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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加代义收邵伟除打陈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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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加代打北京到当时的广州已经一年了,起初的前八个月一直在广州市,经过老霍家的扶持,加上自己能力上非常出众,自己也算闯出号来了,挣得了人生当中的第一桶金,随后来到当时这个深圳了,准备在这边发展,开启了自己的表行。

跟老李这次斗法以后,代哥当时在东门,整个表行,就是卖表这个行业,这个圈子里边,就没有敢跟代哥俩装啥的了,也知道此时此刻的加代,头脑够用,而且做人比较讲究。

就这帮老板,说句实在话,那也是看人下菜碟,一看说加代挺好的,而且这关系网强大,也不愿与他为敌。

代哥呢,把这个表的行业做的也是非常大,全国各地的经销商,现在都有自己的销路了,来取货的时候也不通过档口了,直接上加代的表行,以零售价往出卖,当时的利润也非常可观。

初步估计,加代在九零年,如果说在深圳这个表行不出现意外的情况下,每年保守估计400万往上,就是纯利润了,那是在九零年呀,那还干啥去,你就在现在,一年你挣个400万,那你都相当厉害了,那不等于捡一样吗?

但是,代哥并没有膨胀,而是跟自己的大兄弟江林,好好的在做这个行业,日子呢,一天天这么过着,赶到这天中午了,加代领着江林特意赶到卖车的市场,这个时候,深圳绝对厉害,就大奔,你在别的地方买不着的时候,在深圳,在广州就已经能买着了,因为他们挨着香港嘛!

甚至不夸张的来说,当时不老少从港口上来的车,他都能买上,那是你内地买不着的,对不对?

哥俩往过一转,也看了很多车,当时像什么皇冠佳美凌志,都是比较畅销的,哥俩这思前想后,一看自己的腰包,买了台什么车呢,买了一台佳美,在当时来说,也算是比较厉害的了,买这台车当时得接近五十来万。

每天,江林也是出去联系客户,包括去谈一些合作,谈一些买卖啥的,有那台车,出去办事很方便,不管说在哪个社会,那都是看人下菜碟的,你骑自行车来的,你跟我骑摩托去的,那就俩档,你如果骑摩托来,你跟我开车去的,那就更是俩档,甚至说我得先搭理开车来的,你骑摩托来的,你得等一会儿,你不行往后哨一哨,绝对是这么回事儿!

这边的买卖呢,每一天也是蒸蒸日上,在江林的管理之下,整个表行的一圈,跟这帮老板们为的,包括外来的客商,江林都是以诚相待,做买卖非常讲究这个信誉,做的非常好。

赶到这天,加代正在表行里边坐着,江林也在,打门口,加代也看见了,眼看着这小子岁数不大,25岁,将将能有一米七的身高,精瘦,你这一看,肯定是没啥条件。

而且穿那个衣服吧,都到90年代啦,他那衣服是打补丁的,而且还不是一个补丁,七八个补丁,你离老远这一看,像把麻袋套身上一样。

这边是个老太太,能有个五十来岁,来到代哥的表行门口,特意还说呢:妈,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进去取点儿货去。

老太看着一眼:行,儿啊,不着急,妈在这儿站一会儿,那你去吧。

说完这句话,往屋里这一来,代哥也看着,没见过这小子,往前这一来:你好兄弟,干啥呀?

“哥,我是在东门这个早市,我是在那儿卖手表的。”

“卖手表的,你这来这儿什么意思?”

“哥,我早就听说过忠胜表行,这表特别好,而且卖的也非常不错,质量也好,款式也经典。兄弟我今儿个来,哥,我米没有太多,我想在你这儿拿点儿货,我一回也不多拿,十块八块的就行。”

代哥看他一眼:老弟,你拿个十块八块的都行,我也可以给你个本价,但是你看你这,你这米够吗?”

“哥,我米够,你看!”

说话的时候,啪的一掏出来,拿出1000多块米,你一看那个米,有零有整,十块的,五块的,还有毛分的,哐啷的一下子,扔一柜台。

给代哥整一愣:兄弟,你这…

“哥,你别嫌我,我这米都是干净的。”

“我不是那意思,你这也没有个整米。”

“哥,我这也是强凑出来的。”

“那这么的,那谁,小刘,你领这个老弟上里边挑一下,给他挑几块好的,卖的不错的,算他个本价,去挑去吧老弟,你过去挑去吧。”

这一摆愣手,代哥都没查米,这小兄弟也懵了:哥,你这查查米呀,你说我这…

“我查啥呀老弟,我信得着你,门口那是你老母亲吧?”

“是我妈。”

“咋不让进屋呢?”

“哥,我这头回来,我妈非要跟我过来看看,我这寻思啦,别给你那啥…”

“兄弟,你挺孝顺的,你去取去吧,小刘,按咱们出厂价给他,老弟人挺好的,去吧。”

“哥,这老弟不知道说啥了,谢谢啦!”

哐当一鞠躬,挺真诚这么个人,他能拿的货也不多,没有什么上货的米,就是上早市摆个小摊,在这儿卖两块手表。

打这天开始,果不其然,小伙儿确实挺会选地方的,加代的手表市场很好,而且说拿到市场,卖的很快,就这么的,没有两三天把这几块手表都卖出去了。

等再一次进到屋里的时候,这一摆愣手:“哥,哥!”

见谁都喊哥,特别热情,这小伙儿特别真诚,就见着谁,不笑不说话:“哥,哥!”

代哥一看他:“老弟,这卖得挺好的?“

“卖的老好了,你这表行行,这手表真的哥,这质量真好!”

“行,以后你就到我这儿拿表来,老弟,哥不拿你当外人,哥想问你两句话。”

“哥,你说吧。”

“像你这么大岁数,干点儿啥不行呀,怎么寻思自己出早市呢?上哪儿去打个工不行吗?是不是相对来说能稳定一点儿,怎么寻思自己做买卖?”

“哥,我不瞒你,我有两个原因,第一,我实在走不开,我要是上班的话,我家里边的老母亲没人照顾,我从小父亲就没了,而且我大学毕业。”

加代一看:“你说啥,你大学毕业?“

“哥,我大学毕业,按理来说,我是能分配的,但是我走不了,我要走了,我妈没人养活,他一个人身体还不好。”

这句话说的代哥眼泪巴沙的:“那你这样,哥也不是可怜你,就冲你这个做人,就值得哥去帮你,你这样,晚上你到哥的表行来,行不行?我这边缺个夜班司机,你给哥开货车,会开车吗?“

“车我会开,哥,就怕开不好。”

“开不好还开不坏吗?人这一辈子,多做点儿好事不是坏事儿,而且哥挺相中你的,就冲你这个孝顺,冲你一个热情,哥挺喜欢你的,你要同意你就来,不同意哥不勉强。”

“没事儿哥,我同意,我有啥不同意的?哥,你这是帮我,我咋能不同意呢!哥,我给你鞠躬了!”

“老弟,以后鞠躬这事儿不兴干了,干啥呀这是,不兴鞠躬,知不知道?该忙忙你的,你走吧。”

这一摆愣手,这小伙儿走了,打从这天开始,这就来了。这小伙儿姓邵,这姓还挺独特的,叫邵伟,日后怎么样,大部分老铁应该都有所了解,绝对是很厉害。

从第二天晚上开始,白天出去卖表去,下午四五点钟,你放心,不用代哥叫,四点半准时来,干的也是非常好,也得到了代哥的赏识。

但是呢,好景不长,怎么个好景不长法呢,让人打的熊样不说,手表还叫人都给抢了!

正赶上这小子上加代这儿当司机都没有一个月的时间,他白天不得上早市卖表去嘛,上那个小市场,在地下摆两个板凳,上边放一块红布,完了之后呢,把这十多块表给他摆上,这块表100多块米,这块表80,这块表120,在这块儿摆一堆。

正赶这天卖的还不错,十块表卖了八块,还剩两块,心想一会儿我要卖完了,我直接回家给我妈抓药去。

正在这儿蹲着呢,那边来了得四五个小子,你一看,全彪形大汉,身高都得在一米七五往上,你一看就那个脸,整的就特别吓人,领头这小子姓陈,叫陈雄,一米七六左右,光个膀子,底下穿个裤衩子,塌了个拖鞋。

往过哐哐的一来,所有这帮小摊小贩都怕他,没有一个不怕的,你赶当时这个邵伟,刚来时间不长,对这个市场还不是很懂。

这小子,就这个陈雄,正常是一个月来一回,但是最近来的比较勤,十天八天就来一回,到这儿以后开始挨个要米,前边他们卖水果的,还有摆摊卖这个服装的,卖啥的都有,挨个得给他交米去,这个300,那个200,那个500,稍微大点儿的,就包括后边那个门市,你得交1000,等等等等。

到邵伟这儿了,四五个小子哐当往过一围,邵伟本身长得就瘦,在这块儿一看,把这个红布就给包起来了。

你等陈雄这一看:“你在这儿干啥呢?把这给我打开来,打开!“

“不是,哥,我不卖了,我不卖了,我走!”

