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人的心思全在小奶娃身上，涌上去，“哥哥抱抱，哥哥抱抱。”
“滚蛋，你都能当奶娃娃的爷爷了，哥哥个屁。我才是哥哥，哥哥抱抱啊。”
奶娃娃嗖嗖嗖的，从冻萌萌的腿上爬到了她的头上，揪着冻萌萌的头发，歪着脑袋看他们。
几个大男人，“……”
虽然奶娃娃你这一连翻的动作挺帅气的，但是真的不可爱知道吗。
几双眼睛木幽幽的。
殷修寒说，“村里传的一些事，萌萌这是整出来的账，你看看，里头有二十五万可以提出来给你。”
昨天晚上，萌萌突然跟他说要用钱，今天殷修寒和几个同学才凑在这算账。
殷修寒，“你要用这笔钱？”
现在他们名下，已经挂着二十几个厂了，这些厂大部分是跟搬砖盖房相关的。其中有部分是村子里因为大环境原因被封起来，他们偷摸着重开运作的。
前段时间，在京都的神霭，说要准备煤矿厂，已经让人去勘测媒山。
只有冻萌萌知道，小白脸是打着找媒的幌子，去找宝石跟油田了。
冻萌萌木着脸，神色不太好，将头顶上的家伙拧下来，“他的爹睡着了，要翻身。”
语气了都是嫌弃。
奶娃娃也嫌弃，说的话也是软糯软糯的，他记住了小时候萌萌说话的声音，现在他的声音，就是学萌萌的。
“嗯，嫌弃他。”
对于自己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龙爹，小奶龙是非常嫌弃的。
龙爹太蠢，比他还喜欢睡觉。
而且睡着了还打呼噜。
哼哼！
他还敢翻身甩尾巴。
几个大男人笑眯眯，“我们不嫌弃跟我们吧我们带你玩啊。”
小奶龙咧嘴。
跟六岁的冻萌萌咧嘴是一样一样的姿势。
冻萌萌将小奶龙拧了进去，几个大男人收起了玩笑，识趣的坐好。
他们本来要离开，因为有的事殷修寒能知道，但他们是不够格知道的，这点他们向来有自知之明。
冻萌萌看他们一眼。
几个大男人面含笑意，规矩的坐好，这眼神的意思，他们可以坐着听。
殷修寒跟冻萌萌相处了好几年，知道她的一些尿性。冻萌萌木着一张脸，透着不愉快的信息。
“怎么了？有为难事？”
冻萌萌嗖的去看小奶娃，小奶娃眼睛湿漉漉的，努力跟龙爹撇清关系，“是爹干的，不是我。”
我很乖巧的。
我睡觉的时候一个姿势都没换过，连呼噜都不打的。
冻萌萌气咻咻，“他爹要翻身，地动山摇能死人，很多人。”
殷修寒，“……”
五个大男人，“……”
地动山摇？
六个大男人一脑懵。
不过会死很多人，这句话他们听懂了。
殷俢寒皱眉，“你是想用这些钱救那些人的命吗？”
冻萌萌哼了声，“救不活。”小白脸在她身边待了两年，就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不能救活到五更。
嗯！
为了这事儿，她专门去找了阎王。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见到的是不是阎王，但那黑脸鬼跟她说了，不能乱救人。
冻萌萌这几年，很淡定的看着身边的人生老病死了。
殷俢寒，“……你不是拿去救人的，那支走这么多钱做什么？”
冻萌萌更生气了，“地动山摇，房屋倒塌，没有东西吃，我去搬砖盖房子，嗯，还得送点面包去。”
面包这东西，是从外国那学回来的。
亲娘喜欢在面包里弄些肉松，偶尔有火腿有肉沫，很不错的点心。
冻萌萌要拿钱去‘捐赠’这事儿，等晚上的时候，殷俢寒把这事拿到了桌面上来说，他们名下都有很些个产业，但实际上，冻萌萌才是他们的大老板。
其次是张神霭和唐老。
一个占着百分之二十，一个是十五。
剩下的才是他们一群零散的人平分着。
张神霭这两年在京都，只有逢年过节才来冻家村。唐老一半时间在冻家村，一半时间在大兴安岭地盘。
在坐的，也就是冻家人胡中广和他。
