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赐下来的，让她们照顾我。”
本来赐了十来个的，她觉得没必要那么多，便从中挑了比较顺眼的两个。
“原来如此。”
她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在子歌的肩膀上拍了一把。
“真想不到，我竟然跟公主做了朋友。”
子歌被她拍得晃了一下才站稳，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啊。”
“公主殿下，你以后可要罩着小的啊。”
抬头，就见她朝自己调皮地眨眼睛，子歌被她逗乐了，笑着开口，“好，本公主罩着你。”
两人笑闹起来，跟之前一般无二，并没有因子歌身份的转变有任何的不适应。
“宁宁若是知道你是真正的公主，怕是得吓一跳。”
因为她知道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拉着哥哥问了好几遍才敢确定。
想到好友的反应，她又忍不住乐了。
至于攸宁，她确实听说了陛下封赏了一位公主，并赐封号“晗月”，然而，她完全没有将这位晗月公主与自己的好友联系在一起。
“攸宁啊～”
虞柳氏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不是一般地温柔，正在逗儿子玩的攸宁吓得直起身子，连忙下了地。
“婆婆。”
自从生下宝宝，婆婆已经许久没来找麻烦了，今儿个怎么来了？
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就听虞柳氏开口了，她的脸上堆满笑容。
“咱们是不是也该备份礼送到王府？”
这般和颜悦色，莫不是转性了？不过攸宁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太荒谬。
“送礼？”
她有些不解，没听说王府有什么喜事啊，为何要送礼？
“是啊，昱世子妃获公主封号，理该送份贺礼过去。”
虞柳氏一脸的向往，与公主拉近关系，那就等于拉进和皇家的关系啊，真没想到，身份那么不起眼的昱世子妃还有这重身份。
攸宁惊讶地长大嘴巴，子歌不是普通的农户之女么，怎么突然变公主了？
见她这般惊讶，虞柳氏笑着解释，十分有耐性，“攸宁啊，你还不知道吧，那晗月公主，陛下最宠爱的四公主，就是昱世子妃。”
言罢，她又觉得这样说得不太清楚，于是又补充道，“昱世子妃就是陛下遗落在民间的四公主，如今明珠还朝，那可是手尽盛宠啊，京里有身份的人家都去送礼了，咱们可不能落于人后，攸宁，你跟公主殿下交好，定是知道她喜欢什么吧？”
若非这个原因，她才懒得来她的院子，还跟她好言说话。
攸宁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若说陛下喜欢子歌，收她做义女，封个公主还有可能，可是陛下亲女……
四公主不是早就……
她觉得还是先弄明白这个才是最重要的。
“婆婆，您先听我说。”
她出声打断了虞柳氏的话。
正说在兴头上呢，突然被打断，虞柳氏面露不悦，不过强忍着没有发作，脸上带着笑容，好婆婆样子摆得不错。
“怎么了？”
“您说子歌是四公主？”
“是啊。”
虞柳氏点头，这事可是千真万确，她亲眼看见昱世子妃坐在公主銮驾中，那还有假。
“可是，四公主不是已经……”
后面的话不必说出来，她也能明白。
“嗨，你说的是白氏女吧，那是个假货，冒充公主殿下，欺君罔上，罪该万死。”虞柳氏一脸愤恨，仿佛受到欺骗的是她一般，“陛下圣旨都下了，夺其封号，贬为庶民，发配边疆。”
攸宁更迷惑了，四公主，不对，已经不是公主了，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那白氏女根本就没死，躲进了王府，不过我听说，她已经畏罪自杀了，死了好啊，那种人，就该早点死了。”
听着她嘴里骂骂咧咧，攸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人已经死了，还要这般辱骂，她还真不留一点口德。
不过她总算是听明白了。
之前的四公主是假的，子歌才是陛下的亲生女儿，如今父女相认，子歌恢复了公主身份。
想到这儿，她的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现在，再也没人敢说子歌配不上昱世子了吧。
她为好友感到高兴。
“攸宁，你这眼光可真不错，一眼就能看出她身份不凡，还跟公主做了朋友，这是好事，大好事啊。”
“……”
“婆婆，您放心吧，我会依着子歌的喜好准备礼物，以虞府的名义送过去。”
得到了自己满意的答案，虞柳氏终于闭了嘴，也不多待，再次嘱咐攸宁放在心上，便扶着丫鬟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攸宁叹了口气，喊了杜若进来，让她去准备送往王府的礼物。
“小姐，昱世子妃真是公主啊？”
杜若眼睛亮晶晶的，又惊又喜。
“嗯。”攸宁点头，看着杜若，就仿佛看着方才的自己，傻乎乎的。
“你说说你，平日里也往外面跑，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还要让别人来告知我们。”
“小姐，冤枉啊，奴婢哪里有时间往外面跑。”
每天都围着小少爷转，她都许久没有跟人聊天了，怎么打探消息啊。
攸宁被她的样子逗笑了，捂着嘴笑着，开口道，“好啦，知道你辛苦，不过还要辛苦你去准备一份礼物，与我一同送去王府。”
想到什么，她敛了敛脸上的笑意，“顺道去看看子歌。”
她的话音刚落，可把杜若吓了一跳，“小姐，昱世子妃成了公主，可不能再唤其闺名了。”
“世子妃成了公主殿下，她会不会不跟咱们玩了啊？”
杜若有些烦心，锁着眉有些愁苦。
“哎呦～”
被自家主子敲了。
“说什么呢，子歌是那样的人？”攸宁瞪了她一眼，“她以前的身份可不低。”
昱世子妃，就连公主，也要让三分吧。
杜若被敲了一下，又听小姐这样说，恍然大悟，为自己的狭隘惭愧。
“快去准备吧。”
既然知道了，就算婆婆不说，也该去王府一趟的。
寒苑门口，晓婉挥挥手，“好了，我走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将下巴往衣服里藏了藏，对还站在门口的子歌开口，“好冷，快些回去吧。”
确实有些冷，子歌让半夏送她出门，然后折身回了屋，搓搓微凉的手，泽芝将一个小小的暖手炉塞进她的手里。
“殿下，快暖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