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赶紧整走！”
小白杨的包子脸看向了赵洪明，然后皱的更紧了。
他这身板子能拽动谁啊？生薅？自己能是人家对手才怪呢！
不过老大有一句话确实戳中了他的命脉，他这段时间一直跟赵洪明呆一块儿……
于是，满怀着愧疚的情绪，小白杨还是鼓起勇气向前，决定还是用自己擅长的“智取”。
“那个……洪明哥……”
赵洪明转过来，铜铃似的眼睛看向他，小白杨哆嗦了一下，险些哭出来，说话音儿都开始有点抖。
“不是……洪明哥你听我说。你看我们老大他平时也不咋爱酗酒，喝酒厉害也就是前两天你们下山之后，以我对我们老大的了解，我估摸着，你老大可能是有点不开心，我们老大才陪着喝酒的……”
赵洪明刚想说放屁，但是转头看了一眼荆水良，荆水良的头低着，赵洪明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正赶上荆水良抬头，眼里的红血丝让赵洪明有些相信了小白杨的说法。
出于担心，他还是开了口：“首长，您这手是怎么了？”
荆水良薄唇轻启，缓缓吐字：“滚。”
显然这种话荆水良是第一次对赵洪明说出来，赵洪明的眼睛瞪得大，简直不敢相信。
“什么？”
荆水良眼睛没有什么光泽，表情平静，之中只带着冷漠。
“滚。”
小白杨到底还是机灵的，见势不妙，赶紧冲上前拉住了荆水良的胳膊，声音依旧是底气不足。
“洪明哥，你们老大喝多了，咱俩先走吧，有事儿回头等他俩醒酒了再说呗，我跟你说我猜的绝对八九不离十，你们老大现在心情不好，咱们别打扰他俩了，等过了劲儿就好了。”
小白杨拉了几下，发现赵洪明好像被这两个“滚”字儿给骂的卸了力，他轻轻一拉，竟然拉动了，赶紧加紧了嘴上的速度还有手上的力度，一边扶起他一边说话。
“我们厨娘姐姐说了，人难受的时候就得由着他们，只要不过分喝点酒没啥的，这伤口一看也是你们军医处理过的，咱们甭操心了，不信我现在带你去问问厨娘姐姐，然后顺便让她给咱俩开点小灶！”
赵洪明已经被拉开了，虽然眼睛还是一直看向荆水良，但是好歹离门口不远了。
“你要是不爽我也让厨娘姐姐给你找酒喝，咱俩也喝，回头再说，咱俩先走吧！”
小白杨嘴上依然不停在说，但是很显然没人听他说话，赵洪明就这么在嘈杂的声音里被拉了出去……
白飞飞听着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消失，这才舒展了眉头，伸手抚摸了一下荆水良低垂的头。
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荆水良的头发很硬，就像他一直以来所有的坚持一样，有些扎人，也不愿被亲近。
也许……白飞飞想，自己可能是为数不多的，从心里能够真的亲近到他的人。
“赵洪明……是个好下属。”
荆水良灌了一口酒。
“那……也是，仅仅只是下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