“什么玩意儿你不卖了,他在这儿卖过没?”

底下一个兄弟叫大虎的,这一看:“就他,我头两天见过他,他在这儿卖好几天表了,哥,我见过他!”

“来来来,你把这玩意儿打开来,你先别着急走,打开!”

“不是,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老弟,哪块儿有哪块儿的规矩,我姓陈,我叫陈雄,这一片,这东门这一片,没有不认识我的,我外号叫东霸天,想在这个市场摆摊做生意,我不管你,但你得给我交费用,这小摊我不多要,你每个月300块米,听没听见?少一分,你在这儿都干不了!”

“大哥,我没有米,以后我也不来了。”

“你还挺会钻空子,还你不来了,你没在这儿卖过吗?交米!”

“不是,哥,你看我这手里没有多少…”

“我管你那个,把米交了,来来来!”

陈雄一说这个,邵伟转身想跑,陈雄看他一眼:什么意思?

哐当的一喊什么意思,身后四五个老弟啪嚓往过一围,邵伟当时就吓屁了:“哥,我这不懂规矩了!”

“不懂规矩没事,把费交了不就懂规矩了吗?你以后不就懂了吗?老弟,哥也不是吓唬你,你这小胳膊小腿的,真说在这块儿给你揍了,胳膊腿给你打折,将来你想卖都卖不了了,300块米,哪多哪少,300块米买你条腿,你不愣子吗?把费用交了!”

“不是,哥,你看我这…”

“交了,别说让我在这儿揍你,听没听见?”

正在这儿寻思呢,身后这几个小子奔他这裤兜,还有上衣兜:“搜他来,搜他!”

啪嚓的一搜,往过一来,从裤兜里啪嚓的一掏,一共是1200多块米,这一下子把他本米都给拿走了,总共在他身上,这一共拿了是1200多,有400多块米本米,800多是当天卖的,全给掏走了。

邵伟一看:“不是,哥…”

一喊哥,陈雄照他脸上啪嚓的一下子,直接给打个跟头,直接躺地下了,邵伟长的太瘦小了,跟皮包骨似的,当就一拳,这陈雄拿着1200多块米掐在手里:“你不是告诉我你不挣米吗?”

“我告诉你,我不是看你长的瘦,就你这熊样,我揍死你,知不知道?以后记住了,这就是规矩,再来这个市场,听好了,每月800!我这一看,你这玩意一天挣1000多,一个月800不多,走了!”

拿走了1000多块米,哐当往兜里一揣,带着就走了。邵伟在地下捂个脸,给打蒙了,蹲在地下缓半天,两块表也叫人给抢走了。陈雄手底下兄弟啪的一戴:“哎,挺好看的,是不是挺好看?劳力士呀哥,真好看!”

“都是假的,有什么好看的!”

“切,带着玩呗,你拿一个大猛来,给你一个!”

啪的一撇,两块表给分了,几个人是大摇大摆的就走了。赶说邵伟在地下躺着,也不敢还手,不敢说别的,在这儿寻思寻思挺憋屈的,家里条件不好,爹没了,一切的一切得靠自个,还得照顾他老妈,身体还不好,每20天就得上院院给抓药去,你说是不挺难的?

孩子一下心就崩溃了,因为人一直长期处于低谷的时候,可像是有点儿希望了,你突然给我米给抢了,心一下就崩了,希望给你掐灭了嘛。

在这块儿寻思半天,说咋这么难呢?我自己苦点儿都无所谓,别苦了我妈呀,真是的,自己眼泪就掉下来了,为什么呀这是,净欺负老实人。

一摆愣手,哭哭啼啼的还不敢回家,怕叫自己老妈知道,跟他着急上火的,跟家里边报喜不报忧嘛,这是老爷们!

想到这儿,走半道上,正好明天就是给他老妈抓药的时间,怎么办呢?逼到这儿了,没招了,代哥的工资还没开呢!

寻思一寻思,强忍着泪水,一个人走到忠胜表行门前了,在这门口最起码得徘徊十多分钟,不好意思进屋,那自己老板对自己这么好,这么赏识自己,你进屋跟人提这事儿,你不让人笑话吗?

但是呢,遇到难处的时候,真也是没办法了,对不对?我自己都无所谓了,我为了我老妈,我也应该进去!

想到这儿,邵伟蹑手蹑脚的来到代哥的办公室了,代哥这一看他:“老弟,咋地,卖完表了?”

“哥说,卖完表了。”

“脸咋整的?”

“刮了一下子,回来前刮一下子。”

加代这一瞟眼,这明显是个拳头印,指定是打仗了!但是代哥没挑明,你不愿意说,他指定是心里有难处!

“找哥有事儿呀?”

“哥,有个小事儿,我这实在没办法了哥,你帮帮我呗。”

“说吧,咋的了?”

“明天给我妈抓药,我这手里米不太够用。”

“差多少呀?”

“哥,这米也不是太多,1000块米。”

“等会儿的。”

顺抽屉里啪的一拿,往桌面上啪的一拍:拿着吧,3000块米。

“哥,不用,我这要1000块米就够了。”

“老弟呀,你到忠胜表行了,你就是我加代的兄弟,我拿你当我自己的老弟去对待,你记住了,你是我忠胜表行的人,你叫人欺负了,传出去,哥脸上也不没光,哥脸上也不好看,你告诉哥,哥听听怎么回事。”

“哥,你可够帮我的了,这点儿小破事儿,我不想让你费心。”

“兄弟,你要拿我当个哥哥,你就告诉我?”

“我下午在东门那块儿摆摊,我都卖挺好的,而且我攒了好几天的米,正好是给我妈抓药的,我妈得的是癌症,一直吃那药维持着,也不敢断,我这几年苦点儿,我自己都无所谓,但今天下午那几个小子给我米给抢了,打我都行呀哥,他把我米给抢了,我没米给我妈抓药了,我没办法了哥,我过来跟你借点儿米。”

代哥当时一听,真是气坏了:你这样,明天哥陪你去,明天哥给你拿表,我让江林咱们一起去,你在哪个摊卖的,你还在哪个摊摆,我倒要看看是谁!

转眼来到第二天,因为加代有言在先,第二天,来到了表行,江林给抱着表,代哥把这西服也脱了,穿个衬衫,而且还活动活动,看看自己那啥,到那边儿万一再打起来。

但是代哥此时此刻,心里边是抱着谈的态度,毕竟不了解呀!

这一行三人,加代,江林,邵伟这三个人,从表行到这个市场也不远,有点儿类似于像披发市场似的,什么都有,往过啪的一站,邵伟把表摆不上了,就在这儿卖,等一会儿看看你来不来。

旁边有一个卖摆件的,另一边是卖水果的,一个小水果摊,这边放张小桌子,上边有两把西瓜砍,在这儿剁西瓜嘛。

这一等,等到上午11点多,给代哥和江林在这儿等的都冒油了,天太热了,江林也说:“代哥,不行一会儿走吧,吃口饭再回来。”

正说着呢,眼看着打前边,闹闹哄哄的,东霸天陈雄来了,领两个兄弟,在这块儿,头前把米都收完了,就抓了一个新来的,背个小手,游游逛逛的:老李,好好卖,我这没事儿,我前边溜达溜达,我看看有没有什么新来的,今天不收米了,昨天不都已经收了嘛!

往过这一来,跟谁都是自来熟,这帮老板都怕他,没有一个敢惹他的,因为那个年头,在深圳这个地方,本地人很厉害,但是本地人呢,大多数也都上外地了,没有几个在深圳待着的。

还有一部分本地人,就像东霸天似的,敢打敢干,纯地赖子,因为在这市场上哪有本地人呀,不全是外地人嘛,在这块儿为了养家糊口,来到深圳闯社会来了,摆个地摊啥的,很正常,我们就欺负你这些外地来的。

正说话呢,代哥也看见了,邵伟也说:哥,就他们!

