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了吗？”余归极少看见颜敬书丧气或者不高兴，但此时的她一定是不悦的。
颜敬书摇摇头：“我不饿，我想一个人思考一下。”
“你怎么了？”
颜敬书轻轻上前一步，抱住余归：“你上次说，拥抱会快乐的，对吧？”
余归把小小的她放进怀里：“嗯。”
“我可以相信你吗，余归？”
余归拍拍她的背：“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颜敬书陷入了一个漩涡，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颜敬书向来报喜不报忧，忧郁和不悦很少出现在她脸上，余归怎么想都觉得奇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颜敬书摇摇头，没有说起：“没事儿，我先上去找Single了，我明天给你带便当好不好？”
“我吃食堂也一样的，不用麻烦。”
颜敬书微微笑笑：“不麻烦，我喜欢做。”
余归点点头：“别太累，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
颜敬书微低着头，晃悠着走了。
颜敬书从小就做好了找一个酗酒家暴的糟男人的准备，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像余归一样的男人，家世好，工作好，哪哪都好。
从遇见余归起，她就想过要和这样优秀的男人有什么关联。
但也许人就是这样的，慢慢沦陷，慢慢试探，决定走出那一步。但现在已经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颜敬书回家去的时候，正好撞见颜梦出差回来。
“哟，回来干嘛呢？”
颜敬书笑笑：“想你了呀！”
“切，我还不知道你？和小余闹别扭了？”
“哎呀，没有，走，给你做饭吃。”
颜梦可太了解她了，说道：“雁儿，我觉得你应该有点自信。”
颜敬书翻了遍冰箱，把食材都拿出来。
颜梦接着说道：“小余，前阵子来找过我。”
“什么时候？”
颜梦说：“就上次出差回来吧，见了一面，和我说你们要结婚了。”
“结婚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雁儿，军人结婚很麻烦的，他为了你做了很多努力，他比你想象的更爱你。”
“是吗？我可能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好操控的洋娃娃。”
颜梦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颜敬书叹口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适合他，我还是觉得很梦幻，我可能配不上他。”
“雁儿，你要相信自己，不要妄自菲薄，每个女孩子都要做自己的光哦。”
颜敬书不希望颜梦担心，便说：“知道啦颜律师！”
一晚上，颜敬书在网上看了不少教程，还定了闹钟。
但是满脑子都是张慧蓉的话，想着想着天就快亮了，干脆盯着黑眼圈起来准备早饭了。
颜敬书按着教程做了可可爱爱的早餐，打包好送去了医院。
余归没在办公室，估计是上手术了。颜敬书坐在他的办公桌前，他的桌子很整齐，桌前摊开了一本书，荧光笔的盖子都没盖上，水杯里的水已经凉了，旁边摞起来的病历有点高。
颜敬书随意翻了几眼桌上的书，确实看不懂，堪称天书。
就在书的最后一页，夹了一张照片。
是余归和一个女孩子的照片，两人都穿着军装，余归随意的揽住女孩子的肩膀，女孩子笑得很甜，弯弯的眼角和脸上的梨涡，和自己太像了！
颜敬书翻到背面，上面写着：2010年全军医学交流会合影留念。
她一下子就懂了，这个女孩子就是张慧琪。
颜敬书不想再看了，把照片夹回书里，转身跑了出去，和吴天宇撞了个满怀。
“飞雁，你没事吧？”吴天宇把她扶起来。
“我没事，没事。”
“手有没有事？疼不疼？”
颜敬书摇摇头：“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先走了哈！”
“行……喂，你手机掉了！”吴天宇在后面喊她，她却紧接着消失在楼梯口。
颜敬书飞奔出去，直接打了个车。医院到基地有点距离，颜敬书的脑海中不停浮现着那个女孩子的笑容。
颜敬书一直觉得笑起来很甜是上天赐给她最好的礼物，但现在她一点也不想要甜甜的笑容。
司机见她眼睛红红的，道：“小丫头，想哭就哭吧，憋着多难受。”
“额，我没事，我没哭。”
“害，我经常看到从医院里哭着出来的，人生无常嘛。”司机继续说：“但是人活着，得相信希望的呀！”
“我知道了，”颜敬书微微笑着：“谢谢你呀师傅。”
到了基地，颜敬书要付钱才发现手机不见了，一时之间有点尴尬。
颜敬书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师傅，你能不能等我一下，我去拿钱，我身份证押这里可以吗？”
“姑娘，这不好吧？路程也不算远，我不要你钱了。”
“不行，一定要给您钱，你等我。”
颜敬书把身份证留在车上，跑进去拿了老金手机把钱付了。
知风看着她颓废的样子：“改行当土匪了？”
颜敬书没理，把手机还给老金：“谢啦，回头给你钱。”
“雁姐，你怎么了？”
颜敬书扔了包，坐下来：“我没事啊，就是手机不知道丢哪了，你们赶紧训练啊，我今天战斗力up！”
老金看看知风，又看看大熊和crazy，说道：“雁姐，咱下周一和启星有个友谊赛，Single不是恢复期打不了嘛，你看你要不要找个人……”
“找什么人？我不就是嘛！我来！”
“你来？”
“怎么，瞧不起我？来，上号！”
颜敬书开局就一顿打，和平时认真做战术安排的她判若两人。
“姐姐姐，别追着我打啊！”
“姐姐姐，别越塔打啊！”
颜敬书直接把crazy和大熊打趴下了，老金还没来得及出手，就已经打到对方家门口了。
“姐，你这战斗力很强嘛！”老金竖起大拇指。
知风可不管她：“强个屁，死了六回，勉强算险胜吧！”
颜敬书扭头瞪他：“敢不敢1V1？”
知风想起和她的第一场1V1，至今还是心理阴影：“那倒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