胡中广沉思，“萌萌要做的事，我们都是支持的，要多少钱只管在账上拿。”这话也是大家要说的。
不过…
胡中广就是好奇，“萌萌，真的会发生房屋倒塌人死这种事吗？”
胡中广这些年往外走得多，不少富足的地方，他们的整体环境机制是比较完善的，从市长到下面的村长，设有很多的部门，甚至宣传队。
也听说过有地震部门的。
这回听到这事，他就想到了这个地震部门。
虽然在祁县，据说这个地震部门只是虚设的，都是政府养着他们的，里头的工作人员家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关系，或者是家里有革命先辈的…
殷俢寒，“你说的是地震？”
殷俢寒精神一振，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过这种事，“我去找找这方面的资料。”
胡中广点头。
地震这件事，也让他们想到了许多的自然灾害。
人的力量在自然灾害面前，犹如大海中的一粒尘埃，生命在自然界是强悍的却也是非常脆弱的。
胡中广和殷俢寒想的更多。
萌萌说的这事儿是真的话，那他们就得提早做些准备。
冻萌萌看他们一眼。
做准备？
哼哼哼！
你们怕是准备在多，也来不及送过去了。
1970年1月5日，凌晨三点，川以北的位置轰然一声，天昏地暗地动山摇，撕裂的哭喊声撕扯开了晨曦的光芒。
到处都是房屋倒塌的废墟。
山体滑坡的废墟。
一声声嘶哑撕裂的声音承载着怨灵直到九霄云空。
冻萌萌带着曾经从天上掉下来的小崽子坐在云朵上，在废墟里她看到了好些个熟悉的影子。
是在玄界里排的上号的家族的成员。
小崽子目光幽幽，“还说我作孽，哼，就是那条蠢龙做的孽。”
偏偏这些个愚昧的世人，总把罪名往他身上扣。
活该被压在废墟地下。
冻萌萌看着一些个在这场事难中幸存下来眼睛却麻木空洞的人们，小崽子按住她的手，不高兴了，“那些个鬼来勾魂了。”
是黑白无常和鬼差。
锁魂链上缩着数不清的魂，他们如木偶一样被锁在锁魂链上，基本上还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
黑白无常朝坐在云朵上的冻萌萌作揖，“冻村长好。”
冻萌萌哦了声。
看到这一黑一白两个鬼紧张的看着她，生怕跟他们抢人头。冻萌萌哼哼两声，“我不跟你们抢人头，我就来看看。”
黑白无常松了口气，又尴尬，但是吩咐鬼差将这些死人的魂带回去地狱的动作不要太麻利啊。
冻萌萌歪着头问，“张家老三的魂找到了吗？”
黑白无常瞬间就变了脸，他们很为难啊，能说张家老三那魂魄早在好几年前就被踢进了畜生道了吗？
这事儿，冻村长也问过阎王好几回了。
阎王碍于冻村长彪悍的能耐，不敢作死的回答。只能推脱说要查查，结果就推脱了这么几年。
全地府的鬼都在等着投身在某畜生的张老三能早点被弄死回到阎王殿，他们好能交差，结果这么几年，那畜生被养得肥膘体胖的，就是没被杀了弄去吃。
黑白无常偷偷瞄了眼冻村长。
能说张老三在你家后院那过着非常舒坦的日子吗？
哎！
鬼生太难啊。
地震死伤严重，层层往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处罚和紧急措施，冻萌萌救不了人，出了钱胡中广来处理这件事，她就没理了。
…
翻了个身打着哈欠睡醒的金龙喜滋滋的去找儿子，结果发现儿子不！见！了！
整条龙都懵逼了。
他睡觉前，儿子还在身边乖乖的睡着，他就小眯了会醒来，儿子没了！
没！了！
金龙暴怒，“谁偷了我儿子，滚出来。”
整个森林地动山摇。
飞禽走兽全藏起来了。
在树杈上安了家的凤凰暴怒的朝这条蠢龙喷火，金龙躲得快，抱住了险些被烧焦的龙须，金龙委屈的看着凤凰，“我儿子没了，你还喷火烧我，不可理喻。”
凤凰直勾勾的盯着他。
