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奸臣之宦妻

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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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一章 与君谋话不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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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休息后, 安全起见, 需要尽快转移地点。莫菁按着湖说的路线,一路扶着这个险些奄奄一息的伤员到了琊县城郊外一间十分偏僻破烂的草屋。

门前围着竹做的篱笆,她站在外面心有犹豫。湖反而看出她的疑虑,轻咳着虚弱道:“这户人家是我奶妈子的亲戚。我们先到这边落脚, 到时候是要进城或是去别的地方便另说。我奶妈子曾对他们有恩, 不会害我们的。”

如今能信的也只有他了。

莫菁点头,单手扶着他刚欲去推那扇木门,这时随着“吱呀”的开门声,迎面出来了个瘦瘦巴巴,白发苍苍的老伯。

他肩上正挑着把黄泥斑驳的挖锄, 先是望着莫菁微愣, 随后听见湖对他敬声称一句“伯父”后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转向身旁,欣喜道:“湖儿?许久没见你, 又长高了?!我前些日子进城里看到了张贴抓你的告示。如今看你没事, 真是谢天谢地。不然俺那表婶子可要愁断肠了。”

闻言, 见湖黯然垂下眼眸, 苍白的面容本就毫无血色, 此时更是蒙上一层挥之不去的阴翳:“我妈子不久前已经病逝了。刘伯父, 小侄最近遇上了些麻烦,想借你处暂避一宿。不知是否方便?”说罢,他眼角余光望向莫菁, “她……是我的朋友, 与我同行的。”

刘老伯一脸凝重的表情, 点点头惋惜叹道:“你奶妈子是我的表婶子。可怜她半生劳碌,儿子又早逝,你是她奶大的,顶得过她半个儿子,算起来我也是你表伯父。你的事……我也大概听闻一些,你就先安心在这里留几日,这里偏僻没人找得过来,你也可以放心。”

此时,门里头响起一把苍老浑浊的声音朝这边高喊:“老头子怎么还站在门口啊!”

那老伯回身应道:“是湖儿。那是湖儿的朋友,过来借宿几日。”

屋里走出个老媪,穿一身泛白又老旧的粗布麻衣,头上扎着裹了发髻的褐色布条,满脸的皱纹堆叠,两只透着精明的眼睛深深陷进眼眶里,闻言后眯成一条线上下仔细打量了两人一遍。

莫菁忙一笑,“刘伯母安好,我姓莫。”

闻言,刘老媪露了个笑脸,一面往里头照呼着道:“别站在这里,快进屋里坐坐。”

跟着两老夫妇到屋里,见门前犁了一块地都种了菜,草屋墙壁上挂了这农具还有打猎用的工具,看得出这家农户靠打猎为生。

屋里也很是简陋,进去便是一张年旧褪色的八仙桌并上两张长凳。往东和北边各一间房,皆垂着布帘当门。

其中东边房门帘突然被撩起来,走出个满脸痴相的黝黑男子,只穿着亵裤,因是身材肥厚显得四肢格外短小,目光呆滞,手直直指着莫菁,傻笑着走过来,口齿不清地说着话。

看模样虽知道这男子似智力有所残缺,可这般放肆且赤.裸裸的眼神直钉在她身上,让人不寒而栗,莫菁吓得不轻,低着眉眼忙躲到湖背后。

湖不动声色地抓过那纤细的素腕,将她挡在身后,唇色依旧苍白,勉强扯起一丝笑意:“许久不见表兄,表兄安好?”

那男子似乎听不懂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将手指含.在嘴里傻笑,只盯着莫菁看。

刘老媪赔笑着打断道:“你们先坐会儿。这孩子方才尿了裤子,我先带他进房里料理妥当。”说着,将自己的傻儿子拉着进房,一路低声骂咧,“让你自己穿个裤子都穿不好。还出来丢人现眼。学人家整天唠叨着要媳妇!这样子还娶什么媳妇儿?!儿子你已经三十四了!”

这时,刘伯从屋外的灶房里端着热腾腾的稀粥和一小碟佐味的腌菜出来,笑呵呵道:“来,你们都没吃东西吧?粗茶淡饭地,填下肚子。”

闻着袅袅的饭香味才觉得已然饿得肚子直响。道了谢,莫菁扶着湖坐下,两人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见状,刘伯又从灶房里拿出一碗蒸好的风干腊肉摆桌面上:“看你们一定是饿坏了。这里荒郊野岭地,没什么好吃,这些肉干是我去年打猎回来晒干的。自己都舍不得吃!湖儿,你跟这位莫姐儿不要嫌弃!”

