大半夜的穿这么暴露在外面走？”
“刚送完外卖回来吧？”
中年男咬重了“外卖”两个字，许安安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是什么好词。
这是什么刻板印象？
穿个短裙就是做皮肉生意的了？
许安安被逼到气急，她紧张地嗓音都在发颤，骂人的话却无比顺溜地从嘴里往外冒。
“我这辈子没见过小脑萎缩成你这样的，赶紧去精神病院检查检查脑子，别净想着你胯下的那二两肉，当金针菇卖都嫌细。”
中年男被骂得脸通红，“小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他往前冲了两步，许钰吓得抱起灿灿躲开，惊叫：“安安！”
许安安环顾四周，瞧见楼道角落里摆放着的灭火器。
她直接捞起角落里的灭火器，狠狠地往中年男身上一砸。
男人刚冲到许安安跟前，直接痛得两眼冒金星。
许安安反手换了个方向，接着朝男人肥硕的肚皮又是一下。
“让你看不起女人！”
“让你随便调戏路人！”
男人忍着剧痛，伸手去抓许安安的头发。
许钰把灿灿小心翼翼地放到远离战场的位置，低头拨了110以后，收起手机，义无反顾地冲上去，加入了战场。
三人厮打在一起。
许安安的头发被扯得生疼，也不知道对方的拳头是什么时候砸下来的，浑身上下没块好肉，手下发力却不减。
中年男虽然仗着男人的体力优势，到底是上了年纪，又以一对二，没落到什么好。
他们打得如火如荼。
很快，一男一女两个警察赶到现场，看到他们这打得这么激烈的场面人都傻了。
“诶！住手！住手！”
其中男警察上前强行分开了三人。
许安安余光瞥见警服，立时收手往后退。
中年男一时不察，下意识冲上来劝架的警察就是一拳挥下去。
男警察敏捷地躲开中年男的攻击，反手一剪，就把中年男控制住。
他一声厉喝：“你确定要袭警？！”
中年男陡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身后的人是警察。
他赔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
许安安揉着自己剧痛的后背，忍不住疼得龇牙。
但是她看见中年男被自己揍得也一副狼狈模样，现在还被男警察制住，一顿爽快。
旁边的女警看见许安安一身凌乱，鼻青脸肿的可怜模样，主动上前，帮她往下扯了扯凌乱的短裙。
女警安抚似地帮许安安顺了顺乱糟糟的头发，轻哄：“没事了。”
许安安感激地看了女警一眼：“谢谢。”
男警察表情严肃：“走！你们三个，都跟我们回局子一趟！”
许钰犹豫：“那我小孩怎么办？”
灿灿已经被吓得在角落里，一动不敢动。
女警柔声道：“一起带上吧。”
幸好两个警察还特意开了两辆车来，给两边人分开。
女警开车带着许安安他们仨。
许钰抱着灿灿，发愁。
“我们也没犯事啊？明明是他来骚扰我们，我们就是正当防卫。干啥要把我们也抓起来？”
许安安劝她：“例行询问嘛。”
她说得轻松，实则在车内也坐立难安。
许安安知道自己没干什么犯法的事情，但是毕竟是这辈子生平头一回坐上警车。
总是忐忑的。
女警笑了声，“嗯，小问题，你俩不用紧张。”
她温温柔柔的嗓音，很好地抚平了许安安焦虑的情绪。
许安安松了口气。
警察局里。
刚才还气势嚣张的中年男人，此时终于蔫吧老实下来。
一声不吭地跟在男警后面。
他看见许安安，瞪了她一眼，男警冷声开口：“老实点！”
男人又萎靡了。
几个人都被带到了调解室。
中年男大声喊冤：“她们本来就是做皮肉生意的，我就是想来照顾照顾她们生意，又怎么了嘛？谁知道他们反应那么激烈！”
许钰怒骂：“谁tm做皮肉生意的？你全家才是做皮肉生意的。”
她刚才特意让女警照顾一下灿灿，没把他带进来。
儿子不在，许钰才能畅快地骂人。
男警举手示意许钰冷静，“小声小声！这里是警局，不是菜市场！”
许钰不甘心地重新坐回去。
中年男小声嚷嚷：“我朋友以前就来照顾过你们的声音！就是他给我介绍的！我才来的好不好？”
许安安眼睫轻轻一颤，她瞥了中年男一眼，“你朋友？”
“你朋友真照顾过我们生意，你就让他来这里，我们当面对质！”
“如果你朋友说没有怎么办？”
中年男“呵”地一声，“怎么可能？他亲口告诉我的，要是真没有，我把头拧下来给你们当头踢！”
许安安笑了下，扯到她脸上的伤口，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轻哼：“那你就让你朋友来这里，跟我们对峙啊！”
中年男一时犹豫。
许安安故意激对方，“恐怕根本没有这回事，你就是故意盯着我们俩姐妹弱小，看我们仨要么是女的，要么是小孩，故意来欺负人！”
中年男：“放屁！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打电话！”
他扭头就去角落里，开始给自己的朋友打电话。
男警哭笑不得。
他算是看出来，这个男的脑子不大好使。
这两姐妹看起来也蛮像是正经人，估摸着就是那个男人搞错了。
果不其然，中年男在角落里嘀嘀咕咕半天，最后铁青着脸走了回来。
许安安：“怎么样？”
中年男恨恨地瞪了许安安一眼：“他说就是！但是他现在没空过来作证！”
许安安“呀”了声，她笑着问男警察：“警察先生，这算不算，当面承认嫖\/娼犯罪？？”
中年男脸色哗地一变。
总算意识到刚才为什么自己的好友死活不肯来警察局给自己作证了！
一个陌生的警察从外面进来，冲刚刚的男警察沉声开口，“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