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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三章 “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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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鹤臣眼珠转动,似夸赞道:“萧丞相深谋远虑,天子圣心独运,苏大人能担此重任,足见信任之深。”

他顿了顿,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窗棂,又落回苏凌脸上,带着一种“推心置腹”的忧虑。

“只是......这京都之地,天子脚下,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暗流涌动啊。这些年......积弊丛生,陈年旧事堆积如山,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苏凌最细微的神情变化。

“就说......有些......积年的卷宗吧......”孔鹤臣的语速放得很慢,字斟句酌,每一个字都像在冰面上小心行走。“尘封已久,蛛网密布......里面......牵扯了多少陈芝麻烂谷子?多少......早已盖棺定论、却又经不起细究的旧账?”

他微微叹了口气,仿佛忧国忧民。

“这些就像是埋在繁华地下的朽木,看似无害,可若有人非要拿着锄头去刨根问底......”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目光灼灼地盯住苏凌。

“......一个不慎,刨出来的......恐怕不是朽木,而是能熏倒一片、甚至引发地陷的......腐毒瘴气啊!苏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孔鹤臣字字句句,只提“积弊”、“陈年旧事”、“积年卷宗”、“朽木”、“腐毒瘴气”,绝口不提“户部”,不提“赈灾粮款”,更不提“四年前”!

然而,那字里行间弥漫的阴冷气息,那刻意营造的“牵涉甚广”、“后果严重”的暗示,如同无形的绳索,精准地套向苏凌此行的真正目标!

他在试探,在用最隐晦也最危险的方式,敲打着苏凌的底线!

苏凌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

他那张苍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深陷的眼窝里,眼神似乎因为病痛而显得更加涣散、疲惫,仿佛孔鹤臣这番暗藏玄机的话语,只是吹过耳边的微风。

直到孔鹤臣说完,带着那种“你懂我意思”的殷切目光看着他,等待回应时,苏凌才仿佛从昏沉中稍稍回神。

苏凌极其缓慢地、吃力地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一丝茫然,又带着点深以为然的表情,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虚弱而飘忽。“孔大人老成谋国,所言甚是......”

他微微喘息,似乎在努力理解那些晦涩的比喻。

“不过苏某此来,只为探路迎归......那些陈年卷宗,蛛网尘埃......”

他微微摇头,脸上露出一丝避之不及的倦。

“又重又脏,还......熏人......苏某病骨支离,哪有力气去翻动......咳咳......让它们继续蒙尘,安稳些好......”

孔鹤臣脸上的笑容,终于如同风干的泥塑,一点点剥落、僵硬。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也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愠怒和一丝被彻底轻视的难堪。

他费尽心机,旁敲侧击,甚至不惜用上这等近乎威胁的隐喻,对方却如同滑不留手的泥鳅,不仅轻松避开,还反过来用“病骨支离”、“无力翻动”这种看似示弱实则嘲讽的借口搪塞!这苏凌,哪里是什么至诚君子?分明是只修炼千年的狐狸精!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如同毒焰般灼烧着孔鹤臣的理智。

他放在膝上的手,在宽大袍袖的遮掩下,已紧紧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拂袖而起!

就在这时,一直靠在床头,仿佛被病痛和方才对话耗尽了所有力气的苏凌,却缓缓地抬起了眼帘。

那双原本因伤病而显得涣散疲惫的眼眸,此刻却如同拨开了迷雾的深潭,骤然变得异常清亮、锐利!

他嘴角那抹虚弱的笑意尚未完全褪去,目光却已如同实质般,穿透了孔鹤臣强装的平静。

苏凌的声音依旧嘶哑,气息依旧不稳,但每一个字,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力量,清晰地钉入死寂的空气中。

“孔大人......”他微微侧头,脸上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恍然大悟般的表情,语气真诚得令人心头发毛。

“您此番携公子前来......负荆请罪有之,探视苏某病情有之,但最主要的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摸摸苏某的底?”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给孔鹤臣消化这突如其来的直白的时间,

然后,一字一句,如同惊雷炸响。

“看看我苏凌这次回来,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是不是想查一查,户部四年前那桩‘铁案如山’的旧案啊?”

