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不去了……”
短短五个字，却有太多无法诉诸的复杂。
黑煌好像听到了颤抖，那是心碎的声音，但赵雅的语气却依旧冷淡，他以为是错觉直到看到少女眼角滑落的一滴晶莹。
只是这份复杂如同那一滴坠到地上的晶莹一般，转瞬即逝。
她赤裸着身体，从新生获得的臂腿处一直到胸口与两股间的肌肤上都长着软鳞，有着异类独有的别样美感，但更多的却是妖异和狰狞。
赵雅缓步走向黑煌，在这曼妙的身段上有着极具诱惑的凹凸与让人恐惧的异化，她的眼底与唇边溢出强烈的情愫，将黑煌紧抱怀中轻吟道：“我现在是什么？妖还是人？”
黑煌不语，感受着少女胸前的柔软，心跳竟加快了不少。
这是少有的，能让黑煌手足无措地情况，在这种事情上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恨他们，我恨这个世界……”似在梦呓，赵雅提鼻深吸一口黑煌身上的气味，神色竟有些迷离，一脸潮红更加用力紧贴黑煌，“但我好爱你……”
就像是酒醉后的胡言乱语。
“你看我现在的这具身体，是你尽情蹂躏打造出的作品，咯咯……”赵雅意欲不明的矫笑，并且毫不掩饰将身体暴露在黑煌眼前，“你的恶趣味真的让我感到好疼，痛到让我欲罢不能……”
“无聊！”黑煌冷哼一声，将缠在自己身上的赵雅甩开，立即转身逃也似的向着厅内跑去，极力掩饰着神色中的慌乱。
“不得了！不得了！这姑娘脑脑袋绝对坏了……”
“咯咯咯……被自己‘作品’诱惑的滋味如何啊，黑煌大人？”身后传来赵雅的魅惑的矫笑，这声大人没有三面异妖得到尊敬，而是魅惑到骨子里的酥麻，让黑煌身下发软险些趔趄倒地。
……
数日后，周重马立重回神兽府邸。
二人本想第一时间找到黑煌报道，抬步刚要迈入府邸，却猛地听到里面响起一连串少女的矫笑。
“咯咯咯……别躲着人家啊黑煌，你就真的不想好好蹂躏我……”
“嘶！”周重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顿时大变，二话不说拉着一旁发呆的马立转生往外就跑。
“周兄，这这这……”马立一边跑一边指着身后府邸，脸上可谓五彩缤纷，连舌头都在打结，“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是赵……”
“闭嘴！”周重满脸惊恐一把捂住马立的嘴，同时还不住向后看去，见府邸中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窃语道：“闭上你的嘴，这种事不能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不懂吗？！”
“是是是……”马立头如捣蒜，显然是被唬住了。
片刻，回过神来的周重叹了口气，仰头间目光复杂，“这世间当真是无奇不有，那些个胡编乱造的野史秘谈恐怕都不敢这么写……”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现在宗门上下谁不知道黑煌前辈与灵丹、炼器两殿的长老私交甚好，法器灵丹如过眼粪土，估计连掌门都没有这种待遇！”
“是啊。”马立接着说道：“而且我听说现在五峰筑基长老都在极力讨好五位护峰战兽，就想靠着它们抱住黑煌前辈这条大腿！”
“还有之前一些反对黑煌前辈成为护教神兽的家伙，现在可是到处打听黑煌前辈的喜好，咱连也没少沾光，受到了不少贵重礼物……”
说起来，二人心中可谓无比庆幸，当时自愿担任神兽府邸护卫一职简直英明，想起之前在拿出那瓶练气丹时，同门师兄弟投来的艳羡悔恨的目光，现在还能做梦笑醒。
“咯咯……”赵雅的矫笑隐隐还能听到。
周重、马立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底的震动，不由同时发出惊叹，“比不了，赵师姐是真的狠啊……”
任凭他人如何误会不谈，黑煌这几天可谓是头皮发麻，感觉脑袋都要炸开。
赵雅对自己表现出的种种可谓一言难尽，一有机会便会使劲浑身解数勾引诱惑。
“到底是何目的……”黑煌觉得赵雅应该是笃定了自己不能拿她怎样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但却想不通对方这种行为的目的，“难道是用这种方式报复我？”
咚咚咚！
黑煌眼角狂跳，这声音是赵雅正在锤门，他已经躲在闭关室整整一天了。
“你躲着我干嘛？黑煌！”
轰！
只听一声巨响，闭关室的千斤石门直接被赵雅用右臂斩成数段。
凝形成功后，赵雅的肉身力量堪比筑基修士，并且还获得了妖兽的强大特质，右臂如法器一般锋利，左腿更是蛮力无匹。
最逆天的是，修士的力量并没有丢失，多年通法峰所学仍可以如常使用。
她既是法修，同时还有者体修的强悍体魄！
这与黑煌的处境十分相像，内外兼修，所以他将赵雅这一独特存在称之为半妖。
看着少女那如炬般的目光，黑煌眉头微微一跳，“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起码的羞耻感都没了？”
“我和你要什么羞耻感？”赵雅直感莫名其妙，“我的身子和心都是你的，你就真的不想干些什么吗？”
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裸身还特意在黑煌眼前晃了晃，摆出更加诱惑的姿势。
“我是妖，对女人的身体不感兴趣！”
“你要是能把目光从我胸上挪开，这句话或许就会更有说服力。”赵雅咯咯一笑，上前习惯性地缠住黑煌，“再说了，你又不是妖，我能感受到在这具身体里住着一个人的灵魂。”
“不明所以！”
黑煌心头一跳，他将赵雅甩开，神色掩饰的很好，没有流露出任何异色。
前有茶素，后有季灵萱，现在赵雅也是如此，总是能在看似无意中说出一些直指真相的话，令黑煌心惊肉跳，同时对所谓‘女人的直觉’有了新的理解。
“你真的不打算回通法峰了？”
“怎么回？”赵雅从纳戒中取出一件大袍随意披在身上，“我的那位师尊要是看到我成了这副模样，应该会直接找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