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臬警告低沉的声音在他背后一字一句响起：“你要是敢去打扰小五睡觉，我打断你的腿。”
战霈霖的步子立刻顿在了原地。
深呼吸了一口气，他回头，气得连连冷笑，“他……不对，她睡个觉我还不能吵醒了？”
“她喝了酒，你现在去吵醒她，醒了之后会头疼，今天晚上她就不用睡了。”战天臬抬抬下巴，“回来，把门关上。”
战霈霖：“……”
半响后，死心的战霈霖回来，重新把门合上。
在原地来回走了片刻后，他猛地收住脚步，“小五真是女孩子？！”
“是。”
“我怎么能相信你？”
“我亲眼证实。”
“卧槽——”
战霈霖脱口而出，“你还看了小五的裸体？”
战天臬皱眉。
“咳。”战霈霖清了清嗓子，又连忙改口，“行，我就相信她是女孩子！但是，但是你……你们也不能在一起啊，你是他……她哥哥！”
战天臬表情还是平静如常，一点细微的变化也没有，“如果，我说我不是她哥呢。”
战霈霖脑袋子里轰然一下，一个念头钻进了他脑子，他不可置信道：“别告诉我，小五不仅是女的，她还不姓战？！”
他说完，观察战天臬的表情，发现他表情跟刚才一样。
战霈霖一字一句道：“我猜对了？”
战天臬点了点头。
战霈霖：“……”
战霈霖无话可说。
他坐到椅子上，身体僵硬，一分一秒过去，好半天后，他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也慢慢的接受了这些事实。
捏了捏眉心，战霈霖这才又问：“到底怎么回事？小汐怎么可能不是战家的人？”
“就连小柔都不是战家的人，多一个小五不是战家的人，有什么好奇怪？”
战霈霖：“……”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战天臬也不打算隐瞒他了，斟酌片刻，才把事情都一一说清了：“小五是君姨在外面抱养的孩子，她的孩子，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为了想要留在战家，她不得不找了一个孩子，当时条件有限，找不到男孩，只有一个女孩，她就抱回了战家，等到想要去换一个男孩子，小孩子的模样也长开了，不好在去换个孩子。”
战霈霖低声骂了一句，“靠，所以她就胆大包天的，就这么把一个女孩子当成男孩子养了起来？”
战天臬颔首。
战霈霖冷笑，“这个女人，还真是吃了豹子胆！”
顿了顿，战霈霖又问：“你去查过DNA了吗？”
“查了宋婉君和小五的DNA，她们确实不是母子关系。”
“那小五知道这些事吗？”
战天臬摇头，“不知道。”
战霈霖皱眉，“为什么不告诉她？”
“怕她一时间接受不了，所以目前没有打算告诉她。”战天臬叹了口气。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等她大学毕业，就把一切都告诉她，现在她应该好好学习，不应该为这些事情分心。”
“你还要瞒她瞒四年？”战霈霖斜睨自家大哥一眼，“也就是说，你还要偷偷摸摸干那些龌鹾事四年？”
战天臬眼神瞟过去，“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