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大人有大量，我度量小的很，你现在才知道？”
其实她生气的原因不是他的话，只是她自己在钻牛角尖。
“是啊，我现在才知道。”
云曜寒都没去前座，想抱她吧，可她离远了一些。
“我说话没经过大脑，我错了。”
真诚的道歉会换来她的原谅吧？
等偏头一看，才发现她哭了。
云曜寒紧张的，怎么就哭了！
“别哭别哭…”
云曜寒抱她。
季暖暖没哭，只是掉眼泪，“我就觉得心塞塞的，不是因为你的话。”
“什么？”
云曜寒松开她，不是因为自己的话，那是因为什么？
难道是听见了不好听的？
她是去找季末清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他说了什么。
不过季暖暖是还没进去就转回来了，她没时间和季末清说话，那么就是季末清和季优优了。
“他们的话听听就好，不用放心上。”
季暖暖也不想放心上，可是…
“以后再也不来了。”
“净说些让你不喜欢的话，那样的家人不要了。”
“不是的。”她摇头，“是我自己胡思乱想。”
“你没错。”
云曜寒捧起她脸，“你没任何错。”
季暖暖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们回家。”
云曜寒找了代驾，季暖暖本来想说不用的，可云曜寒就要抱着她。
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季暖暖想看看外面，却被他死死抱住。
“你这样，我气都喘都不过来了，”
季暖暖推他。
“啊，”云曜寒这才松开她。
“没事吧？”
“好些了。”
季暖暖揉揉眼，“我不难过了。”
“还说不难过，眼睛都快肿了。”
云曜寒捏她的鼻子，“为别人难过不值得。”
“你知道的，女人有时候就是多愁善感和想太多。”
季暖暖哽咽，“老公…”
云曜寒心都碎了。
“没事没事，不要想那些了，我给你讲故事。”
“我才不听…”
季暖暖别过眼。
“那我不讲了，我们聊天吧。”
“不要，”
她现在只想安静。
云曜寒重新把她抱怀里，“我不吵你。”
“嗯。”
她伸手抱住他，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云曜寒还以为她要难过一会儿，没想到还睡着了。
睡着了好，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有人伤害自己的宝贝，可他偏偏无可奈何，只因对方是老丈人和小姑子。
云曜寒略略不悦，忍忍吧。
-
刚到家季暖暖就醒了，云曜寒带她去沙发坐。
“饭马上就好了。”
季末清的电话打来，季暖暖准备接的，被他抢了手机，给关了。
“干嘛呀？”
“走都走了就不用接了。”
云曜寒倒是很干脆。
季暖暖夺回手机，犹豫了半刻并没有打回去。
“是我自己想多了，其实他们话里并没有任何说我不好的意思，反而还说我去见他他很感动，我知道是我想多了，我也不想这样，可脑子里就是忍不住回忆从前，我知道再好的感情随着时间都会冲淡，我觉得可惜，因为他是我的亲人，而亲情回不了最初那个样子。”
“那种距离我能感觉到的，不需要说明，却足以让我明白。”
云曜寒静静听着，“没事的。”
“嗯。”
季暖暖也是这么想的，干嘛难过啊，不是让自己不好受吗？
说实话她现在并不需要亲情的不是吗？
“亲情对我来说很特别，虽然不能跟你相比，但也很重要，没有的时候看得比谁都淡然，当有了后又很在乎，可我觉得，现在我真的不需要了。”
“谁说的？”
云曜寒道：“小沐易，还有云家的人，都是你的亲人，我也算半个。”
更多的是爱人。
“嗯。”
季暖暖掩面，不然自己哭得太难看。
“好啦，”
云曜寒抓开她的手，“记住你的话，你不需要他们了。”
季暖暖埋在他怀里，是不需要了。
-
季末清给季暖暖打电话被挂了，他还纳闷儿，暖暖从来不会挂他电话。
季林晨主动提出打电话，这次那边接了。
“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你跟爸说一声。”
“好。”
季林晨重复了一遍季暖暖的话，季末清点点头，没有多想。
季林晨却是皱了皱眉，她声音带着哭腔，哭过了？
季林晨想过去看看。
南宫雪看他脸色不对，就问了问。
“也许是真不舒服吧，不然也不会不打招呼就走了。”
在她印象中，季暖暖还是挺有礼貌的。
“嗯。”
也只有这么想了。
季林晨最后还是没去。
吃过晚饭后就走了，走出大门时，季林晨转过身，看向在小门口站着的季末清。
他好像老了许多，连微笑都带着沧桑。
季末清冲他们挥手，季林晨也跟着挥了挥，然后走了。
好像在极力融入，但却怎么都不行。
感情变了吗？
其实也没变，但时间这个东西，总能让一些不复从前。
“怎么啦？”上车后，南宫雪看他脸色平淡。
“没。”
季林晨看了看前方，想开了就好了。
“唔，晚饭好饱，可我还是想吃甜点，路过蛋糕店的时候停一下吧。”
“好。”
能做到的，就是珍惜现在。
-
林屿北不是没有发现气氛不对，不过既然那俩都没说，那他也只能不说。
倒是慕容秋先打开了压抑的气氛。
“怎么了？”
他看过去。
季暖暖正在看电视，突然慕容秋来了这么一句，让她有些惊讶。
“什么？”
云曜寒看过来，慕容秋还真是心思细腻啊，连季暖暖的心情都看得出来，要知道季暖暖表现的也不是很明显。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林屿北也看出来了…
“没。”
最后慕容秋还是不问了，因为他看见了季暖暖发红的眼眶。
哭过了？
脆弱。
林屿北也在想，季暖暖为什么哭？
云曜寒不会不知道分寸，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还把人家惹哭。
“我没事。”
季暖暖随便编了个理由。
当然，另外两人也不会信，把我们当傻子呢？
过了一会儿季暖暖就回房了，人一走林屿北就开始问，云曜寒就给说了。
“原来是这样…”
林屿北恍然，女人还真是脆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