金龙看眼周围东倒西歪的树木，总算觉得自己理亏了，一团龙盘旋坐在一堆，闷闷不乐的说，“我的儿子啊，我就只见到过一回，哪个杀千刀的把我儿子抱走了。”
冻萌萌抬脚将他踹翻，“杀千刀的？”
金龙挂在树杈上，懵逼脸看向突然冒出来踹他的冻村长，他很无辜啊，为什么要踹他啊。
然后就和冻村长手里拧着的小奶龙对上了眼。
金龙咧嘴，“儿子，我是爹。”
小奶娃小胖手捂眼睛，这么蠢的爹，他不想要。
凤凰现在长出了毛，热切的朝冻萌萌身上扑，冻萌萌拧着他的翅膀，“想出去？”
凤凰嗯嗯点头。
这里虽然有好多的玩伴，但这些玩伴都太蠢，他还是喜欢跟在冻萌萌的身边。跑出来的吼同样急切，他也想要跟着出去。
看到这蠢龙，他总有股要把他的龙筋给抽出来啃掉的冲动。
但他又觉得这条龙太蠢，下不去嘴。
冻萌萌，“你们太大只了，不能出去。”这几年，没毛的鸟有了毛，还长大了好几圈，放出去会吓坏人。
凤凰嗖的换了人身。
是个胖嘟嘟的小娃娃。
吼也换了个小奶娃，他到是想变成大人，但是看着心机凤凰变成小胖子，他也赶紧变成小奶娃。
萌萌可喜欢小崽崽了。
冻萌萌看到两个小崽崽，眼睛都亮了。
被嫌弃的金龙纠结了，他也想变成个小奶娃，但是…他是有儿子的人了，为了在儿子面前保持爹的形象，他果断选了个大人样。
已经十二岁的大小虎直勾勾的盯着跟他们姐姐回来的三小一大。
两人插着腰。
不服气。
又来了三个小崽子跟他们抢姐姐。
两人转头就把龙凤胎牵出来，指着三个小奶娃，严肃的说，“看到弟弟们了吗，以后你们带着他们玩啊，去村里找其他的小伙伴玩。”
小虎跟着说，“姐姐很忙很忙的。”
已经五岁的龙凤胎很高兴，冲上去抓了三个小奶娃的手就跑了。
小奶娃们，“……”
你们放开，我们是要跟着冻萌萌的。
小胖子，“我们要去哪里玩？玩炮仗吗？我喜欢玩那个。”
过年的时候，小孩子都有炮仗玩的。
小奶龙和吼嗯嗯点头，他们的眼睛贼亮贼亮。
“村长，你在家不？”
院子外是几个年轻女孩，她们是年前才嫁到冻家村来的，婆家的人都很好，她们的日子比起在娘家的那几年，对她们来说简直就是个天堂了。
冻萌萌吃着烤猪蹄出来，直勾勾的看着她们。
“进来。”
几个媳妇子笑嘻嘻走过去，她们的年纪跟冻萌萌的相近，都是青春招人的人儿。
看着啃猪蹄的冻村长，几个媳妇子也不眼馋，就是觉得只看着冻村长吃东西，她们都觉得是香的。
冻萌萌坐在台阶上。
几个媳妇子就凑到她边上坐着。
“村长，你知道冻挑水跟韩巧梅要结婚的事了不？”
冻萌萌侧头看说话的那个。
“结婚？”
她的眼睛水灵水灵的，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能把你看到脸红。说话的媳妇子不好意思。
捅捅身边的人，让她来说。
被她捅的人就笑嘻嘻的开口，“村里都在传，冻挑水和韩巧梅结婚这事，认为韩巧梅这女人配不上冻挑水，有很多的流言。”
冻萌萌没想起来谁是韩巧梅。
从边上端着个竹盆打算去晒豆角干的张秀兰接了句，“韩巧梅？不就是拿着药要迷晕小殷的那个？”
几个媳妇子朝她看过来。
张秀兰笑笑不说话去忙自己的了。
这事儿她们自己人知道就成，刚刚就是顺嘴一提，其他的就不能多嘴了，传出去对小殷和韩巧梅都不好。
冻萌萌慢慢睁大眼睛。
她可知道那个女人了，敢给倒霉蛋下药要想跟他睡一个被窝妖精打架，倒霉蛋把命换回来后，多好的命啊，还是被那女人给药倒了。
要不是有她，倒霉蛋现在就被那女人给赖上了。
冻萌萌恍然，“她要跟哪个汉子结婚？”
她很懵逼。
那女人不是跟个男知青睡一个被窝了吗？
而且睡了好几年啊。
没嫁给那个占便宜的男知青，现在要嫁给她村里的汉子？
几个媳妇子目瞪口呆，她们好像听到了什么隐晦的事情了，心里有些激动有没有？
声音都拔尖了。
“冻挑水，会开拖拉机的那个。”