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顾晨曦的心情好了起来。
她翻了翻在教室里写了一半的数学作业，随即给季席暮丢了语音过去。
没想到那边刚接通，书房门就被人敲响。
顾晨曦顿了顿，小声跟季席暮说了声让他等等，就起身去开门。
门一开，她看清楚外面站的人，神情微微一变。
慕司梵看着少女还有些泛红的眼睛，心脏处陡然间升起一阵闷疼。
她哭了。
但不是为他。
回想起刚刚顾晨曦冷漠的神情，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道歉。
气氛安静了两秒，顾晨曦先一步开口打破：“有事吗？”
她的嗓音依旧软糯，但是没有以往的温度。
慕司梵在心里苦笑一声，才看向她说道：“刚刚的事，是我口不择言，对不起。”
他刚刚是真的被解除婚约的消息，还有顾晨曦和季席暮在门外的对话给刺激到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顾晨曦握着门把手的小手稍微用了点力，撇开头不去看他。
她不是个小气的人，但在维护季席暮这件事上，她绝不轻易原谅。
慕司梵注意到她的动作，嘴角泄露出一丝苦涩：“曦儿，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我气，我也不奢求你能立刻原谅我，但是解除婚约的事，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你应该知道，就算你跟我解除婚约，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未婚夫出现，与其跟他们纠缠，还不如跟我继续。”
话音落下，他见顾晨曦似乎想说什么，但并没有给她机会，接着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要求你给我什么回应，你可以继续喜欢季席暮，甚至跟他在一起都行，等到伯母他们能接受季席暮的时候，我们再解除婚约，好不好？”
慕司梵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卑微的一天，卑微到只希望能有个身份可以留在顾晨曦身边。
见顾晨曦明显呆住，怕最后得到拒绝答案的他抿了抿唇：“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搬出去住，你好好考虑下，再给我答复。”
说完，他十分狼狈转身离开。
顾晨曦足足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从慕司梵的那番话里回神。
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慕司梵的意思是让她用她和他的婚约打掩护，顶着他未婚妻的名义，跟季席暮在一起？
一时间，她的心情那叫一个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缓缓关上书房门，回到办公椅上坐下。
不经意间注意到手机屏幕显示还在语音中，她整个人僵了僵，连忙拿起手机轻轻叫道：“季席暮？”
很快，那边传来季席暮磁性的嗓音：“嗯。”
顾晨曦：“……”
脑海里浮起刚刚慕司梵跟自己说的那番话，顾晨曦差点原地爆炸：“你听我解释，刚刚…”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席暮给打断：“顾晨曦，只要你喜欢我，别的我都不在乎。”
面对顾晨曦，变的卑微的人何止慕司梵。
他知道他还没有能力得到顾家人的认可，所以只能选择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