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季晴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我还以为，他最喜欢的是桂花呢，明明最喜欢桂花糕的。”
季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不仔细听已经听不到，但是没关系，想要得到的信息已经得到了，季婉茹的脸上明显的一瞬间的放松。
还以为她便聪明了呢，原来还是这么笨，都不会费心套话，就全部都是说出来了，果然，蠢的人永远都是蠢的。
目的达到了，又见到了季晴蠢的一面，季婉茹终于满意了，又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离开了。
今日六皇子说想带她去看小时候去过的地方，看他们小时候最喜欢的花。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季晴和六皇子小时候都看过什么花，到时候若是不小心『露』出马脚就不好了。现在没问题了，季晴这个傻子，当真是蠢。
走到花园拐角处，季婉茹突然停住了脚步，回过头看着翠云苑门口季晴指挥阮璃将东西都搬进去，冷笑一声：“都收起来吧，好好的收起来，可别弄脏了，到时候，我可是要拿回来的。”
冰冷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身边的丫鬟都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些东西虽然都是季婉茹拿去送给季晴的，目的也是为了羞辱她，可是当她真的将那些东西全部都手下的时候，季婉茹又觉得自己吃亏了。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
不过不管季婉茹再怎么想，已经送到季晴手上的东西也那不回去了。
“阮璃，将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脸上不咸不淡没有什么表情，季晴看都没有看那些东西，转身又吩咐了另外一个丫鬟：“你去告诉父亲，我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想去看望娘亲。这些年没有看见娘亲，我想早些去看看她。”
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没有因为去祭拜过失娘亲的忧伤，也没有因为得到了父亲的关注而自鸣得意，一切就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些丫鬟都是从前跟着季灼的人，虽然不是跟前顶得脸的人，可也是挂了号的，不然也不会被派到季晴这里来。
看着这个以前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的二小姐变成眼前这样不卑不亢不悲不喜的样子，谁能看不出来这二小姐早也不是从前的二小姐了？主仆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又不希望自己的主子好呢？
“是。”
丫鬟应了一句，转身离去之时却是转身和阮璃对视一眼。
就这一眼，两个人已经是达成了一个共识。
这个主子，值得扶持。
两个人的小动作季晴看的很清楚，但是她并不在意，水至清则无鱼，只要手下的人都是站在她这一边为她考虑，私底下有点小交情小心思并不碍事。
只是，这个季婉茹，真的是这些年来都被惯坏了。
看着那些东西，季晴冷笑一声。
如果是别的时候，她还真的找不出季婉茹什么错处，但是现在，就在季晴刚刚得到了季灼的允许去祭拜娘亲，也是沈姿云忌日将近的时候，季婉茹送过来这么多的精致华丽的东西，说的小一点，是对季灼的话不当回事，说的大了，可是对死去长辈的不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