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办，余归给余母打了个电话：“是不是你弄的？”
余母说：“什么是不是我弄得？”
“让我去特战队的事。”
“我可不知道哦。”
“您能别胡闹吗？”
“你和那小丫头的结婚申请说放网上就放网上，你就不是胡闹了？你知不知道你是军人！”
余归叹口气：“那是我妻子。你们上次不是还很喜欢她吗？”
“她比你小那么多，心智都不成熟，她到底哪里好？而且单亲家庭的孩子多少都会有性格缺陷，你们不会幸福的。”
“她性格很好，我们会幸福的！”余归直接挂断电话。
余归从小就不是听话的那种人，他认准的事情就一定会坚持到底。
余归回到办公室，按住吴天宇：“听说你那个培养皿污染了？”
吴天宇差点被水呛到：“什么？你怎么知道？”
“你在我的实验室搞砸了实验我能不知道？”
吴天宇恭恭敬敬地说：“主任，我肯定补上。”
“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什么？”
“帮我策划求婚。”
“求婚？这不像您的作风啊！”
余归问：“那我应该是什么作风？”
“你啊，应该直接把人押到民政局，三下五除二就搞定。”
“那不行，求婚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别人有的，飞雁也不能少。”
吴天宇听得羡慕死了：“啧啧啧，这就是爱情吗？也太让人羡慕了吧！”
“赶紧想主意！”
NVG基地。
颜敬书是健康作息，老早就起来了。
老金已经在客厅刷新闻了：“飞雁起很早嘛！”
“嗯呢，大家都怎么样了？醒了吗？”
“大熊倒是倒头就睡，crazy磨磨唧唧碎碎念一晚上。刚去看了一眼，应该没啥事儿。”
“那就好。”
老金说道：“倒是你，脸色不好。”
“我？可能是没睡好，兴奋的。”
其实颜敬书失眠的原因不是酒精，也不是兴奋，而是知风说的那些话。
纵使颜敬书很早就知道张慧蓉来者不善，但面对那个气场十足、外貌姣好、医术过人的女人，自己实在微不足道。
也许这就是危机感吧！
颜敬书看着微博上的那张结婚申请，多少是个安慰。
正想着，不由自主的拨通了余归的电话。按照常规，他这个时间应该在查房。
果不其然，他没有接通。
颜敬书打开比赛视频，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知风看着她总是跑神：“雁姐想啥呢？总是神游。”
“没有，”颜敬书趴在桌子上：“知风，张慧蓉和你哥是不是很早就认识啦？”
“我们两家是世交，算发小吧。”
“那，他俩有没有什么，那种感情？”
知风摇摇头：“没有啊。”
“真没有？”
“没有。”
“那张慧蓉的妹妹呢？”
知风直接愣在那里：“你知道她妹妹？”
颜敬书随口说：“我也是偶然听医院医生说的。”
“啊，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知风连忙岔开话题：“来来来，咱俩再来一局！就不信了，打不过你！”
但事实很好的解释了什么叫坠入爱河，颜敬书一整天状态都很奇怪，训练赛也打不赢，经济也算不明白，直到晚上余归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颜敬书轻轻接起来，余归的声音有几分悦耳：“上午打电话了？在查房，紧接着上了三个手术，没来得及回你。”
颜敬书微微点头：“嗯。”
“上次说，想去趟民政局，下周一怎么样？”
“下周一啊，看看吧，应该可以。”
余归没有察觉她的异样，说：“那到时候一起。”
“好，”颜敬书顿了一下，咬了咬下唇：“余归。”
“怎么了？”余归问。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把余归问的一愣：“什么意思？”
颜敬书深呼一口气，摇摇头：“没事，那余主任，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晚上，颜敬书跟着方荔一起去医院看Single。
Single恢复的倒是挺好，生活的挺滋润，又拉着颜敬书聊了几句。
颜敬书有点心不在焉，Single笑说：“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是来看余主任的吧？”
“啊？这么明显吗？”
“就差写脑门儿上了。”
“你去吧，我这儿也没啥事儿。”
颜敬书摸摸头顶的小揪揪：“没事啦，也没必要天天见。”
“谈恋爱怎么能不天天见呢？不然感情就淡了。”
“那，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
颜敬书去时，办公室有点安静，余归也不在，便转身要走，就看见张慧蓉从外面进来。
张慧蓉主动和她打招呼：“小飞雁，来找余主任？”
颜敬书点点头：“嗯。”
“他上手术了，应该快了。”张慧蓉不禁打量着她，穿了身极其简单的卫衣和牛仔裤，瘦瘦小小的，但是长得很精致，大眼睛长睫毛，确实很好看，说话声音软软的，也确实和张慧琪很像。
“张医生？”颜敬书把她的思绪喊回来：“你怎么了？”
“没事。”张慧蓉微笑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要喝吗？刚买的。”
“谢谢，我牛奶过敏，就不喝了。”
张慧蓉缩回手，说：“听说你们结婚申请已经下来了，恭喜啊。”
“谢谢。”
“只是没想到，余归找了一个和慧琪一模一样的女生，我可能就是不招人疼吧！”
颜敬书把她的话一字一句的听了真切，但自动过滤了，说道：“怎么会？张医生优雅动人，总会找到爱你的人。”
“嗯。”
颜敬书没有心思等余归了，便说：“那我先走了。”
“好。”
颜敬书闷着头在医院大楼里闲逛了一圈又一圈，张慧琪到底是谁？余归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余归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自己？
一个个问号从头顶冒出来，就连余归迎面走来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颜敬书昂起头看他：“余主任。”
余归看看她略显焦虑的脸：“怎么愁成这样？”
“没有吧？”
余归伸手揉揉她的小揪揪：“周一有空吧？”
“应该有空，没什么事儿。”
“你一定要准时来，不能迟到。”
“额？我不在也没关系吧？”
“有关系。”余归没有透露求婚的事情，说：“等不到你，我不会走的。”
颜敬书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