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谦和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紧不慢的道：“满意了？”
卓九琰邪佞一笑，却是咬牙切齿的笑，“当然，很满意。”
慕谦和阖了阖眸，神色淡淡，“这五年来，皓皓一直都在慕家，这一点，你知道。”
“对啊，我知道，那是因为他的父亲不在，所以没来得及改姓吧？”卓九琰冷笑着说：“如果他要是在A市，恐怕那孩子根本就没有姓慕的可能！”
慕谦和淡然的摇头，“你错了，不是孩子的父亲不在，而是她不想让他知道孩子的存在。”
卓九琰一怔，一点也不相信，脸上的讥诮之意更明显，“拉倒吧，床都上了，孩子也生了，她不想孩子认回亲生父亲？说出来鬼信。”
“信不信随你。”
慕谦和没有多做解释，而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不是慕晴恩，到底是什么想法，他自己也不知情。
砰的一声！
卓九琰突然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一脸的愤慨无处发泄的样子。
慕谦和很淡然的挑了挑眉，“你今天晚上发的疯很掉档次，我对你只有这个评价。”
卓九琰：“……”
“跟一个孩子过不去，气量真大！”
“……”
“但愿你以后不会因为今天的举动而后悔！”
听言，卓九琰不屑的冷哼一声，“后悔个毛，他又不是我的儿子！”
“是吗？”慕谦和慢条斯理的道：“从你表现来看，我觉得你很希望他是你的儿子。”
“……”
他没说话，慕谦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拿起了红酒给卓九琰的杯子倒满，“来喝酒。”
卓九琰奇怪的盯着他，“怎么，你心情不好？没看出来啊。”
慕谦和瞥他一眼，“心情很好，我只是在陪你。”
“……”
出了餐厅的慕晴恩，把皓皓放进车里开车回慕家。
皓皓眼尖的发现，“妈妈，你眼睛怎么红了？”
慕晴恩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说不出来是为什么红了，只是感觉眼睛里有些涨涨的，无关任何委屈和难过，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会有那种酸涩。
经皓皓提醒，她才察觉到，抬手按了按眼睛，笑着说：“没事，刚刚的灯光太强了，照的妈妈有点刺眼。”
“哦，那是不是很疼？”皓皓说着就要按着她的脸，“那我来帮妈妈吹一吹。”
这么乖巧懂事，让慕晴恩笑了，“好，吹吹就不疼了，对不对？”
“对！”
轻轻的暖风，吹在慕晴恩的脸上，化解了所有低落的情绪。
看着眼前的小人，她心知肚明，她的生活早就已经定了型，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从前深爱过的恋人又怎么样？那些早就已经成为了他们年少轻狂时的记忆。
慕晴恩抬手摸了摸皓皓的头发，突然说：“宝贝，妈妈给你找一个爸爸好不好？”
慕晴恩眨了眨眼，“好啊。”
“你不问为什么吗？”
皓皓摇着小脑袋，说：“妈妈，我可以问我的爸爸在哪里吗？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我为什么没有！”
慕晴恩叹了一口气，这句话，小家伙应该是憋在心里好久了，他肯定很早就想问，一直忍到了现在，她只能告诉他，“你爸爸他，在国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