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沉默了，就在这个时候，那道幻影回过头来……
一瞬间，泪水从王一的两旁划过……
这幻影是一个女子的那样子，而这女子的容貌竟然和钟晨曦一模一样……
……
画面再一次破碎，王一回过神来，泪水在自己脸上流淌，王一搞不清楚是涂山莫寒在哭，还是自己在哭，毕竟几世写下的结局，相关的自己以及涂山莫寒，谁又能不伤悲呢！？
“你知道吗！？你错了……”
王一下意识就想要和涂山莫寒沟通，可是却发现身体之中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涂山莫寒的意志……
她不在了！？王一模模糊糊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回想着之前的一切。
晨曦，晨曦……
突然间，王一想起了这个名字，想起了天一子和涂山莫寒的种种，心中猛然一痛，这种痛苦是一种来至于灵魂的痛苦，让王一猛然惊醒。
此时，王一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权，便下意识的睁开了眼，而睁开的第一眼就看见了一张古色古香的床顶，自己身上还盖着被子……
“这是哪里……”
王一下意识问了一句，然后转过头，一眼便看见了一脸恭敬的风二，还有泪流满面的涂山月儿，这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师父……？！”
“师父？！”
几乎与王一是异口同声，王一和风二同时喊出了这句话，然后只见涂山月儿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之后脸上又强行扯出一抹笑容，瞬间将脸上的泪水擦干，然后拍了一下风二的肩膀，说道：
“你傻啊！这是你那个宝贝徒弟！不是你那个死鬼师父！”
“臭小子……”
风二看着王一，脸上的恭敬变成了慈爱，然后伸出手摸了一下王一的头。
王一看着风二……洞里之后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放电影的一样在王一面前闪过。
原来，在王一和涂山莫寒的意志都沉寂之后，天一子的意志控制了王一的身体，而王一身体在闯过天机门之后，又吐了那么多精血，原本就是强弩之末，但天一子硬是强撑着完成了术法，强行从那个逆天阵法之中凝聚了一丝真元，用来修补那条龙魂。
然后，那条龙魂也进入了王一的身体……
这些回忆让王一目惊口呆，当下心里想着，这下可热闹了，现在彻底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前世的自己，今生的自己，涂山莫寒的意志，现在又多了一条龙魂，都凑成一座麻将了。
这样的情况让王一哭笑不得，但下一刻，王一的心情却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他实在想不起后来的事情，那些如潮水一般的记忆之中，也没有任何关于钟晨曦的，待到王一回过神来，看了一眼风二和涂山月儿，问了一句：
“那……那晨曦……”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会从天机门里出来……不过……她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风二并没有隐瞒什么，而是直接说了一句这样的话。
王一当场愣住了，其实在王一心中，并没有奢望能够和钟晨曦相遇，因为上一世的回忆太过复杂，涂山莫寒说过，她未必会原谅天一子……王一也只能期待着，钟晨曦能给自己一个只言片语也好……
“不过……”
到这里，风二才呻吟了一声。
“……当年，你为钟晨曦夺下蛊神一魄，让她还魂，我们也做了一些努力……后来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她醒来之后就离开了昆仑阁……”
风二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这么多年，我们也没有隐瞒你的意思……当她再一次还魂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她了……”
听了这样的话，王一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什么是她不再是她！？”
风二深吸一口气。
“可能这就是命运无常吧……天道会给一个人重生的机会，那么那个人也必然会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比如她的挚爱！所以对此她选择了遗忘，遗忘你，遗忘你们的所有……”
听了风二的话，王一神色有些痴迷，难道自己这些年苦苦追寻的答案就是这个吗！？
涂山月儿见了王一的样子，连忙转移话题，说道：
“没有关系……轮回壁还是会被打破的！一切都既然都是注定，为何要徒增烦恼……不过……风小娃！你可瞒我好苦啊！你知道吗！？从你踏出这天机门的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也正式开始转动……混小子，晨曦自然是回来的，在这样一个时代面前，谁又能独善其身呢！？更何况，她与你的关系是那样的不寻常……她的出现也是必然的，你要唤醒她，知道吗！？”
涂山月儿感慨了一声。
不过，这一刻，王一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有些激动，问道：
“那晨曦……晨曦她现在在哪！？”
“虽然她遗忘了所有关于你的所有记忆，但你对她还是有影响的，她说看到你之后，就会感到莫名心痛，与其这样，还不如不见的好，所以就回了苗疆……混小子，你不要着急，在你走出天机门那一刻起，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做好了准备，现在的我也没有资格命令你，从某种意义上讲，你还是我的顶头上司……”
涂山月儿的语气十分平和，对王一说道。
“不要瞎想了……”
风二轻声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叫了王一一声。
王一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风二和涂山月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还不及王一发问，风二便先说道。
“等一下更详细的东西会有人会告诉你……你走出天机门的时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魂魄情况也不太好，所以在你晕倒的时候，我们甚至都不敢移动你，说到底……你现在还在这天机门内！”
说话间，他又点上了他的那个烟斗。
灯光下，风二的脸有些憔悴，双眼也是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在王一走进天机门这些天里，风二一直都没有放松。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