“轰——!”

孔鹤臣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万道惊雷同时炸开!那双深潭般的老眼,骤然瞪得滚圆,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缩成了针尖大小!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让他控制不住地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嘶——!”

那声倒吸冷气的声音,在死寂的卧房里,显得如此突兀、尖锐、清晰!

孔鹤臣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惨白如金纸,嘴唇微微哆嗦着,那双深陷的、惯于洞察人心的老眼,此刻只剩下被彻底洞穿的惊骇与茫然,死死地盯着榻上那个苍白虚弱、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淡笑的苏凌。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无形的杀机,沉甸甸地弥漫在每一寸空间。

林不浪和周幺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周幺背在身后的拳头瞬间攥紧,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眼神锐利如刀,牢牢锁定孔鹤臣。

林不浪看似平静地站在榻尾,袖中的手却已扣住了暗藏的短刃,神经绷紧到了极致!

——公子这一记直捣黄龙,如同在悬崖边上骤然亮出的杀招,彻底撕破了所有的伪装!

然而,苏凌脸上那丝洞悉一切的笑意却倏然隐去,仿佛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问只是众人的错觉。

他微微蹙眉,脸上浮现出些许无奈与不解,声音依旧虚弱,却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坦率。

“孔大人......您看您......何必如此?”他轻轻摇头,语气带着点晚辈对长辈“行事不够敞亮”的轻微责备。

“您是清流泰斗,士林领袖,苏某不过后进末学......您若真想知晓苏某此行目的......直接来问便是......”

他目光澄澈地看着孔鹤臣那张惊魂未定的脸又道:“开门见山,坦诚相告......苏某......难道还敢对您有所隐瞒不成?何必如此拐弯抹角......旁敲侧击?这不是平白......耗费心神嘛......”

孔鹤臣只觉得一股浊气堵在胸口,憋闷得几乎要炸开!

开门见山?坦诚相告?他倒是想!可他敢吗?!

那“户部旧案”四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谁敢轻易沾手?!苏凌这看似责备、实则将他所有算计都扒得干干净净的话,如同无形的耳光,狠狠抽在他脸上!再加上,孔鹤臣可是清楚,苏凌到底是谁的人......

孔鹤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干笑声,脸上肌肉僵硬地扯动,试图挤出一个“惭愧”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苏......苏大人说的是......是孔某......是孔某小人之心了!惭愧,实在惭愧......”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难以言喻的屈辱和一种被彻底看穿、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

苏凌似乎并未在意孔鹤臣的尴尬,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推心置腹”的真诚表情,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了几分,仿佛要将最紧要的机密和盘托出。

“孔大人,既然您问起......苏某......不敢相瞒......”他喘息了一下,眼神变得凝重

“实不相瞒......此番回京......萧丞相确曾暗中交待,要我明察暗访各部情状,尤其......是户部......”

他刻意在“户部”二字上加重了极其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语调,目光如同实质般掠过孔鹤臣骤然收缩的瞳孔,“....更将矛头......隐隐指向......四年前那桩......旧案......”

孔鹤臣的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从苏凌口中听到“户部”、“四年前旧案”这些字眼,尤其还是在这种看似“坦诚”的氛围下,那种冲击力依旧让他遍体生寒!

他强自镇定,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等待着苏凌的下文。

苏凌脸上却适时地浮现出深深的忌惮与无奈,他长长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沉重。

“然则......苏某亦非不知天高地厚之人......”

他微微摇头,眼神中带着一种近乎后怕的清醒道:“当年之事......时过境迁,早已......盖棺定论!天子更是金口玉言,下旨昭告天下......尘埃落定!此乃......铁案如山!”他声音微微提高,带着对皇权的绝对敬畏。

“苏某若再去翻查......岂不是.质疑天子圣裁?此乃欺君罔上!是要掉脑袋......甚至......祸及满门的大罪!苏某......有几个脑袋......敢行此逆天之举?”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孔鹤臣脸上那变幻不定的神色,继续剖析,语气带着一种深谙世事的疲惫。

“再者,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年的人和事早已物是人非。该散的散了......该埋的埋了......线索证据更是如同风中飘絮,.尘封湮灭,残缺不全......”

