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复仇失败
一家小小的店铺，灯下阴影重重，几只小虫子在空中胡乱飞舞。许白霜从里面出来，戴上黑色口罩，手中紧紧的攥着一把黑色塑料袋。
里面是一把尖刀。
许白霜抱了同归于尽的心，去找林卿卿报仇。她打了一辆车坐上去，面无表情的说：“半山别墅。”
“小姑娘不简单啊，那儿片子住的可都是富人。一般的有钱人还住不进去呢。探亲?”出租车司机喋喋不休。
许白霜面无表情，半响才挤出来一个惨白的笑。
“看望老朋友。”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黑色的编织袋。
车子很快到了半山公寓。许白霜站在路灯下面，轻轻的超里看。
园子里空无一人，时不时传来几声蟋蟀的叫声。唐慎终常开的那一辆进口迈巴赫没有停在园子里，看来是已经走了。
许白霜用之前偷偷配好的钥匙打开门，屋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仍然一片静谧。
一个人醉倒在沙发上，周围全都是零零散散散落的酒瓶。林卿卿醉倒在沙发上，嘴里嘟嘟囔囔：“唐慎终，唐，唐慎终……你怎么能这么绝情……许白霜，都是因为你……我恨你……”
许白霜冷笑一声，轻轻的掩上门。
真是一个好时机。
许白霜轻手轻脚的接近，将冰凉的匕首抵在林卿卿的脖颈上。要不是你狠心杀了孩子，我也不至于要置你于死地。林卿卿，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心里想着，她手中的刀正要用力，忽然被一股大力拖起。许白霜面色大变，眯起眼睛定睛一看，那个高大的阴影不是唐慎终又是谁?
唐慎终阴沉着脸色把许白霜拖到书房里，狠狠地甩上门。
“你在干什么?”他问，一把抢过她手中的尖刀，气息不稳，有些生气。
“我在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杀人，我在报仇！”许白霜猛的抬起头回答，目眦欲裂。“我要杀了她，给我的孩子报仇！”
浓浓的恨意使唐慎终迟疑了，他逼问，“你不知道这是犯法?！杀人偿命你不知道?”
“即使我死了，我也要，报仇。”许白霜蜷缩在地板上喃喃自语，显然一副接近疯癫的样子。
唐慎终一把拉起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动作变得轻柔，可是沉浸在悲痛与仇恨里的许白霜并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感受到。
“小霜，”唐慎终柔柔的说，声音好听就像山涧里的风。他叫她，像是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小霜，对不起。”
“可你的孩子的死真的与林卿卿没有任何关系，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我怎么可能会杀了孩子?林卿卿平时胆子小到连蚂蚁都不敢踩死，怎么可能杀了你的孩子?”
许白霜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她有没有杀了我的孩子我心里清楚，不用你在这里说。”她说。闭上眼睛，企图把眼泪逼回去，可是泛红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将她的悲伤暴露在外。
唐慎终默然，稍稍叹了口气。半响他才开口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林卿卿用了孩子的骨髓，我替她向你道歉，向你致谢。”
唐慎终凝视着在地上瑟缩着的女人，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怜惜之情。她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失去自己所有保障的女人。
“这样吧，我给你一笔钱做为补偿。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够做到，都可以满足你。”
这句话像是石块忽然落进平静的湖泊里，忽然溅起波浪。
“钱能给我什么?！钱能把我的孩子重新还回来吗？！你除了给我钱，还能给我什么?！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说完，许白霜像一道弹簧一样猛的从地上弹起来，挥舞着手臂像是地狱里爬上来的厉鬼一样朝他扑过来。
第二十五章转折
突然，两个人身后出现了一抹身影。林卿卿虽然宿醉头重脚轻，却依稀有些知觉。她看到两个人扭做一团，一瞬间燃起怒火，随手找了一个烟灰缸砸了过去。
许白霜被击中了后脑勺，眼前一黑，像是抽走空气的塑料袋子一样软了下去。而唐慎终被她扑到了茶几上，也晕了过去。
林卿卿阴狠一笑，将许白霜轻飘飘的身体拖进浴室。掩盖好之后又转身，把唐慎终拖到卧室里的大床上，盖好被子。
之前的种种过往一齐涌上心头。在唐慎终在A大大二的时候，遇见了许白霜。林卿卿能够看出来，唐慎终对许白霜这样柔软单纯的女生有些好感，一向高贵的林卿卿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她就拼命的向唐慎终说一些关于许白霜的坏话。果然，唐慎终对许白霜的态度有所改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嫌弃的眼神。林卿卿见势乘胜追击，表明了自己患有白血病，需要新生婴儿的骨髓。唐慎终知道许白霜的血型与林卿卿一样，但是瞒着许白霜让她生孩子的事情的确有些不妥。在他思前想后犹豫不决的时候，林卿卿一直吹耳旁风，唐慎终动摇了。
他们两个人联合，骗得许白霜团团转。
准确的说应该是林卿卿主使，将唐慎终和许白霜瞒在鼓里。
林卿卿从回忆里走出来，将卧室里的灯关掉，拿着一柄尖刀慢慢的走向浴室。看着那个昏迷不醒的女人，林卿卿笑了笑，呢喃：“许白霜，怪就怪你命不好，怎么遇见了我?我告诉你，你的孩子是我杀的，我不允许除了我还有别的女人给阿慎生孩子。”