“没有事儿老弟,有哥在你怕啥呀?你啥也不用怕,你就放心大胆的吆喝,你现在就喊:卖表来!”

“哥,我不太敢。”

“你就喊吧,喊出来,你不喊我喊了!”

“哥,你看我这…”

“卖表了,卖表了!”

代哥这一喊,江林也是:卖表了,卖表了,过来看看表!

正在这儿喊呢,本来陈雄根本就没注意他们,往前这一看:叫唤什么玩意儿呢?

大辉这一看:好像卖表的。

“见过他吗?”

一看江林,一指唤,问大辉:你见过这人吗?

“哥,没见过呀,应该是新来的吧。”

“走,过去定价去!下个月让他交米就完了呗!走!”

一摆愣手,哐当往前一来,等说站到江林面前的时候,陈雄这一看他,一摆愣个手,二哥一抱膀,也看着他:咋的?

“不是,你是在这儿卖表的不?”

“对,我在这儿卖表的,咋的啦”

江林这语气给东霸天吓一跳,那好像他是恶人似的,陈雄有点儿懵逼了:不是,老弟,卖表得交米!

“交什么米?”

大辉哐哐往前一来:不是,我哥在这市场好使,你得交米,你知道不?

“咋的,想打仗呀?”

正在这儿说话呢,僵到这了,代哥往过这一来,江林看看陈雄:你好。

“哥们你好,你们在这儿卖表呀?”

“对,卖表,来来,哥们,这小伙你不认识他吗?昨天你不熊他米了吗?”

陈雄这一回脑袋,邵伟在那儿站着,面前摆了一个小表摊,雄哥这一看:认识,你们是一伙的咋的?

“哥们,这么回事,我就是在这个南市场那边,我是开这个表行的,我叫加代。”

“啥意思呀?”

“没什么意思,哥们,这是我弟弟,回去之后呢,也跟我说了,说让你们给揍了,把他米还给抢了,我弟弟呢,家里边有个老母亲,身体挺不好的,你把这米给他抢完了之后,我弟弟就挺难受的,我这寻思过来找你啦,咱们唠唠。”

“找我唠啥呀,市场有市场的规矩,这市场就是我说了算,在这儿做生意就得给我交费用,得给我交管理费,不给我交这个,在这市场就干不了。”

“哥们,别人的事儿我管不了,我弟弟呢,从今天开始,再往过来,你就别收他米了,也别熊他了,将来呢,你到南市场那边,家里要是想戴个手表,家里边缺个仨瓜俩枣的了,你来找我来,行不行,我来给你办,算你给我个面子,卖我个人情,要不然呢,你看这事儿吧,挺不好解决的。”

代哥这句话说的绝对没毛病,软中带硬,陈雄在这儿抱个膀:不是,你是干啥的呀?

“我是在那边开表行的,我叫加代,哥们,这面子能不能给?我这事儿跟你好说好商量的。”

“你不用跟我好说好商量的,我也跟你说句实在话,近期我没往你们南市场那边溜达,知道不?我告诉你,将来用不上仨月俩月的,等我到南市场,南市场也得给我交米,包括你们开店的,还开表行的,也得给我交米,不给我交米我就收拾你们,听没听见?”

陈雄两句逼嗑唠的,属实没把代哥放在眼里边,说你一个卖手表的,你给我俩提鸡毛面子。

代哥能惯他毛病吗:是这么事儿呀,那行,哥们,那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明白了。

代哥看眼邵伟:小伟!

邵伟转身从隔壁小桌子上把西瓜砍拿了过来,加代往底下一哈腰,速度相当快了,这一哈腰,咔嚓的一下子,一把接过砍砍,哐当的一掏手里边,往过这一转身,几个箭步就冲过去啦。

东霸天陈雄,虽然说看在眼里边,但是反应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这仨小子空手来的,代哥往前啪的几个箭步一冲过来,东霸天陈雄这一看已经来不及了!

而且加代出手就就太狠了,代哥出手的第一砍砍,照他脑袋刺喇的一下子,陈雄都没等反应过来,咕咚的一下子,直接砍个栽歪,那俩兄弟没等反应过来呢,一看懵逼了,代哥手里这砍砍还没脱手呢,陈雄光膀子在地下躺着,疼的直打滚。

代哥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朝胳膊上,朝后背上,相继得干出去三四砍砍,而且每一砍砍,他没穿衣服嘛,纯就是肉,你就听那个声,扑哧,刺啦刺啦的!

那身上砍的,胳膊上挨一砍砍,脑袋上挨一砍砍,后背上砍两砍砍,在地下你这一看,砍的起不来了。

陈雄没挨过打呀,他不知道挨打什么滋味,这边这一看,代哥叮咣的一干,身边那俩兄弟哐当往过一来:干啥呀你!

一喊干啥呀,还要往上来呢,江林在旁边,手里边这拳头,朝大辉那鼻梁骨扑通的一拳,这一拳就给干倒了,另一个就懵了:不是…

江林一指唤他:怎么的,你要上呀,是不是你要上!

一看他也懵逼了,不知道该怎么整了。你看代哥也会,薅头发是薅不着了,秃脑亮嘛,代哥也会整,掐他哪儿呀,掐嘴巴子,胖的忒儿忒儿的,全是肉,这一掐:哎,哥们!

代哥拿把西瓜砍,啪嚓往脖子上一逼:别动,别动!

“哎,哥们,别别别!”

代哥啪的一反手,拿砍砍往脖颈这一架上:别动弹,都别动弹来,我给你抹个脖,你信不?

“哥们,别别别,你说咋的是咋的!”

“听好了,妈的了,打从今天开始,你要再叫我知道你上这个市场来你收管理费了,下回来我就销户你,听没听见?”

“听见了,听见了!”

“来,给我兄弟道歉来,给我老弟道歉!”

“老弟呀,老弟,对不起啦!”

江林从加代身后,这啪嚓一绕过来,拿着大拳头照陈雄的鼻梁子上,哐就是一拳:管谁叫老弟呢?

哐当一下子,大鼻子,再加里边的西瓜汁,顺俩鼻孔刺溜就干出来了,嘴给打破了,上嘴唇在那个门牙上,扑通那一下子,直接给你干裂开了,顺嘴顺鼻子哇哇往出淌西瓜汁,一看,那都止不住了。

代哥啪的一用力:别动,都别动,江林,过来翻兜来,翻兜!

江林上那兜里啪嚓一翻,俩兜,加上后边那俩兄弟,谁也不敢动弹,把他们仨兜全给掏出去了,加巴一起,6000多块米。往出这一拿,江林啪嚓的一过来:来来,小伟!

邵伟都傻了:二哥。

“过来,先拿着,拿着给你妈看病,他应该赔的。”

“我这…二哥你看…”

“拿着吧。”

加代一看:听好了,记住你自己说的话,再敢来,我就整死你,听没听明白?再一个,想找啥,上忠胜表行找我去,我叫加代,记没记住?

“记住了,记住了!”

代哥砍砍啪的一拿,陈雄这时候啥也不是了,因为当时被砍了一下子,再加上代哥手里有砍砍,他啥也没有,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属于吃个愣亏。

在地下这一起来,这手捂个脑袋,那手捂个后背:快,快跑,快跑!

哐当的一下子,仨人全跑了,邵伟在这边一看此时此刻的加代,那就不是说感激了,从最开始的感激变成此时此刻的崇拜了。

打从这天开始,代哥根本就没往心里去,但也确实,陈雄打挺重的,在身上那就砍了四砍砍,而且大夫也告诉他了,说你这一个月俩月的,你就别寻思出院了,在这儿躺着养病吧。

打这天开始,自打东门的东霸天被代哥给放倒以后呢,东门不少这些个小商小贩就打听:那天谁呀是?

但也有知道的:忠胜表行加代嘛!

这一下子,整个市场的圈就传出去了:加代真厉害,把陈雄给砍了!

这怎么砍的,最开始大伙传的还比较贴切,说生生给砍十来砍砍,但是后来呢,得怎么样,说陈雄领20多号人上市场打加代去了,代哥是一个人,从南头砍到北头,给陈雄他砍的逼呵的,全给放倒了!