锦上添花的常见,雪中送炭的不多。莫菁跟湖对视一眼,两人简直感动得涕泗横流,忙不迭地点头。

刘老媪也从房里出来了,看样子她已经安置好那个傻儿子。本来笑盈盈的一张脸,瞧见桌上摆放着那碗肉干后脸色一下子变了变,她横了老头子一眼,皱着眉阴阳怪气地嘴上嚷嚷道:

“老头子你今天不是要上山去打猎么?最近雨多,种的菜都淹了,自己都顾不过来,还在别人面前装阔。今儿个进城给李东家的送些菜干,明儿给城口的王嫂子家的帮忙捎送东西,正事儿不做净学人当菩萨是吧?您给谁当好人?!自己家不先顾好,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喝西北风吧!您儿媳妇儿都娶不上了!”说罢,又变色龙似的,转而十分和气地对莫菁二人笑道:“您二位慢着吃,把这儿当成自己家,我这边还有许多农活儿没干呢。先跟老头子出去一下。”之后黑着脸给刘老伯使了个眼色便转身踏出门槛。

刘伯被唠叨得面色难堪,站起身来讪讪笑道:“你俩先吃着。我先出去。”

剩下屋里的两人默默喝着米粥。湖倒不介意,手里拿着碗,如今身上有伤,许是喝太急,一下子被呛得痛苦地捂着胸口咳嗽,稍有好转后,他眨眨眼望着外头给莫菁使了个眼色:“看我的。”

走了出去,莫菁远远看着,见湖走到站在菜园前正说着话的俩老夫妇跟前,从怀里掏出了个之前从自己手中顺走的玉佩,双手呈到二人跟前,嘴里还说了些话。只见那刘老媪又变了脸,一下子笑得象朵花一样,接过后小心翼翼地藏进自己衣袖子里。刘伯在一旁看着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湖走回来,莫菁一面埋头继续喝粥,一面给了个赞赏的眼神,毫不吝啬地伸手比了大拇指。

饱腹后,两人走进腾出来的空房。刘老媪笑着道:“乡下地方比较简陋。只有这间房可以腾出来,只能委屈下你们看今晚谁到厅里搭把椅子将就着睡。”

莫菁一下坐到床沿上,随意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笑道:“无妨。我俩共睡一房便可。”

湖闻言也不拘小节地点点头,说没错。

刘老媪一听,脸色几不可察地滞了一下,随即勉强笑道:“那你们稍作休息。”

莫菁喊住她,“伯母,我俩只想暂借一宿歇歇脚。能否劳烦您帮我雇辆马车回来明日好上路?”

“这附近马车不常见,牛车倒是有。”

莫菁点点头,应道:“也可,劳烦伯母跟伯父了。”

“呃……”刘老媪面有迟疑。

莫菁知道她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仅有的一些碎银递到这老媪面前,复道:“劳烦了。”

刘老媪接过,连连道好,“我这就让老头子去办!”

她眉开眼笑,一路数着银子出了屋,低声絮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不知道个避讳。长得象个狐媚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踏出门槛,看见自家老头子挽着裤脚在菜园子里锄地,一叠声喊着名字过去,一把将他的泥锄扔地上,“别忙活了。去老秦家的雇辆牛车回来,随便挑。只别挑好的,费银子。明儿将这两个麻烦早点送走好干净。”说着,从掌心里挑了个碎银递过去。

刘老伯闻言摇摇头,“你怎么能这么说湖儿呢?咱表婶子在世时也帮补了我们不少。”

闻言,刘老媪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他脑袋:“我不是为您好么?!你刚不是说湖儿被贴了通缉文书?要官大爷抓到这里来。咱一家三口别过日子了,都跟着去见阎王爷!”

刘老伯想起来,道一句是:“我前几日进城,守城门的官大爷发了张告示,说是遇到人就去报案。人抓着了有赏金。这事儿官大爷说的。”

刘老媪一听,在太阳底下眯着的双眼闪过一丝精明之色,她推一推自己的老伴,“文书在哪儿?拿出来给我瞧眼。快去!”

刘老伯实在拗不过自己的老伴,仔细想了想自己把文书放哪儿了,只能摇头叹气进了灶房,从铺满干辣椒的簸箕上抽出来。

他老婆子比他有文化,认得些许字,一瞧文书上的内容,嗓子都尖了起来:“赏二十金!”

刘老媪把文书再三地看了遍,才收了起来。几乎是两眼放光地从怀里又添了些碎银出来递给刘伯,吩咐道:“去去去。你赶紧趁着天色还早进城里一趟。先去官老爷那里,完了再去酒楼包个烧鸡和打一坛酒,然后抓包蒙汗药回来。”

刘老伯一听,面露难色,犹豫道:“湖儿和表婶子对我们不薄。而且湖儿是错失杀人,旁儿的不知情,你我都知道他那亲爹跟后母都对他不好,这孩子命苦,咱也不能这么祸害他!”

