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随口就问出了这个问题，但马上意识到，这个问题太过隐私，便轻咳了一声。
韩依依并没有感觉到尴尬，笑道：“我当然也脱毛了，就是因为有这方面的困扰，所以才想到了这个市场是巨大的。”
她看到杨飞那谜一样的眼神，瞬间反应过来，娇俏的脸蛋，涌现两抹酡红，轻嗔道：“我说的是腋毛！你想什么呢？”
杨飞呵呵笑道：“我说的也是腋毛，你想哪里去了？”
韩依依扑哧笑道：“不开玩笑了，老板，你觉得我这个报告有用吗？”
杨飞肃容道：“当然了。”
他打开桌面上的本子，拿起笔，在上面写写划划，同时讲解道：
“韩总，我们现在讨论一下。我们要研制脱毛产品，首先要确定，我们的产品，是不是可以达到永久脱毛的效果？需不需要达到这个效果？这样才能确定我们研发的方向。”
韩依依道：“就像你刚才说的，如果我们能打出永久脱毛的广告，肯定能获得更多人的关注。脱毛是件很烦恼的事。脱了又发，发了又要脱，而且跟刮胡子是一样的，那毛越刮就越粗密，刺痛、刺痛的，会极不舒服。”
杨飞道：“这就是我们要考虑的效果。如果能做到永久脱毛，那当然是最好的。”
韩依依道：“老板，以你的专业知识来看，永久脱毛，能做到吗？可信吗？”
杨飞笑道：“我刚才说过了，永久脱毛，这是一个伪概念。就算我们宣传可以永久脱毛，虽然迎合了消费者的心理需求，但如果解决不了消费者的现实需求，还是不能长久的。消费者只要复发一次，就不会再相信，社会和媒体的舆论报道，也会对我们失信。那时得到的效果，就适得其反了。”
他轻咳一声，说道：“韩总，我知道和你讨论这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会显得有些尴尬，但有些事情，我又想问得详细一点，你不介意吧？”
韩依依道：“没事，工作嘛！”
杨飞道：“因为我本人并没有这样的经验，所以我想问问你，一个对脱毛有需求的人，想达到一种什么样的效果？”
韩依依笑道：“当然是想一劳永逸，永久脱毛了。”
杨飞道：“如果达不到呢？”
韩依依道：“其实，我更多的时候，是想啊，如果这毛真的不能永久脱去，那可不可以让它变得很柔软，就跟初生毛发一样。”
杨飞道：“也就是说，复发可以，但复发出来的毛，不要太刺，是这个意思吧？”
韩依依道：“对，就是这样。只要不是太刺，我觉得都可以接受。就像少年刚长胡子一样，其实只是毛绒。如果复发出来的毛，跟绒毛一样，那就可以接受了。”
杨飞道：“那我们可以这样，不提永久脱毛，换一种说法，比如说，永久脱毛不可能，也不科学，但我们能够改善毛发状况，让毛发越来越细，越来越疏，接近绒毛，让皮肤跟正常人一样，不会产生瘢痕，也不会让毛囊变粗。这样的说法，消费者是不是更容易接受呢？”
韩依依双眼一亮，笑道：“老板，你果然是高人！这个论点十分好，可以当成我们的研发方向的指南针。”
杨飞道：“既然定了方向，那接下来就是具体产品的事。要达到这个疗效，激光脱毛肯定是不可取了。需要脱毛的皮肤，一般都是比较隐私的，皮肤娇嫩，皱褶甚多，激光脱毛的话，会导致更多的皮肤伤口，过敏，还有感染等问题，还容易出现烧伤和皮肤色素沉着的问题。”
韩依依道：“这也是我不敢尝试激光的原因。”
杨飞道：“既然不能依靠医疗手段，那我们美容产品，就可以施为的空间了。美容产品，可以让脱毛变得更人性化，也更科学化。”
韩依依道：“我只能提出这种想法，但具体怎么实施，产品配方怎么研究，我真的是门外人了。”
杨飞道：“我们不采取破坏法的方法永久脱毛，可以通过科学而又安全的方法，防止毛发再生的技术，使需要脱毛的地方，毛发越来越细，越来越稀，越来越短，进而让皮肤变得越来越光滑。”
韩依依道：“还有一点，是我们需要考虑到的，就是脱毛的过程，不能太复杂，如果操作太复杂，很多人会望而生畏。你知道的，我们女生动手能力都很弱的。”
杨飞道：“这样，你知会其它几个老总一声，我们开个专门的会议讨论一下。也不要去会议室，就到我办公室来座谈就行了。”
韩依依道：“老板，这涉及到具体的研发技术，是不是也请一些研发部门的同事参加会议？”
杨飞道：“我们先开一个框架性质的会议，具体的技术落实，以后当然还要开的。”
“好的，老板，那我先出去了。”
“嗯。”
“对了，姜秘书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嗯？”
“我刚才看到外面有个帅哥找她，长得还不错哦。”
“呵呵，韩总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我就是随口问问。你不是挺宠这个妹妹的吗？我还以为你知道她有男朋友的事呢！”
杨飞蹙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韩依依道：“还有一件事，我们新总部的附近，也开了一家缪斯。”
“是吗？在哪里？”杨飞倒是很感兴趣。
“就在旁边巷子里，下班后，一起去坐坐吗？我觉得挺有情怀的。”
“你知道得挺多啊。”
“我因为经常去，就加了那个老板的电话。他一听说我们公司搬迁了，马上就来附近开了家新的。”
杨飞笑道：“看来，他那店子的生意，全靠我们带动的。”
“不仅是缪斯过来了，那条巷子里很多店面都跟过来了，以前帮我们送盒饭的那家小餐馆也过来开了分店呢！”
“那是王思思哥哥的店，你们有空也可以多照顾。”杨飞笑道。
“晚上一起去缪斯？”韩依依又确定了一回。
“好。”杨飞点头，看着她婀娜多姿的背影，直到她慢慢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