那就越传越神了,但是这么传,也是大伙儿对加代的一种喜欢,对代哥的一种认可,对不对?

在这一个月当中,没有东霸天这样的欺行霸市,整条街人都多了,做生意的,包括说来溜达的人都多了!而且呢,邵伟的买卖也是蒸蒸日上,从最开始一天能卖1000来块米,到一个半月以后,一天能卖3000多。

这日子大伙儿过的都挺好的,代哥也得劲了,邵伟也得劲了,那有不得劲的呀,在院院每一次到换药的时候,都疼的呲牙咧嘴的:不行,轻点儿轻点儿!

这一晃,两个来月了,伤口愈合的也是越来越好了,好挺快的,身体素质还行,也到这个拆线的时候了,疼懵逼了,但是呢,他越疼,陈雄就越恨加代!

当时陈雄也寻思了:我在东门这块好几年了,我是东门市场最大的氓流,我叫你个外地人给我砍了,我不整死你都怪了!

一晃两个半月过去了,陈雄出院了,他这边一出院,底下这帮兄弟们,陈雄组织的,大伙儿叮当全来了,这得给雄哥接风啊!

呼啦的一下子,哐当往过一来,二十七八个,三十来岁的,二十七八岁的小伙儿,全国各地哪的都有,我到这个深圳没有啥事儿干,饭都吃不上了,还不想打工干啥的,我就混社会了,当个氓流,跟个大哥,虽说一天我挣不了多少米,但是我能吃饱饭,大哥厉害了,一天给我扔个百八十的,我不也厉害了吗?就是这种式样。

这帮半大小子全来了,当天晚上陈雄组织的,呼啦的一下子,往这一堆一围,雄哥也说了:让各位兄弟挂念了!

大伙儿这一看:雄哥,这得磕他!他给咱们雄哥给干了,谁能咋的,不行给他店砸了!

“这个兄弟说的对,雄哥现在也好差不多了,几乎就痊愈了,我现在真有这个想法,我们近期得找他,得磕她,我跟大伙儿说一下,这小子名字现在我都记着呢,叫加代,是在南市场开表行的,叫什么忠胜表行!

这么的,今晚上来的都不是外人,雄哥先提一杯,咱也别多喝,明天在最热闹的时候,大伙儿都记着这个点儿,咱们上南市场找他去,行不行?”

大伙儿这一听:行,雄哥,打他,打他就完了!

呼啦的一叫唤,都说打他,雄哥也说了:这么的,大伙儿明天干完,我就找他要赔偿,不管雄哥要多少米,我都给大伙儿分,雄哥不能一个人花,大伙儿都有份!

这帮老弟们这一听,既是帮雄哥打仗,都愿意去,再说分米,那就更有动力了!

但是呢,赶说他身边这个大辉,要不说坏事儿就坏这小子脑袋上了,他像是挺鬼子似的,往前这一凑:哥,你还记得个人不?

“谁呀?”

“加代为什么打咱们?”

“为啥呀?”

这大辉狡黠的一笑:那不是帮他那个老弟吗?卖表那个,叫咱们欺负那老弟,咱找那老弟就完了呗,对不对?不一样让加代难受嘛,他砍咱们,咱们砍他就完了!

陈雄这一看:你小子还真是个狗头军师,不是,这招你出的还真挺损!

“那是,哥,我这不想着给你出气嘛!”

“行,就这么的!”

大伙儿打第二天一大早,出来开始盯邵伟,就抓你单蹦!这一晃,得过去三天了,这天中午,也到号了,邵伟中午这一看,赶吃完饭:代哥,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呀?”

“我上趟院院,我给我妈抓药去。”

江林看着他:那啥,老弟,我拉你去。”

“不用,林二哥,我自己去就行,不远,我自己走道去就行。”

“跟二哥客气啥呀,走吧!”

到他家里边,这是江林第一次到邵伟家里来,这一看,什么样呢,娘俩挤在一个不到30平的小房子里,还是那种平房,你就在那儿一看,就那个滋味,让江林心里就受不了了,寻思怎么能这么苦呢!

也想好了,说我这次回去的,我就得跟我哥说,得给他家里拿点儿米,这太苦了,这样不行,江林心里不得劲儿了。

把家里大姨这一接上,当时也要往这院院去了,正好这一幕就让大辉给看见了,在他家门口盯着呢,上市场那一打听,说邵伟家在哪儿住,有知道的,说在那边不远,第二个胡同前边有个平房,就他家。

往过这一来,正好就看见了,坐个佳美往院院去了。这边往电话亭啪嚓的一来:给我呼一下,对对对,就这个号,就说这个雄哥,那人到院院了,请速来,大辉!对,大小的大,辉煌的辉,好!

打完这个呼机以后,大辉先到院院盯着去了,眼看着江林那车停到这儿以后,三个人,江林也讲究,搂着大姨,俩小子一块儿搂着老太太就往这院院里边去挂号排队做检查。

赶说这边,在大雄接到呼机以后,把身边这帮半大小子就给集中了,人也不是很多,当天来的也快,总共是十四五个小子,往过这一来:这个人在哪儿呢?

“哥,刚进去,应该在里边排队挂号。”

“咋的,听你说还有那小子,就跟加代一起打我们那个?”

“有,我特意看他们一共是三个人,一个邵伟,还有个邵伟,还有那天在加代身边的兄弟。”

“行,上门口等着他去。”

这一摆愣手,那十五六个小子,人手一把片砍砍,这个握把那个地方,拿那个白色的胶带给缠磨上了,握在手里的时候防止脱手,在这院院门口,这一晃等了一个来小时。

赶说邵伟他母亲在里边做了个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大夫那边也说,说这个病挺不乐观的,还是得咋说呢,如果说要有那个条件的话,就住院。

江林二哥也听见了:这么的,大夫,这个啥呀,小伟,我替你做主了,明天吧,我领大姨买点儿这换洗衣服,还有这个什么其他用的啥东西,后天行不行,后天来住院。

“二哥,我这边…”

“米二哥出了,你就放1万个心!谢谢大夫啦。”

这一摆愣手,大姨也挺感谢的:小伙儿,我这个病吧,我自己知道我活不了几天了,就别给我儿子增加负担了。

这一句话戳中邵伟的心里了:妈!

江林这一摆愣手:大姨,我是你儿子不?

“我倒希望是。”

“打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儿子,我替我哥也做主了,我哥也是你儿子,俺们几个儿子必须得养活你,行吗?老妈,你把心揣肚里边,今天开始,我改口叫妈了,咱大伙儿养活你!”

邵伟在旁边都听傻了,什么叫社会呀,江林能唠出这嗑来,这叫大社会,为什么以后是深圳王身边的江林二哥,做事那绝对叫你挑不出来一个不字!你说二哥行不行?

一喊妈,老太太就不知道说啥好了,江林往前这一来:走走,我也来扶我妈。

啪嚓的一搂老太太,往出来了,邵伟在前边带道,三个人打院院的大厅,哐当的一出来,迎接他们的将是十几把寒光闪闪的片砍砍!

陈雄提溜把砍砍,顺后腰啪的一拔:都把砍砍拿出来来,把砍砍拿出来!

拿手啪的一指唤,呼啦的一圈,全给拿下来了。等说江林,邵伟,加上大姨,打这哐当的一出来,十四五个兄弟,哗的一下子,左右两翼这一围,直接给包围了。

江林这一看,邵伟就懵了,江林往前这一来,陈雄看看这把片砍砍嘛:咋的,不认识我了?我问你,还认不认识我了!

“什么意思呀哥们?”

“听不见,大点儿声!”

“什么意思哥们?”

说着,陈雄照着江林啪就是一砍砍,呲啦的一下子,陈雄也敢干,你给我砍那样,我还不敢砍你吗?

江林往前这一说话,照江林脑门这个位置,刺喇的一下子,林哥也没防备,也躲不开了,刺喇的一下子,往后这一退,陈雄这一拿砍砍,往前啪的一上,拿手一指唤:砍他来,砍他!

这帮半大小子那都瞪着眼珠子往上哐哐的一围,在这种情急之中,大小伙子无所谓了,林哥毕竟有身手,脑袋挨这一下子并不影响啥,脑瓜壳子也硬。

其中一个小子往上一来,林哥啪的一跺,照脸上哐当的一拳,顺手把他手里边的砍砍往上啪的一握,手腕一掰,啪嚓一下子,片砍砍就给你拿下来了!