他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道:“孔大人,您说......此等情形......纵使苏某有心查证,又从何下手?......大海捞针......徒劳无功罢了!”

“......费力不讨好......毫无功劳可言......更要冒着触怒龙颜,引火烧身的天大风险!这等赔本买卖......孔大人......换做是您,您......愿意做吗?”

孔鹤臣心中的惊涛骇浪,在苏凌这番“剖心沥肺”的陈述下,竟奇异地平息了许多。

他仔细咀嚼着苏凌的每一个字,那深重的忌惮、清醒的权衡、对皇权的敬畏、对现实的无奈......都显得如此真实!

难道......这苏凌真的如他所说,权衡利弊,选择了明哲保身?

他强压下翻腾的思绪,脸上努力维持着倾听和理解的凝重,试探着问道:“那......苏大人的意思是......这桩旧事......便......就此作罢......不再查了?”

“查?自然还是要查的!”

苏凌的回答却出乎意料地干脆,声音甚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职责所在”的坚定。

“否则......如何向天子和丞相......交差?”

他看着孔鹤臣眼中瞬间升起的惊疑,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隐晦、带着深意的弧度,话锋陡然一转,变得低沉而充满玄机。“只不过......这查法......得......换一换!”

“换......换一换?”

孔鹤臣下意识地追问,身体不由自主地又前倾了些许。

苏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仿佛在传授什么不传之秘,声音压得更低,如同耳语,却又字字清晰。

“孔大人久经宦海......当知......这世间事并非......非黑即白,查案亦是如此......并非非要掘地三尺......掀个底朝天,才叫查案......”

他微微眯起眼,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狡黠的精明。

“有些事......点到为止、浅尝辄止......方是上策......”

他伸出苍白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划动着,如同勾勒一幅无形的蓝图。

“咱们只需......做出个一丝不苟,认真查究的样子来......该走的过场,一步不落......该问的话,滴水不漏......该看的卷宗,堆积如山......”

苏凌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一种洞悉世情的通透。

“让上面看着......觉得咱们尽心竭力;让下面看着......觉得咱们铁面无私......至于那潭水底下......究竟藏着什么......是淤泥?还是潜蛟......”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目光直视孔鹤臣骤然亮起的眼眸,“又何必非要去......搅个天翻地覆......把自己也陷进去呢?......水至清则无鱼啊!孔大人......”

“点到为止,浅尝辄止,做出样子,水至清则无鱼......”孔鹤臣在心中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如同醍醐灌顶!

他眼中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认同和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这苏凌!哪里是什么不通世故的愣头青?分明是深谙官场三昧、懂得明哲保身、甚至擅长借力打力的精明人物!

外界传言其心思缜密、智计百出,果然不虚!只是这份缜密和智计,如今看来,更多是用在了如何“安全”地完成差事上!

这简直......太对他孔鹤臣的胃口了!

一股巨大的轻松感瞬间席卷了孔鹤臣全身,连带着看向苏凌的眼神都变得无比真诚和热络起来。

他脸上那层僵硬的笑容彻底化开,变成了由衷的、甚至带着几分亲近的赞赏,抚掌轻叹道:“妙!妙啊!苏大人此言,真乃金玉良言,振聋发聩!‘点到为止,浅尝辄止’,‘水至清则无鱼’......此中真意,非深谙世情、胸有丘壑者不能道也!孔某......受教了!受教了!”

孔鹤臣连连拱手,姿态放得极低,仿佛真的被苏凌的“智慧”所折服。

卧房内那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终于被这“推心置腹”后的“惺惺相惜”所取代。

孔鹤臣只觉得心头一块巨石落地,连呼吸都畅快了许多。

他看向苏凌的眼神,再无半分敌意,反而充满了“同道中人”的欣赏。

为了进一步巩固这来之不易的“信任”,也为了彻底堵住苏凌“查案”的借口,他心思疾转,脸上堆起更为热切的笑容,身体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自己人”的亲近。

“苏大人既有此高见,孔某......也不能袖手旁观,看着大人为难。”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语气却异常诚恳。

“大人既要‘做出样子’,孔某或可略尽绵薄......提供些许‘无关紧要’的......小线索、小把柄......”