刘老媪一听不满意了,气得黄褐色的下垂脸皮一颤颤,使劲儿地拧他“你懂个屁!难不成咱们给他祸害了?还有咱儿!现在还没娶上了媳妇儿,有了这钱,给咱儿子添房媳妇,你刘家就有后了!”

刘老伯自知说不过她,低头嘟囔一句,接过钱就出了门。刘老媪瞧着自家老头子出门的身影满意了,拿起泥锄子收到屋檐下。

屋里,莫菁从绣袋里翻出个小瓶子,倒了出一颗褐色药.丸子。

湖微愣。她将药塞进湖嘴里,微低嗪首笑看着逗他:“这是解药。不过没法一次解清余毒,得等我定时投喂。”

其实这也是她瞎掰。湖受了伤,随意央人到城里抓药容易引人注目,她从前有先见之明,独自远行在外,早已随身备好丹药,如今自己没用上,倒便宜了这傲娇少年。

湖这次也没说什么,也不知有没有信她的胡话,反而乖乖吞了,转过身一下躺在榻上睡觉。他突然背着身子问她,“你是不是一定要进琊县?”

莫菁想了想,琊县是她下一站目的地的必经之路,点点头,“可以这么说……”言罢,她想到了什么,笑着歪过身子来逗这个小弟弟,“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哎呀!反正你四海为家,我也四海为家,不如咱们结伴而行?”

闻言,湖一下子坐起来,望了望她含笑的眼睛,蓦地别过脸去,十分嫌弃道:“我一个人就够了,才不要人陪,多了是累赘。”

莫菁叹一句可惜,“我做你姐姐不好么?您瞧,你被人追杀,受伤了还有人给你医治,还多了一个亲人哦,怎么算都不亏。”

湖无神的眸子里象是忽然有了光。莫菁还以为自己下套成功,结果这傲娇少年十分别扭地转过身去,嘴里讨人嫌地拒绝:“谁要你做我姐姐……”

莫菁望着他,忽然低着杏子眸,害羞道:“难道你想我做你阿娘?我才比你大个八九岁,让你喊我阿娘,我怪不好意思的……”

闻言,湖蓦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看她,那眼神就象在看一个神经病。他气呼呼地一把撩起被子蒙头就睡,任是莫菁再怎么哄也纹丝不动。

无法,出了屋,看见刘老媪正洗着她那傻儿子的裤子。刘老伯被遣去了干活。莫菁上前笑道:“刘伯母,我几日奔波,风尘仆仆,想借您的澡房沐浴。”想了想,又续问,“不知您可有多一套衣服?”

刘老媪起身擦擦手,叠声喊道有,进屋里翻柜子找出一套补丁的衣裙。

莫菁笑着接过。刘老媪转眼看见人进了澡房,立马垮着脸坐下来搓衣服。一抬眼却看到自家儿躲在屋檐墙角下呵呵傻笑着一直看着那道菲薄纤秀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莫菁在澡房里摘了发带,将如墨的青丝散了下来,先掬起一捧洗了个脸。轻手轻脚地脱衣服,清澈冰凉的水从身上流过,说不出的舒服,近来天气炎热,加之这几日甚是奔波,身上难受,如今终于有个机会给她沐浴,洗去一身的风尘和疲惫。

擦着湿漉漉的长发,无意间瞥见内房虚掩的门后似乎站着个人影。莫菁险些吓得失神,心跳如擂鼓,忙胡乱披上件外衫,颤抖着嗓子,喑哑地挤出一丝强装镇定的声音:“谁在那里?!出来!”

此时见那个一脸痴相的男人走推开门,摇摇晃晃走过来,指着她,嘴角流着涎水,呵呵笑着重复道:“媳妇儿……”

莫菁捂着身上的衣物,踉跄着后退半步,一把扶住冰冷的墙壁,险些连站都站不稳。她无意间暼见门外一道探窥的目光,那双浑浊苍老的眼睛透着精明。

莫菁气得整个身子都在发抖,疾言厉色对着眼前这个傻子咬牙道:“滚!”

那傻子似乎不明白她在讲什么,又走近一步:“媳妇儿……”

她冷着脸,拿起旁边盛了水的木舀狠狠地砸到那傻子头上,切切恨声斥道:“滚出去!!”