再往这边一来,也呼呼砍,林哥也跟他们干,但是呢,林哥你再厉害,双拳难敌四手,这边其中两个小子挺扯蛋的,奔老太太来了,这第一砍砍,刺啦的一下子,老太太也是下意识地往前那一躲,一下子砍肩膀上了。

邵伟这一回脑袋:妈!

一喊妈,人就是下意识一种潜能的力量,往回这一冲,另一把砍砍也砍过来了,这次是奔老太太面门槛的,邵伟就拿手本能的一档,拿手啪嗒的一档,加上这小劲儿大点儿,再加上这把砍砍再快点儿,眼看着邵伟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打根的地方就啪的一疼,刺啦的一下子,两个手指头掉地下了!

都顾不上疼了,啪的一疼,后边这俩兄弟照邵伟的肩膀,后背,哐哐的一顿砍,老太太一喊:儿子,你手…

这一喊你手,邵伟啪的一抱脑袋,啪的一握手,老太太连抱他,邵伟还得护着她,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怎么地了!

江林这一听:妈的,快点儿地,往这边跑!

林哥哐哐往出急砍几下子,江林身上得挨四五砍砍,也顾不上那些了,穿的衬衫都给砍花了,这一看老太太,他也顾不上邵伟了,先把老太太整车里,寻思这么大岁数了,再有个好歹的。

江林啪地搂着她,拿砍砍哐哐开道,赶紧前边那几个小子一看,江林属实杀红眼了,也没敢拦他。

打前边这台阶一跑出来,邵伟也跟着往出跑,十来个小子在后边撵,但这功夫,门口呢,还有那保安,还有打电话的:赶紧的,下楼来,外边打着呢!

这一喊,加上外边门口那四个保安,往前这一来:干什么呢,干啥呀?

一喊干啥,手底下这兄弟一愣,他不是说害怕,就站那儿停一下:大哥,还撵不?

陈雄挺胖的,在后边拿砍砍啪的一指唤:给我砍他来,砍他!

太狠了,今天不砍出个好歹就不算完!就这么一个空档,叫江林他们有个喘息的机会了,就几个箭步,往车上哐当的一冲,把老太太直接推车上了。

邵伟都疼哆嗦了,手指头都没来得及捡,你捡不了了,疼哆嗦了,江林二哥也管不上他了,上车啪嚓的一给油,直接就拐出去了,要不坐地就给你们留在这儿了,十四五个小子,说句不好听的,那不整死你呀?

等说这一闯出来,眼看着老太太在车上就昏迷了,因为当时也是吓的,再加上肩膀挨了一砍砍,邵伟一看:妈,妈!

江林在这块儿坐着,也顾不上自己怎么地了,先上院院吧,往罗湖那院院去,开车二十来分钟,到院院门口啦,江林属实有刚,停门口了:赶紧的,来护护救人!

护护叮当的一下来,拿担架给老太太抬楼上去了,这边呢,江林也告诉邵伟:你赶紧的,上那个手术室,看你那手怎么回事,赶紧包包!

邵伟也进去包手去了,江林这边呢,身上挨了四五砍砍,小臂,这胳膊上挨两砍砍,拿着电话哆哆嗦嗦的,啪的一拨过去:哥。

“江林,咋的了?”

“哥,赶紧来罗湖院院。”

“罗湖院院?咋的了?”

“咱叫人给砍了,邵伟手指头掉了,大姨让人砍昏迷了。”

“怎么的?谁打的?”

“那个叫陈雄的。”

“我马上到,马上,等我!”

电话哐当的一撂下,代哥当时第一反应慌神了,到门口打个车,谁也没告诉,也来不及了,火急火燎的到罗湖院院了。

江林在那等着呢,自个都不着急,等他们俩,老太太当时已经送急救室去了,邵伟这边在这儿包扎伤口,因为手指头已经接不上了,手指头找不着了。

邵伟当时也挺有刚,坐到当时手术室里边,少了两根手指头,已经都不哭了,大夫也说了:你那手指头能不能找出来,你要能找着的话,我们就能给你接上。

“不要了,我不要了,给我缝上!”

多有刚!你记住这么一句话,不一定哪件事能把一个男人的潜质就给逼出来了!

等加代往过这一到:江林。

“代哥!”

“你赶紧治伤去,陈雄他们打的是不?”

“是。”

“多少个人呀?”

“十四五个,十四五个小子围着咱们砍!”

“大姨呢?”

“大娘不知道呀哥,应该在这个急救室呢。”

“邵伟呢?”

“邵伟手指头掉了。”

“在哪屋?”

“在前面那屋。”

等加代往屋里这一进,邵伟在这儿捂个手,已经包上了,代哥这一看:老弟呀!

“哥,我上楼我看我妈去。”

“哥陪你上去,走吧,哥陪你上去。”

江林呐,这时候护护也劝他,也拽他:你赶紧的吧,到你了,你把身上包扎包扎,整一整。

加代也说:你赶紧去,这儿有我呢!

这个时候,二哥算是把心放下了,到里边治伤去了,等加代跟邵伟到当时三楼走廊,在这儿等着大姨,急救室里边,大姨一个多小时了,大夫也出来了,给这口罩帽子啪的一摘下来:谁是家属?

加代往过一看:咱都是。

“这病人现在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们也真是的,老太太这么多大岁数了,怎么能造成这样的伤害呢?而且,本身身体就不好,这身上还有疾病,怎么还能挨上一砍砍呢?但是你放心,这人指定是没什么大事了,在这院院观察一段时间,好好养一养,应该没啥问题。”

“大夫,麻烦你了,咱尽可能的用点儿好药,是不是,这在你们院院花多少米都行!”

“多少米都行啊,那你要这么说的话,这人会很快好起来!”

这边,邵伟坐在病榻边上,守护在自己老妈的旁边,怎么说呢,这时刻吧,真是百感交集,泪顺着脸蛋子就往下淌,这是人之常情呀!

代哥往屋里这一进,眼看着这一幕,代哥心里也不好受,家里本身就够困难的了,这孩子多不容易呀,还得让这孩子怎么的,凭什么对他这么不公平,干啥呀,就得这么欺负人?

邵伟趴在这个榻上哭,老妈哄他:儿子,妈没有事儿!

“妈,儿子对不起你,儿子没能耐,但凡有点儿能耐,也不至于让您受这罪呀!”

说着,邵伟啪啪给自个两个嘴巴子,这孩子要强,没有这两下子,那日后也不能那么厉害呀。

加代往前这一来:兄弟!

“哥,哥呀,真是给你添麻烦了”

“邵伟,听哥一句话,在院院照顾好老妈,剩下的事儿哥来处理!”

离开老太太病房,代哥又来到江林这边,江林伤也挺重,在院院比陈雄伤的都重,挨个五六砍砍,等江林推到病房里的时候,代哥在旁边都受不了了,那是自己身边的大兄弟,江林二哥!

江林还在这里安慰加代呢:代哥,我没事儿,这帮小子招人恨,等我好的!

“兄弟,没那个时候了,还啥玩意儿等你好的,怎么的,哥是废物呀!”

说着,代哥拿个电话,啪嚓的一干过去,等听到声音的那一刹那,加代有点儿感动了,因为这一声哥喊的就太亲了,啪嗒的一接:哥,我都想死你了,那咋的,听说你到深圳这边这闯的成厉害了,也不回广州看看来,而且回来以后你就上表,也不跟这帮哥们聚一聚啦,咋的,这心里没有弟弟了?弟弟都想你了。哥,你不能说把我忘了吧?

这话一说,一口地道的东北味,代哥眼圈都红了:“广龙,哥这不是忙吗?”

“你再忙你不能没有兄弟呀,哥,打电话是不是有事儿?咱先办事儿,哥,咱俩这感情永远胜过一切,不需要说别的,有事儿你跟我说哥!”

“广龙,哥这边有点事儿求你。”

“这咋还说求呢,你说就完了呗哥!”

“深圳这边有伙社会人找我麻烦,你也知道江林,给江林打了。”

“给江林咋的了?”

“给江林给砍了,而且给我表行里边员工都给砍了,我那员工手指头都掉两根!”

“咋的,代哥,你就说怎么干,我什么时候过去?”

“广龙呀,我寻思你现在就过来。”

“行,哥,我马上往那去,我马上就过去,好嘞!”

