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戚大老爷身患重疾，恐怕不能再继续经营戚家的铁矿了。你又是一介女子，怪不会操持的，不如将产业全权交给戚二老爷打理，我们也好有口饭吃。再说戚二老爷毕竟是戚大老爷的兄弟，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
来的人，多半是作为戚永胜的说客来的，说了半天，这下子才终于说到了戚永胜的歪心思上。
“哦？敢问是你自己这么想的，还是戚二老爷这么想的呢？”
戚亦然直视他的目光中寒芒四射，他低着的头抬起来看了戚亦然一眼，感到周身含凉，尤其是戚亦然身边坐着的几个人，都是满眼不屑。
健壮的男人咽了一下口水，余光瞟了一下戚永胜的目光，继续说道：“是......是我自己这么想的。”
“好。”戚亦然鼓了几下掌，继续问道：“门外的，是否大部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前来的？”
“是啊。”
“是。”
“......”
有了第一个人大头，门外的一些汉子们纷纷附和道，实则是他们心虚，不过是人多凑个心理上的安慰。
在戚亦然一旁的顾云溪，嘴角噙着笑意。景钰宸的目光，则是从未离开过顾云溪分毫，另一边坐着赵疯子一直如同局外人般的看着他们。
“好，那我来给大家一一解惑。”喝了口茶水顿了顿，“我爹是五年前病重的，四年前下不来床。请问，我家中的产业为何到现在未垮，皇商的名头一直存在呢？”
“切，谁知道你爹给了当官的多少好处！”戚永胜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皇商的选拔乃事公平公正的，若非要说我爹给了官家的好处，那么十年前我家的家业不如现在庞大，哪来的银钱呢？再者，若说给官家的银钱，恐怕我二叔给的更多吧。”
顾云溪的面纱之下，笑意浓浓，戚亦然的本事远超她所料啊。少女坐着安定，看着比她年长的众人没有丝毫的不安和惊慌失措，反而是沉着应对。
戚亦然话一出，戚永胜立即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跟官家有什么关系，给了什么钱？你倒是说说看！”
“您和堂哥这些年来仰仗着我爹的名声，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您心里没数么？还不是找我爹要的钱，去把事情压下来的？”
“再说了，您和堂哥这些年来做生意处处亏本，起初爷爷奶奶遗留下来的财产我爹一分没要。那几间铺子在哪，最后您经营不下去卖给了谁，我还记得清楚。官府里会有铺子买卖的记录留存的，您不记得了，我明天可以去帮您查查。”
“我......我呸！”戚永胜说不出来话，戚合峥立即拉住了他爹的袖子，“爷爷奶奶的那几间铺子本就不是什么好铺子，地段也不好，经营得不好不怪我爹。”
“对对对，我儿子说得对！就是，那几间铺子烂的很，根本没法经营！”戚永胜立即附和道，底气十足。
“那这十多年来我爹其他送给你的铺子呢？”戚亦然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