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题不是应该先带入X吗？”
回想起之前季席暮好像给自己讲过类似的一题，顾晨曦停下手中的笔，疑惑的望着慕司梵。
慕司梵一顿，怕出错又仔细看了一遍题。
按照刚刚说的解题思路，将题重新解了一遍后，得到正确答案的他眉头微皱。
他没有急着去否定顾晨曦的话，而是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季席暮啊。”顾晨曦说着，突然想起之前季席暮给她准备了一份例题解析，连忙从书包里扒拉出来。
寻着记忆，她快速翻到跟这道题很相似的例题那一页，然后递到慕司梵面前：“喏。”
看着纸上遒劲有力的字体，本就因听到季席暮的名字而眸光微暗的慕司梵，又忍不住收拢了拳头。
压下心里复杂的滋味，他认真将纸上写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他不得不承认，季席暮解题的方法思路清晰，过程简单不复杂。
更重要的是，比他说的那个方法还要简单，也更加适合像顾晨曦这样不擅长数学的人。
写的这么详细认真，明显季席暮用了心。
慕司梵抿了抿唇，心里对他的印象稍微有了改观。
本以为以季席暮对顾晨曦那么恶劣的态度，就算答应辅导她数学，也很有可能会敷衍了事。
没想到他却这么认真。
他又往后翻了几页，整个作业本里写满了高一到高三的例题和解题过程，同时还特意备注了知识点，和要用到的公式之类的。
抛开别的先不说，就说全手写这一点，要是没点耐心，一般人还真做不到。
见慕司梵不说话，一副似乎在发呆的模样，顾晨曦忍不住用笔戳了戳他的胳膊：“司梵？是不是季席暮的方法有问题？”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更倾向于是慕司梵错了。
毕竟他已经毕业了好几年，遗忘这些也很正常。
“没有。”慕司梵从思绪中抽离，将本子还给顾晨曦，“他的解题思路也是对的，是我们俩用的方法不同。”
“哦。”顾晨曦眨巴眨巴眼睛，“那我用哪个思路更好？”
慕司梵闻言，直直看着顾晨曦那双蓝色凤眸：“用他的吧，他的方法更简单些，也更适合你。”
即使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慕司梵没有去为难顾晨曦。
反正就算解题方法适合顾晨曦，也不见得他人也适合顾晨曦。
顾晨曦并不知道慕司梵心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连解个题都能联想这么多。
听到他这么说了，她立刻去看例题解析过程。
写完这道，她又接着往下写。
之后的题型，基本都能在本子里找到例题。
慕司梵坐在一旁，见顾晨曦完全不需要自己再帮忙，也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她认真的侧颜，纤长的睫毛在眼窝处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衬得皮肤更加白皙胜雪，连上面的细小绒毛都带着白，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
不知不觉，他看顾晨曦看得入了迷。
顾晨曦一心想着写作业，全然没有注意到他灼灼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