电话啪嚓的一撂下,这边电话一撂下,代哥把电话又给远刚打过去了,这两个兄弟算是通知到了,九一年的广龙,不能说多大名,但是正是自己年轻好干的时候。

你要说95年96年以后,广龙有所收敛,因为那个时候就已经太大了,整个海珠都是一把大哥了,手底下两三百号兄弟,在海珠,整个广州南站,周广龙天下,就是他的地盘一样。

但这个时候,虽说人不多,兄弟不是很多,但是广龙正是能磕的时候,你给我拿把五连子,我能把你打成筛子,是这玩意儿!

远刚这人呢,大伙儿也都知道,比较实惠,没啥心眼子,我哥叫我做啥我就干啥!

打广州,广龙,远刚,大伙儿一共组织七台车,当天晚上不到八点抵达深圳的,一起干到罗湖院院,准备跟代哥见面。

加代呢,此时此刻也接到信了,说马上要跟广龙见面,也知道了,广龙打当时这个广州,在海珠区,带过来40多人,加上当时徐远刚,打当时这个广州的站西沿江路,带了十二三个兄弟也赶过来了。

往当时院院这一到,代哥当时也出来迎接来了,这两伙人这一见面,说实话,这一晃也得四个来月了,小不溜的半年了。

往起啪的一抱,就这种感情,咋说呢,因为周广龙太知道感恩了,远刚也是,也想加代,两伙兄弟哐当往起一抱,眼泪情不自禁的就掉下来了!

广龙也是,往过这一抱:哥,我真想你!

远刚也是:哥,我也想你了!

这种兄弟那是真感情,加代这一看:兄弟,咱都别哭啦,这样,咱先上楼看看江林去。

“对对对,走,哥,咱看江林去!”

往楼上这一来,抵达当时江林的病房了,大伙儿这一群兄弟呼啦就全进来了,二哥在那儿躺着,这一看:大伙儿全来了。

江林还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林哥在这儿躺着的嘛,浑身包的纱布,周广龙当时什么样,广龙的脾气那就特别爆,他就纯是一头火驴:江林!

他这一喊,旁边老多人在那儿看了,给旁边吓一跳,旁边还有别的这个患者啥的,广龙可不管那些,往过这一来,趴榻上了:“咋整的,谁干的呀,我整死他!”

江林也是:“广龙,旁边还有人呢!”

“有人能咋的,哥,你这样疼不?”

真关心,江林也是:“不疼,不疼!”

代哥在这儿也是,你就看着吧,就挺酸楚的,毕竟说自己的大兄弟在那受伤了,心挺不得劲儿的。那旁边的远刚也是:“哥,这个事儿…”

“啥不说啦,江林这事儿也发生了,把大伙儿找出来,咱们明天研究研究,准备整他!”

“代哥,我广龙都不会说啥,你就告诉我是谁就行,我不管他是干啥的,你就告诉我是谁就行,哥,明天你就领我去,你看我怎么干的,我去找他去!”

“行,哥知道了,咱们先吃口饭去,我给你安排地方。”

说话功夫,大伙儿相继跟江林打招呼,在当时离院院不远,在这旁边找个酒店,代哥出去把大伙儿给安排好了,当天晚上跟大伙儿吃的饭,喝的酒,也是许久没在一起了,没坐在一起喝酒了,这种氛围呢,也是特别特别的好,大伙儿都想代哥,也都没少喝。

当天晚上一过,陈雄,包括东霸天这帮兄弟,他们在这儿乐坏了,给大哥复仇了,砍那个样子,而且,他们还认为啥呀,加代当天没找着自己,以为加代怕了,加代服软了!

在家里边,这帮兄弟们还庆祝呢,浑然不知危险已经到了,而且说这种危险才叫真正的危险,周广龙到了你才知道什么叫社会!

来到第二天早晨,广龙起也挺早的,他这种人呢,心里边在不住事儿,因为他性子直,早上打这十点半,大伙儿在这饭店也吃饱喝足了,还喝不少酒。

代哥这一回脑袋:“广龙,你们拿啥来的?”

周广龙都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整个饭店一楼大厅里边,那就老多客人了,他这五个兄弟,广龙拿一个,春秋,宝军,贵启,连伟,这五个人一人背一把,像那个棒球包似的,啪的一挑过来,往前一拽到胸前,啪的一拉开,顺里边一拿出来:“带这个来的代哥。”

“收起来,赶紧收起来!”

“咋的了?”

“不行,收起来,旁边还有人呢!”

“有啥呀,带这个行不哥?”

“行,咱们这样,一会儿到那边的,你们也别着急,咱们上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能明白吧,这毕竟不是广州,咱们做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

“行,我知道了代哥。”

代哥当时开着这台佳美在前边,后边这帮兄弟们打的车,往当时东门这边的菜市场一来,陈雄在哪儿呢,他在东门这块儿有个台球厅,二楼是棋牌室,他就在这儿待着。

这大队人马在加代的带领之下,三十来号兄弟,浩浩荡荡的直奔这个台球厅,我要不把你这里荡平他,我都不叫加代!

大伙儿来到这儿了,代哥一下车:“广龙,你这样,一会儿你跟我上去,春秋,宝军、桂启还有连伟,你们几个也跟我一块儿上去,远刚呐。”

“哥。”

“正好,你们这帮兄弟是拿砍砍的,你们在楼下,把那前门后边都给我堵住,包括那谁,广龙的兄弟,广龙呀,跟你的兄弟们说一声,都听远刚的。”

广龙这一回脑袋:来,你们来,听这小哥的,听你们刚哥的!

“刚哥,刚哥,刚哥!”

大家都挺懂规矩,过来都叫刚哥,有远刚这一领头:这样,我上前面,我堵正门去,你们十来个人,在那后门那儿堵着,哥,你就放心上去吧,前后两门都有人,哥,你人手要是不够,你就喊一嗓子,大伙儿就冲上去!

加代这一看:“行,咱进去看看去,看看怎么回事。”

往过这一来,徐远刚亲自领了九个兄弟,算他十个人,在正门守着,在后门又派了十多个兄弟,怕陈雄当时在这个门跑了。

加代,春秋,宝军、桂启,联伟,加上广龙,一共是六个人,五把五连子六个人,代哥是空手,打这一楼台球大厅啪嚓的一进来,里边生意不错,人挺多的,拿台球叮当在那儿怼,该怼怼,该玩玩。

加代他们几个往里这一进,吧台那老板就看见了:“你好哥们,打球呀?”

代哥还是挺礼貌的,一回脑袋:我问一下哥们,陈雄在哪儿?

这老板耷拉个脑袋,往起这一抬:“找雄哥呀,怎么地,找雄哥有事儿呀,有事儿你跟我说,我是雄哥的大兄弟,雄哥不是谁都能见的,啥事儿你先跟我说,跟我唠唠!”

就整这出,就特别能装,手这一托下巴:“雄哥没时间搭理你们,有啥事儿先跟我说吧!”

小眼睛在那儿咔吧咔吧的,正说话呢,代哥看愣了,一回脑袋,广龙顺包儿这一转过去,啪的一掏出来,往吧台这一来,这五连子在底下拿着,吧台还挺高,他在这儿露个脑袋,手在这儿拄着脑袋,还不知道怎么的呢。

广龙就往前这一来: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大兄弟,怎么的?”

手这一翻过来,用这五连子把子照这小子脑袋啪的一下子,直接给脑子砸个口子,哐当的一下子,广龙啪的一撸:“别动弹,怎么的!”

“大哥,我错了大哥!”

“陈雄在哪儿呢?在哪呢!”

“在楼上呢。”

“春秋。”

“龙哥。”

“把嘴给我打肿他,把牙给我打掉他,让他上门口给跪着去!”

张春秋往前这一来,顺包里这一把五连子啪的一拽出来,拿手这一翻过来,当时拿这握把这头有铁,还有木头,把这小子头发一薅,一整过来,真就给吓懵了:“哥,别!”

这小子长的还挺瘦,顺吧台这一提溜出来,在这个柜子这里告诉宝军:“你们几个人给他架住,扶住脸,别让他动!”

春秋就拿这把五连子,照着小门牙上,叮当的,你就听嘎巴嘎巴的,就那个声,牙都给打掉了,到门口往这儿一跪,就在门口跪着!

广龙这一看:“走,都上楼,我看到底谁呀,看看长什么样来,我看看谁这么厉害,敢砍江林!”

