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1摇了摇头，“我自己找吧。”
二队队长直接拦住路。
“你当这是你家啊，谁让你随便乱走的。”
3461笑了，“我这个人，讲究生活舒适。会选面朝阳光春暖花开，四面通风，风水极佳的地方居住。”
二队队长不以为然，疑惑问道，“所以。”
“所以，我很挑剔，这里永远都不会是我家，我家没有那么浓郁的血腥气息，也不会住在满屋子煞气的房间。”
二队队长叫嚷起来，“你胡说什么！”
唯有简清释，瞳眸暗沉，薄唇轻轻扯起轻蔑的弧度。
“带他去。”
二队队长熄火了。
“走走走，神神叨叨的。”
数分钟后，3461难得破了攻，一脸微妙的表情，朝着简清释问道，“你们家不用雄黄吗？”
简清释故作无辜摇摇头。
3461咬了咬牙，做回原位置。
二队队长想到什么冲出去，再次回来的时候，满脸笑意，活脱脱辛苦劳作一辈子的老农民，临了，喜从天降，中了五百万的状态。
3461眼睛有些阴郁。
见识到厕所无法解决的突发事件吗？
千万别提上厕所没带纸，都是小意思。
比方说，刚解开裤子。
从马桶里钻出来一条条小蛇。
花的，绿的，红的。
大眼珠子的，扁平脑袋的，支棱身体露出毒牙的。
“......”小弟弟年芳十八，萎靡不振，幸福堪忧。
3461坐回位置的时候，伸头看了眼捐助协议，没有签字，没有按的指纹印，进展糟糕，处于僵持化。
梁燮至少说了半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都没等到一口水。
“有水吗？”
二队队长可算找到机会了，“只有马桶有水，要上厕所吗？”为了表示亲和度，龇牙一笑。
不知道为什么，梁燮觉得上厕所三个字，带着吃落落的恶意。
“不需要。”
拒绝完毕，梁燮转过头，言归正传道，“江小姐，多说无益，还请你签字。”这是要明着来了。
江长雪卷长的睫毛颤了颤，黑黢黢的眼睛，一瞬不瞬注视着梁燮。她的手指动了动，抓起协议，当着众人的面，撕成两半。
四片，八片，一堆渣渣。
撕碎的碎片落在她腿上。
江长雪抖了抖，碎纸片像是雪花掉在了地毯上。
这是她近一年来，第一次主观正面抬头直视一个人。
“不。”
沙哑着嗓子，费力突出这个字。
简清释勾起嘴角，惊喜在心底蔓延开来，看着梁燮的目光稍微不那么露骨了些。
看在能让他的宝贝主动开口说话的份上，他决定了，给梁燮一个全尸。
“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梁燮脸上挂着的疏离温和笑容刹那间收敛消失不见。
江长雪一字一句，“我没义务捐赠。”
简清释身体颤栗，搂着人的手有些发抖。
六个字，六个字！
简清释按捺住激动的情绪。
对梁燮恶意抢夺云雾山，强势的态度置之不理。
有什么能比江长雪重要呢。
没有的。
梁燮轻笑，“很好，3461，看样子，咱们要白跑一趟了。”
3461无害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