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氏有什么事是调查不到的吗？”俞元恺的笑容充满自信，“我现在唯一需要你承诺我的是，真有那一天，你无法给她安稳和幸福生活的时候，希望你能让出她身边人的位置，让真正有能力的人照顾好她。”
“我可以承诺你，但你要知道，你要的人腿长在自己身上，绝非取决于我一个人。”南飞尘充分相信良之晴。
“你对女人还真是有信心，的确，像南明星这样的人，一向都是女人上赶着追你，什么时候愁过没人要了？不过话说回来，良之晴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俞元恺嘴角上扬，看上去十分阴险。
南飞尘再定睛看去，俞元恺刚才难得的表情已经消失，并未放在心上：“俞总，让我们拭目以待。”
俞元恺起身：“好，你肯答应，我也很爽快，这次俞氏已经下了投资，我没必要为难你为难自己，数据我不会再做手脚，舆论也是。但这部戏之后，你们再得不到俞氏的投资，却会得到俞氏的干涉，我们的较量正式开始。”
“好。”南飞尘起身，跟俞元恺十指相握，达成共识。
俞元恺踱步到一旁环形小厨房：“咖啡煮好了，叫你们公司的艺人回来，喝完再走。”
“老板，我是不是很没用啊？”回去的路上，邱迎蓉坐在车后座，一直低垂着头，看上去没精打采的。
南飞尘刻意叹了口气，装作惋惜的样子：“哎，别想太多，俞总年纪轻轻就当了总裁，每天日理万机的，难免事情太多，无暇顾及私人感情。或许不是你的错，是时机不对。”
“遇到喜欢的人，再冰冷的人也会融化，我知道就是我的问题。”邱迎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南飞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生，再加上除了良之晴，他根本不想跟别的女孩子沟通：“迎蓉，如果你现在心情不好，我可以放你个假，你先去休息放松一下，回头再来上班。”
“不用了，多谢老板体谅，为了这会儿出来，我已经推掉一个公告了，不能再过分了，我们直接回公司吧。”
南飞尘又透过后视镜看了邱迎蓉一眼，笑容很牵强，未再多言。
“天哪，Angelina你在干嘛？我老远就能听到山洞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哀嚎。”Black刚踏入山洞就叫道，不过下一秒便噤声。
良之晴看上去刚晕倒，头发被烧掉大半，露出灰色的头皮，衣服上都是小洞，隐约透出焦色的肌肤。对一个美女而言，这样的训练异常艰苦，考验的不止是耐力，更多是对外观巨变产生的心理挑战。
“快带她躺一会儿，我去拿血液。”Black敏捷地越过一个个小火苗。
Angelina高声制止：“Black，不用了，用光了。”
“什么？”Black诧异回头，“这么快？”
“是的，我很心急，最近频繁让她练习，晕厥过去太多次了。每次半袋人血，我也没想到会消耗这么快。”
“要不要悠着点儿？霍灵烟那倒是很好说话，很容易拿到新鲜人血，但我怕再这样下去，良之晴会崩坏。她之前是多漂亮的一个人啊，你看看现在，不管头发还是皮肤，都成了这副样子。”
“那也没办法，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只能往前走。”Angelina面色闪现出一抹难得的冷酷，“我当年也是这么来的，要想所向披靡，总要付出代价，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
“我是怕你把她练得过劳死，我们再也找不到如此有天赋的人。”Black担忧地看了眼双眼紧闭的良之晴，“你难道要她今后都不再照镜子吗？”
“这不现实，但不要紧，我当年也很丑，你一直鼓励我，我的心理状态好了很多。我想，南飞尘也是真正爱良之晴的，不会嫌弃她，反倒会给她增加更多自信。”
“你难道会让南飞尘进入我们的山洞？”Black问出最关键的问题。
Angelina沉默了一会儿：“不会，好吧，这的确是个棘手的问题。”
“所以，别太过了，保持训练，但别过猛。我现在先去找霍灵烟，找鲜血。在此期间，你最好用法力稳住良之晴的体力，以防出现意外。”Black话音刚落，再不耽搁，急急往外飞奔。
霍灵烟脱下白大褂，准备回公寓一趟，平均每半个月，她都要去打扫一下卫生。阴风四起，霍灵烟明知同族来访，却无任何警惕之心。自从Roy没了消息，霍灵烟如行尸走肉，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儿，发生什么都无动于衷。
“灵烟，我是来要血液的。”Black身形逐渐在霍灵烟办公室现行。
霍灵烟回过头，神情很麻木，过了半晌反应过来：“又要血液？你们到底在对良之晴做什么？一个血族这么频繁食用人血，会丧失原本的定力。”
“我……很抱歉，这事关Ventrue族的秘密，恕我无可奉告。”
“我也是Ventrue族，你可以瞒着别人，但没必要瞒着我吧？没准儿我还能帮上忙，再者，你们的血液可都是我提供的，我有权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多血液。”霍灵烟挡在冰柜面前，大有不再提供血液的架势。
Black面无表情道：“如果你不给我，你的好友良之晴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我话说到这份上，你还要坚持吗？”
“她到底怎么了？这才几天啊，就一周时间，喝了五大袋的血液，现在又跟我说她生命垂危，作为她的朋友和供应你们血液的人，我怎么放心得下？”霍灵烟反问。
Black自然知道霍灵烟说的每句话都在理：“我也很无奈啊！Ventrue族的终极法术，原本只有历代亲王可以修习，Angelina为了守护种族的信仰，都不愿教我。要不是现在危机关头，良之晴又天赋异禀，Angelina也不会破例。这法术邪门得很，练习之前的准备阶段开始就苦不堪言，非得练成才得到解脱。最终还得看造化，未必每个人都能练习到极致。Angelina那么厉害，也不过七成的力量，我们都在期待良之晴能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