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卡。”
吕语琴用手扶了扶既湿又乱的发，难得想到要维持碎成渣渣的形象。
“好的，请稍等。”
侍应生并不在意她的狼狈程度，直直走向类似于调节灯光的操控台，几番盘点下来，吐出一个天文数字。
“一共壹仟伍佰陆拾捌万元整。”声音平稳，仿佛机器播出来的。
吕语琴觉得听岔了，或者耳朵出了问题，惊讶道，“你说什么？”
侍应生非常有耐心，“女士，一共是壹仟伍佰陆拾捌万元整。”报完价格，他把付款屏幕拉长，底盘摇杆延伸到可供一眼看清楚的角度。
屏幕上方的数字，￥元整。
“一千多万！”
吕语琴声音尖利，控制不住叫了出来。
私人会所的饭菜贵，却也不会超过五十万。
可她听到了什么，一千多万！
“是的，女士。”侍应生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回答道。
别怀疑，他们侍应生的算账本领，是经过专业认证的。
“不可能！”
吕语琴扑到屏幕上，手动滑行，看着一盘盘菜的价格，心底更加蓦定是算错了帐。
直至划到最低端，那一排排刺目的价格......橘红描金松鹤延年冬瓜罐，总价叁佰陆拾万元......斗彩薄意六菱瓶，价值壹佰玖拾万元......
“我没有买这些东西！”
吕语琴指着下方一连串的昂贵古董，气急败坏到差点原地跳脚。
“女士，你脚下踩着的，正是这些东西的碎片。”
“什么......”玩意。
她条件反射低头，见到一地的碎片，心里升起一个不算成熟的想法。
该不会，摆放的花瓶瓜果盘之类的，都是古董吧。
像是为了应征她想法的真实度，侍应生输入一连串高端密码，只见付款屏幕上，罗列出一张张古董采买的账单，还有权威机构的认证书。
部分是拍卖会得来的，又或者慈善捐款拍下的。
总之，权威机构认证，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不，不可能，哪家会所会把古董用作普通摆碟，我不知情，这件事与我无关！”
吕语琴连连后退几步，摸到门把手，想先离开，可门怎么拉，都打不开。
“你，你们难道还想非法软禁我吗？”
“女士，你现在的行为，可以称得上吃霸王餐吗？”侍应生微笑着，眼里有丝警惕。
“别胡说，我是谁，怎么会吃霸王餐。”吕语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当即反驳回去，“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价格。”
“在不知情价格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摔了些碗碟，属于失误行为，你不能把钱算在我头上，让我做这个冤大头。”
侍应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微微一笑，再标准不过的礼貌礼仪。
“好的，女士。”
“了解到你的意思，我方也希望通过法律的程序，确认这件事的责任，需要谁来负责。”
“......”吕语琴
法律程序，不可能！
她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出任何差错。
吕语琴深吸一口气，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手颤抖啊，那叫一个剧烈，跟得了帕金森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