一摆愣手,哐当往过这一来,打当时一楼楼梯口往上这一来,但一楼这一打他,这小子一叫唤,楼上就有人听见了,大辉就听见了,顺二楼拐口往下这一来,他站二楼扶手的位置。

手扶楼梯往下这一看:谁呀,干啥呢?

代哥这一抬脑袋,一看大辉,大辉这一指唤:我去,加代呀,你还敢来,正找你呢知道不?

广龙一听也抬脑袋,也看见他了,没等代哥吱声,广龙这一推咕他:哥,你起来来,代哥,你靠点儿边来!

把手里这玩意儿啪嚓的一举起来,本身在底下就上完膛了,就朝二楼扶手那个地方,周广龙办事绝对是齐里咔嚓,不存在说跟你俩在这块儿我还怎么地,我这要磕你了,没有哪些话!

一举起来,哐当的一下子,这距离能有六七米的距离,他在这二楼扶手这个位置,广龙在一楼拐口这个位置,当时一下子还没打身上,打腿上了。

当场这小子给这小子打的,差点儿从楼梯上摔下来,扑通的一下子,顺楼梯轱轮下来了,扑通的一下子,往地下一趴,大腿,还有膝盖这个位置,包括小腿,就皮和肉就给打没了,你就一看,那里边红不呲的。

里边的啥都露出来了,在地下这一捂腿,大辉一看自己的腿,就喊不出声来了,因为是极度恐惧,没见过五连子呀,他上哪儿见过五连子去?这一下子懵逼了。

代哥上去看他一眼,也没搭理他,接着往里走,在当时最里边的包厢,陈雄一个,里边还有五个兄弟哥们啥的,在这儿围一圈,在这块儿打麻麻呢!

代哥上来,把这门啪的一推开,往门口啪的一站,陈雄这一回头,陈雄愣了,正在这儿打麻麻呢,还啪的一推:怎么的?找我有事儿呀,我正找你呢知道不?

拿手啪的一指:“我说我找你呢,你知不知道?”

代哥一看:“陈雄,你不用找我,我找你就行。”

陈雄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来,给我打他,打他来!

拿手啪的一指唤,身边五个兄弟啪嚓一指唤:打他!

朝着门口就来了,加代往后啪的一退,退到走廊里边,这帮兄弟们打包房里边这一出来,出来一个愣一个,出来一个愣一个,就第一个出来之后:加代,你在广东这边是…

春秋他们在走廊里一上,一人手里一把五连子:怎么的,跪墙角去,跪墙角!

“大哥,不好意思。”

上加代边上,扑通就给跪那儿了,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这一出来以后,一个个也都跪下了。

陈雄在屋里呢,陈雄不知道门口怎么回事呀,没看见五连子呢还,哐哐哐哐五个,打走廊这把头的位置跪一溜,全是,统一喊:大哥,我们错了!

陈雄在屋里边愣住了,他亲眼看见自己兄弟跪下来,旁边跪一溜,但是他没看见五连子,陈雄在屋里不知道怎么回事。

往起这一站,没等他走出来呢,周广龙打旁边的一推门,哐当往里这一进,拿五连子顺陈雄脑瓜子当就是一下子?

这边刚站起来,肥猪老胖的,广龙能惯你那病吗?还管你胖不胖,死不死的,都无所谓,拿五连子管子照面门那位置,哐当的一下子,这五连子管头还挺粗的,前边是铸铁的,特别使劲,照脑瓜门子扑通的一下子,哐当的一怼,跟拔罐似的,直接打出个圆印。

刚站起来,扑通的一下怼坐那儿了,广龙一看:代哥,是他不,是不是他?

代哥抱个膀:广龙,你把那玩意儿先收起来,我来问问他。

“哥,跟他废什么话,我直接销户他就完了。”

代哥一摆愣手:广龙,你先拿下来,我来问问他。

往前啪的一来,广龙撤下来,在旁边拿五连子顶着,代哥往前一来,看看他:你怎么想的?我上回是不是给你留脸了,你非得跟我俩干一下子?

这一幕,就跟刘华强抓封彪是一模一样的:你非得跟我俩干一下子,你非得跟我俩磕一下子,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成厉害了?我问你话呢?来,跪下来,跪下!

代哥现在这派头怎么的,就让你跪下,你敢不跪下?陈雄都不敢说话:代哥!啪嚓一下就跪下了。

代哥拿手就指着问他: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兄弟?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哥们,还有我兄弟他老妈?我问你,你知不知道?

“大哥我错了,哥,我真不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哥,我犊子了哥!”

广龙在旁边着急,呲牙咧嘴的,恨不得上去咬他去,但是你还得听代哥的,代哥左右这一看,眼看着桌面上放个烟灰缸,挺厚挺老沉的大玻璃烟灰缸。

代哥顺手啪的一薅起来,陈雄懵了,下意识的手就给脑袋给抱住了:哥,你看这…

“把手放下,手放下!”

“不是,不是哥,你这…”

“手放下,兄弟,这事咱俩不能拉倒,听没听见?先给你一下子,你也知道知道!”

说着,哐当的一下子,你寻思寻思,你都能听见哐当的一声,水晶的大烟灰缸给打碎了,打两瓣了,得多大劲呀,你就眼看着脑袋直接打一扎长的一个大口子,噗噗往出冒西瓜汁。

广龙在旁边咬个牙,意思说啥,就我大哥一句话,我就销户你,春秋,进来来!

一喊春秋,宝军他们哐当往屋里这一进:代哥,代哥,代哥!

全喊代哥,代哥拿手啪的一指唤:薅着他,给他拽出去,给他拉北市场游街去,你不要面子嘛,你不好使嘛!

代哥比你玩的更狠,你不这片的大氓流吗?我让你颜面都扫地,拉北市场游街去,一进去都是,整个小商贩就全看,大家在下面就热闹了:哎呀我去,那谁呀?

“那不东霸天陈雄嘛!”

整个这一走一路,整个市场就炸了,给你整这边拉着游街来了,这是给自己扬名,也叫你在这儿服软,甚至说句不好听的,你将来再想在东北市场混,你也混不了了,对不对?都打成这个熊样了,游街了,你还在这儿混什么社会呀!

这边给陈雄整的:哎呀,活不了了,没脸了!

“陈雄,我不难为你,我给你要点儿赔偿,这不过分吧?”

“不过分哥,你说吧,要多少赔偿?”

“听着,100万!”

“哥,我没有啊,我就一个小门小户,我这平时靠欺负欺负人我活着,我哪有那些米呀哥!”

“那你要是没有的话,陈雄,机会我是给你了,你这米不给我那不行,咱俩达不成这共识,指定是不好使。我最后再问你一遍,100万,你有没有?”

“哥,我如果有的话,我指定给行!”

“那算了,拉走来,拽走,装车上带走!”

“哥,不是,这是去哪儿呀哥!”

这边正在这儿说去哪儿呢,春秋往过一来,照脸上啪就是一拳,打不会说话了,全打门牙上了。

当着所有市场上的面,佳美往过这一开,后备箱啪的一打开,扑通的一下子,跟扔猪似的,哐当就给扔后备箱里了。

这边刚要走,谁给来的电话,代哥这一看,周强的号,啪的一接:哥。

“我听你家这个吧台说,说怎么的了,出什么事儿了,说把人给打成那样了,还给拽走了?去哪了?”

“哥,兄弟这事儿跟你没关系,我兄弟被他们打了,那能行吗哥?”

“这事儿你跟我说就完了,对付这种恶霸,我就直接给他抓起来,或者整我这小武子过去,我这打不死他!兄弟,你说你这还亲自处理啥呀。”

“哥,这事儿我不亲自处理我不解恨,你就别管了,这边如果真有事儿的话,我再找你!”

“兄弟,我就一句话,怎么的都行,千万别销户他,不能有命命。”

“行,我尽量吧。”

电话啪的一撂下,周强心里没底,啪嚓又给干过来了,他想问问加代在哪里,不行他也过来一趟,但代哥就不接电话了,这事儿少一个人知道,那就少一份风险,周强毕竟是白道饭的,不能因为这影响到他。

加代打电话的时候,拿这个大哥大,大伙儿都看出来,广龙在旁边看直眼了:哎呀,什么玩意儿呀,这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呀!这是什么玩意儿?

张春秋在旁边一看:哥,好像电话,好像是电话,能打电话那个。

“这玩意儿还能打电话呀?线在哪儿呢?线呢?”

