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
杨枫神色复杂的把照片放在办公桌上。
办公室里的门和窗都关的很紧，桌那边烟雾缭绕，有什么明明灭灭的看不真切。
杨枫自己是个老烟棍，所以并不排斥这样的味道。可是他很担心头儿，他不知道头儿是不是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停过……
头儿很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
人影听见声音了没有动弹，只是将手放在桌上，没有碰那些照片，只是轻轻的、按照某种固定的节奏敲击着。
“短信是苏妖妖收到的，去的时候谁也没看见，除了一个满电的手机。沈歇那头的人刚调回来，这边就死了个人。”钟离戚的声音沙哑到不行，他咳了几声，闭了闭眼。
一开始他查案的方向就不是苏妖妖所说的人格分裂。
这样的案子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人的手笔，但是细看就会发现，是两个人。
另一个人比之前那个凶手手法要残忍很多。
雪姐和那位男性死者应该是一个人下的手，剩下两位女性都是一个人杀得。
两个凶手，或者更多凶手，有没有交集、是否有更大的阴谋钟离戚不知道，他只知道，因为这次的疏忽……又白白葬送了一条无辜的人命。
照片上的是一个穿着打扮都很优雅的姑娘，看起来是读书的年纪，脸上带着青涩又害羞的微笑，整个人都很腼腆。
旁边一张……
是一具围着浴巾、双目瞪得很大，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掉在地上滚一圈一样的女孩，她的胸口往上被狠狠地划了一个“死”字，肉都翻出来了，血淋淋。
浴缸里的水都变成了血红色，甚至于地板上还堆积了一摊血水。
姑娘的皮肤已经泡到浮肿，泡到发白，头发黑乎乎的一大团就那么飘浮在水面上……
不必想，就知道走进去的警员内心有多么的震撼。
“她叫成雅，是a大的学生。成绩好，性格好，极少跟人发生冲突。因为是周末，所以回家了，然后爸爸妈妈临时有事都不在家。等到爸妈回来的时候……当场就吓昏了，还是邻居报的警。”杨枫说，“跟之前的案子很像，像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然后我们在她家里发现了……”
钟离戚看着他。
“一个玩偶。”
*
“你被钟离戚盯上了。”
沈歇一进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玩偶店今天没什么客人，苏妖妖无聊的在柜台上翻微博，顺便思考一下扑朔迷离的案子。
沈歇实在是稀客呐。
“盯上？”苏妖妖面不改色，“他一直都跟我保持联系啊。”
沈歇走过来，冷淡的视线往她眼底下的青黑扫了一眼，“你懂我的意思。”
苏妖妖摇摇头，笑笑：“不，我不懂。”
“……”
“你说也巧呢，我们刚走，人就死掉了。”苏妖妖撑着下巴，看似无意的说，“怀疑我完全很正常吧？没把我抓进去审问已经算是很仁慈了好么。”
“啊，当然，对比某个半个月都没有回来看他可怜的、一人撑起一个店姐姐的弟弟来说，钟队长简直完美的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