她手里的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猛的刺进了许白霜的腹部。
许白霜在昏迷之中仍然能够感受到一阵剧痛，她闷哼一声，血像梅花一样纷纷涌出来，流了一地。
林卿卿脸上挂着一抹满意的笑，手上占满了鲜血，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
她长舒一口气，用床单把许白霜裹了起来，把满地的血液冲洗干净。
“哈哈哈哈哈……”林卿卿癫狂的笑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自量力，就凭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她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听着许白霜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声，眼底噬血的光芒更加强烈。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的唐慎终睁开眼睛，仿佛是不习惯后脑勺上传过来的剧痛，他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半响才开口：“许白霜?”
林卿卿攥紧拳头，抹着鲜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尖陷进肉里。为什么?！为什么唐慎终醒过来的时候叫的第一个名字是那个女人！为什么不是她自己！
“阿慎，你醒了?”林卿卿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柔柔的说，“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是这样的，我给了她一笔钱，她走了，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唐慎终心里咯噔一下，他疑惑的微皱眉头。许白霜分明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没有再多说什么，眼神里依旧冰凉没有温度。
“阿慎，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好吗？她走了，你就好好陪我好吗。昨天晚上爷爷和我打了电话，要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一趟。”林卿卿虚情假意的坐到窗边，一边柔柔的说。
唐慎终眉头一皱：“老爷子和你打电话做什么?”
林卿卿仍然笑着回答：“爷爷问了我……问我们两个什么时候准备结婚的事情……”
“谁说的要和你结婚?”唐慎终低问，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你是不是和老爷子商量好了?”
“阿慎！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嫉妒的火焰已经使她失去了理智，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变得已经对她产生了厌恶的心理。林卿卿站起身来，疯狂的喊道：“唐慎终，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之前是你信誓旦旦说要娶我啊！”
唐慎终沉默。他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许白霜那一双泛红的，悲拗的眼睛。无疑，林卿卿这种死缠烂打的方式彻底惹怒了他，他不禁怀疑，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她。而且直觉告诉唐慎终，林卿卿一定有事瞒着他。
唐慎终的脸色更加阴沉：“这件事情原本就是我们的不对。难道你还不明白?如果孩子不是一出生就被抽走了骨髓，那他也不会如此孱弱，那么小就夭折了。过一段时间，去看看她，向她道歉。”
林卿卿听了这句话勃然大怒，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凭什么?！孩子又不是我杀的，又不是你杀的，凭什么让我们来负责?！唐慎终，你是真的不爱我了吗？你说你是不是爱上了许白霜?！”
唐慎终已经无法面对这个接近癫狂的女人了。他起身换上衣服，准备出门，林卿卿沉默着嘶吼：“唐慎终！你要是今天出了门，那就永远不要回来！”
没有人回答她，传过来的是一阵摔门的巨响。
林卿卿无力的滑落在地上。
她又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样站起来，歪歪斜斜的朝浴室里走过去。
许白霜，幸好你已经死了，要不然……
林卿卿笑了笑，打了一个电话。
“把这个塑料袋里的东西扔到垃圾堆，最好是野狗出没的地方！”
第二十六章失控
“你说什么？！”徐庭羽喊道，他猛地一下子站起来，砸碎了桌子上的水杯。“许白霜失踪了?！她去哪里了?”
“前几天许小姐从这里出去，到半山别墅之后就没有再出来。我们怀疑，许小姐现在状况不太好。”
“找！快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徐庭羽怒火中烧，他的珊珊怎么可以出事！他曾经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珊珊的。
“我们调查了附近的监控，发现……”
“发现什么?！”
“许小姐在昏迷状态，被扔到了一处废弃的废品处理厂。”
徐庭羽挂掉电话，夺门而出，发动汽车，到了电话里人所说的废弃场。他拼命的在垃圾堆里翻找，终于看见了那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苍白，毫无血色，像是一个死人一般毫无声息。徐庭羽慌了神，大声喊道：“珊珊，珊珊，你怎么样！?”