孔鹤臣刻意加重了“无关紧要”四个字。

“......都是些下面......手脚不干净的小鱼小虾,或是某些衙门里积年的、无伤大雅的糊涂账......甚至......孔某还可......拟一份名单,将那些该敲打敲打、该挪挪位置的小角色......给大人标注清楚......”

孔鹤臣观察着苏凌的反应,见他听得认真,并无不悦,心中大定,继续道:“大人只需按图索骥......稍稍小打小闹一番......该抓的抓一两个......该罚的罚几个......声势不妨造得大些......卷宗不妨堆得高些......如此一来......”

他脸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上面看着大人雷厉风行,一丝不苟......下面看着大人明察秋毫,铁面无私......至于那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正好拿来堵住悠悠众口......也让大人顺顺利利完成这趟.体察民情’的差事......岂不两全其美?”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冠冕堂皇!

将“丢卒保帅”、“祸水东引”的算计,包装成了“为苏大人分忧解难”的“美意”。

那名单上所谓的“小鱼小虾”,不过是早已选定的、无关痛痒的替罪羊,或是用来转移视线的烟雾弹。

只要苏凌按他给的名单去“小打小闹”,既能做出“查案”的姿态向上交差,又能确保真正藏在水底的大鱼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借苏凌之手,清除掉一些碍眼的、或者需要背锅的小角色!

一石数鸟!

孔鹤臣说完,目光殷切地看着苏凌,等待着对方的“感激”与“接纳”。

苏凌靠在床头,静静地听着,那张苍白病弱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深陷的眼眸半阖着,仿佛在认真思考孔鹤臣的“美意”。

直到孔鹤臣说完,他才缓缓抬起眼帘,脸上绽开一个异常灿烂、甚至带着点“感激涕零”的笑容,声音因激动微微发颤道:“孔大人!您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解了苏某燃眉之急!”他挣扎着似乎想坐直身体行礼。

“此等周全之策,苏某感激不尽!一切......就依孔大人所言!”

苏凌答应得如此爽快,如此“上道”,让孔鹤臣心中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只剩下一种运筹帷幄、尽在掌握的志得意满!他连忙虚扶苏凌,朗声笑道:“苏大人言重了!你我一见如故!能为大人分忧......是孔某的荣幸!”

眼见气氛如此融洽,孔鹤臣心中一动,一个更进一步的示好念头涌上心头。

他笑容满面,姿态亲热地提议道:“苏大人......您看......您这病体还需静养......孔某也不便久留叨扰......不如这样......”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凌。

“两日后......待大人精神稍复......孔某在聚贤楼略备薄酒......一来为大人接风洗尘......二来届时......孔某约上六部的几位说得上话的主事官员,一同作陪......大家见个面,熟络熟络......”

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也好让六部同僚,都亲眼目睹一番......苏大人的......绝世风采!更重要的是......”

孔鹤臣压低声音,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道:“那份......‘无关紧要’的名单......孔某正好亲手交予大人!岂不......方便稳妥?”

聚贤楼!六部主官作陪!亲手交付名单!这简直是天赐的良机!

既能向六部展示他孔鹤臣与这位新贵黜置使的“亲密关系”,又能当着众人的面,将“交易”完成,彻底将苏凌绑上他的船!

孔鹤臣几乎能看到那些同僚们羡慕、敬畏的目光了!

苏凌闻言,脸上立刻显出无比的“受宠若惊”和“盛情难却”,他强打精神,挣扎着就要从榻上坐起,声音带着激动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孔大人如此盛情......苏某......感激涕零!两日后,纵使苏某......这身病骨......还未痊愈,便是爬......也要爬去聚贤楼!否则......岂非辜负了孔大人和六部诸位大人的美意?更显得苏某......不识抬举了!”

苏凌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情真意切,将一个“知恩图报”、“深明世故”的晚辈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孔鹤臣心中最后一点防备也彻底放下,只觉得此行虽波折重重,但结果却是出乎意料的圆满!他抚掌大笑,连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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