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仔细观察了一下曹操的脸色，确定她没有发怒，才微微点了点头。
“实际上，真正的曹操，在成为【曹操】之前就已经死了。”曹老板目光冰凉，魔法阵的光芒回荡在她的眼眸中，波光流转。
哈桑倒吸几百口凉气，我《三国》看得少，你别骗我。
“你也知道，曹操是被宦官认为义子的吧？”
事实上，曹操的本姓，应该是夏侯才对。
被宦官认为义子之后，更改姓氏为曹。
真正的“曹操”在被曹嵩认为义子之前，就已经死了。
而哈桑眼前的这位，是夏侯族中与死去的“曹操”，长得最像的。
夏侯家不想失去与各名仕结交的契机，偷天换日，以一位女子代替了死去的“曹操”。
“路过徐州被杀的并不是我的义父，而是......哥哥。”
所以曹操才拼了命也要拿下徐州，陶谦也是倒霉催的。
哈桑张了张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要以一个女子之身伪装身份，纵横在东汉末年，最终为大魏奠定基础，需要多大勇气。
“那吕伯奢他也是......”
曹操点点头：“他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留活口。”
某种意义上，莫良的做法和曹操如出一辙。
阿蒂拉的御主得到了莫良即为“死灵大师”安兹·乌尔·恭的情报，所以他非死不可。
哈桑也明白了，也难怪老师会同意与曹操联盟，她才是最契合老师的英灵。
“我回应召唤，是想弥补过去的遗憾，作为一个普通女人而活。”
曹操想篡改历史，复活她的那位哥哥。
她接着过她那平凡的人生，至于尔虞我诈的谋略，交给真正的“曹操”就好了。
织田信长突然冒了出来：“当帝国出现危机的时候，难道不是人人都挺身而出，汝作为一代雄主，愿望竟是急流勇退。”
“那本就不是我的人生。”曹操目光如剑，刺得织田信长不寒而栗。
她的御主权在曹操的手上，激怒曹操大概是嫌活得太长。
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哈桑心中下意识涌出了这句话。
果然，她才是真正的曹老板啊。
“不过，留下Archer的性命，不像你的作风。”哈桑补充道。
织田信长相对吉尔伽美什来说不值一提，曹操已经有了吉尔伽美什做盟友，没有必要再添上一个耗魔的信长，这是哈桑一直看不明白的地方。
不惜花费宝具，取得Archer的御主权。
如果是老师的话......
织田信长早就被圣杯回收了吧。
曹操沉默良久，还是说出了她的理由：“她长得太像昂儿了，只是没有他的聪慧。”
她不是没想过一剑解决信长。
天然的母性，终究还是下不了手。
说到这里，曹操瞪了织田信长一眼，意思是别得意忘形，惹恼了我一样还是会砍了你。
信长有一种小时候犯事了被戳穿的感觉。
三人之间的氛围莫名其妙河蟹起来。
大墓地外，又有从者的反应靠近。
“......”
是哈桑最熟悉的魔力反应，Ruler，贞德·达尔克。
外界传来了贞德的呼喊声：“黑方Assasin的御主，我是这场圣杯大战的裁定者，贞德·达尔克，有事与你商议。”
莫良连亡者大军都懒得招呼，直接装不在家。
“老师......”哈桑试图与莫良沟通。
“......”
“我能单独去和Ruler谈谈吗？”
莫良沉默半晌，最后一脸“男大不中留”的表情，甩着手让哈桑快走。
“老师，其实Ruler她......”哈桑还想帮贞德辩解两句，莫良哪里听得下去，七天前在大墓地差点没被贞德打死，真当他是鱼的记忆么？
更何况她还是个黑哨。
“哈桑，我给你上的第一课，你还记得吗？”
哈桑点点头：“记得，我们这一门，修的是顺心意，求的是长生道。”
“没干掉Ruler和奥兰多，我就顺不了意，道自然也走不下去了。”
哈桑刚想说话，被莫良给打断了，圣光系的从者不死绝户了，莫良永远安不下心。
“但贞德如果死了，那便顺不了你的意，你的道，自然也断了。”
说到这，莫良顿了两秒。
“你要成为史上第一的暗杀者，我当然不会断你的道，但是真出现Ruler阻挡我夺取圣杯的情况，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看似矛盾的议题，关键点全在哈桑身上，他处理好了或许是皆大欢喜的HD，没处理好那肯定是两头爆炸的BD。
可惜现实不是galgame，没有HD也没有BD，有的一定是Thetrueend。
哈桑摸了摸斯卡哈的头：“冰淇淋等我回来再给你做。”
斯卡哈一开始是有点不爽的躲着哈桑，最后发现怎么躲避都是徒劳的，只能任由他摸头杀。
这次出现在公墓之中的，只有哈桑一人。
短短七天过去，地点相同，人物相同，但是两者的心境却截然不同了。
七天前哈桑还只是个吃瓜看御主吊打Ruler的超萌新司机，现在他都能开着86上山了。
至于贞德，心态变化肯定是最剧烈的一个。
“Ruler，有事吗？如果是找我御主的话，他不想见你。”
贞德出神了两秒，回过神来，回答道：“不是的，云都市内幻想种肆虐，我一个人无法处理数量众多的幻想种和它们对凡人世界造成的变化。我已经向所有御主都发布了消息，但是没有人回应我。”
那可不是，御主死了三个半，剩下的基本全残了，谁去支援你？
唯一保留了实力的小月和莫良，也不稀罕贞德手上的令咒了，他们手中的令咒数量足以抵消贞德的令咒。
哈桑出于礼貌，还是征询了莫良的意见。
莫良无奈道：去吧去吧，我不让你去你就真不去么？
银色铠甲与黑色长袍跃向空中，消失在夜色里。
莫良看向曹操：“接下来，是关于双方联盟的事情了。”
曹操掏出了RuleBreaker，她的御主手中的令咒一发未动，想要脱离掌控，只能使用这个宝具。
“不，曹老板，我们暂时不必缔结契约。”莫良止住了曹操的动作。
曹操心中顿生疑惑，死灵术士到底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这是为了你好，与我缔结契约的从者都会深陷诅咒，退化到少不更事的状态，你看Assaisn和Caster就是最好的例子。”
斯卡哈在莫良膝盖上狠狠踢了一脚，痛得他差点没当场跪下。
“没有契约，我如何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