没有人回答他。回答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徐庭羽的眼里溢出了泪，他不想失去，不想再次失去。他哆哆嗦嗦的把许白霜身上的污渍与血迹，把她抱上车。
医院，急诊室。
“病人情况不太好，你是怎么搞的?病人腹部受到重创，失血过多。旧伤没好，又添了新伤口。伤口程度完全可以视为故意伤害，报警了吗？”医生严肃的问道。
“报了。”徐庭羽焦急回答。“那她……还有活下来的机会吗？”
“这要看病人的求生意识了。情况现在不怎么乐观，你要做好准备。”
许白霜心里一直有一道声音，若有若无。有人告诉她，许白霜，醒醒，你还没有报仇！许白霜，你现在睡过去，孩子怎么办?就那样白白的死了吗？还有人围着她骂：“许白霜！你就不应该活着，你活着就是个错误，活着就是恶心！你和你妈妈一样，都是小三！”
不行，不行，你们说的都是错的，我要活下来，我不能让你们称心如意！
就是这样一个声音把她从迷雾里拉出来，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突然将她打醒。她睁开眼睛，视线却是模糊的。“我这是在哪里……”
“你醒了?”徐庭羽又惊又喜。他扑上来，紧紧的攥住她的手。“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医生?”
“水……”她嘴皮干裂，喃喃自语。……“能不能帮我倒一杯水……”
“快，医生！”徐庭羽朝外面喊道：“医生！”
徐庭羽焦急的到了一杯水，递给她。
许白霜伸手，接过来抿了一口。却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病人目前来说情况还是不错的，继续保持，但是仍然需要休息。”医生吩咐了几句话，“注意腹部伤口不要感染。”
许白霜点了点头。
她是怎么到这里的?意识和记忆都是混沌的，恍惚之中有什么尖利冰凉的东西死死地刺进她的腹部。她这是在哪里?许白霜的视线落在洁白的天花板上。原来这是医院。真是诸事不顺，这一年都进了几次医院了?
“珊珊，你为什么要去半山别墅?明明知道有危险，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徐庭羽温柔的凝视着她，说道。
许白霜没有说话。她不知道要说什么来面对他。平心而论，徐庭羽是一个好人，给了她许多帮助。但是她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一直辜负他，永远给不了他一个答案。
“我想报仇。”她喃喃自语，眼睛落在虚空的某一处。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朝徐庭羽解释。“可是我真的好没用。你说，我怎么又被林卿卿伤害了？”
“珊珊，这不是你的错。”徐庭羽焦急出声：“可是你为什么不找我?不来和我商量?”
许白霜仍然是静静的呆滞着。
“我帮你，我可以帮你啊。”他伸出手来携着她的手。恳求道：“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珊珊，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
许白霜两眼无神，木木的点了点头。
第二十七章他的焦灼
唐慎终发现许白霜失踪了。
电话永远都是已关机的状态，给她的那处宅子里也没有人。
她没有亲戚，朋友更是少之又少。她会去哪?她能去哪?
她是爱他的，真的爱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珍惜过。她怀孕的时候，挺着硕大的肚子，围上围裙为他洗手作羹汤，他记得他曾经说过他喜欢吃虾，她便给他剥。剔虾线，仔仔细细，一只一只的处理干净。即使热的满头大汗，也会坚持给他熬汤。
唐慎终站起来，走到窗前，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空落落的，好像失去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他怎么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她在炎炎烈日下抬眸望向他，眼睛里波光潋滟，像是藏了一整片海。
终究是他对不起她。
骗她生孩子，给了她一个没有实质的婚姻。给了她希望，却又让她绝望。唐慎终是矛盾的，她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会这样，这样复杂，这样愧疚，这样悔恨。
“你们疯了是吗?！你们长不长眼?我是你们的总裁夫人你们看不见吗？”林卿卿在门外大喊大叫。她的声音像是常年不用的破收音机，尖锐刺耳。
唐慎终微皱起眉头，林卿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整个人和菜市场里吵吵嚷嚷的泼妇毫无两样。之前的那个女生去哪了?