“我听别人说过,现在电话不用连线了。”

“我去,这玩意儿厉害,挺贵的吧?”

“我听别人说一个就3万多!”

“擦,这可真好,这代哥真会玩,比我先进,咱都没有见过!”

他们几个在这儿唠嗑呢,这边代哥把电话这一撂下,站车边寻思半天,也知道周强是为自己好,但是呢,在这儿寻思的时候,决定还是要治一治这小子。

领着兄弟们把车开到哪儿了?开到一个大矿场,一挥手:把门打开来!

啪的一打开,徐远刚往前一来,哐当一薅,直接给拽出来了,这位置,这一左一右没有人,连平房都没有,抛下来以后,告诉陈雄:给我跪下来,跪下!

陈雄这时候就已经吓懵逼了,自己也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哐哐往地下这一跪,浑身都是鸡皮疙瘩:哥哥,我错了哥哥,别打我,我错了!

代哥往前一来:我最后再问你一遍,100万,你能不能给!

“哥,我真没有,我有我不能不给你吗,我真没有呀哥!”

说话就已经磕巴了,越着急越磕巴,越磕巴越着急。赶说代哥看看他:给我把五连子来!

广龙往前啪的一堵:代哥,我来吧,你那手别沾血!

“我来,给我来,给我!”

啪的一接过来,代哥拿把五连子,朝天上哐当就是一五连子,陈雄那尿顺着裤子流下来:哥,我错了哥,我错了!

哐当一响,往脑门上啪嚓的一顶上:给还是不给,给是不给!

“真没有啊哥,我没有呀,真没有!”

代哥原本是顶在脑门子上,啪嚓往下一拿,直接顶在大臂上,肱二头肌的位置,啪嚓这一顶上:我不要了兄弟,但是我指定不能叫你好了,我兄弟手指头都没了,兄弟,实在不好意思了!

说着,哐当的一五连子,啪嚓一下子,甚至能听见骨头被打折的声音,嘎巴一声,加上肉,扑哧的一下子,这一下子肉给打炸开了。

这时候,陈雄在地下什么样呢,啪的一捂胳膊,因为这边受伤了,重心不稳了,往地下啪的一躺,叫的声是撕心裂肺。

陈雄在地上叫唤,你在旁边听着都疼。代哥紧接着啪的一撸,直接顶腿上了,砰的又是一五连子!

啪嚓这一下子,半拉腿的肉给打你没了,给陈雄在地上打的没有样了,广龙都觉得差不多了:哥,差不多了,你再打就给他销户了!

“你当我能放了他吗?拽下来来,拽下来!”

张春秋这一看:“代哥,这差不多得了!”

“拽起来,我说拽起来!”

宝军春秋啪的一拽,直接给扶起来了。代哥拿五连子哐当的一下子,没顶正脑瓜门,稍微侧一点:陈雄,我思来想去,还是销户你算了,妈的,我这一五连子我就销户你,你就得死,打不死你,你就甭死了,咱赌一下子,我闭眼睛打!

你砍断邵伟两个手指头,代哥打折你一条胳膊,这事儿能算完吗?代哥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吗?

陈雄已经吓屁了:哥,我错了哥,我家里边总共还有30多万,我都给你哥,我不要了哥!

“我不要米,我闭眼睛打,陈雄,我这一五连子不销户你的话,你就能活,我销户你,你就认命,我闭眼睛打你!”

后边张春秋这一看,周广龙也是:哥,代哥,差不多得了!

代哥直接就吼了:把嘴都闭上,怎么的?我开始数数了,我查到三我就崩你,一,二,三!

一喊三,代哥这时候就已经算好了,只要五连子管子往前啪的一怼,就顺着脑门这块,啪嚓的一怼,直接就出溜过去了!

一喊三,动作还得快,这一使劲的同时,哐当往前一怼,顺脑瓜子出溜过去,哐当的一五连子!

没打到陈雄,但人已经是吓晕过去了。

代哥这一睁眼睛:命大呀兄弟,没销户你!

陈雄扑通的一下,当时就躺地下了,当时就吓瘫了,广龙,春秋那就看明白了,你挨打的,在这儿懵逼了,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他们旁边的就看明白了,广龙也看明白了:还是代哥有招!

春秋也是:代哥行,代哥有招!

代哥一摆愣手:那谁,广龙呀,咱们走。

五连子往过啪的一扔,广龙啪的一接,代哥又一看:那谁,春秋呀。

“代哥。”

“你开这车在这边走,往西边开,大概能有800米左右,有个院院,你给他整院院去,来的时候这院院我就想好位置了。”

“代哥,这院院位置你都计算好了?”

“代哥是干啥的?我能整死他吗?送院院去吧。”

这一摆愣手,宝军,春秋啪的一抬,直接扔佳美车上开走了,代哥跟广龙打车回去,咣当打车往回赶,当时就回了忠胜表行。

另一边,陈雄给送出来以后,张春秋他们一直给抬到楼上,也怕他死了,这边大夫给接收了,但是问家属的时候,春秋他们直接就走了,跑了,也没给留米。

但是呢,就是那个时候,体现出什么来了,救死扶伤是给谁说的,就给那时候的院院说的,那时候院院就是治病救人的,人还比较好,也没管那些,直接先抢救了,陈雄这才算是捡条命,但是一直没醒过来,在院院昏迷四天,你放到现在试试!

等代哥他们回到表行以后呢,加代请大伙儿晚上吃的饭,赶说第二天,出租车已经在门口了,代哥都给你安排好了,马上打车就回广州了!

广龙也是:哥,我这就回去了,代哥,以后有啥事儿啥的,你就吱声哥,广龙绝对第一个到!

“最近有花的没?”

“哥,我这最近还行。”

“拿过来来!”

一回脑袋,两个黑皮包,表行业务员给拎过来的,哐当给广龙一个,给远刚一个,里边也不多,一个包里边是5万块米,啪的一打开,广龙还说呢:我不要!

远刚也是:哥,我不能要你这米!

“给你俩留着花的,哥老也不回去,在那边照顾好自己,远刚,我不管你多能挣,广龙,你也是,我不管你挣多些,你俩是哥的弟弟,哥得给你们拿点儿,这是哥的心思。”

“哥,你看这,这事儿你看…”

“还有,那谁,把那个拿过来来!”

哐哐往过一抱,直接抱过来一堆,一摞一共是六个,哐哐往过一拿:不稀罕这玩意儿吗?一人拿一个!

“哥,这整的啥呀?电话吗?”

“一人拿一个,这是电话,你打开看看。”

啪嚓这帮兄弟往过一拿,远刚,春秋,宝军,桂启,连伟,加上广龙,六个兄弟,人手一个。

代哥跟广龙还说呢:以后有事儿没事儿联系就方便了。

“代哥,这太厉害了!”

大伙儿都乐坏了,加代看他们也乐,这来一趟花三十来万,光买这六个电话就花十六七万,一人还给拿五万,三十来万,相当于自己一个月白挣了,但是也没给别人花,给自己兄弟花的,对不对?代哥也不心疼,花就花了呗!

等大家临上车的时候,代哥就说了:告诉你广龙,一句话哥送给你,你性格太急躁了,回到广州以后,千千万万注意自己脾气,知不知道?打仗不是不能打,可以打,但是不能把人怎么地,知道不?

“明白哥,广龙明白。”

“行了,远刚,你也是,你性格太哏了,你得急点儿!”

“哥,我不就这样嘛,你让我做啥我就干啥!”

“行了,都是哥的兄弟,都回去吧,稳稳当当的,有时间哥回去看你们去!”

这一摆愣手,大伙儿叮了咣啷也都上车了。

打分开以后,没用上俩月,江林也出院了,邵伟压根就没住院,老妈在院院里边住了一个多月,也没啥问题,米都是代哥给拿的,也出院了,回家静养去了。

至此,代哥在东门这一左一右,从南市场到北市场,提起加代,都得竖大拇指,都得是这个了!

但是呢,想成为深圳王,你还是远远不够的,那么代哥身上到底还有哪些传奇故事呢?

下一个故事,这事儿你在内地可能都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个,但当时在南方就已经流行了,深圳被称为经济特区,在深圳这个地方已经开始有了,代哥也是抓住了这次机会,同时也是因为这个事儿,发生了一个天大的事儿,具体什么事儿呢,咱们下一个故事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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