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这番话一说，各位掌柜的一时安静下来。
不过各位老江湖也不是吃素的，自己的地界人员构成情况比谁都清楚。
拿北城的客人和东城的相比，那就是欺负人，北城达官显贵，拔条腿毛都比平头百姓腰都粗，能买得起奶茶的人自然更多。
“这奶茶几十文一杯，就东城而言，能有多少人买得起，李老板想法未免太过简单，想要一鱼多吃可不能啊！”
阴阳怪气的是东城一家酒楼的老板。
“是啊！是啊！”
其他人也附和。
陆掌柜自然也不愿意同其他人分一杯羹，“李老板，这自古以来卖方子的都是一锤子买卖，倒从未有你这样超俗的法子。”
这句话完全算得上是高情商发言，低情商说就是，你个大骗子还想骗咱们这些老江湖，做梦吧你！
吴掌柜也是无语，蹲守了好几天，水都喝干几桶了，结果就这。
“李老板，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多少钱开个价。”
“吴掌柜说得对。”
“对对对！想要多少钱先说说。”
“别耽误大家时间了。”
男人还真是善变，刚刚还是臭蛋的吴掌柜又成了香饽饽了。
“真的吗？任我开价。”
李玉笑得无比灿烂，看着在桌的各位眼睛亮晶晶的，仿佛看到了冤大头。
“价格也得合理。”
冤大头们弱弱的说。
李玉摇摇头，“看来各位能提供的银两并非我想象中的那么充沛，而且我是不会定价的。
既然我卖方子这件事已经是做了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那么这价钱肯定得弥补我良心的亏空。
这方子自然是价高者得。
这唯一个机会你们觉得你们当中有谁能得到，而哪些人会是陪跑的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李玉点到为止。
茶水铺子里顿时安静下来，过一会儿又小声议论起来。
最后把目光汇聚到中间一个儒生打扮的中年男人身上，此人正是京城最大酒楼的二掌柜秦安。
是啊！秦安都出面了，这里哪一个比得过他，可面上却不能认怂。
“李老板这是看不起谁，咱们公平公正来一次。”
可还是有那识趣的，“我觉得李老板说的那个法子最好，分区买卖，大家总归不至于白跑一趟。”
“也是！”
“好歹能喝点汤。”
李玉就喜欢这种识趣的人，“大家都有生意做才是好生意，至于拢共的16位名额，咱们依旧是价高者得，还请大家各自给价，我会从各个城区中筛选人选，各位如有意愿，那就请将价格写在纸上交给我。”
安静如针。
“这奶茶不光是夏日可以卖，冬天还可以卖，甚至比夏日还能卖得更好。”
李玉一句话推波助澜。
“各位还有一柱香的时间。”
时间紧迫。
各位虽觉得这李老板做生意真是不讲武德，可高朋满座，里三层外三层的客人，日进斗金的未来都在向自己招手，哪能不心动。
“老王，你打算给什么价？”
下定了决心，就开始打探敌情。
被叫做老王的人，不动声色的用手盖住白字，“我一个小掌柜做不了什么主，写个几十两陪大家玩玩而已。”
问的人皮笑肉不笑，“老王你啥时候变得那么谦虚了？不是一贯说自己是南城第一掌柜的吗？啧啧啧！你不老实啊？”
老王挑眉，要抢过问话人的纸，“那我看看你的。”
同样的事情在同一屋檐下发生着。
陆运和李玉套近乎，“李老板真乃少年英杰，我陆运实在佩服，楼里正缺一位掌柜的，你可有意？”
“谢过陆掌柜夸奖，只是我这人懒散惯了，就喜欢在家养狗逗猫，实在不喜欢被活计束缚。”
李玉才不想给别人打工，自己当老板那才是真的爽。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大家都把纸叠得厚厚的，让人连里面的墨迹都看不清。
李玉把纸条拿过来，一一统计。
这是铺子外一阵马蹄声响起。
来人，头戴员外帽，手持折扇，还未见人，声音道先抵达，“哈哈哈，这么热闹，都不等等我。”
茶水铺子里，众掌柜的面色霎时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