“对不起，林小姐。我们总裁吩咐了，不允许让闲杂人士进去。”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闲杂人士?我是林卿卿，你们唐总的未婚妻！感紧让我进去，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对不起，林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我们总裁特意吩咐的，你……”
“你们赶紧滚！”林卿卿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大喊大叫。
唐慎终倚在门框上，睥睨着她狰狞的面孔。半响他薄唇轻启：“闹够了吗？还嫌不过丢人吗？”
“阿慎！”林卿卿叫喊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还不是为了要见你！”
“可是我不想看见你。”唐慎终说。
“你！你会后悔的！”林卿卿目瞪口呆的叫喊道。她简直不相信，为什么之前温文儒雅的男人会变成这样。他眼里的温柔宠溺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嫌弃与厌恶。这一切一定都是有原因的，肯定是因为许白霜那个女人！
“你说，你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喜欢上了许白霜?”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唐慎终吸了一口烟，一字顿一字的朝她说。
林卿卿虚弱无力的滑倒在地上，像是一摊烂泥一样悄无声息的死死地盯着唐慎终。
“你觉得你是个好人是吗？我告诉你，孩子的死不止和我有关系，你也是个帮凶！别把自己看成个大善人，你没有那么清高！今天你赶我走，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唐慎终。”
第二十八章纠结
是啊，林卿卿说得对。许白霜的孩子死掉了，他又怎么能脱的了关系呢？他的双手上也沾了鲜血，他又何尝是一个好人?
唐慎终颓然的站在窗前，面无表情的凝视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心里蔓延出无穷无尽的晦暗与难受，唐慎终高大的背影在夜色里更加寂寥。
过了半响，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
“调查一个人。”他的手指攥了攥。“林卿卿这些天的所有动向，交往人群，外出去向。越详细越好，尽早发给我。”
“是，总裁。”
林卿卿曾经对他说过，孩子是先天性供血不足才去世的。可许白霜却说孩子是缺氧而死。这个两人其中一个在撒谎，但是许白霜的孩子死了，许白霜怎么可能会拿孩子做谎言?
林卿卿，如果你是骗我的，那你就死定了。
城市的另一边。
消瘦到脱形的女人半倚在床头，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毫无血色。她迷茫空洞的眼神落在窗外，盯着外面枝头雀跃的鸟儿出神。
“珊珊，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徐庭羽看见她醒了，笑着问道，一副温文儒雅的样子。
而许白霜却更加迷茫的盯着他，呢喃道：“你叫我什么？”
徐庭羽面色凝固，剑眉微蹙。过了一会儿，他迟疑的说：“你忘了，你叫什么？”
许白霜想了想，脑海里却一片混乱，像是在刀绞机里一样剧痛。她痛苦的捂住额头，“啊……头好疼……”
徐庭羽暗自思付，难道许白霜失忆了?怎么可能?可是……他的大脑突然产生一道白光，“医生！医生！能不能看一看这位病人?”
医生面色严肃的走过来，拿着手电筒在许白霜空洞的眼眸之中照亮检查，过了半响，他严肃开口：“你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
许白霜盯着他。
“之前住在哪里？爱人做什么工作?”
许白霜木讷呆滞的摇了摇头。
医生叹了一口气，收了医用手电筒，朝徐庭羽简单介绍：“病人应该是失忆了。”
“可是怎么可能?！她不只是腹部受到重创，并没有伤及头部，又怎么会失忆?”
“这是典型临床应激性失忆症。病人对之前发生的事情产生了严重的反抗以及厌恶心理，通过一种大脑反应来抗拒，导致失忆。”
“那有什么方法能康复?”
“这就很难说了。全要靠病人自己的恢复意识的程度了。如果有什么美好的东西，或者是令病人厌恶至极的东西来刺激她，没准会增加病人恢复意识的可能性。”医生说完，便走了出去。
“原来是这样……”徐庭羽的手指落到许白霜的脸上慢慢抚摸，眼神逐渐变得痴迷。他轻声说：“珊珊，你想不起来也好啊……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我身边了。你就是我的，我的珊珊，我的……”
许白霜慢慢点了点头，眼睛里一片黑暗，毫无光芒。她跟着重复了几句：“我叫莫阑珊，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徐庭羽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许白霜出院了。
徐庭羽带着她住进了一处偏僻的宅子里。她这几天几乎不怎么说话，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眼神空洞的盯着某一处发呆，吃饭，睡觉，甚至是洗澡，都是像一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徐庭羽心底是满意的，他喜欢抱着一个木偶一般不会反抗的女人，好像就是之前的莫阑珊没变一样。
他也会像一个正常男人一样亲吻她，许白霜从来不会反抗。但是当徐庭羽进行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许白霜就会恶心，干呕，甚至是癫狂到难以控制。
徐庭羽暗自思付，这不是她装出来的，也不是她的错。她之前在唐慎终身边受到了太多太多委屈，才把一个原本可爱天真的女孩子弄成这样。
弄成了迷茫的，痴傻的，毫无灵魂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