那傻子被砸得额首肿起了个包,衣服也湿了,一下子滚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这时外头的刘老媪见苗头不对,忙进来,瞧见那张冷若雪莲的面容带着如风刀雪刃般的怒意。即使是如今衣衫凌乱,长发披散在肩还冒着水汽也不见一丝狼狈,如同独放在烈日下高贵不可亵玩的炽艳菡萏。

刘老媪两眼一转,忙作势蹲下来拉起自家儿一路唠叨着出了澡房:“我的儿,你怎么四处乱跑,难怪我找不到你……”

终于又只剩下她一人,可以卸下武装。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等侮辱。眼角潮红,双手拢紧胸前的衣物,倔强地强迫自己不留下一滴眼泪,心里头又委屈又羞又恼又恨。幽黑的眼珠子如同蒙上一层不散的水光,转身狠狠地踢倒一旁的木桶,让冷水洒了一地。

夜里,莫菁在房里照看着湖,摸了摸额首,舒了一口气,高烧终于退了下来。晌午的事气得她不轻,如果可以,她现在就要走。刘老伯出去给她雇牛车现在还没回来。

房里点起一灯烛光,她起身拢了拢发,将已经干透的乌发重新绑了起来。掀起布帘到屋外,灶房飘来了饭菜香,莫菁顿了顿,咬牙犹豫着悄无声息地缓步到灶房门外。

却听见那刘老媪坐在灶台前一面看火,一面给她那摇头晃脑的儿梳着头发,四周寂静一片,只有柴火燃烧时“噼啪”作响的声音,她突然眯着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慈爱地絮絮叨叨:“让你爹办个事怎么还没回来……乖儿子,等拿到了赏金,咱们就进城里换个大房子。你喜欢莫姐儿,等今儿晚给他俩都喂点药吃昏过去,就把她绑了送你房间里,等她什么时候心甘情愿做你媳妇儿,咱就什么时候放她。我儿,你可要争气,让她给咱家添个大胖小子……”

莫菁身心如被雷击,猛地瞪大双眼,目光涌动,不可置信地捂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动静。晌午明明自己进澡房后锁好了门,为何那傻子轻易便闯了进来,原是这老媪特意安排的!

突然手臂一紧,便被人拉进黑暗的墙角中。她身子在发抖,忙回头,湖抿着唇,目光阴恻,没有看她,苍白的面容隐在阴影里晦涩不明。

“不要轻举妄动。”他道。

心微一抽,莫菁低垂着眸子没有说话。此时老媪那傻儿子突然从灶房里出来,一眼望着莫菁痴笑着靠近:“媳妇儿……”

那傻子得寸进尺,似乎比晌午更猖狂,一把抓过她的手腕,嘴里喃喃不断。她几不可抑地尖叫一声,下意识地躲开。

下一刻,“媳妇”两个字还未吐出口便见那傻子猛地倒在地上,血色蔓延开来,他大张着嘴,死不瞑目,手里还紧紧拽着莫菁脚边的衣裙。

莫菁已然吓得失了神,她看见湖拿了挂在墙壁上打猎用的利箭狠狠地刺.进那刘家之子的颈脖,直直穿过去后毫不留情地拔了出来。

刘老媪闻声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儿子,声音突然拔高,一声惊痛的“我儿!”划破郊外荒芜寂静的夜空。

她抬首望向两人,变得面容狰狞,目露凶光。湖眼中寒意不减,手中尚还沾着热血的利箭送进了那老媪的心口。她来不及挣扎,瘫软在地,毫无焦距的眼神空洞地盯着上空。

两条人命就在这片刻之间消失在眼前,莫菁惊恐地愣在原地,她甚至不明白这个少年哪里来的狠戾。

此时门外有了动静。将牛车拴在门外,刘老伯拿着烧鸡和一壶酒走了进来,“老婆子,我回来了。今儿给湖儿好好补一补身子……”

走进来,他抬眼望见屋檐下的两人,又猛然看见倒地气绝身亡的妻儿,气得浑身发抖,大惊失色:“你……”

“不要!”莫菁甚至还未来得及喊出这求饶之语,便见湖已然将利箭刺进刘老伯胸膛里,他满手满脸都是鲜血,然而目光漠然,让人望之不寒而栗。

酒坛子和那一包尚有余热的烧鸡落地,混着鲜血溅起一地酒香,刘老伯不可置信地跪倒在地,双目圆睁:“我没有……告官。”他甚至一句话都没说完,已然断了气。

湖没有说话。只是丢了箭,独自将一家三口搬回了房内安置在床上,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便出去牵牛车。

他站在月光下牵着缰绳的身影仍然单薄而羸弱,望向莫菁,声音极淡:“我错了。这世上只有我妈子对我最好。我以为,她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原来不是。你还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如果不要,请把五百两尾数结清,我要走了,我不能再留在这里。”

这世上从来只有他一人,他要不起亲人,也要不起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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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反派死于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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