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戚永胜说不出话来，瞪大了眼，脸涨的通红的怒视着眼前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以前都是十分有礼貌的，根本不敢这么对着长辈大声说话，更别提像现在这样顶撞他。
戚永胜不知道，人逼急了，是会变的。一如他对戚亦然家中的产业垂涎三尺，戚永安卧床不起，戚亦然才会逐渐变得如此。
“我爹前几年送给你的，可都是我爹营收最好的铺子。以前的账本我家还留存着，二叔需不需要再过目一番？”
戚永胜气的跳脚：“你别太过分了！你以为你们家那些勾当我一点都不知道吗？”
戚亦然“嗤”的一下笑了：“我爹，我娘，我，行得正坐的端，有什么勾当，你大可当众现在说出来！”
不过是戚永胜诈她的话，她还不至于傻到这都不清楚。她爹她娘的为人戚亦然比谁都清楚，还需要别人来抖一抖自己家中的勾当？
“是啊，快说快说！”
“什么丑事啊，快说啊戚二老爷！”
“还有丑事！”
“戚小姐都说说了，戚二老爷不说，莫不是胡编乱造的？”
“是啊是啊，就是！”
“......”
一下子，关于“勾当”的八卦又在人群中引起了热闹。大家都冲着戚永胜投去疑惑、八卦的目光，期待他能爆出来些什么。
“我今日给你们家留点面子，最好别惹恼我，否则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我家不需要您留面子，我家若是真的干了什么勾当，您大可直说。”
“你！不知好歹！”
戚亦然面带微笑，直接略过戚永胜的话，如同没听见一般，缓缓开口说道：“自我爹爹病重的五年来，我家中产业由我主持经营，到今天依然是淮宁的皇商。
我女扮男装行商多年，家中的账本俱在，每年的亏损等级在册。有想要来一览的，现在可以进门来。”
戚亦然说话的同时，修及将昨天戚亦然和顾云溪一同整理出来的账册以及笔记放在一张桌子上，摆放的整齐。
关键的数据，每年年底的结算全部写在一张纸上，压在账册的下面。
“堂妹这样的做法，还不是欺负矿工们不会算账么？想写什么还不是由你随意写了，谁能作证？”戚合峥十分自信的开口，等着看这下戚亦然还这么狡辩。
“恐怕各位不知道皇商的规矩。整个淮宁城，为何独独我们一家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商呢？所有的账册，都是需要交给朝廷过目的。莫不是堂哥是在质疑朝廷、质疑皇上么？”
实际上跟皇商对接的，是她父亲戚永安。对于皇商这一块儿，戚亦然的了解并不深。
好在昨日夜里，顾云溪的朋友玉辰，耐心给她们做了解释，答疑解惑，今天早上，才能如此顺利。
“你可别胡说！”戚永胜的唾沫飞溅出来，这么大一顶帽子，他戴不起。
“我是账房先生，我想来看看！”后排围观的群众中，有一人发声。
“谁知道你是不是戚亦然请来的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